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霍锦挥挥手,霍锦自行打的离去。
上了轿车,魏紫玉让晓涵开车。蒲希察言观色,知道总裁是要自己抓紧时间汇报,遂把刚才初步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祖泓那儿果然出了事。
祖泓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疏通上层关系于一个月前被派到京城的,他本来也明白京城是父亲战略上的重要一点。可是为什么偏偏把他放在这个点上,他心中起了疙瘩。虽然魏紫玉一再跟他强调,别的人很难担此重任,只有他才能利用他的身份更好地开展工作------
然而在祖泓看来,这纯粹是父亲为了隔绝他与魏紫玉而故意出此。在他心里,父亲已经有了红绸这个绝代,就应该把魏紫玉这个佳人让给自己,一人独居二美是犯忌的事。虽然说要江山也要美人,但从古至今没听说在江山之上有二美并立的。所以,他追魏紫玉天经地义。他也把他这个意思公开给了父亲,公开给了魏紫玉。
父亲冷着脸顾左右而言他------
魏紫玉虽是嗤之以鼻,对他若即若离,却在他的纠缠和几次强搂硬抱中半推半就------虽然他始终没有完全得手,都在最后一刻让这个美娇娘以各种方式逃之夭夭!但这个美娇娘令人骨酥的娇娜妩媚,摄人魂魄的柔嫩香软,已经让他茶饭无味,寝卧难安。
他自作多情地想,魏紫玉对自己的“若即”和“半就”,是伊人对自己的倾心!
魏紫玉对自己的“若离”和“半推”,是伊人屈服于父亲的压力或者淫威!
他发誓,今生不得魏紫玉,他枉为男人!
现在,借此把他派到京城,完全是父亲为了一己之私,强行拆散他和伊人!
然而父亲的理由冠冕堂皇,魏紫玉的小嘴巧舌如簧,他的反对软弱无力。
他情不愿心不甘,却不得不从。
他去了,说是走马上任,毋宁说是流放边陲------
要不是他还有一点灵智――父亲的筹谋里有自己相当的利益――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抗命”或者阳奉阴违------
在浑浑噩噩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光彩。他在一次“疏通”时,遇见了一个与魏紫玉极像的女人!
就连姓名,听起来也极为相似――韦之怡。
他于是把那女人当成了伊人――虽然此伊人到底不如彼伊人。
特别是那种高华的气度、绝代的丰姿,那是非彼伊人莫属的呀!
而此伊人却不攻自破。
有,总胜于无,他于是“借壳上市”,循鬼索魂,与韦之怡鬼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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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他祖泓的妻子聂风,“兴冲冲”寻夫到了京城――
自嫁给了寻觅已久而终于如愿以偿的白马王子,老姑娘聂风如沐春风,如饮醇酿,沉醉在春花秋月的迷景里,久久不能自拔。
然而梦终是要醒的,一梦醒来,“白马”依旧,“王子”却非!
祖泓总是对她不冷不热-----
更恼人的是,闺房之内,床笫之上,“王子”常常晾她。被她纠缠不过了,也往往喂给她一些半生不熟------
她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他不是闪烁其词,就是矢口否认。幸好这女娃没有什么机心,不会往深处想。
日久成怨,喜(她和他的相遇和成婚本就谈不上爱)之深,必然疼之切,也就恨如海。
她先怀疑“王子”的非,是由于魏紫玉,但拿不到证据。
祖泓上京之后,十天半月不给她一丝音讯,她于是雇了私家侦探。在得到“王子”已属于别的女人的讯息后,她“兴冲冲”寻的而来!
她没管那家酒店的高级,也未理会其宾客的众多,更不顾双方的身份,冲进房内大打出手------
“王子”“衣衫褴褛”,夺门而逃------
此伊人却弱不禁风,没两下便香消玉殒!
聂风楞住了,保安进来了------
这是昨晚发生的事。
今晨,聂风的父亲赶来,正和祖泓与死者的家人勾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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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案没有?听了蒲希的汇报,魏紫玉皱眉冷脸,首先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应该没有,蒲希回答得游移不定,祖泓也还有点机灵,昨晚他跑出房后,第一时间找了酒店经理,经理迅速派出保安,把事态控制在了那一个楼层。死者家人也是在被接到酒店以后,才获知死讯的。
那好,她对蒲希说――你去,马上把死者及其家人的情况,还有他们的社会关系搞清楚,动员你们办事处的所有力量,快!
咱们马上去医院,然后到那个酒店――魏紫玉对晓涵说,她不希望在那些人面前毁损自己的形象,所以要先去医院进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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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玉和晓涵赶到那家酒店的时候,正是午餐时间。开了一个房间,魏紫玉让晓涵趁此间隙找来了祖泓。
祖泓见到魏紫玉,差点掉泪,却嗫嗫嚅嚅说不出话。魏紫玉见他那熊样,直恨他徒有其表,哪有半点乃父的风范。
说说那个韦之怡吧――魏紫玉冷着脸,不拿正眼瞧他。
她是歌舞团的演员,父母都是小公务员,还有一个弟弟在当兵,只是------她的丈夫,是一家做进出口的私企老总,有近十亿元的资产------
你就这么少不得女人!魏紫玉斥责。
谁叫她------祖泓觑一眼魏紫玉,谁叫她像极了你!
你――魏紫玉气得说不出话。
谁叫你不------祖泓似缓过劲来,一双俊眼直勾勾盯住魏紫玉,故态复萌地放肆起来,谁叫你不让我亲近!
你混蛋!魏紫玉差点扇他耳光,你晓不晓得,你老子现在碰上了大麻烦,而你,这个小混蛋,还火上浇油!
什么?他,他大麻烦――怎么回事?
你自己去问他――你老小两个混蛋!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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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玉接下来会见的是聂风和她的父亲。
见女儿一叠连声地叫她魏姐,司令员嘴角露出了笑纹:您就是魏紫玉?早听凤儿提起,没想到------
魏紫玉笑笑:我也早想瞻仰将军风采,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
唉――将军叹了一口气,虎眼微扬,看定魏紫玉――都是小女任性,闯出弥天大祸,却不知道如何收场?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在甫一见面的寒暄声中,就轻轻一推,把一件谁都棘手的天大难事,交付给了魏紫玉。敢情他早知魏紫玉在祖家事务中的分量。
魏紫玉瞧着虽着便装却也虎威凛凛的将军,暗暗为自己替小男生定下的“结盟”之策而赞叹,只是祖泓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临阵就败的马谡,祖家要败,怕就是败在------
她摇摇头,挥去心中的一丝阴影,以大家风范接住将军的推脱:将军要把难事托我,小女子定当勉为其难,只是------
唉――将军再次叹气,虎眼流露出一丝悲哀,按我本意就公事公办------可我那老伴一听说了这事,就气急攻心住进了医院,不然,她也会来的------临来时,她非逼我发誓------
护犊之心,谁都能理解――魏紫玉转过话题――你们已经谈过一次了,对方有什么要求?
她的父母到没有什么,只是她丈夫,一口咬定,非要偿命不可------
这就有些难办了――
魏姐,你一定要帮我------我好后悔,我,我不想死――聂风流着泪拉住魏紫玉,她的眼睛早已红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