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娇娃哭笑强认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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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苞守在父亲床前哀哀哭泣,红绫递给东方何为包一民的遗书。包一民在遗书里诉说了自己十年来的怨愤,昨天手刃魏子良的痛快,也说了对魏家能够忏悔、道歉、补偿的欣慰。最后说,自己如今瘫痪在床,此生已了无生趣,思前想后,为了平息他手刃魏子良所造成的伤害和影响,他决定以死谢罪,希望魏紫玉、东方何为善待他的女儿仇苞------

    童珊早得红绫通知来到这里,此时安慰了一阵仇苞,出来对东方何为说:包老的苦心,你不会不明白吧?

    东方何为哑声回答:我哪里不明白,他是一心为了仇苞――只恨昨天我们事情太多,没有来得及与包老沟通------

    陈国凯这时转出来,默默盯了东方何为一眼说:你来。

    石坚已经在陈国凯房间里了。

    石坚昨晚思之良久,后来还与石渊通了电话,现在似乎成竹在胸,见东方何为进来,微笑着向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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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以后,三人出锝门来,陈国凯依然面无表情,石坚脸上也全是秘密,东方何为虽然笑着却非常勉强,似融着满腹心事。

    东方何为叫过童珊,要她在这里料理包一民的丧事,又招呼?绫,请陈国凯上了?绫的车,东方何为和石坚驾各自的车,一齐向县医院开去。

    魏子良躺在病床上养神,见陈国凯到来,想要撑身,被陈国凯抢上一步按住。

    探问了一下病情,陈国凯提起马上要进行的乡镇换届的进展情况。东方何为代为回答说,已经按常规布置下去了------

    陈国凯又提出魏子良养病期间由谁代理主持县委工作的事,说他想征求魏子良的意见。魏子良看一眼石坚,毫不迟疑说,当然由县长东方何为代喽。

    陈国凯点点头,没有否定。他又嘱咐了一下乡镇换届工作所要坚持的基本原则,以及要注意保持稳定的问题,再嘱魏子良安心养伤,便告辞离去。

    东方何为让?绫驾车把省长直接送回省城。红绫悄悄跟他说,她去以后今天就不回来了,准备顺便去学校看看红儿,自遵照姐姐嘱托接红儿入学省里艺术学校后,她去看她的时间太少了------

    东方何为让她转告红儿,要她放假来他这儿玩,说自己也会抽时间去看她------

    石坚举手欢摇着,待陈国凯的车绝尘后便与东方何为告了别。

    东方何为回到病房,问候了一番魏子良,又嘱了守护他的几个魏紫玉手下几句,便欲回家补补觉。想想觉得还有事要向仇苞解释,包一民不幸自杀,按理是因魏紫玉父女,所以魏紫玉这个时候应该到场吊唁慰问。但此时魏紫玉已经上京,又哪里能够分身。这个解释工作,他东方何为不去,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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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何为前脚刚刚跨进草叶别院大厅,侧面兜头袭来一柄匕首直击他的颈项,他在猝不及防之间,不退反进,飘叶一般坠入厅内地板上,然后翻身弹起,睁眼一看,仇苞持了匕首正向他扑来------

    他再往侧闪,躲过仇苞的拼死又一击,嘴里急道:仇苞,你听我说――

    可是仇苞不理,红着眼第三次逼近他身边,匕首的锋芒袭向他前胸――

    东方何为退步,仰身,避过仇苞第三击。看她还不肯歇手,待她匕首又一次袭向腰腹时,轻“呔”一声,展左手虚虚一磕,磕飞了匕首,然后顺势一捞,捞住了仇苞持匕首的手腕,又一带,一绕,想要把她绕缚住。不想仇苞滴溜溜一个转身,从他绕缚里脱困而出,轻甩衣袖,又一柄匕首亮于纤手之上,且于间不容发之际直向他咽喉刺去------

    东方何为断断没有想到仇苞还有此能,暗点头,曼舒腕,从仇苞万万料想不到的角度伸指,在她匕首堪堪要递拢他咽喉之际,只一剪,便剪住了她的秀腕。

    仇苞只觉手腕一酸,那匕首便把持不住,丁零一声掉于地面。

    仇苞杏眼一恨,满面凝霜――我跟你拼了――飞身起,直杠杠撞向东方何为,那架势,竟不顾东方何为闪躲之后,她将狼狈坠地的后果。

    她不顾,东方何为想想却不能不管,是以在仇苞身子撞临身前时,侧身伸臂一揽,将仇苞揽了一个满怀,本想就势放她于地,谁想仇苞却突然伸臂兜住他的颈脖,死死缠住再也不放------

    东方何为想推开她,触手却是绷紧了的绵软,那绵软还吸得他的手在上面留恋了一瞬,要不是他马上警觉------他慌忙抬手去解她兜缠自己的手臂------

    仇苞急了,将榛首深压他的耳侧,哀哀秘语:我,我也要做你的妹妹,像童珊那样,你不准不允!

    东方何为一愣:你这是------

    仇苞缠吊着他,整个身子颤颤地在他身上磨蹭:我也要做你妹妹,你要不允,我就缠着你不放------

    东方何为不知自己此时为什么这么敏感,他好像一下子就感应到了仇苞的嫩润和这种嫩润撒欢般的强烈诱惑,他费了好大的力才抵御住那诱惑,他哭笑不得:你先放开------

    不,你先答应!

    东方何为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说不定就很难摆脱业已浸漫开来的诱惑了,再说――他心念电转,目前正是多事之秋――于是勉强说:我答应你,你先下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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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仇苞尚是处子,自那日在草叶别院与东方何为动手,于纠缠时双方嘴脸碰触,虽然当时满心复仇,言辞激烈。但下来后回味反刍,觉得东方何为的话再难驳倒,东方何为的身容再难忘记,特别忆及自己嘴唇对他脸颊的寻访-----真是少女锦心,万般滋味!

    那晚,她梦见了东方何为------

    但是她知道他与魏紫玉的关系,也知道他认了童珊作妹妹------想想自己与魏、童比,她顿然自惭形秽!

    明明知道自己陋质蒲身,断断没法与珠玉争胜,但仇苞少女心性,却再也止不了对东方何为的想往------

    后来关圣陶对她逗引,他潘安般的倜傥,的确也令她怦然心动。然关圣陶轻佻的举止,浅俗的谈吐,又让她大失所望。特别她无意中窥见了他和柳菲菲在县城酒店的幽会,她少女的心简直一落千丈------

    道歉补偿会上,东方何为与关圣陶、马鸣,无论武功智计,还是心胸人品,在她仇苞心里顿然云泥分明------

    眼见着东方何为处处高明,节节取胜,仇苞心里已然忘却身处何地,直把东方何为视为情郎,忍不住要为他喝彩------后来变生突兀,父亲居然放弃承诺,趁乱发难,刺伤了魏家父女。她一颗心顿陷彷徨茫然的谷底------

    今天一早,她前去父亲房间问安,也忍不住要向父亲讨问他突然变卦的因由。没曾想父亲早寻了短见------

    仇苞一时悲从衷来,恨由胆起,怨自腹生――

    她守着父亲的遗体哀哀泣鸣,脑子里电光石火,闪过十年里父亲病榻惨卧,他怨天尤人时对自己的谆谆嘱托------

    自己摒却一切,苦心孤诣,博得魏紫玉信任,椎索跃壁,亲刺魏紫玉于她的房内------

    与东方何为楼顶恶斗,连番使计,终未得逞,混乱中吻颊触凑,弹起时言辞交锋------

    道歉补偿会林林总总------

    中夜梦回,辗转床榻------

    蒲柳之质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与童珊,与你魏紫玉争一番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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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童珊一句“东方县长如何如何”的话触动了她,她恍然惊觉,起而寻觅,却见房内房外空荡荡只有童珊一人!

    东方何为呢,魏紫玉呢,还有魏子良呢――这些人死哪里去了!

    她不由童珊分辩,一掌掀翻童珊,把她绑缚于床头。然后寻了自己匕首,飞身下楼,刚要踏出,却见东方何为的普桑驶入院内。

    她转身挥退大堂的所有人员,隐于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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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要东方何为认妹妹的念头,总之,她冒出了,也做出了!

    见东方何为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仇苞从他身上跳下来,嚎啕大哭着向楼梯奔去------她似乎忘记了电梯,她急着要向死去的父亲报告这一消息------

    乘电梯――东方何为提醒她。

    噢------仇苞恍然,你还不快去,去救你的童珊妹妹――

    救童珊――东方何为一把抓住奔下楼梯的仇苞――你把她怎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