52、大战来临前三个权贵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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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保近几日一直在紧张与兴奋中度过,不分昼夜为隆庆皇帝的丧事准备着,事无巨细都要过目,布置和检查着各种事项,不敢放过任何有可能出现的闪失。这里边没有小事,件件事关重大,任何人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让他高兴的是推翻高拱的计划非常顺利地进行着。陈皇后已颁旨让他任司礼监大太监,总揽后宫的一切大权。高拱虽异常气愤也无可奈何,外官对宫中的事是没有权力参与的。任职的变化使冯保在争斗中站在了上风。由于他的栽赃,舆论沸沸扬扬,都认为高拱是一个反臣贼子,皆曰可杀可诛。皇后已作出决定,等先皇葬礼一闭就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冯保按排东厂和锦衣卫的特务盯死高拱和他的同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之中。

    尽管事情很忙,冯保在空余时间还不忘与梦蝶温存一番,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他这时的心情是“痛并快乐着。”

    小凳子从天寿山回来了。

    听完他的汇报,对张巨正的缺席多少有点遗憾。他的态度代表了朝内大臣的一致态度,既不与高拱合作,又不愿公开地站到他的阵营,坐山观虎斗,静待事态的发展。

    张居正虽然明确表示支持他,但现在还不回来,实质上也是在静观事态的发展,不愿公开与高拱做对。看来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好在他的背后有皇家的支持,他对打到高拱很有信心。他想看来在隆庆葬礼,只能是与高拱的最后一次合作了。

    张诚捎回话来,张居正让他的胆子再大点,行动再迅速一点,这就够了。专心对付一个人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他得意地想:高拱,你动员言官参奏我又有什么用!我有皇家做主,你的奏章是个狗屁,白费许多笔墨,浪费纸张。你平时专横跋扈,眼里无人,好像天下就是你的,尽管你党羽众多,但你手里没有皇权,不能调动军队,只能依靠江洋大盗和那些言官。我有皇家强有力的支持,手里掌握着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手里有武器,具有生杀大权,你差远了!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走错这一步棋,你就完了。京城将是你的法场,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他不禁有点飘飘然了。

    皇后和太子要参加早朝,听政议政,因此冯保起得很早,虽然不用他干杂活,但作为大太监必须早早到场侍候,指挥一切。不一会儿,他就到了坤宁宫,宫女们已开始给皇后和太子洗漱,下一步就是化妆了。

    “冯公公,都准备好了吗?”

    陈皇后在冯保请安完毕后问。笑着说:

    “一切都准备停当,等太子准备好了就走。”

    转过脸问太子:

    “母后教你的话都记住了吗,到时候想不起来就看我的眼色和手势,千万不要紧张,好吗?!”

    这时太子也收拾停当,听到冯保的话,回答道:

    “大伴放心吧!我都背会了。”

    陈皇后和李贵妃都说:

    “到时候太子一定要按教他的去说。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在冯保的带领下,三个人慢慢地向养心殿走去。三个人是有身份的,必须四平八稳的走路,这是中国人最讲究的,走有走相,坐有坐像,一举一动都要保持皇家的威严和气派。

    朝霞已染红了东方,天空像水洗过一样的蔚蓝,空气清新,吸一口都感觉甜甜的,整个肺腑都感觉畅快无比。

    从坤宁宫到养心殿并不远,约有一刻钟左右就可以走到。三人慢慢地走在路上,心情各不相同,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陈皇后想着与隆庆夫妻恩爱,回忆着年轻时的幸福时光。她身为国母,贵为皇后,隆庆在世时,必须为后宫之楷模;隆庆死后还需担负起治理国家,保护年幼太子的责任。她必须保证太子的政权不受到任何侵犯,使大明的江山坚如磐石,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

    十几天的时间里,发生许多的事情,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政治经验的女人来说真的不容易。她靠智慧战胜了一切困难,度过一道道难关。今天太子就要登基,但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要闯过无数道险关,克服重重困难,不容易呀!

    这十几天中,她饱受宫廷争斗和高拱骄横专权之苦,就如过了十几年。尽管高拱对陈皇后还是恩爱有加,十分仰慕,但本性不改,仅把她当成一个寻欢作乐的工具,政治上从来就不尊重她,不把她当回事。

    她对高拱抱有种种幻想,希望他能够一起合作辅佐太子。但他的表现使她越来越失望,政治野心已经暴露无异,作为大明帝国的皇后不能再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再不能儿女情长,只能选择忍痛割爱以保太子的皇位,保证大明王朝千秋万代永不变色,不能为了一点点私情作千古罪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