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伍见勐勇双眸中喷出欲火,不眨眼地瞧着陆霞;又听陆霞言辞中蕴含的内容,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他说:“对,这位小妹的丈夫听说是一个在黑道白道都叫得响的人,所以她对钱可谓挥金如土,而又对那些小兄弟特别关照。”
勐勇闻言,楞怔了一下,继后又疑惑地望着她,眸中的淫火和胸中的邪欲还汹涌澎湃,他想这个妞年纪稍大,但还像一朵怒放的山茶花那样招人眼目。本来我想用金钱诱惑她,把她弄到手,可那知她是有刺的玖瑰花。
宋明彬趁势说:“弟媳,我差点忘了,县长大人打来电话,要我转告你,邀你家先生与他一起到省里参加个私经济会,时间是本月的15号。”
陆霞会意地一笑,拿出手机瞅瞅。“在这个山旮旯里手机没有半点信号,叫我怎么与他联系。还好,今天离15号还有几天,这次出差回去,我告诉他。”
她的语气虽是平平和和,可是勐勇听了仿佛头顶响起炸雷,拿筷的手颤抖起来,刚才那种骄横跋扈,而又淫荡无耻的模样遁逃了,张扬出的是满脸谄媚的笑容。
勐勇说:“大姐,你可是一个人物啊。在我相识的人中除了我叔,没有一个见过县长,更谈不上常与县长打堆在一起。刚才多有得罪,只好在此赔罪,自罚喝下三碗酒。”
他没等陆霞应诺,抬起碗来便接连喝下三碗酒。
陆霞怒目而视这个粗俗的男人。见他把酒喝下,便又笑说:“我最欣赏爽快的汉子!只有这样才能赢得老板的信任,得到大把的钞票。不知你们老板做的是什么发财的生意?”
勐勇喝得面红耳赤,而且神情十分亢奋。他比手画脚地说:“我的老板姓朱,因为做的是生猪生意,人称‘朱屠夫’;同时他又做香料生意,江湖上又称他为‘佐料大王’。比如市场上的草果粉加米面,上市蔬菜用‘汰渍’洗衣粉保鲜,做糕点用糖精,猪蹄保鲜用福尔马林,辣椒面掺霉烂花生米,菜油渣扮作辣椒粉等等,都是我家老板的得意杰作,也是我们赚起大钱的主要手假。用老板的话说,这是我们的‘存活空间’!尽管工商多次打击,但被端掉的窝点只是‘浮出水面’的一些小窝点。”
宋明彬又斟满了一碗酒递给他。“兄弟,虽说你的老板号称‘作料大王’,可做的都是本小利微的生意。就辣椒面而言,即便掺杂,你们获利也不多啊。”
勐勇“咕嘟”喝下一口酒,得意地拍着竹蔑桌,说:“为了获取高于成本百倍的暴利,以80%的菜油渣粉碎后混合20%的辣椒面,及比例适当的辣精、苏丹红,‘精心加工’后便可制成各种各样颜色红透的辣椒面。”
陆霞兴趣盎然地问:“这仅是小作坊似的生产方式。如果要成批生产,要用什么方法?”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把粉碎的菜油渣、麦麸、玉米面等制假原料往水泥地面上―倒,然后10多个人穿着雨鞋轮番上阵使劲用脚踩,再用铁铲翻松,加上色素和‘染地红’或苏丹红,铲进搅拌机再加工一遍,让麦麸和玉米面变成‘辣椒面’即可上市。”勐勇得意洋洋地又说:“一般来说,5吨辣椒面只需1吨辣椒和4吨麦麸。如果还嫌不辣,只需在里面加点小米辣即成。”
陆霞和宋明彬惊诧的表情。
扎伍:“当然,为了考虑成本,他们会加些辣精在里面。这些‘辣椒面’批发价一般在2至4元不等,但零售价高出许多。”
勐勇一举囊括地说:“这些辣椒的利润在成本一百倍以上。比如邱北辣椒籽粒的零售价在30至37元之间,四川西昌红椒的价格也不菲,每公斤至少也是27元。如果把这个价来与按100公斤真的辣椒面加150公斤粉碎的油菜渣制成的‘成品货’比例相比较,可想而知我的老板要赚多少钱。另外,我们为了把生意做活,还会根据买主提出的价格,按真假比例炮制‘辣椒面’,如果买主的价格在2至3元之间,货色八成是假的。而且这些特制‘辣椒面’还非常抢手。”
“那么,工商拿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陆霞问。
勐勇大言不惭地答:“我们的流动性大,比较隐蔽,加之加工原料的渠道不是单一的,工商要顺滕摸瓜谈何容易。再说,我们把加工厂都设在穷乡僻壤,工商连屁都嗅不着。”
宋明彬:“你们真是发财有方,我真羡慕你们大把大把的捞钱,可否领我们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勐勇闻言,警惕地窥视他一眼,见他兴趣盎然地望着自己,立即轻松地一笑,但却频频摇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