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可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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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的一生,虽然最终没有实现他“当官”从政,治理国家的愿望,以一个教书先生的身份终老一生。但是,他创立的儒学,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一直影响到今天的东方人。

    孔子建树的事业,是伟大的永世长存的。

    孔子生前,也享有极高的声誉。他创立的原始儒学,在当时就称为“显学”,是当时重要的学术派别,孔子在学术上,也受到人们的尊重。

    孔子晚年,回到了故乡――鲁国,在鲁国,被尊为“国老”。受到隆重的礼遇。

    在前面的解读中,我多次提到子贡。那么,子贡是什么样的人呢?按今天人们的标准,可以说,子贡是一个“成功人士”。

    先,他有钱,这是最令现代人羡慕的。他周游列国,贱买贵卖,赚足了票子。要是在今天,一定上了“福布斯富豪榜”了。

    其次,他官运亨通,当了好几个国家的宰相。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政治上春风得意。

    此外,他有一付灵牙厉齿,在国际上施行穿梭外交,能让两个和平的国家打起仗来,又能让两个干仗的国家,握手言和。

    可以说,在孔子的弟子中,他是一位杰出的人物。

    可是,孔子对他的评价,并不高,远远在颜回之下。

    但是,子贡对孔子有深厚的感情,也最了解孔子。孔子逝世后,他为孔子守孝六年,也许是弟子中时间最长的。

    贡在很多场合,驳斥了一些人对孔子的错误看法,维护了孔子的声誉,也对孔子做出了正确的评价。

    我想,子贡对孔子的评价,代表了当时的人们对孔子的敬仰。

    不多说了,看看子贡的评价吧!

    三十七)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 子服景伯以告子贡。 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屋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19.23)

    鲁国的大夫叔孙武叔在朝廷上,和卿大夫们说:“子贡比仲尼贤惠。”鲁国的大夫子服景伯把这话告诉了子贡。子贡说:“我就拿皇宫的围墙来做个比喻吧。我家的围墙,是小老百姓的围墙,只有肩膀高。人们站在墙外,就可以看到我家的漂亮房子。老师家的围墙,就不同了,就像皇宫的围墙,有好几丈高。你如果找不到门,你就进不去,也就看不到,里面的宫殿和庙堂是多么金碧辉煌。也看不到,在里面的官员,是多么多呀!能找到门进去的,或许太少了吧!您老先生的这番话,我用这个比喻,不是很合适吗?”

    贡是一位“成功人士”,当时,就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企图吹捧子贡,达到贬低孔子的目的(当然,是我的猜想,是不是,也没法说清了)。

    贡是了解孔子的,他知道自己比不上孔子。就用“宫墙”做比喻,说明了,这些吹捧他的人,不了解孔子的伟大。

    贡是个有见解的人。历史证明他的话是对的。

    多少诋毁孔子的人,都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惟有孔子,还活在无数中国人的心里。

    三十八)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19.24)

    鲁国的大夫叔孙武孙诋毁孔子。子贡知道了,对他说:“你还是不要这样做了吧!孔子是诋毁不了的。其他贤惠的人,就好像一座山,你还能搞平他。孔子,是太阳,是月亮,你怎么能毁坏了他呢?有的人,宁可自己身败名裂,也要说孔子的坏话。这怎么能掩盖太阳和月亮的光辉呢?这只能说明他自不量力罢了。”

    在这里,子贡把孔子比喻成太阳和月亮。

    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我看,一点不过分。

    从他影响了所有的中国人的思想,从他影响了整个东方人的思想,从他正走向世界,将影响整个人类的思想来看,说是太阳、月亮,也不过分。

    但是,我不主张,把孔子当成神来崇拜。

    孔子是人,有人的优点,也有人的缺点。

    同时,孔子的儒学,已经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变化。宋代的儒学(理学),已经不是孔子时代的儒学了。同样,今天,我们也不能原封不动地学习孔子当年的经典。

    一种文化,一种理论,只有在不断发展中,才有生命力。

    我反对漫无边际的乱讲经典,也反对故步自封地学习经典。

    儒学也要“与时俱进”,在吸收古代儒学精华的基础上,创造我们时代的新儒学。适应现代社会发展的新儒学,应当超过孔子当年的原始儒学。

    现在,社会上有“复古”的风气,“穿汉服”,搞古装的“祭奠仪式”,就以为是继承传统文化了。错也!

    三十九)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 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期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19

    陈子禽对子贡说:“先生您,是不是对孔子太恭敬了?孔子怎么能比您更贤惠呢?”子贡回答:“有学问的人,说一句话,人家就能听出他有学问。同样的,如果他说错了一句话,人家也能听出他没有学问。所以,您老先生,说话,可不能不慎重呀!唉,说到我比不上孔子,就好像天不可以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一样。如果孔子得到了治理国家的机会,那么,该建立起来的制度,就会建立起来。治理国家的好政策,也会得到贯彻,老百姓能安居乐业了,就会回到自己的家园。这样,国家发出了号召(比如征兵打仗),大家都会积极地响应。他老人家,生得光荣,死得伟大。我怎么能比得上他呢?”

    在这段话里,子贡对孔子没有得到从政的机会,表示惋惜。并且预言,如果孔子得到治理国家的机会,就会把国家治理好。

    凭子贡的才学,他做出这样的推断,我想,一定是有道理的。

    遗憾的是,孔子一直没有从政的机会。

    贡的话到底对不对呢?也许永远也无法证实了。

    读者朋友:

    《第一卷 述而篇》,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我想,一位老师形象的孔子,已经出现在您的脑子里了吧!

    下面,我将开始《第二卷 居仁篇》的解读。无限的精彩,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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