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或左或右的爱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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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聪明啊!怎么一看就知道我有病呢?”

    于是乎她笑了,就如早晨的阳光一样灿烂。干净的小脸上,泛起了些许的红润,像傍晚时分的霞光照在路人的脸上,充满了喜气。经过一个寒假在家里的休养,她的小脸,比去年要“浮肿”(可见,在这个新年里,她在家里糟蹋了不少粮食和鱼肉)很多。在我看来,这样更加的可爱。可是,这个漂亮得(在我眼里)几近完美的小姑娘却说:

    “我现在太胖了,要减肥!”

    我几乎当场要昏倒。说:

    “你这也叫胖?小丫头,现在正好不胖不瘦啊。若再减肥,就变成麻杆了,被风一吹就会倒掉。”

    “倒掉就倒掉,我想,你怎么着?”

    我扶着你呗!这样的想法,也只能在心中自慰一下,连让它到世间走一趟的机会都不敢。我怕她听见后,会扁我,说我想吃她豆腐,那我岂不是死得很惨?

    柳忆婷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样子,我又能奈何?在她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的逼问下,我只能惨兮兮地哀叹:

    “你说还能怎么着?世界上便又多了个林黛玉呗!”

    这种小丫头,给她点阳光就灿烂,立马得意忘形:

    “嗯嗯!我就喜欢林黛玉这样,咋啦?我乐意。”

    唉!真是没辙。遇到这种给她根杆子,她就要往天上爬的美女,我不叹气谁该叹气?

    “好!好!好!”我一连声地说着好。顺她者昌,逆她者亡,你说我该怎么做?“你现在太胖了,你要减肥,你就应该像林黛玉一样的病恹恹的――但你现在给我多吃点,好不好?不然让你爸妈知道,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

    “我爸妈怎么会知道有你(的存在)?”

    柳忆婷脸上分明地写着:我妈怎么可能会认识你?永远都没有这个可能!是啊,像我这样的人,哪是能随便见到她爸妈的那种人啊,不够这个资格,也没那个命。

    “吃吧,我的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

    在她面前,我永远都只能是输家。谁叫她是天使,而我却是赖蛤蟆呢。另一方面,我有好男不跟女斗的传统思想,这也是我一惯坚持的做人原则,虽然,我这人比较喜欢故意和她斗(逗)――想逗她开心,可是结果呢,往往会惹她不开心。她在这方面好像还显得欠缺点“幽默”感――她不是个被开玩笑的好对象。柳忆婷自己也这样认为。她只能听好听的话。

    “谁是你的小姑奶奶?”

    她是一百个不乐意,脸上写得分明,容不得我半点调侃。

    “姐姐,总成了吧?”

    我这是一什么人啊,这简直就是一天生贱骨头嘛。贱的连自已的祖宗八代恐怕都会被我出卖掉。我真怀疑自己还能记得自个的姓否?

    “那还差不多。嘿嘿!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这又是一什么人啊?把她说老了,她不高兴,让她占点小便宜就乐得屁颠屁颠的,笑得跟天上的云彩似的,变化快得你想要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她这一高兴啊,心情自然好了,心情好了,也就听话了,任我用勺子将褒仔饭里的一点肉类,全都挖到她的盘子里也不再吭声了。乖得跟襁褓里熟睡的婴儿一样听话,可爱极了。末了,她说了一句很暖人心的话:

    “你全给我吃了,你吃什么呢?”

    我当时心里那个乐啊,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六合彩似的,兴奋得直想喊“祖国万岁”。嘿!你可别笑,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么贱吧?这事碰谁头上估计都一样,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而已。都说女人很好哄,只要多说些甜言蜜语的话,就能让她幸福得找不到方向,其实男人何尝不是如此,能够听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句即使不算很贴心的话,也是一样要快乐得以为全天下人都在向自己微笑。更为过份的是,她终于同意我吃她盘子里剩下的米饭了。你说,上帝是不是当时在打盹了,要不怎么突然间,我感到自己那么幸福,那么好运呢?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没有我开心似的。尽管对面的这个漂亮人儿,我已经可能永远无法享受到她的美貌与智慧了。

    是的,如果她仅仅是拥有美貌,我肯定不会爱她至深至纯吧,这是毫无疑问的。漂亮的女人这世界并不少见,我也没少遇见,可是那种女人我顶多是喜欢她的外表而已,但我从来就不会爱上这种人。这世上有太多的徒有虚表的漂亮女人,像花瓶一样地活着,像芸花一样地短暂地明艳着,像烟花一样地刹那间耀眼着,可是结局总是碎了,谢了,消逝了......胸大无脑的传说,在上演,故事也总是重复着一样的剧情和结局,可这样的女人还是每天层出不穷。要不,怎么现在满大街都是美女的时代,居然男人们还常常哀叹,说这世界好女人越来越少,又漂亮又有智慧的好女人,更是打着灯笼满世界也难找到一个!

    我眼前坐着的这个可爱的姑娘,就是这种打着灯笼满世界寻找都很难见到的好女孩吧?我敢肯定。尽管我知道,我能有幸遇到这样的一位“稀罕”人儿,但我却没有福份去拥有这样的好姑娘。天不怜我!天不佑我!我又如何?仔细想想,如此一至纯至美的好姑娘,我凭什么去当她的护花使者呢?这样一想,我就浑身直冒冷汗,片刻间也就清醒了许多,也理智了许多:这样的美人儿自有那可人的小哥儿去消受!只是不知道那个小哥儿在得到这花朵儿后,会不会用他的一生,去好好地珍惜她,去爱护她呢?

    这样高深的问题,哪是我这样的痴人,所能想得通想得明白的呢。

    我吃着柳忆婷盘子里剩下来的美食,就如同享受她可人的小嘴一样。我能感觉到米饭上有她嘴唇留下来的余温。这余温又像电流一样通过我的小嘴,传导到我的肠胃里,像进入高速公路一样畅通无阻,传遍全身。我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电击了,全身麻麻的,瞬间后,体内生成一股异样的暖流,洗过全身......是人都明白,那米饭还是热的,当然会有温度,可我当时就是这样感觉。

    爱情是用感觉来说话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