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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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最近公司很多事情要学习、要完成的缘故,所以沈清荷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古名生。

    今天忙了一天,沈清荷几乎瘫倒在公司。这几天她体会到很多。

    原先以为做总裁的人只要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悠悠闲闲地等下班就行了,什么也不用做。

    事实上古名生的责任很重。总裁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

    身为古氏集团的第一把手,古名生必须付出比平常人多很多的心血和辛勤。因为他是舵手,方向由他来掌握、把航。

    古氏集团规模大,员工也很多。每一笔大交易都足以影响许多人的生计,假如决策错误,严重的话也足以导致公司倒闭。

    正因为这样,古氏集团的前总裁和董事深知除古名生以外,古氏再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所以一致通过把古名生推上位。

    这一点没有谁比古名生更清楚,所以他才会放弃自己创业,进入古氏集团。

    说到敬业这点,沈清荷自叹不如古名生。

    沈清荷回过神来,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留在办公室。

    习惯性地望进古名生办公室里头,看到灯光依然和晕,才知道原来他还没有走。

    沈清荷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古名生想着:他还没有吃饭吧?

    今天公司接到一单大交易,古名生必须亲自招待那个大客户。

    沈清荷也因为这个缘故,身为秘书的她也得跟着跑来跑去,几乎累弊了。

    但即使他们今天一直在工作,现在古名生仍然还是需要加班才有可能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

    不忍见古名生饿坏了,所以沈清荷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她亲手泡了杯咖啡,袅袅淡烟升起,咖啡独特的香味随之扑鼻。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她冲出来的味道,尽管试试吧。

    沈清荷轻轻的敲着古名生办公室的门,准备把这些吃的东西送进去。

    古名生知道她还没有走,便头也不回。

    “请进。”

    当沈清荷开了门,把这些吃的端进去的时候,古名生闻到一阵美味的咖啡香才知道自己饿了,眼里闪过一丝感动。

    多久没有人关心他是否吃过饭了?这个原是陌生的女人却在细节方面对他如此关心,怎教他不感动呢?

    “试试看,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在他温柔的目光之下,沈清荷低下了眼。

    “谢谢。”

    古名生轻声说着。

    “不用客气。需要我帮忙吗?”

    虽然自己什么都不懂,但见他忙得很憔悴,她也不是滋味。

    “不了。要不你先走,或者等下我送你也可以,工作也快完成了。”

    古名生话才出口,惊觉似乎过于唐突,于是赶紧补救。

    “反正顺路,当给我个机会报答你送食物之恩。”

    要答应吗?触及他恳切的目光,沈清荷不由地点头了。

    “好啊。”

    古名生没有被拒绝,感觉很高兴,严肃的脸上涌上少见的迷人笑容。

    沈清荷慌慌张张地找了个借口,说要到外面等他,借以掩饰自己跳得厉害的心。

    这是一个天气很好的夜晚,星星嵌在黑幕中闪闪光烁,而朦胧的月色,让人增添几分的醉意。

    古名生把车慢慢地向沈清荷家开过去,车内回荡着浪漫的乐声,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却又仿佛彼此相通。

    在夜里或许可以让人更有勇气接触彼此。

    想到两人本是相看后各走各路的,但是现在却相遇了,还一起共事,这是缘份吗?假如不是缘份相信也不会相遇吧?

    这个想法让古名生久久无法平静。

    沉默良久,古名生问沈清荷。

    “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给个机会让我答谢你今晚陪我。”

    古名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敢看沈清荷的脸,她会把他当成登徒浪子吗?一会说要送人家回家,一会又说请人家吃饭的。

    “好啊!”

    沈清荷讶异自己未经思考的回答竟然如此迅速毫无犹豫,她不是很讨厌这个人吗?也好,省得她还去费尽心思,想办法接近他。

    沈清荷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答应古名生的邀请并不是为了什么。

    没有被拒绝的古名生看不到她眼里闪过的亮光,兀自沉浸在喜悦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回到公司,还没有什么人上班。

    沈清荷满怀期待地望进古名生的办公室。

    他好像已经回来了。不过他记得今天约了她吗?还是他昨天只是开玩笑,逗逗她而已?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为什么自己会既期待又不安呢?这种等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整一个早上,沈清荷都为这件事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古名生虽然人在办公室,但他的眼睛和他的心却透过监控机一直追逐着沈清荷娇小的身影。

    沈清荷今天穿套装上班。

    浅浅的粉色套装让她显得端庄可爱至极。即使只是那不经意撩起垂下的发稍的动作,在古名生看来都是妩媚动人。

    上午下班的时候,沈清荷故意留到最后,想知道古名生会不会记得他们昨晚的约定。

    这时,古名生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向着她微笑。

    “走吧!我的公主。”

    沈清荷眼前一亮,心如鹿撞。

    古名生今天穿着合身的、裁剪高档的条纹米白色西装。

    他天生的气度不凡让沈清荷的眼睛再也移不开。

    用一句话形容沈清荷现在的感受就是:真的帅呆了!

    “舍不得走吗?什么时候公司变得这么有吸引力的了?”

    古名生含笑的为沈清荷开路。

    “走吧。”

    “啊?走?哦!好吧,一起走。”

    沈清荷收回自己不小心外泄的情感,拿起小巧的包包跟在后面离开。

    来到地下停车场,古名生非常绅士地为沈清荷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沈清荷踩着优雅的步伐前来,对古名生感激一笑,然后上车。

    这一无心的举动,古名生竟然有种惊艳的感觉。

    美女他见得多了,沈清荷算不上什么大美女,顶多是清秀而已。可是这样的笑容是古名生见过最纯净的,毫无心计的,所以引起他心里阵阵涟漪。

    不过这一切,沈清荷都没有感觉到。像她这样简单的脑袋,哪里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啊?

    因为时间实在很仓促,所以这一次的饭局,在匆忙的时间里结束了,吃饭的时候两人根本就赶不上说些什么,然后又匆忙地赶回公司。

    不过古名生在下午下班的时候,特地要送沈清荷回家。

    “不好意思,今天实在太赶了。下次我们再约个时间好吗?”

    要不是公司真的有事,古名生还真不想这顿饭吃得这么仓促,太遗憾了!

    “没事,公司的事比较重要。我们下次再约个不怎么忙的日子就行了。”

    沈清荷很是理解。

    “一言为定。”

    古名生询问道。

    “一言为定。”

    沈清荷爽快地答应着。

    于是古名生似乎看见新的希望了。

    车里放着李克勤的专辑歌曲。

    沈清荷最喜欢这位歌手了。

    于是,她很好奇地问古名生。

    “你也喜欢李克勤的歌吗?”

    古名生点点头。

    “是啊,还好。”

    找到两人的共同点,沈清荷感觉很开心。

    按捺不住自己想对他了解多一点的想法,忍不住又问。

    “还喜欢别的类型吗?”

    “军歌。”

    古名生的回答总是很短。

    要是给那帮死党知道昔日的情场高手,现在居然连和一个有好感的女人说句话都说不到十个字,肯定会一起很大声取笑他。

    “军歌?你当过兵吗?”

    沈清荷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想到什么就立刻说出口。

    古名生的回答引起她写满她脸上的期待和兴奋一下子表露无遗。

    “是的,很奇怪吗?你怎么联想得到的?”

    她的表情让古名生觉得如果说不,会很不忍心。

    古名生是当过兵。在现代社会来说,当兵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但古名生却非常喜欢军队的生活,至今他还记得他曾经是一个兵。

    “哇!好好哦!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当兵的人?”

    沈清荷从小就特别超级崇拜当兵的人,觉得他们能够穿上军装威风凛凛的,而且亲切待人。

    当军人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保家卫国是头等职责,所以军队对军人要求也很高。

    只是像古名生家庭背景这么好,还要当兵的人就很少有。因此,沈清荷很敬重古名生这一点。

    “是吗?”

    古名生看到这样简单的一段经历也能让这小妮子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不由地笑了。

    沈清荷又一次为他的笑容醉了。

    “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呀!她好想去摸摸那个笑容哦,好像色女似的。

    “是吗?你好像快要流口水了,哈哈。”

    “讨厌!不要取笑我啦。”

    沈清荷脸都红了,一副被人当场逮到的贼样。

    “好啦,小姐。你到家了,要我送你上楼吗?”

    古名生表面上一副绅士的模样,但是心底下却为沈清荷娇羞的样子心跳漏了半拍。此刻,他倒希望自己是只大灰狼,而不是风度翩翩的君子。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等下要是被老妈这个大喇叭看到古名生送她回来还了得?

    “那好吧,下次见!”

    古名生几乎要拉沈清荷的手,留下她了。

    只是这样就与大色狼无异了,为了古家的面子,他做不出这种事情。所以古名生只能很有风度地为沈清荷开车门。

    沈清荷很不舍地再三回头,慢慢离开古名生炽热的目光。

    在一瞬间,她几乎看到古名生留恋的目光。是错觉吧?

    夜里的星光,透露着两个人朦胧的心思。

    怎么今夜连月亮也这么多情呢?

    沈清荷想起和古名生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搞笑而又气愤的场面依然在目。

    还想混进古氏集团,用各种办法令古名生爱上她呢!

    可是现在她对古名生的看法却逐渐改变,连自己想报复的企图都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真的要报仇吗?这样的想法已经在动摇了。

    古名生此刻靠在阳台,手里轻摇着高跟杯里的红酒,沉默地看着满是星光的天空。

    屋里并没有开灯,他让自己整个人溶进黑夜里,脑里全是沈清荷的影子。

    这个小小的女人有什么吸引他呢?是她可爱的笑容?还是她善解人意的温柔?

    总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快乐。这样的日子不就是他所期待的吗?

    他想要她!这个念头并没有让古名生感到意外。

    可是这样好吗?想起过去,心还在隐隐作痛……

    今夜,又有两个未眠人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又是嘉日。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这里碰面了。

    不过这次的情况却和上次不同。他们现在是上司和下属关系,是朋友的关系。

    朋友吗?在沈清荷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抗议的声音响起。

    古名生在二楼包了个近窗的厢座,环境挺好。

    在这里既可以饱览外面怡人的景色,又可以安安静静的进餐。温和的灯光并不刺眼,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乐曲的伴奏更为他们二人增添浪漫。

    突然很想跳舞,有多久没有跳舞了?

    古名生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很久很久了吧?

    楼下的舞池有人在跳舞了,不如邀请她吧。

    虽然有点犹豫,但古名生还是鼓起勇气,以标准的绅士方式伸手邀请沈清荷。

    “美女,不知在下能否有这样的荣幸,请您赏脸一起跳个舞呢?”

    望进古名生深邃的眼睛,沈清荷轻轻把手放到他修长的手中。

    刚碰触到古名生的手,就好像有电磁场一样,被他紧紧握住,再也抽不出手来了。

    温暖而厚实的电流通过皮肤的接触迅速传递到全身。当古名生的手轻搂着沈清荷的细腰时,引起她的惊颤。

    “不要害怕好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古名生表面上是在微笑没错,问题是从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可以想像得出他其实是在很努力的忍住笑意。

    多得意的小家伙,这么怕别人碰。

    想笑就笑吧!沈清荷放弃和一个一米八的大块头理论的念头。她从来都不习惯和别人靠得太近。

    古名生看见她那么可爱的嘟着红润的小嘴,一副生气的模样,终于笑意泛滥了。

    “哈哈,你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你再笑我就走了哦!”

    沈清荷装出很凶的样子瞪着古名生。

    “好啦,我们继续跳舞吧!漂亮的公主。”

    这是古名生第二次称沈清荷为公主,她沈清荷像公主么?

    古名生牵着她的小手,再次扶着她的细腰准备跳舞。

    这一次沈清荷没有躲开。音乐声中,合着拍子,她柔声问古名生。

    “我像公主吗?”

    “你就像是灰姑娘变成的公主一样高贵、美丽。”

    古名生由衷的说,注视沈清荷的眼神变得火热。

    “谢谢!”

    就算是谎言,她也会很开心的。

    沈清荷不知道,她是古名生今晚的骄傲。

    当她穿着高贵的紫色小礼服进来嘉日时,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一样,引来不知多少狂蜂浪蝶的抽气声,只是碍于古名生杀人的目光不敢上前。

    古名生今天依然穿着米白色的西装,他似乎特别喜欢白色。不过这样并不会显得他很古板,恰好和沈清荷的打扮绝配。

    第一次和古名生这么接近,沈清荷心里很乱,却又离不开他动人心魄的眼睛。

    古名生身上有一种安全的感觉让她完全放心地跟着他跳,真的很不可思议。

    时间如果可就这样停留下来,那该有多好啊……

    浪漫的夜里,连月亮都是鼓动的心跳。

    古名生和沈清荷都在为彼此的出色而心动,着迷般跳了一转又一转。

    视线已经沉沦了,只有理智还在誓死坚持,他们就像是一对很久很久就认识的亲密情侣,有一种相同的默契,谁也不愿意去换舞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停下来了,不过音乐依然,所有人都在观望着他们甜蜜的笑容,赞叹着他们优雅的姿态,欣赏着他们无间的契合般配。

    一曲将尽,两人才重回现实世界。环视周围,早已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古名生顺势将沈清荷搂进怀里,罔顾众人好奇的目光,心里的冰山融化了一角。

    他要她!尽管她小小的,但是那颗聪明善良的心一直吸引着他。不,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跟她一起,想得到她!

    虽然古名生游戏人间已久,但是极少对女人心动,除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一次。

    想起那件事,古名生本来坚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神色,他真的能得到怀中的沈清荷,与她长相厮守吗?他可以忘记过去吗?

    当下拥抱的力度又加紧了几分,这一次古名生发誓,他再也不放手了!

    沈清荷羞得把脸藏在古名生的怀中,不敢抬起来。

    怎么一碰到古名生,一切就会完全失控了?

    不过他真的好迷人啊!既有风度又够浪漫。沈清荷发现自己的心开始一点点一点地向他靠近。

    什么时候它会真正被攻破沦陷呢?但当古名生得到她后,也不会珍惜她吧?他身边向来不缺女人,如果她把心掏出来的话,得到的可能只是伤害。

    还是放过自己吧,她只有一颗心,碎了,就没了……

    爱情温柔的时候像只温顺的猫,但是有时也会变成洪水猛兽,让人避之不及,深受其害。

    古名生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眼前的爱情会恒久不变。

    认识沈清荷时间不长,他该相信吗?无语地问天,天不答。

    自从那晚之后,古名生更显得魂不守舍了,简直就是神魂颠倒!

    无论工作也好、洗澡睡觉都好,他整个人的心思都被那个小小的可爱的身影吸引得不能自拔。

    太奇怪了吧?不就是刚认识的吗?怎么常常会想起她呢?

    忍住心里的燥热,古名生闭上眼睛努力地抹去脑海里无数个沈清荷。

    他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人的,一直以来古名生都很清楚一个事实——任何爱上他的女人都只是贪图他的财富。

    就像陈晨希那个女人一样,当他发现她的目的,要离开她的时候又像蛇蝎一样纠缠不放。他一时心软原谅了她,但是却带来更多的灾难和伤害,他因此不再相信女人、讨厌女人。

    可是,沈清荷的出现让他的理智开始一点点地消失,他竟会对她产生前未所有的渴望。

    他真的很怕失去这个快乐的天使,这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沈清荷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手中的薯片大部分当可乐倒在杯子里,剩下的洒了遍地,眼神呆滞地望着电视,谁都知道她并没有把心思放在那。

    当沈清荷准备把可乐当薯片塞进嘴的时候,沈氏终于受不了,“啪”的一声关掉电视。

    “沈清荷你到底怎么了?”

    沈氏快要抓狂了。

    这孩子怎么了?都三天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整个人没了魂魄似的。

    任沈氏在旁边狂轰滥炸,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沈清荷依然沉浸在“十万个为什么”当中。

    究竟为什么呢?古名生那样的举动在说明什么吗?

    没有说过爱她的甜言蜜语,也不见得有什么行动让她有幻想的理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沈清荷不禁失笑,拜托!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美人,怎么能够吸引人家古大少爷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摇摇头,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回到现实。她还是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看不见老妈的目瞪口呆,沈清荷一脸叹息地回房去了。

    窗外月色正美,那弯如柳眉的弓似乎发出会心的笑容,引得沈清荷看呆了。

    夜漫漫,路长长。

    未眠人正在互相牵挂着,想念着对方。

    第二天,沈清荷和古名生两人回公司上班的时候都挂着大大的熊猫眼,满脸写着“我失眠!”几个大字。

    四目不经意相对纠缠,沈清荷连忙低下头。

    现代社会,即使是一夜的亲密都不代表什么,更何况他跟她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沈清荷啊,沈清荷!清醒点好不好?

    沈清荷回去她的位子继续她未完的工作,这一次她下定决心,不再抬头去追寻那个不可能出现在她世界的高大身影。

    沈清荷没有忘记本来要加入古氏集团的目的是要让古名生对她刮目相看,然后想办法让他爱上她,再之后甩掉他,让他心碎一地。

    可是现在沈清荷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一雪前耻的事了,干吗不辞职算了呢?

    沈清荷黯然地闪着泪光。是的,她心里有一个答案。

    她爱上古名生了,即使他曾经一度严重嫌弃她。可是她仍然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为他的翩翩风度,为他的谦谦君子,为他的一切一切。

    无论是谁,先爱上的人都是输家。

    想要得到古名生的爱,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就算两情相悦又怎样?

    沈清荷出生于平民之家,仅仅称得上小康。

    如果在别的富家子弟面前说“我爱你”,她倒无所谓。但是与古名生显赫的背景一比,她反倒不敢跟他说了。

    因为沈清荷很怕古名生会因为这样认定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在心里偷偷爱他可以了吧?

    古名生以惊人的速度完成手头上的工作,松垮垮地倚在办公椅,整个人顿时从紧张变为轻松。

    按照古名生近日来的观察,发现有很多工作其实可以下放给手下的“闲人”去做的。有什么突发事情发生,他的一帮死党可以帮他解决。

    这些年来他为了忘记曾经的爱情给他带来的无比伤痛已经好久没有给自己放假了。

    夏天了,春天已经退场,阳光依旧灿烂,出游正好吧?

    是时候去外面见见光了!古名生打开落地窗,享受着阳光拂过脸的温柔,他忽然想到该邀请谁做伴了。

    古名生突然到访令沈清荷非常惊讶,她才刚下班回来,前脚刚进,后脚古名生就到,真把她吓了一跳。

    沈清荷惊讶归惊讶,还是赶紧把门开了让古名生进来再说。

    从刚才下班回家途中开始,外面就在下雨。这场来得突然的雨把沈清荷淋得浑身湿透,一身玲珑的曲线表露无遗。

    古名生刚进门,见到她一身的清凉,顿觉血脉膨胀,全身热辣辣的。

    沈清荷注意到古名生看自己的眼神太烫了,正想怒斥他的时候。

    古名生主动地别过头去,嘴里一直在念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念了N遍之后,再从头念一次……

    顺着他刚才的目光注视方向,沈清荷低头一看。

    “哇!”

    她立刻尖叫起来。

    妈呀!这么清凉的模样不跟荡妇无异吗?还好老妈不在家,不然就惨了。

    沈清荷“碰”的一声把门关上,过了很久,才红着脸走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他都是看了人家大姑娘若隐若现的身体,是该道歉的。

    当然,如果还有下次,再道几次歉也很乐意。

    “不准说出去!”

    发生这样的事已经不知道怎么收拾了,况且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这回沈清荷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古名生连忙誓言旦旦地向她保证,一副好像要把心肺掏出来证明似的。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的,谁敢看她这么诱人的模样,他就跟谁拼命!

    “那就好!”

    沈请荷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古名生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古名生刚才正在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邀请这个小妮子一同去夏威夷度假呢。

    现在正好给他这个天衣无缝的好借口,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挟”她一起同去!

    “你想怎样?”

    怎么看古名生也不像这么卑鄙的人啊。哼!原来也是个伪善者!

    沈清荷轻蔑地看了古名生一眼。

    古名生看着沈清荷生气得撅起小嘴的样子,散开的及腰长发,整个娇小的身子套那件大大的衬衣之下,更显得小巧可爱。

    如果说他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但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沈清荷又不是他的女人。

    该死的!

    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这种主动的想法,为什么这个小女人就是能够引发他体内最深处的热火呢?

    一想到将来要是有谁得到沈清荷的诱人身躯,古名生就升起了无名火。

    喂!大哥,好像她不是你的女人吧?很想提醒他……

    “喂!有什么条件赶快说啊!本小姐才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呢!”

    沈清荷不屑地瞥了古名生一眼,这人长得这么好看,竟然这么可恶,真是看走眼了!

    “别那么急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古名生故意说得很暧昧,心里早就笑翻了。

    “你、你……”

    沈清荷气得不打一处。

    “真是气死我了!”

    “好啦,我只有一个要求而已,就是——陪我去夏威夷度假。”

    古名生说完后,立刻找了个容易躲闪的地方呆着,及时躲开沈清荷的一连串枕头攻击。

    “为什么是我?”

    沈清荷柳眉横竖,瞪着美哞,写着“危险”两个大字,娇艳欲滴的樱唇微张,手里拎着个可爱的抱枕极有欲和古名生的俊脸亲吻的意图。

    古名生知道,如果没有说出让她满意的答案,沈清荷是绝对不会跟他走的。

    于是他缓缓道来。

    “其实我想放假很久了,但是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度假很闷的,假如迷路了又没有人带我回来。更何况你刚才不是说会答应我一个要求的吗?难道你要赖帐?”

    此时的古名生看上去像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黄花闺女,让沈清荷莫名冷起来。

    沈清荷并非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即使心不甘情不愿,她还是同意了和古名生一起去夏威夷度假的要求。

    古名生嘴角扬起诡异的胜利笑容……

    这么一来究竟会有怎样的遭遇等待着两颗跃跃欲试的心呢?

    也许这次的旅程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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