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然笑了笑,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晓莉没再言语,直接去了潘东升的办公室。来到门口,李晓莉小心地敲响了潘东升的门。
潘东升和颜悦色地说:“进来,请坐吧。”
“潘总,您好。”李晓莉向潘东升深了深鞠了一躬,说。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潘东升静静地观察着李晓莉的神情,说。
李晓莉听罢,迷茫地摇摇头,说:“潘总有什么指示?”
“指示没有,我只想好跟你谈谈。”潘东升双手抱臂,说。
“潘总,我没犯什么错误吧?”李晓莉莫名地紧张起来,说。
“没有,你干得很好。我想问你一个人,你认识吗?”潘东升不露声色地说。
李晓莉马上问道:“谁?”
“刘子芳。”潘东升一字一顿地说。
李晓莉吃惊地看着潘东升,急忙否认说:“我不认识,你认识她?”
“是啊,我认识,而且不但认识,我们应该称得上是很好的朋友。李晓莉啊,我认为你没有跟我说实话。”潘东升目光庄重地看着李晓莉,说。
李晓莉犹豫了会儿,说:“潘总,我真不认识。”
“李晓莉啊,别瞒我了,其实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才说过,我和刘子芳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跟我说说吧。”潘东升走到李晓莉跟前,亲切地说。
李晓莉听到这里,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了,说:“潘总,你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要说,好吗?”
“李晓莉啊,你想不想知道你离家出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你想不想不知道,刘子芳,也就是**妈是怎样度过这些天的?”潘东升说到这里,眼睛也红了起来。
“潘总,你不要再说了。”李晓莉掩面而泣地说。
“李晓莉,我希望你能听我说下去。你离家出走的第一天的晚上,**妈就坐在你现在坐的这张沙发上,向我诉说了你们是怎么成为母女的。”潘东升掏出手绢递给李晓莉,说,“我看着她因为你的失踪而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听着她因为这一段崇高而纯洁的母女情在刹那间烟消云散而失声痛哭的样子,我一个男人,一个经历了失去妻儿的男人,都忍不住伤心落泪啊。你想想看,这些年来她为你付出了什么,她是怎样把你和她的儿子抚养**的,她对你的爱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你难道就忍心让她这些付出都付之东流,而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眷恋和痛苦?”
“潘总……”李晓莉欲言又止。
“李晓莉啊,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潘东升拖过一把椅子,在李晓莉的对面坐下来,说。
“潘总,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没有她,就没有我幸福的今天,可是……”李晓莉说到这里,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可是什么?”潘东升追问道。
“可是,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潘总,你能替我想想吗?”李晓莉以泪洗面,说。
“我也在替你着想啊,孩子,你现在一时转不过弯来,很正常,**妈也不会怪你的,她相信,你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依然做你的妈妈,你依然是她最亲的女儿。”潘东升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
“潘总,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李晓莉已经百感交集,说。
潘东升点点头,说:“好。”
第六节危机四伏宋来平终于决定对刘子芳动手了,时间就在今天晚上。现在,在别墅院内,宋来平看着挂在树枝上的鸟笼,章向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准备好了吗?”宋来平往鸟笼里扔了一条小虫子,说。
“放心吧,宋总,我已经准备好了。”章向河眼露凶光,说,“刘子芳这只大鸟一定会展翅高飞的。”
宋来平满意地点点头,说:“是啊,是该放它走了。不过,你要倍加小心。完事之后,你必须躲一阵子,我已经为你安排好。”
“是,宋总。”章向河逗了下鸟,说。
宋来平没再言语,摘下鸟笼,交给了章向河。
“放鸟吧,放鸟吧。”一边的鹦鹉叫道。
章向河与宋来平相视一笑,打开了鸟笼。鸟鸣叫一声,飞出鸟笼,在院里转了一圈,最后消失在夜幕里。
此时此刻,刘子芳自然不会知道一只黑手正向她伸来,虽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是,她还没有离开东山派出所内。下午,有热心的群众将一个走失的老人送到了派出所。
“怎么样?老人的家人联系上了吗?”刘子芳手提几包盒饭进来,对旁边的**说。
“联系上了,不过,他的儿子在离这里三十多公里的钢铁厂,现在还在班上,就是现在往这儿赶,也得一个小时吧。”**看了眼身的老人,说。
刘子芳抬腕看看表,说:“好,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陪着他。”
“刘所长,还是你回家吧。我们在这儿等着。”**推辞道。
“还是我吧,正好我还有份材料没看完,你看,晚饭我都准备好了。”刘子芳晃了晃手中的饭盒,说。
“好,刘所长,那我就走了。”**站起来,说。
目送**离去,刘子芳将盒饭递给老人,说:“大爷,你先吃饭啊,你儿子马上就来接你。大爷,您以后再出门啊,可记住了回家的路,也不要走得太远。您的家人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啊。”
“谢谢你啦,多亏碰到你们这些好人啊。”老人接过饭盒,说。
刘子芳起身为老人倒上水,说:“大爷,你别着急,你儿子马上就来领你回家。”
“有吃有喝,跟在家里差不多。不急,不急,刘所长,你忙你的吧。”
照顾完了老人,刘子芳回到办公室看了会儿文件,大约九点多钟,老人的儿子来了,刘子芳将老人送到派出所门口,老人的儿子再三表示感谢。
“不用谢了,快领老人回家,他走失了一整天,也累了,以后老人再出门,你给他身上放一张纸条,把你家的地址和你的电话写上,这样就是走丢,也好找啊。”
“是,刘所长,我回去马上写一张条子,谢谢了。”老人的儿子说。
目送他们走后,刘子芳上了车,开车向家里赶去,而这人时候,儿子李晓明刚刚下了公共汽车,正向家门走去。
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最先到达的是章向河,他跳下了出租车,就直奔目标,当然,他不会走大门,站在围墙外,章向河看看四周没人,几步助跑,就翻过墙去。
很快人,章向河来到了刘子芳的楼下,他楼前楼后走了一圈,发现二楼的住户没有亮灯,他顺着一楼的防盗网爬进二楼刘子芳家的阳台。
这个时候,李晓明已经走进了院门,门卫看到他,有些意外地说:“李晓明,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我想家了。”李晓明笑了笑,说。
“**妈还没回来呢。”门卫说。
“我有钥匙的。”李晓明说。
对于章向河来说,刘子芳不在家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他可以守株待兔。他从阳台上进入房内后,就在门厅等着,他觉得,刘子芳马上就要回来送死了。突然,他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迅速躲到了门边。
开门进屋的李晓明,章向河猛然抱住李晓明的脖子,将他摔倒在地了。李晓明拼命挣扎着,章向河在慌乱中用匕首刺中了李晓明的**。马上,李晓明瘫软下来,章向河看了眼地上李晓明,向阳台跑去。
楼下,两名保安巡逻至此,突然看到有人从阳台跳下来,连忙高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章向河愣了下,然后飞跑而去。两名保安紧紧追赶着,最终追到了地下车库。章向河被一辆车挡住了去路,他回头一看,保安已经追近,他毫不犹豫向保安开了一枪。一名保安应声倒地。
章向河拼命飞跑到车库入口,另一名保安追了出来,正好与刘子芳的车子打了照面。情况不妙,刘子芳见此情景,马上掏枪下了车。
“刘所长,他手里有枪,一个保安被打伤了。”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快报警!”刘子芳命令道。
刘子芳说完,拼命向章向河追去。
“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追到大院门口,刘子芳持枪高声喊道。
章向河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只是一路狂奔,飞也似的冲过了马路。刘子芳鸣枪示警,章向河突然回头向刘子芳开了一枪。刘子芳躲过子弹,向章向河开了枪。子弹呼啸着向章向河飞去,最终击中了他的左臂。章向河强忍剧痛,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跳了上去。刘子芳欲了过来,正要跑过马路,却被一辆辆公共汽车挡住了去路。
“快,快!”出租车里,章向河用枪逼着司机,高喊道。
最后一辆公共汽车终于开过去了,章向河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时候,接到报警的各路警察向事发地风驰电掣般地赶来,刘子芳绝不会想到,儿子李晓明已经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