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皇帝的皇女皇妹们,特别是皇帝的长女,和熙公主,更是赤裸裸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不同于她的那些待嫁闺中的姑姑们,小心翼翼,凡事谨慎而言,把她们的爱意藏在心里。
和熙公主甚得皇帝皇后的宠爱,百无禁忌,跑到她的父皇身边,撒娇地说出自己想招柳随缘为驸马的想法,求皇帝为她做主。惹得皇帝直逗弄她。
而升平公主派人请柳随缘上前去交谈,气得和熙公主直跺脚,以为升平公主也看上了柳随缘。
而其他心中暗暗爱慕着柳随缘的女子也咬碎了银牙。
在欧阳雅的示意下,柳随缘趋身走到升平公主的跟前。
升平公主对他点了点头,热切地说:“柳公子请坐!”
柳随缘并没有坐下,对她一揖,问:“公主何事相询?”
“本宫想问公子。上次与公子同进王宫,带头的那位公子是谁?今天可有在场?”
升平公主自三年前一面之缘后,对那人一直念念不忘。
“公主问的是欧阳宜和。他今天有没有在场在下不知。公主可问皇上有没有召他进宫。若无别的事,在下告退。”
柳随缘感觉快被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吞下去了,赶紧脱身。这群女人太可怕了。
刚回到欧阳雅的身边,就听她说:“随缘,你就快当驸马了,那几位公主都对你有意思啊。”口里绝对藏了十斤陈年老醋。
刚才他代赵宁儿出头已经令她有些不爽,虽然那是每个玉扇门人都会做的事,她也很想教训一下塞北人猿,但他出手,她就是不爽,再加上那些花痴般的皇家公主,更令她不爽到极点。真不该带他出来抛头露脸,让那些女登徒子有机可趁,窥视他的美色。
升平公主得知心上人的姓名,连忙向皇帝问起,皇帝只好下旨宣欧阳宜和进宫。
柳随缘瞥了欧阳雅一眼,还敢说他,就不知道自己拐了多少颗芳心,伤了多少颗痴心,而且是男女通吃。但他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只回了一句:“小姐说笑了。”
其实皇帝下过旨要欧阳宜和参加国宴,但他人好象不在雪月山庄。
耶律雄对他的妹妹轻声地问:“你喜欢的人就叫欧阳宜和?”见她点了点头,于是转头问欧阳守礼:“这位欧阳宜和该不会是侯爷家的人吧?”
“回殿下,欧阳宜和与欧阳家确实有些关系,他与下官的大女儿是莫逆知交的好朋友。是小女高攀了廉亲王。”欧阳守礼平淡地回答。
“没想到他还是个亲王,这样正好。”耶律雄喃喃自语了一下,又问欧阳守礼:“侯爷,您的两位千金如此出色,不知是否有第三位千金许本王为妻?”
“真对不起,殿下。下官只有两男二女,长女您已经看到了,她刚出嫁陆家,幼女入宫侍驾快两年了。下官并无第三个女儿可匹配殿下。”说到女儿,欧阳守礼十分的骄傲。
“看来,本王的美人梦破了。”耶律雄十分失望地说。
皇帝笑了起来,说:“王子不必过于失望。天下绝色佳丽何其之多,朕自当为你觅一个满意的美娇娘与王子。”
“谢皇上陛下。”耶律雄躬身称谢,并说:“希望皇帝陛下能够成全小王的妹妹一片痴心,念她痴情于欧阳宜和多年,不远千里而来,为她做主赐婚。”早在契丹的时候就听说,欧阳宜和是中原的首富,得到欧阳宜和等于得到半个中原。所以,耶律雄更重视妹妹的婚事。
“还请昭德王子见谅。欧阳宜和是国中巨富之首,也是朕的义弟,向来独来独往,性格孤僻,且对婚姻的事十分的慎重,他似乎已经有心仪的人了。朕欠他太多人情,不想让他为难。朕只能召他与你相见,看他会不会以国家利益为重,与公主结为连理。”
皇帝自从见识过她发火的可怕后,再也不想多招惹她一次了。她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功夫,他可招惹不起,再让她把他从温柔乡里挖出来一次,他的心脏肯定受不了压力而爆破。
“皇上陛下,奴家也不是强求的人,非他不嫁。只是想争取一个与他相处的机会,让他见到奴家的好,兴许会喜欢上奴家。他既然尚未婚配,奴家就还有机会,望皇帝陛下成全。”
升平公主痴心了这么多年,怎么肯轻言放弃,何况伊人尚未婚配,只要是郎有心,妾有意,好事就能成双。而且她对自己的美貌十分有信心,虽然刚才受到一些打击,可她再美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对她没有威胁。
“朕会尽力的帮你。”皇帝只能这么说。对于欧阳宜和,他可不敢说大话,谁叫他握着他的半个江山。
“报,雪月山庄的楚总管替廉亲王来复命。”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
“宣!”他就知道,欧阳宜和绝对不会乖乖地上殿让人品头论足的。
“雪月山庄总管楚梦飞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楚梦飞正正经经地行了个大礼。
楚梦飞身高足七尺,虎背熊腰,一袭黑衣如墨,一头黑发粗硬如针,束不成束的披在身后。再看他的脸,眉是刀字眉,眼是虎眼,锐利威严,可谓是浓眉大眼;鼻如鹰嘴口如锁,不是多嘴的人;面如刀削,有棱有角,不算是英俊,但却是气势如洪,虎眼一瞪,足可以让人避开他三丈。
“你家庄主呢?”
“庄主一个月前离庄,云游在外,把庄里的事都交给在下打理。”楚梦飞有问有答,无问不多言。
“他倒逍遥自在。你真的联系不上他?”
“不敢欺瞒皇上。庄主说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但若是心情总好不了,就不回来了,要我们别去烦他。所以在下一时半刻也找不着他。”楚梦飞扯谎本领到了火炉纯青的境界,睁眼说瞎话也不见半点脸红。
“他娶夫人的事,你做不做得了主?”
“回皇上,在下做不了主。但庄主临走时有留下话:无论皇上赏赐什么,一律回绝,若是赐婚,可以把新娘子扔到庄外去,不必理会。他欧阳宜和要的不是草包美女,是能让他动心动情,白首相伴的人,也是生命中唯一的一个。”楚梦飞一字不漏地复述欧阳雅的话。
“他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朕留。”皇帝又尴尬又气愤地说。
“庄主说:皇上能把他心爱的女人拿去作耍,他也就不必给您留面子了。”楚梦飞字字句句清晰地说。
“再怎么说,他也应该以国事为重!”
“在庄主心中,婚姻大事第一,国家大事第二。”楚梦飞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实,戳破皇帝的美梦。
“你……!”皇帝被他激得下不了台。
“皇上陛下,请您息怒。”升平公主连忙过来劝慰。“楚总管,皇上不是要赐婚,本宫也不是非要他娶不可。本宫只是想在贵庄做做客,参观参观。”
升平公主婉转地说,只要进了庄子里,就会有她施展的地方。
“对,对,是做客去,参观一下廉亲王住的庄子。这件事,楚总官应该做得了主了吧!”皇帝打蛇随棍尾地说。
“在下确实能够做主。”
“那好,以后升平就住在雪月山庄,要以贵宾相待,楚总管你要小心侍侯。”皇上得意的说,成不过就看升平公主自己了.
“在下会以贵宾的礼数招待。不过,雪月山庄向来自成一格,不容外人指手画脚,更不容外人参与庄中的事务。”
楚梦飞毫不留情地提出警告。雪月山庄是玉扇门的经济枢纽,不能有失。升平公主老老实实当个客人也就罢了,若是敢干预庄里的事,就别怪他们对她不客气。
“本宫只是客人,自然无权过问你们的事。楚总管多虑了。”
升平公主强忍住怒气,柔声的澄清。她自幼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
她暗暗的在心里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让她当上了雪月山庄的女主人,第一个就叫楚梦飞滚蛋。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升平公主住进了雪月山庄,一时风云色变,鸡犬不宁。
国宴仍在进行中,御花园中,酒盅交错,百官畅饮,君臣齐乐,歌舞升平。
歌伎舞姬,婉转缠绵,柔腰轻转,风情万千,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君王举盏频频,百官随和声声,君臣同乐,娘娘们俏坐一旁陪伴,把盏布菜,娇声燕语,殷勤劝酒。
菜过百,酒已酣,月儿升起二更天。
君臣半醉还醒的时候,欧阳掬月挽着欧阳雅来到较为僻静的静心亭中说悄悄话,闲话风月,笑谈人事,联络联络姐妹情。
欧阳雅顺带着打探这次科举的情况,并看看欧阳掬月的身体情况。
欧阳雅自从江南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时间进宫陪伴妹子,不知道她的身体还好不?
可当把脉完后,却是惊喜交并地说:“妹妹,你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惊的是妹妹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怀孕,,喜的是妹妹有后人了,以后就有人依靠了。
“啊!姐姐,你说什么?我有喜了。”欧阳掬月呆呆愣愣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就不再指望成亲立室,养育儿女,后来阴差阳错的进了宫,成了贵妃,也不曾想过会怀孕这件事,却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有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腹中孕育着。
等她缓过神来,却惶恐地抓住欧阳雅的手,说:“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这话怎么说?”欧阳雅不明白她怎么会怕成这样。
“姐姐,梁贵妃妒忌成性,又是太后的内侄,太后又常常不在宫里,她在宫中为所欲为,皇上拿她也没有办法。在这宫里,真正的皇后就是她。她原本对我就十分的嫉妒,只是皇上对我宠爱有加,太后也对我十分疼爱,才不敢对我怎么样,让我在宫中安然无恙。”
欧阳掬月说出了平时不敢对姐姐直言的事,以前怕家人担心,缄口不言,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欧阳雅虽然知道妹妹在宫里不若她表现的那么好,但没想到会这么糟糕,一想起来就后怕,都是这个妹妹爱逞强,又太死心眼,早跟她说,她也好布置一下,就不会那么危险了。今天若不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不知道她要隐瞒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让人害死了还不说。
欧阳雅气恼的瞪了欧阳掬月一眼。
欧阳掬月不由地苦笑,继续说:“在宫里有传言,张贵妃和姜贵人流产的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姐姐你也知道,妹妹我身子骨弱,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就是没有人加害也未必保得住,若她在下暗手,怕我们母子两的命都不保了。”
欧阳掬月笑得有些凄凉,她与皇帝有义无情,却怀上了他的骨肉。
“她敢,我决不容她!”欧阳雅怒气腾腾地说。
她眼中精光闪闪,熟悉她的柳随缘一下子就知道:有人该倒霉了。
“姐姐,我真的很害怕。”欧阳掬月只有在姐姐的面前,才会流露出自己的柔弱。
“现在你知道害怕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宁儿,出来吧。”
欧阳雅对着假山后面发话。
“宁儿见过爷。”
十六岁的俊俏丫头从假山后面跃出来。
“从现在起,你就留在宫里保护我妹妹,要小心她的饮食汤药。你暂时当她的贴身侍女,日夜不离地守护她,明白吗?”
“属下明白。”
“去换上宫女的衣服。”
这样也好,省得她老是吃干醋。
凝儿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宫女的服饰。
“你现在乐意安心了,宁儿不但武功好,对毒物也有涉猎,而且为人机警,她会保护好你的。我也会常常来看你,你呢,现在只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休息吃饭,其他事就交给我。重要的是平平安安的把我的小侄子生下来。”欧阳雅柔声地安抚她。
“怎么?爱妃你有喜了。”
皇帝走进静心亭,刚好听到欧阳雅的话。
当然是欧阳雅有意一让他听,因为没有必要瞒着他,让他知道,反而有利她下一步的计划。
“是的,姐姐为臣妾把脉,说臣妾有了。”欧阳掬月略带羞涩地说。
“传御医!”皇帝目光炯炯地看着欧阳雅,说:“没想到皇姨居然精通医术,让朕开眼界了。”
皇帝有意亲近欧阳雅,连皇姨都叫十分溜口。
让欧阳雅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更让伏在暗处的柳随缘心里直冒火。
“妾身漂泊在外多年,又性喜山水,经常离家在外,懂一点医术,既能谋生也可自保。让皇上见笑了。”
欧阳雅笑得好不柔媚,好不多情,让人更加按奈不住。
“皇姨何必谦虚。德妃有孕在身,希望你有空多进宫来陪陪她。这是自由出入宫门的玉牌,你收下吧。”皇帝笑得十分和善。
若不是欧阳雅阅人无数,透晰人心,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包藏祸心。
“谢皇上。”欧阳雅毫不客气地收下来,说不定日后有用处。
不久,匆匆忙忙的赶到,他们一月半旬的都要为德妃诊脉,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在他们仔细把脉之后,不停地对皇帝和欧阳掬月贺喜。
自从梁贵妃产下二皇子后,后宫再无所出,流产的,早夭的,死胎的,这四年来,只有淑妃娘娘生下了皇帝的第五个公主。
如今证实德妃娘娘真的有喜,令龙颜大悦,并把德妃怀孕的事宣告百官,派御医宫女专门伺候,仔细叮咛,再三吩咐。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太后那里,太后十分高兴,赐的许多补品和保胎药。
却不知道,这一切看进了梁贵妃的眼睛里,也逼出了她心中的怨恨。她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欧阳掬月看,像狼一样凶狠的眼睛,让欧阳掬月十分不自在。
欧阳掬月知道,在她进宫之前,在皇帝跟前最得宠的就是梁贵妃,甚至,皇帝有一度还想让她取代皇后。
欧阳雅一直都在观察梁贵妃,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她若是敢动她最心爱的妹妹,她一定让梁贵妃生不如死。
柳随缘当然知道她眼中的光芒代表着什么。爷虽然生性善良,为人宽厚,但却不是好欺负的。因为她同时也是个恩怨分明,疾恶如仇的人,惩奸罚恶从不手软。
她从不主动生事,却不容别人犯她,特别是伤害她身边的人。
皇帝高兴之余,拥着欧阳掬月入座,为她细心地布菜,温柔体贴得让所有的嫔妃看红了眼。
欧阳掬月无奈地看着欧阳雅,她迟早会被皇帝害死的。
皇帝趁着酒兴,对他十分欣赏的柳随缘说:“柳随缘,你有这么一身好武艺,何不为国家效力。朕封你为二品将军,赐将军府,让你为国效力,你意下如何?还有朕的大公主,朕想为你们赐婚,招你为当朝驸马,怎么样?”
陆启超一听,心里可乐了,原本的死灰又复燃。
他若娶了公主,欧阳雅自然就没有理由离开他了,他不就又有希望了。
欧阳雅一听,眼中寒光一闪,心里冷小地说:这混蛋皇帝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玩这乱点鸳鸯谱的游戏玩上瘾了。他要自取其辱,她也没有理由为他善后。
她声音柔柔软软地说:“恭喜了,驸马爷。”
听得柳随缘胆战心惊。
因为当欧阳雅叫得越甜,就说明她心中的火越大,一句“驸马爷”,把他的头皮都叫麻了,真怕她一个不高兴,真的把他推出去当那个见鬼的“驸马爷”。
他连忙躬身对皇帝说:“草民先谢过皇上的隆恩。但草民对仕途无意,天生草莽,不是做官的材料,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没想到他会拒绝,着实愣了一下才说:“你是嫌官位太小?”
“不是,官大官小与草民无关。草民自由惯了,也散漫惯了,做不来官的。”
“朕的大公主对你有意,你也想拒绝。”
“草民谢公主的厚爱,但草民于公主无意,也不可能对公主有爱。公主的错爱,草民无福消受。”
他无意招蜂引蝶,但麻烦仍纷纷而来。
“难道朕的公主还配不上你?”皇帝大怒地问。
“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只是草民那颗心已经装着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柳随缘深情的说。
和熙公主按捺不住,从珠帘后走出来,说:“柳随缘,本宫允许你把她纳为小妾,与本宫一起陪伴你,如何?”
和熙公主委屈地做出了退让。
可惜柳随缘不领情,说:“公主,尊贵的你何必为了一介草民委屈自己呢?草民不过是生如浮萍物,四处飘零的孤儿,但求心有所依,情有所托,不求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只求琴瑟和鸣。她既然是我所爱,草民怎么愿令她受委屈,更何况,草民本来就与她不相配,纳小的事,更是无稽之谈。”
“你就这么不想娶本宫吗?即使本宫允许你娶平妻。”
“公主说笑了。恩爱夫妻,那容得下第三者插足。”
“你……”和熙公主气红了眼睛。
“柳随缘,你心爱的人究竟是何人?说出来让朕见识一下。”
“草民已经说过了,草民不堪与之匹配,无须再玷污她的闺誉。”
“你是在敷衍朕吗?”皇帝怒气骤起,好不吓人。“连朕的公主都敢拒绝的人,什么人是你不能匹配的。”
柳随缘不为他的气势所夺,平静地说:“人心各有所爱,皇家要的是门第相配,官家要的是门当户对,而她要的一切,草民全都没有,自然不堪匹配。”
他淡淡地笑,笑得好不悲凉。从一开始就知道无望的感情,却身不由己的爱上了,怨谁呢?怨命运的捉弄,还是怨自己自不量力。
他的话,让欧阳雅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他怎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他躲开我的原因吗?
他落魄的容颜让皇帝愣了一下。什么样的情分,能让人憔悴如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人消得人憔悴。’就是这样吗?
“罢了,你下去吧。”
柳随缘回到欧阳雅的身边,避开她火辣辣的眼睛,退回她的身后。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酒兴之余说了些什么。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暗中揣测:爷不会听出些什么吧?
直到国宴结束,他还在惴惴不安的揣测欧阳雅的想法。但他始终都猜不出欧阳雅的想法。
因为欧阳雅从来都不是平凡人,她的想法当然不是平凡人能够猜到的。
最后,柳随缘终于在欧阳雅的平静中平静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