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魏紫玉问。她紧贴着他,细细感受着幽灵的迷人气息------是啊,这么多优秀男人追她,有些还颇令人动心,她却独独相中了他,是不是就因为他那独有的幽灵气息呢?
想通了――不过,这其中有许多关窍------东方何为感受到了他的小罗刹的粘乎,似也受了感染,抓住她就想动作。
魏紫玉止住他:别动,就这样,你让我好好闻闻――不,是领受,让我好好领受,领受你------
东方何为于是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腻------他没想到,风火雷电之后的这种细腻,令他愉悦之极,谧静之极------很快,他进入了谧静忘忧之境。
看来,我俩这是心有灵犀哟,雷公电母也打不散的------第二天早晨,东方何为坐在餐桌前,对魏紫玉说。
什么意思?魏紫玉不解他的语义。她不会下厨,早餐是晓意做好端过来的。
没想到吧――你定出了良策,东方何为向她眨眼睛,上天也早早有安排,让我给你进行铺垫------
魏紫玉睁大美眸,仍是不解地盯着他:铺垫------什么铺垫?
哦,听我细说――
东方何为于是把受到杨乐天启发,想到省城开一个推介会,大造声势,一方面推介草叶湖旅游,一方面把地块和开发项目打包,进行招标拍卖的事,向魏紫玉作了介绍------这样做,宣传了草叶湖,扩大了它的知名度;而且,打包的想法,既能比我们单独进行地块拍卖价格要高,又能控制开发项目,使其按我们的规划进行开发建设------
好,不错,魏紫玉听他说到这里,不禁接口,如果做得理想,的确是为升格调整进行了奠基------呵呵,为什么我俩总能想到一起?
不是早就说过是绝配么――东方何为忽然亮起了他的口哨,悠啭昂扬------
魏紫玉挟了一块煎鸡蛋塞到他嘴里:得意什么,鲤鱼要过龙门,还有好多事要做,你知道不知道?
这就有劳罗刹夫人了――东方何为仍然嬉皮笑脸。
魏紫玉狠狠剜他一眼,恨恨地说:不晓得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现在才这样为你疲于奔命------还不知道能不能落个好!说着,想起什么,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东方何为起身走近,拢住她,充满怜惜地爱抚了一会儿,动情地说:紫玉,我的小罗刹,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还你情,可能还还不尽。怎么办呢?把我拴在你腰带上好了,让你------
魏紫玉忽然挣脱他,站起身,带雨梨花上轻绽笑靥:好了,别说了,再说我就无福消受了――只是你要记住今天的话!
我发誓――东方何为竖起手臂。
魏紫玉打开它:好了,该做正事了。
是的,做正事――来,喝完它,东方何为端起她剩下一半的牛奶杯喂她,皇帝也不遣饿兵呀,何况你还得为我保重身体------
我知道你今天要找的第一个人是谁,东方何为将就她喝完,放下杯子说,你能不能猜猜我?
噢――魏紫玉看向他,读解他眼中的涵义,瞬间就明白了他指的人,双方都知道他指对了――然而他眼眸清明,着意深深,是那种千古一情,万世知心的眼眸,她震撼了。她顿时为自己那天对他和童珊的失态感到极度的惭愧_――她和他,魏紫玉和东方何为,艳罗刹和幽灵,这世上只有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无论什么也不能拆散他们!哪怕那男女间的千古魔咒――对方与另外的异性纠缠!即使,那也是迫不得已,他们会坚守最后的情心。
现在她忽然明白,她以前对这种情心的理解是不完全的。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她曾经对他说过,她是把自己以前的一切料理干净了才来到他身边的,从此,她的身心只属于他了。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绝配。她记得很清楚,他说,我的小罗刹,你只要记住,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绝配,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当时她以为,他的这种回答只不过是对她表白的一般应答。现在看来,他是把一切都想得很透彻了。
紫玉,看着我------东方何为端起她的脸,用那碧空一洗的眼眸透视她,直到她心灵的每一个角落――紫玉,你不认为我俩是当今最为优秀的男女么?既然如此,你不觉得我俩的情爱应该超越这个时代,超越芸芸众生么?我想,它是心与心的交融与叠合,是灵魂的愉悦与响应------在它面前,一切外在的肉体的形式都不是最重要的了――你同意么?
魏紫玉点头,以灵魂的形式。
然而我们又生活在当今时代,我们又都对当今时代有着美好的期许和最高的价值追求,我们在这种追求的过程中,别无选择地只有采取最现实的方法和手段------我们是人,但我们又不是一般的人。我们的灵魂已经超越,但我们的这副臭皮囊还留在现世,所以,它还要受到现世的牵累。不过,我们既然有了灵魂的超越,我们之间就不应该受到任何的困扰,包括任何对这幅臭皮囊的困扰,只要对得起我们的灵魂――你同意么?
还要多说什么呢,他们的心弦已经是同一个频率。
魏紫玉没有猜他第一个要去找的人,有了那番心灵的对话,这已经不重要了。
东方何为径直走进省石油公司大楼,公司老总殷柔对他的到来,显露着意外的惊喜,欢迎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听说你喜欢喝咖啡,所以------把东方何为让到沙发上坐下,秘书端一杯咖啡进来放到他面前时,殷柔灿笑着说。
谢谢――早晓得殷总这么好客,东方何为以笑迎笑,我该早点来才好。
是呀,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殷柔的灿笑一直不断,黑亮的眸子一直不离他的身,还以为东方书记看不起我们呢!
说什么话,我们这些小书记,只怕不入殷总的慧眼哩------东方何为不再避让,迎着她的眼眸。现在的漂亮女人确实不少,这个殷柔杏脸桃腮,娇娜妩媚,可以和向娟、肖艳媲美,只是比童珊似差了那么半筹,当然更不能与自己的紫玉------吓,我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荒唐!他不觉脸红。
东方书记,嘻,我干脆直接称你东方,这样显得我们的关系近一些,可以不可以?殷柔察觉了他的失态,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所致,暗暗心喜,套上了近乎。
殷总,我今天找你,东方何为虽眼视殷柔已宁心静气,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行啊,殷柔眼泛春水,语含娇娜,只要是东方你开了口,殷柔无不言听计从。
那我就要先谢谢殷总了――东方何为含笑娓娓开言,是这样,我们想到省城对草叶湖旅游进行宣传推介------如果殷总对此还感兴趣,我也知道你们公司财大气粗。所以,我一是来向你拉拉赞助,二呢,请你投资草叶湖旅游,参加开发项目的招拍------你看如何?
殷柔笑咧咧听他说完,沉吟了一会儿,美眸依然撩着他说:这个赞助嘛,东方,看在你的面子上,十万,八万的,我还做得了主。再多的------
行,就十万了。东方何为立即接住,好像生怕她会变卦。
殷柔吃吃娇笑: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这个人――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接受上次在你的通告会上,我提出的聘请建议,费用嘛,我可以多考虑------
这个,以后再说吧,东方何为笑着截住她的话,你对投资招拍------
至于投资的事,殷柔好像不会不笑,我老实跟你说东方,这不是几十、百把万的小事,谁都不能立马拍板,起码要有一个论证------哎,我给你个建议,你看怎么样――你得把参与投资招拍单位的人拉到草叶湖去看看,再使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你那个近景远景什么的好好跟他们念叨念叨------
好主意――东方何为没等她说完,不由拍案叫好,殷总不愧是------
不愧是什么?她娇笑着追问。
魏紫玉第一个要找的人当然是小男生,不过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因为前一天他去了京城。
这么急?得知她的来意后,小男生迟疑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哇------
不知怎么,自从和东方何为有了那种灵魂的交流后,魏紫玉有了登临新境界的感觉,因而此时,小男生在她眼中忽然显得平庸了许多,虽然是那种尚可忍受的平庸。
好啊,什么时候学会赖账了?魏紫玉收拾着自己忽然变化的心绪。
呵呵,我会赖你的账么,小男生细细审视她,她还是那么美艳诱人,可是又总觉得她有了什么变化――她是更加光彩照人了。但,这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在他灼灼目光下,魏紫玉似又回到从前的感觉。她努力挣脱这种感觉:既然不想赖账,那就应该痛快点嘛------
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东方何为?他也太心急了嘛------他把目光从这个绝代佳人身上收回,眯上眼品味那美艳和不着痕迹的变化。这个自己曾经的禁脔,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因,竟被那个张狂的小子给劫夺取走了,现在自己连尝一口都不能。不仅如此,他居然得寸进尺,还伸手要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要是不答应,又怎么过得了她这一关?
你别乱猜了,怎么会是------话没说完魏紫玉忽见他收回目光,一脸莫测高深的肃然,心不由一沉。莫非他------然细觑之下,但见他闭着的双眼上眼皮微微闪动,可想他内心的风云激荡------细忖之下,她忽然明白了他的心结,不由一笑:看来你的修炼也还未到化境耶!
怎么没到化境了?他张开眼,看定她问。
行大事者必有大定,魏紫玉迎着他的目光,慧眼直透他心底,岂会纠缠于些许情债,一丝忌恨------
小男生一愣,继而放声哈哈大笑,又忽然收声,眼光猎猎直打她娇容:老二呀老二------魏紫玉,你给我说说,古往今来,多少------他们谁――有我这样的情债,我这样的忌恨?
魏紫玉迎拒着汹汹猎风,不敢有一丝退让:可是,你忘了你的雄心,你的自诩,你的自负?还有,更重要的,你不会以为当今时代与过去相同吧------所以,鱼和熊掌,再难兼得!
小男生上下打量她一歇:厉害,有美娇娘如此,也不枉我结识了一场――然而,如果我选择了你呢?
她看定他:你会吗?
见他敛光闭眼不说话,她再穷追:------而且,我可不会容忍什么老二,老三。老四的------
他突睁虎目:然而就凭你一句话,他小子就平步青云,是不是也太便宜了些?
你意思是――从此不要我插手你的事务了?
哪里话,他眈眈凝视,你可别误会------
哪------
可是我不甘心哪,小男生复眼生厉光,火辣辣打向她,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你,答应过――难道又要耍赖?这是她最不愿发生的事。
在这些方面耍点赖,我想上帝也会原谅的,你说是不是?
可是,可是你如果强迫,魏紫玉姣容惨白,冷冷地说,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块行尸走肉------
------唉,小男生一声长叹,那小子到底------罢了,我还不想失去你的心。
谢谢,魏紫玉舒了一口气,我叫老三来------
别忙,小男生止住她,我还有事和你商量,这次到京城------
第四十八章
罗长林和石坚坚决反对到省城去召开草叶湖旅游推介会。说到后来,实在没话,就以没有经费为由,说如果一定要开,不能保证经费,预算内外都没有。
这是在县委常委会上,魏子良问财政局长,财政局长摇摇头,说:确实没有,如果要,只有削减其它开支------
魏子良说:那就削减其它------
这样的情形其实早在东方何为的预料之内,他没等魏子良说完,立即插话:魏书记,我说说――我也了解县财政的困难,这样,我提一个方案。第一,我只希望常委会同意召开这次推介会,经费的问题由我自己解决。
第二,今后如果草叶湖土地招拍成功,其所得款项也必须由草叶湖专用,不得以任何理由挤占挪转。
在上次的草叶湖规划整顿通告会上,常委们都晓得,要完成草叶湖的规划整顿需要资金上亿。而按照原先最高土地价十万元一亩计算,一千亩地也就一个亿,况且还有卖不起十万的。东方何为这一提议,没有人能再说什么。
石坚、罗长林互望一眼,均无话可说。然而,石坚仍然追了一句:县财政也不得再给草叶湖追加拨款。
魏子良望了东方何为一眼:好,就这么定了――记录在案。
童珊偎在卧室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不知怎么烦躁起来,丢下书本,来到外间,打开电视。可是电视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她不停地倒换着频道------
有敲门声。
她一惊:谁呀?
没有回答,敲门声却不停。
她疑惑地走到门后,瞟瞟壁上的电子挂钟,还不到九点――这个时候,会是谁呢?莫非是东方------想到东方何为,她立时兴奋起来,竟忘记了看猫眼,抬手开门。
你――她愣住了,进来的是罗长林!
罗长林毫不客气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看仍在门边呆着的她:怎么,没想到――你以为是谁,东方何为?
我------童珊到底还是反应过来了,没想到罗县长这时候------
过来,罗长林招招手,又指指自己身边,好像他才是主人,坐这儿------
童珊不由自主地踅到沙发前,迟疑着。
罗长林伸手把她拉坐到自己身边,凝盯着她的脸庞,温柔地说: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相处了,有一年多了吧------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童珊忐忑不安:我,我去给你沏茶------
别动――罗长林止住她,餐饮着她的秀色。他原本通过电话就可以------可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此女太动人了------他不是没有过动她的心思,只是为了自己的大计,他才克制了不时涌动的欲念。但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得住------是的,他了解她,利用她,知道在达到目的前,绝不能动她。而且,为了------他曾不得不忍痛割爱,把她送给了胖罗汉!那段时间,每当一想象她美艳的娇躯屈就在那丑胖的身子下,他就好像自己被阉割了似的难受------现在他又要利用她去和东方何为厮混,不知道------况且,他还看得出来,自己每使用她一次,她的心就和自己远离一分------唉,自己这是何苦,他有时好想,不如就此携得佳人,归隐林泉。然而------
你,要------童珊知道他的心思,也猜到他目前还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觑感到他目光中浑杂的射线,仍然心中不安,想快点离开他,您要喝点什么?
他,要到省城开什么推介会,罗长林终于能控制自己了,稍微收敛了目光,用命令的口气说,你要想法破坏这个会。
破坏?童珊有些惊讶,你不是说要隔岸观火吗?
现在看来,我们不得不出手了,罗长林冷冷地说,那些家伙,都是些废物!
嗯呐------她只好答应。
你――罗长林眼光又死死盯住她,你和那个东方何为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她似不解。
他不会――罗长林干脆露骨地说,他有没有上你的床?
你,太------童珊俏脸涨得通红,他不是那种人――再说,她美眸忽然泛潮,人家有魏紫玉,哪里会把我看在眼里------
不见得吧,罗长林眼见美人如露洗艳荷,欲心忽炽,伸手到了半中还是强力令它垂下,哪个男人不好色――
金钱和美色,他脱口出粗,谁他妈不是多多益善!
见童珊低头不言,他站起身来,走,看看那东西――
什么?童珊跟着起身,一时未解。
罗长林直向她卧室走去――她立时明白了,说:我已经拆下了。
为什么?罗长林狠狠看向她,良久,缓下语气,我知道,你对他动心了,但是,他冷冰冰地,残酷地说,他最多是和你逢场作戏,你自己也明白,他不可能和你------装好,马上装好!
嗯------
以前的带子呢,拿给我。
我,我全都毁了。
毁了?为什么?
人都死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她一直垂着头,此时有晶莹的东西掉下。
罗长林怜心大动,伸手拢住她肩头,亲切地抚摇,柔声说:你放心------你伯母去世后,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娶。你也看见了,我从没有任何女人。我这是,我是为你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只要------如果算卧薪尝胆,你就是我的西子,我绝不是无情的越王,我是你的最后归宿!
罗长林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说出了自己的隐衷,说完出门而去。
童珊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软倒在沙发上。
童珊狠狠地洗浴了自己的身子,躺到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眠。
罗长林临去时说的话让她震惊。他对自己有贪心,这一点她早有觉察。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他对自己的用情真的这么深,她还真有些感动------
她想起十三年前,父亲在草叶县书记任上身亡,母亲卧床不起。是罗长林,这个父亲原任职地方的老部下伸出援手,接济她们孤儿寡母。过了一年,她正考初中时,辗转于床榻的母亲病故,又是罗长林收留了她。
她很乖巧,叫罗长林叔,称他妻子为伯母,他四、五岁的儿子是小弟弟。时间一长,她看得出来,对她的存在,伯母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罗长林对她却是呵护有加,疼爱备至。她凡有所求,他无不办到。当然,她的要求其实是不多的,能够有家的庇护,她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中考时,罗长林替她改为母姓,她先不理解,罗长林笑笑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读高中时,她敏感到,罗长林对她,除了父亲的疼爱,更有比兄长更甚的关切,她不由有些惶然。
有一天,她偶然从父亲以前的一个朋友处得知,她父亲是非正常死亡,应该是被害,只是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她问罗长林,他也说,怀疑她父亲是被害,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以后,她就一心想弄清楚父亲死亡的真相,但是谈何容易------高中毕业,她报考了警察学校,内心就是想学到侦查的本领。这期间,罗长林妻子病故。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去操持丧事,安慰罗长林父子。
警校毕业被分配到省厅,她一直想找机会到草叶县。这时罗长林已被调到草叶县当了一年的县长了。
有一天,罗长林把她请到省城一家高级饭店,她正疑惑着,服务小姐捧出了一盒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她好感动,几乎每年他都用特别的方式给她过生日。
这天末了,他用一种别样的眼神凝视了她好久,直到她扭捏不安,才问她想不想弄清楚她父亲死亡的真相。
还用说么,她肯定地点着头,直问他有什么办法。
他迟疑着说,为此她可能要付出巨大的牺牲,她肯不肯?
从他的眼里,她瞬时明白了“牺牲”的含义,立即低下了头------
他没有强迫她,拍拍她的肩头离开了。
回去以后,她辗转反侧,泪洒枕席。最后,她一咬牙下了决心,给他去了电话。罗长林特意给她面授机宜,告诉她如何讨好胖罗汉叶楠------
就这样,她来到了草叶县公安局,当了局办公室主任。随后,她以熟悉业务为由,调阅各种档案,又忍辱以牺牲色相为代价,旁敲侧击套胖罗汉的话,终于搞清楚了父亲遇害的真相。而胖罗汉恰是受魏子良指派,陷害父亲的直接凶手!
她好恨,决意报仇从胖罗汉开始。她听说胖罗汉以前虽然在外拈花惹草,但是对他老婆却很好,特别他那读初中的儿子,更是他的心头肉。她先是耍弄手段,暗中离间他们父子夫妻------不到半年,两口子吵着离了婚,他儿子对父亲和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又寻思如何除掉胖罗汉,同时把目光投向魏子良父女,还有东方何为。可是几次想对胖罗汉下手都没成。却不料他丧身在了叶军的枪口下。
之后------
这中间,罗长林让她做的一些事,使用的一些手段,很令她不齿。然而一想到自己为了报仇,不惜以身事贼,她又哪里能够理直气壮------他不也是为了他的目的,才------
而今晚------他是为了来向自己布置任务,还是来向自己倾诉衷肠?
他说,东方何为不是她的最后归宿――这一点她可以想到,虽然她还不甘心。然而他是吗,是吗?
他说,她是他的西子。他终于撕下了为她报仇的外衣,赤裸裸道出了他在利用她和利用她的目的。那么,他最后的表白,那所谓的归宿,是可信的吗?
而且,即使可信,自己愿意吗?
她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呀!她有的,最多只是感激,以前还有敬重,现在是对他的警惕,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
她一心所想的只是东方何为呀,东方,东方,你为什么------那魏紫玉,虽然美艳绝伦,才智超群,但她可是仇人的女儿哪!如果,如果她不在了呢?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