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路漫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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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像对我一样地对待她!”

    柳忆婷从网络的另一边,又给我发来了这么一句话,将我的思绪,从遥远的深圳,一下子拉回到庐州。我不再去想几年前的那段往事,回到现实中来,回到柳忆婷的身边来。柳忆婷对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了,爱屋及乌的道理,我当然懂,我肯定不敢对陆一曼(唉,又是陆一曼)不好了,我有那个胆子吗?陆一曼要是在柳忆婷面前,说我几句坏话,那我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待会你见着陆一曼,不要跟她说,我们前两天在一起玩,就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的网友!”

    我不明白让陆一曼知道我和柳忆婷在一起玩,会有什么后果,我这人太笨了,想不通,所以干脆就不想了。柳忆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反正她比我聪明,听她的总是没有错。

    “同学们都以为你在追余文静呢!”

    我会追余文静?天啦,真是很可笑!这就如有人说柳忆婷在追陈益章那小子一样地荒唐可笑!谁会无知到相信这样的谣言啊?柳忆婷继续说:

    “她很高兴啊。”

    柳忆婷在另一个网吧里,像遥控电视一样地这样命令着我的时候,我就坐在“月宝网吧”里,像个二百五一样地乐呵呵地看着。然后我很乖地对她说:

    “知道了,小公主。”

    我觉得我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高明,就跟一个忠实的奴隶只知道说“是”一样,一点都没有创意。虽然她没有真的像小公主一样霸道地指使过我什么,但是,我的心却早就被她俘虏了,心甘情愿地做了她的奴隶,这要比某些霸王硬上弓的“主子”,更加有效,更加聪明。有时候我也想搞清一些令我疑惑的问题,但很快,我就把这种想法粗暴地排除出了我的大脑中。

    “难得糊涂!”

    郑板桥说。虽然我们之间隔了几百年的代沟,但我依然能深切地体会到他说这话时的心情。

    站在我眼前的这个陆一曼,和我印象中的那个陆一曼,几乎毫无相似之处,除了她们有个共同的名字。这正如某一天,你听说一个叫陈益章的男人,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那你千万别想到那个人就是我,因为我们除了名字很巧合地像一对双胞胎兄弟,其它就不可能再有一丝相象的地方让你联想了。也不要以为,我的名字上恰好有个“诺”字,就一定能得什么诺贝尔奖,这可比买彩票中奖的机会,还要低几十万几百万倍。曾经有人在某个城市居民身份证的电脑档案里,输入“陈益章”三个字,居然一下子涌现出好几百个“陈益章”――可见这三个字,是多么地神武可爱,要不,全中国的爸爸妈妈们,怎么都和这个人的爸妈想到一起了呢!这还只是一个城市里的数据,放眼中国那多得可就叫人有些害怕了,恐怕加在一起,比某些小国的人口,都要庞大不知多少倍。这也不是我们中国独有之现象,听说在美国叫麦当娜麦当劳比尔盖茨的就多如牛毛――人们总以为只要能取个伟大的名字,此人也便能像这个名字一样地伟大,飞黄腾达,光宗耀祖那都是迟早的事!但起名字也是很有风险的,想当年我爸妈要是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那我今天岂不成了亿万中国人的唾骂对象?我恐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身上的罪名。因此,倘若现在有谁很不幸地正好叫作“*”的,那他最好立即到民政部门去改名,否则,他只能整天夹着尾巴去做人了。由此也就不难推断,那个叫作什么“小犬(泉)蠢(纯)一狼(郎)”的日本人,为什么会不顾中韩两国十几亿人民的抗议,依然一意孤行地在那里狂吠不止,并且还要隔三差五地大白天去拜什么鬼――二战甲级战犯。

    这个陆一曼戴着一副巨大的近视眼镜,几乎遮盖了半张脸,好像她近视的不只是她的眼睛,还包括她眼睛周围大片的“土地”;她长得小巧玲珑,却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印象,像头小牛似的冲劲无比,活力四射。柳忆婷跟她站在一起,那就跟睡着了似的――不能就此说明柳忆婷长得不够精神,只能说她像只绵羊似的,天性温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这也很好地向我们解释了什么叫作“异性相吸”,就是两个不同性格不同长相的人之间,都会互相吸引,而不仅仅是在一男一女之间,才会产生磁场效应。因此,当我看到她们那么亲密无间地站在一起,我的精神在那一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

    您肯定要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您想啊,她们两个反差如此之大的人,都能走到一起,并且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不正说明柳忆婷喜欢和她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在一起吗?更何况我比陆一曼还要更胜一筹呢:我和柳忆婷可是真正的一点不打折扣的一雄一雌!因此我们没有理由不互相吸引对方啊。我这样的人就几乎不用说,第一次见面便差点拜倒在柳忆婷的石榴裙下,只恨那天气温一直很低,她没机会穿裙子,要不然我恐怕早就跪在她的面前起不来了。

    我见到陆一曼时的那个兴奋,可想而知,简直是见人就想对他们说一个字――“爽”!要不是担心他们把我送到庐州市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病院去,我还不定怎样满世界大喊大叫呢。但我这人也不是一般人啊,我能忍,把兴奋都藏在心里。我走到陆一曼面前,我就跟见着亲人一样――我可是真的想把她当作亲人一样对待!当时我激动的那个眼泪啊,在眼睛里直打转,最终看见外面这情形不大妥当,便又很不情愿地缩了回去。我怎么可以第一次见人家小姑娘就要泪眼汪汪呢,虽然她是我日思夜想着的美人儿的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啊!但是我的兴奋之情也是不能完全掩饰的,我不由自主地兴冲冲地对着陆一曼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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