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曾是羊脂玉颈瓶中的一滴露,她带走了森林河流山川的温度,她聚而无形淡而无情装做不在乎……仙子凌波微步罗衫飘忽十步一回头,流过葬花带泪几度轮回何处是红楼……”
音乐暂停时,黯淡的不可捉摸的灯光下,只有我为歌者鼓掌。旁边的小舞池里,黄子健和法官大人仍搂着各自的妖艳女郎在嬉戏。听到孤单的掌声,麦子款款朝我走来。
“谢谢哥!这杯,我敬您!”麦子坐到我旁边,端起两杯红酒说。看看这是怎样一个女子:虽浓妆艳抹,但眼神里挡不住清纯和稚气;虽身处风尘,其娇美却让人顿生怜爱。
说实话,南君子活了三十年,见这种场面,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看着黄子健他们放浪的样子,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女子,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我喜欢这首歌。词写得非常棒。”我颤抖着接住高脚杯说。“大哥,原来您的掌声,是送给歌词的。让人好伤心啊。”麦子理了理刘海,边说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没有立即接话茬,也没有马上喝酒,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麦子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我,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极尽温柔地轻轻放在我嘴上,熟练地帮我点着了。
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了她美丽的脸庞,眼睛里露出怯怯的神情。我读懂了她的意思:她以为,她刚说的话,惹我生气了。事实上,我刚才也真是想吸烟,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喝掉了她端给我的酒。我说:“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见你,有些局促。”听我这么说,麦子大概放下了心,又斟满了酒说:“哥,我懂,我再敬您。”
酒这东西真是神奇!连续干了几杯后,便稍稍适应了眼下的灯红酒绿美女顾盼。对这个陌生女子的感觉,很快就发生了跳跃式变化,甚至有些心猿意马的意思。
“哈哈,现代版的一见钟情,正在隆重上演。”黄子健这才看到我已经来了,抓起话筒朝着我和麦子大喊大叫:“怎么样,不错吧,麦子小姐可是这里的NO.1”
法官大人也晃晃悠悠地过来了。在黄子健地介绍下,过于肥胖的法官大人把他那刚刚从女人屁股上抽回来的肥胖的手伸向我,用肥胖的声音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兄弟你要放开玩。”
我勉强笑了笑,摆脱了那只让人顿生厌恶的胖手。互相说着比废话都废话的客套话完成了敬酒仪式。妖艳女郎摇头摆尾地拿着一盒纸巾,拉着胖法官到屏风后面的里间去了。
黄子健头靠着身边女人几乎要蹦出来的大胸,没完没了的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酸不溜球的老歌。麦子提出要跳舞时,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惴惴不安地走向舞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