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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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肖艳自叶军被激流卷走,就已心灰意冷。又为执行命令,陪牛老师游湖失事难过了好久,更是了无生趣。魏紫玉见她如此,只好把她放到关圣岛的武术学校------

    这天饭后,别人都在午休,她甚感没劲,一个人坐在岛边林丛里发呆,虽然眼见着远处一艘游船缓缓驶来,从岛下湖面经过,船顶平台上,似有几个人围坐品酒观景。可是,她已经对身边之事视若无睹,也没甚留意。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些倦了,正想起身离开,无意中瞥见好似刚才那艘游船又旋了回来,而且速度比去时快了许多。船顶平台上的几个人,有一个已经趴下,另外三个,两男一女,端着酒杯还在喝酒。咦,那女子好像认识?对,是童珊,县府办的童主任。牛老师出事那天晚上在一起喝酒,第二天还搭她的车回县城。两个人年纪相若,性情相投,她佩服她的才情,能够和二姐牛老师他们诗酒以对,谈笑风生;她佩服她的功夫,能够以一介弱女之身和几个强梁争斗,不落下风。所以,那天两个人在车上童姐姐,艳妹妹的,差不多义结金兰,成了好姐妹。

    此时,游船正从岛下快速驶过,童姐姐手上的酒杯突然掉落而下,她的身子微微摇晃好似坐不安稳,一下子倒在旁边一个男人的怀里------旁边的人,啊,有一个她认识――唐英年,什么天然气公司的经理,是个大色鬼!

    不好,童姐姐有事――她下意识飙身而起,紧跑几步,纵跃而下------

    可是她差了尺许够着船顶平台,身子忽悠悠飘落船侧水中。不好!她惊惧不已,她怕水呀!她本能地一伸手,抓着了一个东西,她不知道那是船舷边的靠把,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地攥住不敢松手------

    不知多久,游船终于停下了。肖艳睁开眼,轻吁一口气,顺着靠把翻上船。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湿漉漉的一身,小心地躲避着走向船头。

    她看见童姐姐了,她已在岸上,她被一个男人抱扶着,唐英年扶着另一个,他们向一处建筑走去。

    肖艳想寻径下船,船却突突启动要离岸了。肖艳急忙奔到舷边,在几声惊呼中,飞身纵去------

    几个人已经到了那处建筑围墙的大门,走了进去------

    肖艳紧跟而去------

    唐英年在童珊的酒里下了药。

    这个美人可是平生所仅见,除了魏紫玉。他见明里不能征服,又从她的言行举止看出,自己也实在没有本领在今后去征服。可是面对如此绝代美色,若要放弃,那又是万万不能!怎么办?本来他想借邀童珊到疗养中心谈清理重建,再见机行事。可是童珊见小孙已经醉倒,又隐隐觉得现在去有些不妥,所以拒绝。然而,他越看越想越是心痒难熬,实在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艳遇------

    也是色胆包天,他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童珊被横放在高级席梦思床上,静静的躺着,像待宰的羔羊。这是天然气公司草叶湖疗养中心的一个高级套间。

    你,做了什么手脚?迟部长贪婪地窥觑着童珊,她酡红的艳丽面容和虽然衣衫蔽体却难掩其凹凸娇娜的躯体,实在是令人垂涎。

    唐英年看看迟部长,不理他的问题,说:谁先来――

    可是------这样,好吗?迟部长忽然有点迟疑。

    好,那你去想好了再说------唐英年求之不得,把他推到门外,伸手要关门。

    迟部长这时不干了,要抢进门:不行,老弟,她可是我请来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占先------

    唐英年奋力将他推到门外,关上门:唉呀,我等不及了,老兄,你就打打让手――

    等到迟部长转身,房门已被锁上,他怎么用力也推不开了。他只好坐到外间的沙发上生闷气------

    突然,他听到里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不禁失笑:这美人的抵抗还这么激烈?

    然而乒乓声却越来越大,突听一声娇喝,房门轰然倒塌,随着倒塌的房门,一个人翻跌而出,摊倒在地,正是唐英年。

    一个美貌女子跟着纵出,一脚踏在唐英年胸上,柳眉倒竖,丽眼圆睁:淫贼,我宰了你――

    在草叶湖管委会他们的工作套间里,童珊一见到东方何为就热泪涟涟。要不是肖艳和小孙在旁,她说不定马上就会扑到他怀里。

    唐英年,迟部长,他两个居然如此下作,干出这种下三烂的勾当!东方何为气恨难平,马上就要奔疗养院。

    他已经送医院了,肖艳说,我揍的他,恐怕得住几天------

    揍得好,东方何为夸道,揍他个放不出屁来------

    听他说粗话,三人不禁莞尔。

    幸好艳妹妹来得及时,不然------童珊幽幽――我放不过他!

    好了,这些以后再说,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城去――哦,你们吃晚饭没有?

    我不饿,艳妹,你们去――

    我还是回岛去再说,肖艳回答,童姐姐,保重――东方书记,后会有期!

    你怎么走,东方何为看天色差不多已经全黑,要不要派船送?

    肖艳笑:马上就是八点,这是最后一班交通船,要赶不上,就只有麻烦书记了,或者打电话叫我们自己的------

    肖艳从管委会出来,察觉身后似乎有人。可她突停、疾行、忽闪------用了好几招也没能坐实那人到底是谁。

    幸好这儿离渡口不远,她不再管他,三步并作两步,几分钟就赶到了渡口。交通船上已有二、三十个人,大都是各岛上的驻岛人员。童珊由于上岛后几乎没有与人交往,这时看看,没有认识的人,随找了一个舷边靠窗的座位坐下,装着目望窗外,暗自留意后面上船的人。

    可是,直到开船,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不再理会此事,闷闷坐着,默默打量窗外模糊的山影,岛影------

    船到关圣岛,有三个人下船。其中一个她认识,是武术学校的学员,她也不搭话,故意磨蹭在他们身后,待他们各自离开没影了才回到自己房间。

    她四外看看没人,掏出钥匙开门而进。她伸手去揿门边灯钮,手被一个人握住。她好惊,急挣,却没有挣脱,忙挥另一只手去斩。不想刚刚挥出,也被捉住。她又惊又怕,拼力挣扎,张嘴想喊――

    艳,肖艳,是我――那人在她耳边轻喊。

    你,你是――你还――在------肖艳不敢相信耳边的声音,却停止了挣扎。

    是,我是,我是叶军------

    肖艳瘫痪在叶军手里。

    你坏死了,为什么吓我――在叶军怀里,被他抚慰得平静下来后,肖艳娇嗔。

    我是怕,你这里有其他人------

    你是怎么――我以为------好,好了,你没有------太好了------肖艳语无伦次,热泪簌簌而下,我还以为再也------

    叶军搂紧她,用热吻去抚慰她的热泪------

    你好狠心------这么久不来找我------

    不是,开先我也不晓得你在哪儿------

    那现在怎么晓得的?

    你是不是每天坐在岛边那块柳林边?

    是呀――人家以为------所以就发呆喽。

    我在对面看着,像你,又不能确定------要不是你今天突然显露的那一手------

    那一手――哪一手?

    你忽然向那一条游船跳下去------我看那身型,不是你是谁?对了,你为什么------后来又到疗养中心,又到管委会-------

    啊――你一直跟着我?

    是啊,我,我不放心呀。

    那,我,我在水里怕死了――你为什么不来救------

    什么,你在水里?

    ------不要说我了,你是怎么?

    原来在娘子河里,救起百灵以后,叶军其实是还有一点力气的。但是,他想到上岸以后仍然会被抓起来,就灵机一动,装着力气用尽,被激流冲走------

    等到看不到岸上的人影了,他才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游到岸边,爬了上来------

    以后,他从鞋垫里掏出存折,取了5000块钱解决衣食住行问题------

    然后,他悄悄回到了草叶县,他要找羊康算账。

    他吊羊康吊了好久,昨天他终于找到了机会,他本来是想处死羊康的,却被意外打断。

    提到羊康,肖艳想起那个瘦鬼在草叶洞阴河边对自己的无礼,不禁恨声连连。听叶军说了羊康的胡作非为,找他报仇而无果,由于被通缉又不便公开行动------肖艳沉吟着说:我早就想找那瘦鬼算账,只是顾虑------

    顾虑什么?

    肖艳摇摇头:我可以找人盯羊康――复又觑着叶军扑哧一笑――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坐我的车,那两个对你打劫的人?

    叶军伸手把肖艳勾进怀里,揶揄她的身子和脸颊: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哼,你以为我不晓得那是你使的坏,当时你想干什么,还不快快招来!

    肖艳禁不住他的搔闹,挣扎着、喘息着:嘻嘻------谁叫你揣着一包巨款-----我一看就是一个雏儿,以为你刚开始打劫,好多掩藏规矩都没学呢------哈哈,如今老天爷有眼让老娘------嘻嘻,让我这黄雀碰到个呆螳螂,不顺手牵羊是不是太对不起老天爷了啊------

    噢――叶军听到这里,一手箍抱住肖艳美妙的身子,一手调弄着她的秀鼻,尴尬而又幽默地一笑――如今谁是螳螂?

    肖艳幽幽横他一眼:谁晓得谁是螳螂------啊啊,我说我说――谁晓得我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不但折了兵,连夫人也赔了给你,我真是霉到家------哎,别,别------我,我------啊------呵------

    第四十六章

    东方何为和童珊、小孙在县城的一家餐馆里用晚餐。

    童珊本来不想吃的,但为了东方何为,假意有了胃口,勉强自己吃了一小碗饭。东方何为正在犹豫,现在童珊这个样子,要不要把下午杨乐天提到,自己因此联想起的,应该到省城去宣传草叶湖,并把那些地块拍卖和草叶湖旅游开发项目联系到一起的事告诉她,征求她的意见------手机响了,是魏紫玉的,她要他或者今晚或者明天一早赶到省城,有要事商量。

    东方何为想了想,简单给童珊讲了去省城的目的,然后让小孙送童珊回家。

    你要马上到省城,现在就去?童珊怎么也忍不住自己的不满和幽怨。

    你先休息,我明天再和你联系------东方何为知道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没法解释她的幽怨,所以干脆立马走人,小孙,你小心一点------

    东方何为,你好狠心!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眼中的感情。

    东方何为哪里会想不到,魏紫玉虽然让他自己选择去的时间,但她心中真正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开车把童珊送回家,目送童珊被小孙搀着怏怏离去以后,立刻轰响油门风驰电掣而去。

    魏紫玉显然知道他什么时间到达,给他准备了香汤和晚点。等他沐浴用餐之后,魏紫玉早把一杯热咖啡端放在茶几上。

    夫君今天应该办成了不少事吧,两人相拥而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魏紫玉依偎在他怀里,温婉地说,辛苦了。

    夫人今天为我操劳奔波,东方何为抬起她的下颏,凝视着她的姣容,满怀柔情地说,我感谢了。

    魏紫玉推了他一把,噗嗤一笑:我们这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客气?

    小罗刹――东方何为于是不再客气,把一腔情爱风火雷电般倾泻给她------

    待喘息稍平,东方何为依然漫抚着他的魏紫玉,问:找我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魏紫玉娇嗔,我以为你这个幽灵到处游荡,怕找不到呢!

    东方何为不说话,双手忽然加紧动作,只搞得魏紫玉连连讨饶:好好好,我说,――你停下,我说------

    说,快说――东方何为继续威胁。

    是这样,前一个月,我找了我们研究所的司马风------

    司马风――你那个文化战略研究所的所长?

    对,他今天告诉我,他们苦思许久,得一良策,认为草叶湖升格和领导班子调整不要等到年底,最好打破常规,提前进行------

    提前进行,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想――

    唔,我想想------是这样啊

    司马风是全省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省社科院研究员,此人四十出头,年纪虽轻,在省理论界却已崭露头角,俨然其中三巨头之一。

    魏紫玉见他风头正劲,潜力无限,和他长谈过几次,对他的见解深为钦服,认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一力扶持,助他当上了省社科院副院长,并且延揽他屈就自己文化战略研究所所长。

    此文化战略研究所即魏紫玉的智囊机构,如果说魏紫玉是军师,那么,这个研究所就是她的军师班子。当然,东方何为现在对此还不甚了了。

    魏紫玉一心想让自己的未来夫君坐上草叶的第一把交椅,一直在苦思良策。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把草叶的局面,东方何为的情况告诉给了司马风,要他拿出一个意见或者说方案。前天,司马风说他已经有了结果,但是魏紫玉不放心东方何为的通告会,所以才约定第二天一早见面。

    她的战略研究所在靠近城郊的一个三层独家小院,这里环境幽雅,茂林修竹环绕四周,旁边还有一条小溪,要说也的确是做学问的好地方。

    研究所是自由上班时间,魏紫玉到的时候问门房,说是只有司马所长在楼上,也是刚到不久。

    司马风的所长室在三楼的右边,这是一个舒适的套间,有卧室、盥洗室,还有书房,最外面是办公室兼会客室。

    司马风已经等在会客室里了,茶几上摆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这是两个人都喜欢的。

    见魏紫玉进门,司马风旋开酒瓶,给两个人都倒上酒,然后端起自己那一杯,向魏紫玉致意:辛苦了,这么早把你催来------

    魏紫玉微微苦笑,端起酒杯,示意,这个人就是这样洒脱不羁,没大没小------当然,对这样的人是不能用常情揣度,常规要求的。

    魏紫玉啜了一口酒,优缓地放下酒杯,平视司马风,等着他开口。

    即使风尘仆仆,却也难掩美色啊------司马风毫无顾忌地端详着魏紫玉,我偏偏命苦,怎么就无缘一亲芳泽呢!

    再要这样,我就走了!魏紫玉假装着恼。这个人也曾经是她的追求者之一,而且是最疯狂的那几个之一。这也难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好哇,走啊,还装――我就不相信今天你会走!

    魏紫玉瞥他一眼,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司马风眼睁睁看着她走出房门,也不说话。只听她幽雅的脚步在走廊上坚定的响着,渐渐远去,不禁有些心慌,但还是强令自己呆着。

    她开始下楼了,隐隐传来的脚步声依然显得毫不迟疑。那高跟鞋踏地的叩击,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弦,动摇着他的意志------

    她已经下到底楼了。司马风猛地窜起身,抢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老马,拦住魏总,别让她出门!

    司马风走到走廊边向下看,魏紫玉立在大门前,面朝外,也不说话,也不抬头。看来自己不下去请,她是不会回头的了。

    唉,这个犟女人――听说,她从前有个外号叫“艳罗刹”------

    他们又坐到他的办公室里了。

    他望着她,她依然艳丽、冷傲,美眸中闪烁着具有绝对杀伤力的波光。他有些想不明白,放眼圈内,自己绝对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可她为什么就是没瞧上自己?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他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消融她的这种冷傲,都会以失败告终?这次,他本来以为捏住了她的短,可以煞煞她的傲气,没想到她居然还是------

    莫非,就像殷柔说的,她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为什么――他紧盯着她,不怕和她的眼光相对,这是他唯一可以自傲的,他现在摧毁不了的,只是她的冷傲――为什么你敢走?难道,你就不怕我不说------或者乱说?

    魏紫玉笑了,是那种自信的笑,而且在他眼里,那笑魅力十足,艳丽已极。他似乎明白了,他其实早已作了她冷傲和自信的俘虏,虽然,他还不甘心。

    可以说了吗?魏紫玉收敛笑容,催他了。

    我让你榨油,你连一点想头也不留给我,是不是太残酷了?司马风心有不甘。

    殷柔不是想头?

    她?哪及你的万一。

    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是------

    唉――司马风长叹一声,不知东方何为那小子修了几辈子的缘,能得此艳福------

    还有完没完――魏紫玉不耐烦了――你是成心要气走我?

    气什么气――我多说几句话,不过是想多留你一会儿,多欣赏你几眼,司马风摇摇头,难道这么一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

    好好好,你尽管看――要不要我给你走点台步,让你尽情欣赏?

    那敢情好,小生求之不得啊!

    嘁――还拿起架子来了------魏紫玉双手往胸前一抄,星眸瞪圆,直射向司马风,我就让你欣赏个够!

    这个样子就不像了,司马风忍住笑,有失------

    有失什么?

    有失淑女风范,佳人形象呀------

    我不想和你疯了,魏紫玉又要起身,我走了。

    走了也好――谁知道我费尽心血扶起来的,是不是又一个叶公------

    什么?你说什么――叶公,魏紫玉星眸闪闪,什么意思?

    是呀,草叶县第一把手什么人当,不是当――对老百姓而言,有什么区别,对全省全国而言,有什么区别?司马风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偏偏就该帮他东方何为去当?

    魏紫玉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迟疑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他的抱负,他的能力,他的宪政理想------

    是,你说过------我甚至也了解过他在那里的情况,他也确实有所作为。但是,权力是个怪东西,是天下最强的腐蚀剂。史有鉴焉――此前的多少动听宣言,美好理想,甚至信誓旦旦,一旦和它结合,差不多就统统成了梦呓------

    东方不会的------魏紫玉坚定地回答。

    这一点恐怕没有谁能够保证!司马风不以为然。

    那------这样,魏紫玉美眸流光,就像你说的,谁来都一样,既然如此,我们何妨赌他一把,至少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的希望吧,因为我们对他更了解。

    哎,司马风只有叹息,也只有这样了――你说,我是不是要见见他,和他谈谈。

    也行啊,魏紫玉坦然。

    算了,司马风摇头,谈有何用!从前那么有名的对谈,不是也如黄鹤――“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么?唉,“寂寞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魏紫玉只有苦笑。

    司马风犹豫片刻,终于道出了他的妙策:草叶县升格为市及其领导班子调整,提前进行,不要等到年底换届。

    魏紫玉听了先是震惊,及至细想,不由连连点头,失声称妙:这样,首先可以打乱那些人的部署,令他们措手不及,收一战而成之效。其次,既然不是换届,班子成员组成的自由度就大了许多,就可以------

    司马风看她美眸扬波,听她连连称赞,先是有些得意,大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之概。及至见她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苦思多日才定此良策的其中关窍,不由暗自感叹:此女真非凡品,不但貌似天仙,而且心思灵敏,才情卓著。自己得不到她,真是千古遗恨!

    魏紫玉却不知他瞬间心思如此繁复,只循着自己的思路,问:提前到什么时候合适?

    九月,秋天嘛,收获的季节。

    嗯。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立刻着手,应该来得及------

    这其中有几个关键点,司马风粘粘地看着魏紫玉――未获芳心,不让沾身,抓住机会就饱眼福总还是可以的――第一,这个提前,能不能得到省委的通过,还在未定之天,得做大量的工作。第二,升格为市,牵涉到三个县,其他两个县也得做好工作。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你那个未来的夫婿能不能上得来――切不要到头来,替别人做了嫁衣裳------

    谢谢――魏紫玉抓住司马风的手,握住,连连摇动――争取班子成员的配备方案由县里提出,报省委讨论通过------

    司马风没想到她来这一招,先是一愣,然后紧紧握住,握住那温软绵滑,握住那柔情遗恨,再也不愿撒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