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大作强草叶县的旅游事业,提升草叶湖的旅游价值,把它打造成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这样,草叶湖的征地拆迁整顿,就和它的规划发展联系到了一起。为使这项工作顺利开展,减少各方阻力,东方何为考虑再三,决定让童珊作助手,让她兼任草叶湖征地拆迁整顿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负责一些具体事务。
怎样让各方同意这个提议,却并不简单。
他最后决定用临时提议的办法试一试。然而他一提出这个问题,县委常委会就开不下去了。
石坚首先反对,罗长林跟着附和。他们反对的理由是,童珊从来没有这方面工作的经验,这项工作又如此重要,上下都盯着,绝不能掉以轻心。况且童珊刚接手政府办工作,许多事情还没有理顺------
东方何为眼看双方争执不下,向魏子良看去。在整个争论的过程中,他始终一言不发。
魏子良肯定知道他在向他求助,而且只要他一槌下去,定音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他就是装着没有看见,只盯着天花板抽烟------
东方何为意识到,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这事只有拖到下次常委会去了。东方何为好不懊恼。
下来,他去找魏子良,向他检讨,没有先向他汇报。
魏子良没让他坐,定定地看了他足足有三分钟才开口:我本来不想回答你任何问题,但是看在------好嘛,我们谈谈嘛。
东方何为解释:我本来以为这是个小问题,也是临时想起的------以前也有一些小事,临时提出来议一议的------
小事?人事变动是小事,什么是大事?我说你呀――魏子良语气突然软下来――还是太年轻------
以后还请魏书记多多------
别别------魏子良打断他,你说这话,我听起来别扭------我知道,你是有几分傲骨的,能这样说,也挺难为你------但是有些话------算了,还是让紫玉跟你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反对吗?
不很清楚。
他们晓得,我已经是过了气的了。所以现在挡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是我,而是你了。这征地拆迁的事不独我们,在全国都是烫手的炭元。特别草叶湖,现在看来处理羊康只是一个附带的小问题了,按你的设想,草叶湖要作出定位,要重新规划。而此前的乱占滥用很是不少,牵涉省地县各级政府部门和企事业单位,解决起来,不光他们,就是我也认为难以周全------你想,这里面一有差错,你就是第一责任人。如果让童珊兼办公室主任,出了事你就有可能找她当替罪羊------
原来如此------
而且,我对你这个提议也不大赞同。魏子良示意让他坐,依然盯着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为什么?东方何为讶异。
其一,她有可能妨碍你做事------魏子良沉吟着说,或者阳奉阴违,或者暗使绊子------总之,让你做事事倍功半,或者半路夭折。
东方何为点点头,又微微摇头,等着他说下去。
其二,她是他们的人,这个你已经确定了的,是不是------
东方何为点头。
那么,她的通风报信,将使你寸步难行――你做出成绩,他们来抢;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可以落井下石。其三------
魏子良见东方何为默然不响,迟疑一下,继续说:其三,我担心------这么些天,我观察,童珊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女人。我担心,搞不好你会栽在她手里------
还有吗?
见他摇头,东方何为想了想,斟酌着词句:您担心的三个方面,前两个可以说是一回事。如果他们是想抢功,说明他们也想成事,我就可以借他们的力量把事情做得更好。如果他们想要碍事------这个好像可能性不大,不然为什么他们要反对------他们担心的可能到像您刚才分析的,我们会找她做替罪羊。看来这一事两面,就看我们怎样临机处置了,我相信------有您把关,我们是能够处理好的――而且,您一定会想到,如果用好了童珊,将来我们处理许多事情都可以左右逢源------她就是我们用整顿办主任这艘草船借来的箭。
魏书记担心的――见魏子良不置可否,东方何为干脆点穿,魏书记,还有紫玉真正担心的可能还是最后一点------
魏子良笑了笑,东方何为也跟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表白:请书记放心,我也一定给紫玉说清楚,我对紫玉的心惟天可表。我不说自己是柳下惠,但是,至少我还能权衡利弊得失,我要的是什么,紫玉还能不了解?况且,书记您还不清楚,紫玉是何等优秀的女人?在我眼里,又有哪个女人能够与她相比!我东方何为不知几世修得的福分,才得她的青睐,我岂能不知轻重,自毁姻缘------
一席话说得魏子良哈哈大笑------
让东方何为意外的是,在下一次的常委会上,任命童珊兼任草叶湖征地拆迁整顿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的提议,石坚和罗长林竟毫不反对。提议在一分钟之内就通过了。
等童珊到任接手工作的时候,东方何为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就在东方何为去找魏子良的时候,罗长林也把童珊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自童珊接任县府办主任后,不到两天,就把所有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接下来又把罗长林认为棘手而暂缓办理的两件事,处理得非常漂亮。令罗长林对她刮目相看。
你对东方何为的提议有什么看法?罗长林把常委会上的争执和自己的担心简单讲了讲,然后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童珊。她似乎越来越光彩夺目!毋庸置疑,她的美艳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动心,包括他自己。只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他还能够按捺自己时时升腾的欲心------把这样的美人拱手送给别人,他实在是不舍得,也实在是一种无奈------
你,你在听我说吗――童珊的问把他从一种煎熬中拉了回来。自从把她送给胖罗汉以后,她就没有再称呼他叔了,他也明白,他还从此失去了她对他的尊敬。这也不算什么,他要她的本就不是尊敬,而是她的身,她的心。由尊敬到身心,本来不算难,可是------唉!
呵,我刚才在想事,你继续说。
童珊从罗长林打量自己的眼神里,依稀辨别出一种贪婪和对贪婪的克制。但她不想理会,她把自己的看法一一道出------说话的时候她一直迎视着他的眼睛,迫他躲闪了好几回。她从容的分析与东方何为和魏子良讨论的一事两面大致相同。末了,她还说:你不是让我对东方何为施美人计吗?他的提议正好迎合了你的计谋,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那天,童珊飞进东方何为办公室的时候,满面春风。
谢谢你让我到这儿来,她说,我好高兴------
哪儿不是做事,值得这么说?东方何为不想显得过分热络。
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让我来,反正我就是高兴――最高兴的是,你没有看不起我------她眼里波光潋滟。
东方何为不知不觉受到感染,轻轻吹起了口哨,那调子竟是老电影《知音》的主题曲。
她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跟着轻吟,低唱------
四目不禁相对。那里面演绎了无穷无尽的山光水色------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何为猛然醒觉:童主任,我------
我,不许你这么见外------童珊似还没有完全清醒。
哪里见外了?
不要你这么称我------我可不想叫你书记------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小珊,好不好?她似乎依然沉浸在青山迷水里。
童珊――童珊!他看着她迷蒙的丽眼大喝两声。
啊――你------她惊悸地一颤,似回过神来,又似更加迷茫,我说得不对吗?
有些事――不在称呼,你认为呢?东方何为直视她的眼睛,见她点头,但是她眼神里却完全看不出赞同的意思。
他不能再纠缠在这里面了。他立即给她布置工作,他让她查实省、地、县所有机关、企事业单位和个体私营户在草叶湖占地及建设的情况------
末了,他问:你估计这事需要多少时间?
我争取两周内办好,可以吗?
这么点时间,行吗?
她嫣然,我想做你最好的主任------
那表情,那语气,那话里的涵义,无不令人心动――她要是紫玉该多好,我就可以------他摇摇头,作古正经的说:好了,我还有事,你快去忙吧――
这就要撵我走?
你不走,我就------他吞下“难熬”二字,说出口的是:我怎么做事?
第二十四章
自从那晚通过电话后,魏紫玉再没和他联系。东方何为这几天心里一直嘀咕。把草叶湖等事情初步安排好以后,吃过中饭他驾车急急赶往省城。
省文化(集团)公司总部大楼阔气地驻立在省城的中心地带。它旗下有旅游公司、影视剧制作中心、出版社、报刊杂志社、广告公司、房地产公司、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武术学校暨保安培训中心等,另外还有一个文化战略研究所。据说,它职工有三千余人,年营业额数百亿元。不但是省里的重点企业,,就是在全国也颇负盛名。
东方何为到达时,魏紫玉正在召开各下属公司负责人会议。
她的秘书晓涵见他来,问他要不要通报。他微笑着摇摇头,故作神秘地要她附耳过来:小丫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给你们总裁一个意外的惊喜------
不许叫我小丫头,我说过几回了,你――晓涵激愤地谴责。
好,遵命,小丫头,我以后坚决不叫了!
你――
魏紫玉的办公室豪华气派。
她的书橱决不是摆设,里面的书大都翻阅过。有的还有旁批和笺注。他发现,她又增加了几本新书,其中竟有唐诗、宋词。里面赫然摆着朱淑真的《断肠集》――她调查过童珊了!他敏感到。
他抽出《断肠集》翻弄,发现首页有眉批:所嫁非偶,所属非人,所求难成,可悲,可叹,可怜。接下来还有旁批:叹人生聚散谁做主?薄命千古,最是红颜苦------
他细细咀嚼这批注,反复默念:叹人生聚散谁做主?薄命千古,最是红颜苦------他一面在心里暗自赞赏她的才华,一面揣摩,从这批注看,该是有感而发,可见紫玉读此书用心极深。她这悲、叹、怜的仅仅只是朱淑真?有没有童珊,有没有------顾影自怜------
正当他揣摩玩味忘神之际,一只纤嫩的小手伸进来取走了他手中的书。他一惊,回头,一双调皮的眼睛鼓盯着他。
你,小丫头,你干什么?他也瞪眼以对,大眼嵌在她的桃颜上水秀而灵动,里面忽闪着黠意。紫玉的两个女秘书都是小美人,这个晓涵最是精灵古怪,每次见他都要搞点小把戏。
干什么――我们总裁的东西可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晓涵一把将书卷成棍,捅点他的胸膊,你算老几,?――就敢在这里乱翻乱看------
嘿,你个小不点,竟敢这样对待我――东方何为灵机一动,他知道这两个小美人既是紫玉的秘书,又是她的保镖,听说功夫还不错,便想试一试。于是在晓涵再次持书点来时,身子一侧,举手往她背上一按,脚下再一绊――小丫头,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晓涵哪里晓得他会突然发难,给这一推一绊,不由得踉跄前仆。可她真个也厉害,在身子倾倒一半之时,秀腿微蹬纤腰一缩一个前滚翻,然后弹地而起,手中书棍直往东方何为胸口点来:小子不地道,看招――
这一点,竟夹着嘶嘶风声。东方何为肃容,挺立,待书棍点至胸前,右手当胸一展,书棍戳在掌上。他手指收拢握住书棍,往前一推――饶是他有备,仍然后退了一步。
晓涵先看他挺立不动,点到他胸前时原想撤招,复见他展掌,知他有备,于是全力进攻,满想看他退步倒身的狼狈相。哪知书棍点到他掌上,竟然如戳石上,而且更有巨力反推而来,迫她不得不连连往后翻滚,书棍也把持不住,只得丢手------
她后翻时身子不稳,衣襟将她为东方何为端进来,放在紫玉老板桌上的咖啡杯扫落地上,碎片和着咖啡滴四溅。落地时步法也差了一点,身子晃了两晃才站稳。
你――会功夫?她直楞楞地瞅着东方何为。
他微笑,口中发出宛转清亮的哨声:瞿――吁――吁――
好哇,竟然――咱们再比比------晓涵秀眸蕴怒,桃腮更赤,双臂一翻一振,向东方何为扑来――
晓涵――突然,一个脆嫩的女声叱喝:不得放肆!
晓涵顿步,东方何为转身――魏紫玉站在门前,发声喝斥的是她身后另一个秘书晓意。
总裁,我――晓涵垂手唯唯,不知说什么好。
不关小丫头的事,是我想试试她的功夫------东方何为赶紧打圆场。
晓涵晓意收拾好,相视笑笑关门离去。
总裁两个小时以内不见任何人――东方何为冲她们的背影喊。见紫玉欲开口,他急忙抢步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头,将自己的嘴盖在了她的唇上。
魏紫玉一阵挣扎,怎奈气力终是不济,最后只得娇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东方何为紧拥住紫玉由绷紧到酥软的身子,深深地吸闻她那幽兰的体味,任自己陷入沉醉------然后紧含住她不停挣动的温润的嘴唇封盖闻咂,直到她停止不动。
你得原谅我的粗鲁,也得原谅我替你发号施令――他松开她的唇,一面舔吻她的耳廓,一面喃喃耳语――我好想你------
你,太------太------她本想斥责他的肆无忌惮,然而又被他的肆无忌惮的拥吻抚爱所困扰、所撺掇,所感染------她把呢呢喃喃的话递到他嘴边,把樱唇贴到他滚烫的嘴上。
我是幽灵――热烈,急切,贪婪,甚至可以说是凶狠的吻------
我是罗刹――越来越紧的喘不过气来的抱拥和纠缠------
战斗吧――他把她抵按到她的老板桌上------
战斗,啊――她感觉到他在解剥自己的衣衫,立即恢复一丝清醒――不,何为,不要在这里――到,到------
就在这里――他缠拥着、挤压着她――我要你,我要你以后一走进这里,就想起------他用一阵强悍的令他魂销骨蚀的吻弄溶化了她的灵智,她只有随波逐流的份了------
他开始强力撕剥她的衣衫。
他的激情轰地点燃了她的心火,她也不甘示弱地动作起来------他们一边吻啄,一边互相撕剥对方的衣衫------然后他们就腾云驾雾直上九天,那里,伴随着幽灵和罗刹惊天大战的是雷轰电掣,云翻雨覆------
不知什么时候,雷隐电去,云开雨停。
东方何为一手偎抱着紫玉腻润的身子,一手仍然在那美妙的丘壑间流连忘返------他那让人心颤难止的后戏令魏紫玉满意极了------
小罗刹,我们就这样别分开好不好------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魏紫玉柔情腻语------
东方何为性又起,揽起她的玉体,抛向长沙发,然后自己投身而上,没入汹涌澎湃的情天恨海之中------
一阵惊心止欲的电话铃响,断解了他们的柔情蜜意。
魏紫玉听铃声不同寻常且是从蓝色机子里发出的,不顾东方何为的阻扰,奔到桌前去接电话。
东方何为目视着,欣赏着,品味着她妙不可言的裸体玉姿,甚至没有留意她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
她放下电话,向他走来,那高华的步态和晃荡的曼妙使他心醉神迷。他迎抱住那曼妙,对着她眼中的高华,神往地说:今生今世,夫复何求!
魏紫玉虽被他揽抱在怀,却强忍住没有应答,她不想再撩拨他。她感到自己身心都已经得到了满足和满足之后的疲软,她好想就这样偎在他怀里休憩。但是,刚才的电话却使她难以安顿。她正寻思怎样化解他绵绵不绝的厮缠――谁知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幽灵般地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伸手阻拦,说:到了。
什么到了?他惶惑。
时间到了。她玉手指向壁上的挂钟。
什么时间到了?他似还不懂。
两个小时。她把他的脸扳向挂钟。
什么两个小时,去它的!我不管------游走愈疾而且奔向险景。
你不能――贪得无厌!她抗议。
贪得无厌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希望我有厌?
你,她又觑到他开始雄勃起来------
她一阵心惊,正要开口,他却忽然兜抱起她,一面向里间的小卧室窜,一面俯在她耳上吻嘬呢喃:我还要------小罗刹,太让我动心了,我还要------
他抱吻着她窜进小卧室------
魏紫玉突然一挣,跳落地板,奔向卫生间:有客户约定了时间的,不能------
谁知东方何为却飞身跟进了卫生间。
她一面扭开淋浴一面闪躲:你饶了我------我们晚上还可以------
他毫不费力就抓住了她,把她抱到莲蓬头下,我帮你洗------
可这是怎样的洗浴哟!他的在在的捕捉和雄奇的触碰逗引起她一阵强比一阵的妙意------
不,不要嘛------我不------不------
她的呢呢喃喃的抗拒没法抵御那汹涌而来的剜心蚀骨的妙意的进攻,她无可奈何,只好屈膝投降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