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还说点什么最煽情的话语,但由于我“吼”这两个字时,用力过猛,后面那些正要出来见她的那些最亲热的话语,都一个个地被吓得逃之夭夭――这些可怜的小家伙,哪曾见过这种大场面啊。只可惜我当时已经张开的血盆小嘴(本人天生嘴小,没办法,我不能在这里睁眼说瞎话!),愣是想了半天,也没能再接着从嘴巴里,吐出一两句更有份量的话。
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漂亮话儿,就跟漂亮女人似的,平时到处都是一茬一茬地在某个地方出现,但一到自己想用她们的时候,却都不知道跑哪儿凉快去了。六只眼睛(陆一曼有是四眼啊)盯得我毛骨悚然,又不能不表示一下,只好化口动为行动,我那张小脸儿跟玩川剧变脸似的,迅速地挤了挤脸上的肌肉――我都不需要跟川剧变脸似的,还要把头那么一甩,就这样面对面地在她们的目光注视下,说时迟那时快,眼睛那么一眨啊,咦,我的脸上便多了一抹灿烂无比的阳光。那阳光强烈啊,真不用说,只要您往她们的两张小脸上一瞅便明白了,她们的脸蛋正被我照得又红又热呢,跟俩正冒热气的猴子屁股似的,特别好看。然后就听她们齐声地高喊一声:
“看什么看?你没见过美女怎么着?”
那声音整齐划一的程度就跟出自一张嘴似的,不愧是一对好姐妹啊!那声音大得就跟两尊大炮一样,只听“轰”的一声鸟兽四散,旁边几个没被当场炸死却被吓傻的小兄弟姐妹们,都跟我一样昏昏乎乎地呆看着她们俩,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陆一曼天生就一副小钢炮的模样,倒也不奇怪,可是柳忆婷,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过呢,难道真如朋友常说我的那样,我这个人“狗眼看人低”,把她给小看了?所以说,世间最难懂的书,不是文言文,不是洋文,而是女人这本书,真是要活到老学到老,到死才发现自己,也还只看懂点皮毛!
说这话的时候,她们脸上原本是一副阴沉沉的天气,就跟马上要狂风暴雨似的,可是当她们说完这句话后,转瞬间便看见她们那两张小脸立刻同时晴空万里,连一丝云朵也找不到,比我刚才的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这才真正地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叫“高手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的真理!我立马对她们另眼相看,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立即跪在她们面前拜师学艺。
拜师倒没有,但我也只落得屁颠屁颠地跟在她们后面点头哈腰的地步了,谁叫我技不如人呢!
那天傍晚,我们去了淮河路步行街――一条庐州人都知道的商业街,这里集中了全庐州最好最漂亮的商业设施,因此这里也就成了全庐州最繁华人口最稠密的地方,就跟北京的王府井大街上海的南京路一样,人多得跟蝗虫泛滥似的,所到之处,必定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扫得商家的脸上不留一丝云朵,只剩下晴空万里的笑容,还跟孩子似的那么腼腆,说“我这是在跳楼价甩卖呢!”但我从没听说过淮河路有人自杀的新闻,倒是听说过天鹅湖那边经常淹死人,敢情都到那儿去跳楼(水)了啊?这些人也真是厚道,连死也怕污染了自家门前,稀罕啊。
她们像亲姐妹一样亲昵地走在淮河路的步行街上,不时地彼此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着,也时不时地旁若无人地对着某件衣服大声地评价着,像中央首长来到庐州一样认真仔细地视察着每一家肉眼所能看得见的店铺。我跟在她们的身边,就像是她们两个人的忠实的哈叭狗似的,点头哈腰地围随着她们左右。她们笑的时候,我就跟着乐;她们沉默的时候,我也不发一言;她们点头的时候,我就兴奋地摇头摆尾。我很会察言观色吧?我这到底是一什么人啊,我自己都看不明白了。
柳忆婷真是个很好的衣服架子――这是她那天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了。
再平常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都变得很养眼,再普通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都变得不同凡响。这样的身材,如果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来陪衬,也算是一种资源的浪费吧。看着她在一件件地试衣服,看着她像个百变小魔女一样,变幻着自已身上的外套,看着她像模特一样,在试衣镜前摆弄她那曼妙的身姿,可真是一种享受呢!这个可人的姑娘,要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那将是多么美好啊!当我正这样恬不知耻地在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猛然间,我一不小心地瞅见了试衣镜里一张卑鄙丑陋的脸,他天生的一副下流胚子,两只小贼眼正色迷迷地盯着试衣镜前这个小美人儿,他仿佛是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似的;他紧紧地闭着他那张臭嘴,生怕一不小心那满嘴的“哈那斯”就流下来了。等到这个美人儿要转身面对他的时候,他便迅速地将脸一拉,像变色龙似的,立马换了个人,跟正人君子一样,目不旁视,不苟言笑,仿佛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而只是另一个什么魔鬼借了他的身子,附在了他的身上,让他身不由己地变成了那个“鬼”模样――而这个魔鬼怎么有点像台湾的*?都是极其善变!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跟诺贝尔占点亲,也跟台湾那个肯定要遗臭万年的*(好在这个数典忘祖的败类,现在要主动割断自己龙的血脉,几千年的“陈”姓家族里,自然也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苦了台湾那一帮无辜的小老百姓,也跟着他乘坐在那一叶小舟(台湾岛)上,终日不安地飘浮在狂风巨浪的太平洋上,无处落根!),在几百年前很不幸地是一家,此人就是陈益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