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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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娶二平妻的事,再次轰动京城,连皇帝也惊动了,歉然的对欧阳掬月说:“爱妃,朕本想成就一段美姻缘,没想反倒连累令受委屈。”

    欧阳掬月虽然不明白姐姐的用意,但姐姐的为人,决不是委屈自己的主,这多半是她摆脱陆家的一步棋。

    于是,欧阳掬月只是略皱眉头地说:“家姐的事,怎敢劳皇上费心。自古女子皆薄命,家姐只是不想蒙上不贤、善妒之名罢了。”

    “那爱妃呢?爱妃待朕的心又如何?”

    “臣妾自然是一心一意相待,绝无二心。”你是至尊,后宫佳丽三千,何必苦苦相逼,只要一声传召,就有无数的女人上你的龙床。她才不会笨到去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说爱吗?朕自从接你入宫以来,未曾听到过你说爱朕。”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都爱皇上,臣妾自然也一样。”

    欧阳掬月软绵绵的打太极,无论皇上怎么问,她都敷衍过去。无论是皇帝还是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得了身子就妄想要求心,却不见得他掏出多少真心,得到了也不见得他会珍惜,甚至抛在地上践踏。皇后就是最好的教材,她欧阳掬月才不做第二个皇后。

    她现在只不过是皇帝的新宠,才会得到皇帝这么眷顾,他日恩爱转薄,还不是门可罗雀,岁月凄凉,再怎么说,她只不过是个与别人共享一个丈夫的女人。今夜他可以在你怀里温柔缠绵,明晚又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逍遥快活,只留下你孤枕难眠,寂寞潦倒。与其这样,倒不如留住一颗心,逍遥自处,荣辱不惊,即使是孤独的老去,也不会悲凉。

    皇上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他的妃子正在跟他打太极,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住他,自从接她进宫一年多来,她虽然温柔承欢,婉转缠绵,却绝口不说爱。他爱极她的坦白,但也恨极她的不动情,对他无欲无求,他有赏赐,她领,不久又转手送人;他没有赏赐,她也无所谓的样子。尽管他送她许多奇珍异宝,却不见得能讨她的欢心。他对她来说,除了君王还是君王,无情无欲,只有顺从和听命。

    他对她无可奈何,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爱妃,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皇上,你对臣妾已经够好了,不必再做什么了,臣妾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最好什么事都别做,否则,迟早害死她。宫里那群眼红的女人可一点都不好惹,如果可以请皇帝到别的宫殿去寻温柔的话,她早就开口轰人了.每次遇到他那些女人,她们的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反正她这一辈子注定在宫中度过,无论是华殿还是冷宫。所以少树敌为妙,摆平了不得宠的皇后和两个贵妃,已经让她早生华发了。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得到的不懂得珍惜,却偏偏执着那些得不到的东西。

    也许正因为如此,皇帝才会沉迷于欧阳掬月一年有多,专房独宠,成为后宫的奇谈。

    连太后对欧阳掬月也十分宠爱,太后十分欣赏她的荣辱不惊,宠而不骄。

    皇帝对自己一时起意赐婚,令欧阳雅受到了委屈,让欧阳家蒙受讥笑,感到十分抱歉。同时也对欧阳雅莫名的好奇,于是下召,为契丹王子及公主举办的国宴,只许带受皇封的欧阳雅参加。

    皇帝即使想做点什么,欧阳掬月也只好由他了。

    对于契丹王子及公主的到访,并送来两国修好的议和书,举国欢庆。皇帝也十分重视此次的修好议和,命丞相率百官到十里亭迎接,并在御花园中举行国宴,宴请契丹王子和公主,还下召于百官,可以带家眷参加。

    国宴设在御花园中,并张灯结彩,歌舞笙萧,鼓乐齐鸣。百官聚首,美女云集,俊才无数,让人眼花缭乱。

    国宴当前,自然少不了皇后出场,按宫规,并由四夫人陪驾,即四贵妃,欧阳掬月自然也在其中。

    皇帝年近四十,长女已经年方十六,皇子只有十岁,还有几个未出阁的皇妹,皇帝这一代的手足稀少,只有几位堂兄弟受封或世袭王爷。所以出席的皇室成员并不多。

    国宴不但是为契丹王子和公主洗尘,同时也是他们的相亲宴,所以大臣们都携带家眷晋见,接待的大臣更是殷勤的介绍。

    昭德王子是契丹王最器重的儿子,而升平公主则是最得宠的妃子所生,两个人皆是俊美佳人。而昭德王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契丹王,能够嫁给他的话,就可能成为将来的契丹皇后。

    于是,各家的千金小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美得不可方物,前来参加国宴,并且各显才华,各展绝技,都希望能够吸引昭得王子的目光。

    而升平公主似乎心中有人了,对各家王孙公子都视若无睹。昭得王子虽然从头看到尾,也不见得看上哪家千金。

    倒是欧阳雅的出现,引起了一阵躁动,万人注目。尤其是人家早已经对她满怀的好奇。人们见识到欧阳掬月的美貌,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这个传说中的女子。

    欧阳雅在罗若容的巧手装扮下,尽现本性,不但修饰出绝世的美貌。更是把性格也展现出来。她是罗若容的一件绝世佳作,华贵雍容,艳光四射。

    她站在陆启超的身边,更显得媚惑人心,令在场的女子黯然失色,她的美不同于欧阳掬月的娇柔文雅,雍容脱俗;她的美出于天然,琢于能匠,大度有礼,举止得宜,从容不迫的气度,她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耀人眼,夺人魄。她的美色,她的气质,无一不令人沉迷,而让人更加震撼的是她的野性和不驯,令她灵慧的双眼多了三分邪气,让人不能自拔的陷进去。

    连皇帝都看得走了神,其他年轻的公子哥儿更是呆住了,也包括昭德王子。

    陆启超当然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只能在心中苦笑,跪在地上等皇帝回神。但最令陆启超不爽的是,柳随缘凭什么也跟来参加国宴,而欧阳雅也不反对。

    欧阳雅此时反而庆幸自己是已婚身份,看着他们的眼光,她当然知道自己激发了他们的征服欲和独占欲。她行走江湖多年,对男人的心思也了解了十之八九,何况她常年男装示人,混在一堆臭男人身边。

    皇帝终于明白为什么欧阳宜和对她如此痴迷,难怪自己为她赐婚,欧阳宜和会抓狂。有这么一个心上人,若换成自己,恐怕不只是抓狂而已。

    自来红颜多祸水,为了这么个有特色的女子抛下江山也值得。怪不得欧阳宜和不顾她已经是他人妻子的身份,一心想夺会,连他也动心啊。若能得她们姐妹俩同侍一榻,齐人之福也不过如此了,他也可以爱美人不爱江山。

    他不由开口对欧阳雅说:“陆夫人,你是月儿的姐姐,也是朕的皇姨,无事多进宫来坐坐,陪陪你的妹子。”

    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欧阳雅那有不知。她进宫的次数,恐怕连她妹妹也不清楚,每次她从外地回来,都会带一些外地的特产和药材进宫给妹妹。

    欧阳掬月自幼体弱多病,欧阳雅对这个妹妹十分的怜爱和疼惜,每次回来,都会在宫中陪她小住一两天,给她说各地风俗或江湖逸事,逗她开心。只不过她每次进宫都不必惊动宫中任何人,来去自如,除了欧阳掬月带进宫的心腹,谁都不知道。

    不过,她依然开口娇声道谢,莺啼燕转,娇柔可人。

    陆启超也曾被这把声音骗得团团转。

    欧阳雅笑靥如花,心里却暗暗的骂:这个混蛋皇帝欠教训,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自来帝王多风流,当今天子也不例外,所以她甚少以女装示人,除非在玉扇门中,或在雪迷居中。

    欧阳掬月当然明白皇帝眼中闪烁的光芒是什么意思。当初他看上她时,也是闪烁着这种光芒,好色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猎艳寻芬的好机会,这也是她一直不让皇帝看到姐姐的原因,免得给欧阳家带来麻烦。

    以姐姐的性格,非一生至爱,她绝不肯委身下嫁。不然,她也不会苦等了五六年,等那个人告白,等那个人觉悟。

    升平公主也为她的气韵所慑,不由地说:“好漂亮的夫人。早就听说中原美女如云,今日一见,足见传言非虚,果然美得动人心魄。”

    “公主过奖,小女子只是蒲柳之姿罢了。”欧阳雅谦逊地说。

    昭德王子耶律雄从刚才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雅看,那份爱慕之情表露无遗,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契丹是个游牧民族,生性豪放直爽,他走到欧阳雅的面前,想捉住她的手,却被欧阳雅不着云迹的避开了。

    对于他火辣辣的注视,欧阳雅好气又好笑,这么直接,这么强烈的表达方式,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让她气的是,自己等待的人从不把眼光放在她身上,而这些狂蜂烂蝶却总是烦人的围绕着她。从她进宫门到现在,上前搭话的公子哥儿,纨绔子弟不知凡几,都让她用冰冷的目光吓退了,或用已婚的身份拒绝了。

    但频频而来的人,让她烦不胜烦,才刚清静了一会,就遇上了这么一对活宝。

    “这为小姐,你跟我去契丹吧,做我的王妃吧。本王会让你住最美的帐篷,穿最美丽的衣服,受最好的礼遇,给你最高的地位。”契丹人向来豪迈,同时也十分是野蛮的,他们依然保留着抢婚的习惯,在他们的观念中:最美丽的女人只有最强大的男人才能够拥有。

    对于几乎走遍天下的欧阳雅,当然知道这一点。已婚的身份对于昭德王子耶律雄来说并不重要。对于他直接的追求,她只有礼貌的一笑,把耶律雄看直愣愣的。

    “王子殿下,谢谢你的赏识和厚爱,但奴家已经心有所属,对于那些华衣地位不感兴趣,请殿下见谅。”欧阳雅优雅优雅地行了一礼。

    “为什么?”耶律雄不能理解地问。

    “妾身听说,殿下宫中美眷无数,不缺少于我。中原有古训: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弛。殿下所爱的无非是妾身的姿色,天下比我美丽的女子何其多?妾身要的是不变的情谊,也不要以色换来的荣华。”

    她直接地拒绝了耶律雄,也间接的拒绝了皇帝。

    说得耶律雄脸上一阵燥热,对于自己的毛躁感到羞惭,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做事向来还算冷静沉着,对应有度。但当他见到欧阳雅时,那种心血沸腾的感觉,那种想独占的心情,令他变得急噪,变得像毛头小伙子一样。

    “我很喜欢你,第一眼我就迷上了你,无论什么代价,本王都要带走你,你身上那迷人的气质,本王想独占。”耶律雄坚定地说。

    陆启超忍无可忍地说:“殿下,雅儿是下官的妻室,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你的王妃。”看来,有美丽的妻子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人人都想窥探。

    耶律雄对陆启超说:“大人,在我们族里有一个习俗,最美丽的女人只有勇士才配拥有,我们来一场如何?请皇帝陛下为我们做见证。”

    皇帝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其他人更是不知所措,受礼教束缚了十多、几十年的人,碰到这种“野蛮人”,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书生和一个沙场悍将打,不用打就已经是输了。

    “既然如此,在下与你决斗如何?”柳随缘再也按奈不住了。

    “你又是谁?”耶律雄意外地看着他。

    “啊,是你!”升平公主惊讶地说道。

    “王妹,你认识他?”

    “他是当年闯入王宫的人,其中的一个。”

    当年柳随缘在欧阳雅地带领下,夜袭王宫,擒走契丹王,逼契丹退兵,结束了连续数年的战乱。

    当年升平公主刚好在场,看到他们当时从容的样子,临危不乱的气魄,还有不妄杀无辜的作风,并暗暗的记在心里。他们是好人,不然,当年就不会放过无辜的她。

    “是他们。那你又是什么官?”

    “在下不是官。在下只是受命守护她的人,保护她的安全,也保护她的意愿。小姐愿意则可,若不愿意,谁也别想逼她。”

    柳随缘坚定地说,爷不方便出手,那他就出手保护她,她不便于表达的,他替她表达。

    “这是男人之间的争夺,与你无关。”耶律雄不悦地说。

    “她不是你们的胜利品,她是有主见的人,她同意则矣,不同意,谁也不配跟她站在一起。小姐,你请在一边坐着。”

    柳随缘愤怒地盯着耶律雄,他尊贵、神圣的主子,他们居然把她当作物品。谁敢侮辱他的主子,他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难得一向本分,不爱出风头的柳随缘肯为她出头,欧阳雅笑得像朵花一样,乐得清闲的退到了一边。

    倒是陆启超十分无颜地陪她退到一边,看来他跟来是有原因的。

    耶律雄被他眼中冷厉的杀气所慑,也为他眼中不知名的感情所惊,还有那份敬重。一个具有如此冷厉杀气的男子,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个无能之辈,一个敬重女人的男人,却不会让别人觉得他懦弱。这份敬重,不但不会让他显得气弱,反而多了一层莫名的气势,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

    耶律雄疑惑的问。他眼中那股深幽的感情,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不知道在那一瞟一瞥中,泄露出那比情欲更深的另一种感情,那是爱,凌驾于情爱之上的感情。

    “在下只是守护在她身边十年的护卫。”柳随缘敛眉凝神地说。

    “那好,国宴之上,不宜动刀动枪,我们比摔跤。”耶律雄提出自己的强项。

    他看得出柳随缘眼中的杀气,自然不再去招惹,免得露乖出丑,摔跤是游牧民族最擅长的活动。

    “好,你们就算是为大家助兴。”皇上开口说。

    “双方并无恶意,点到为止。随缘,知道吗?”欧阳雅柔声地叮嘱。怕柳随缘不知轻重,伤了昭德王子,挑起两国纷争。

    柳随缘自然不怕什么摔跤,他所学的大擒拿手和小擒拿手都适合贴身肉搏。

    他对耶律雄一揖,行礼致意。双方敬完礼,耶律雄扑身而上,抓住柳随缘的腰带往上一提,要把他摔了出去。

    柳随缘虽然被他拿住腰带,但存心要让耶律雄见识见识中原武功绝学的精妙。

    他把腰一沉,双腿使出千斤坠,稳稳地站在地上,岿然不动,任耶律雄怎么用劲,都动不了他分毫。只见柳随缘用了一招蒙古摔跤的技巧,就脱开了被抓住的腰带,并把耶律雄摔到了一边。

    “好功夫,没想到你会蒙古的摔跤术。”耶律雄不由的趁赞。在契丹,他可是一等一的摔跤高手,从没有让人一下子就摔出去的。

    柳随缘跟欧阳雅到过蒙古购买皮货、羊毛和药材,也曾在那边见过摔跤活动,还参加过,自然学得一身不错的摔跤的功夫,再加上他的武功底子,几乎未逢敌手。他不得不承认,耶律雄天生神力,且臂力过人,能逼得他把内力抖出来的摔跤高手并不多。为了公平起见,他只抖出了三成功力,没有使用武功,用的是摔跤的技法。

    “我们再来。”耶律雄兴致勃勃地说。

    “你不是在下的对手,没有必要再比了。”

    “不,这次本王不会再让你轻易的摔出去的。”

    只见他一变先前的手法,向柳随缘攻了过去。居然是塞北的武功,而且武功底子不错,是外家横练的功夫,重在拳脚练力。

    柳随缘侧身一闪,让过了一招,并仔细地观察他的招数。在他看来,耶律雄的武功只算是二流,伤不了他分毫,从容不迫地让招。

    “长白人猿是你什么人?”柳随缘突然问。

    “他是本王花重金聘请的教练,你们认识?”耶律雄气喘吁吁地说。

    “不认识,但在下认得他的武功。没想到他藏身在契丹王宫。”

    “他为什么要藏?”耶律雄不解地问。

    “他欺负了我们的一位女孩子,我们正找他算帐呢。”柳随缘恨声说。

    “他挺会怜香惜玉的,怎么会欺负女孩子。”耶律雄不太相信地说。

    “你不是在下的对手,让他出来吧。”柳随缘不想再跟他纠缠了,一手把他摔了出去。

    耶律雄再苯也看得出自己的武功比不上人家,“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把本王的招数全闪开了。”

    “是一套步法,名叫步步生莲。”也是玉扇门入门的第一种必修的身法。

    “好有意思的名字。”耶律雄嘴上不得罪人,心里却想:那不是女人的玩意吗?

    在一旁充当侍卫的塞北人猿,早就看出这个看似文弱书生的青年人身怀绝艺,武功十分上乘,昭德王子决非他的对手。以他教给耶律雄的外练功夫,根本比不上人家的皮毛,他虽然藏私,但也不愿看到耶律雄被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跃出来说:“且慢,阁下身怀绝技,对我家王子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柳随缘看着他冷冷地说。

    这个家伙就是在长白山欺负宁儿的人,三十多岁的人还强娶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为妾,简直可耻,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请出招。”柳随缘负手而立,淡淡地说。

    塞北人猿见他如此藐视自己,怎么受得了,欺身而上,使出看家的本领,掀起一阵狂烈的掌风,却只能震动柳随缘的外衣,也算是不错的了。只见柳随缘顺势一转,把他的掌力御于无形,并以极快的手法,使出绵掌,专破阳刚的掌力。

    绵掌,顾名思义,软绵绵的,看似不着力,却狠辣非常,是阳刚内力的克星。

    他们上下舞动,掌影晃动,狂烈的刚劲碰到了圆柔的绵掌,掌力尽消于无形。十几招过后,柳随缘用了幽冥指,封了他的七幽之穴,让他再也近不了女色。

    “为什么?”塞北人猿面色大变,形同拼命。

    柳随缘从容应对,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说:“你还记得长白山赤日峰被你欺负的姑娘吗?你还打伤了她。”

    “你是她的什么人?我伤了她,她也伤了我,扯平了。”塞北人猿又急又怒地说。

    “若不是你起了色心,见她孤身好欺负,她怎么会受伤。”玉扇门人向来喜欢多管闲事,却从来不主动生事。

    “我见她长得漂亮又可爱,才想娶她做我第三房的小妾。这有什么不对,我又不是存心想伤她的,是她太泼辣了,才动起手的。”塞北人员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娶她做小妾。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是你配得上的。”柳随缘轻蔑地说。

    “不就是个会武功的小丫头。”那丫头出手真狠,那一掌足足让他养了半个月的伤。

    “她是玉扇门的影卫之一,奉命到长白山采药。玉扇门的人,也是你这种人配得上的。”

    “什么?她是玉扇门的人。”这次闯大祸了。谁不知道玉扇门的人对女孩子宝贝得不得了,欺负了玉扇门中的一个女子,等于得罪了整个玉扇门,他们会追杀到你死为止。“那么,你是她的什么人?”他后知后觉地问。

    “在下是她的同门师兄,你说我该不该讨回这个公道?念你虽亦正亦邪,无甚大恶,饶你不死,还不退下。”柳随缘右手一挥,把他打翻在地上。

    “你没事吧?”耶律雄把他搀扶起来,担心地问。

    他从来不认为这个又黑又壮的大汉有什么真本事,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还学不到人家的皮毛。

    “每事!”塞北人猿神色颓废,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不错的。

    因为玉扇门的人报过一次仇后,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一笔勾销。除非你有本事找他们报仇。不过,他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承让。”柳随缘抱拳说。

    “你本领真好,只有你才配得上这般绝色。”耶律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若不是知道北方人豪爽大方,不象中原人那么有心机,他会以为是在挑拨离间。柳随缘正色地说:“殿下请慎言,在下只是小姐的随身影卫。”

    “唉,跟在一个女人身边有什么出出息,不如跟本王到契丹去。本王拜你为师,并向父王暴举你当大元帅,官居一品,只在父王和我之下。不过,你若收本王为徒,你就在我之上了,荣华富贵,美女华宅,任君选择。”耶律雄想拉拢他,若能练一身好武功,在战场绝对占大赢面。

    “多谢殿下厚爱。在下只求陪在小姐的身边,别无他求。”柳随缘望着欧阳雅说。

    她是他生命中的一切,离开了她,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真怪。哪个男人不爱权力、金钱和美女。”

    “但求心有所依。王子,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我们饮酒去吧。”柳随缘喜欢他的直爽大方。

    “好,爽快。”耶律雄豪爽地哈哈大笑,搂着他的肩膀,提出两坛美酒,说:“武功本王拼不过你,我们来拼酒,本王就不信拼不过你。”

    他们的拼酒,引来了阵阵的叫好声。一坛酒下肚,耶律雄已经微醉,柳随缘却依然神采奕奕。因为,他偷偷把酒用内力逼出体外,酒只是在他的经脉里转了一圈又出来了。

    他送耶律雄回到座位上,又退回欧阳雅的身后,侍立在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