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那会,她除了是学生会干部,还参加音乐社团,棋类社团,偶尔还跟QQ群里的志愿者到孤儿院去帮忙,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完全是个活跃分子,周围总是聚着一群人,不到睡觉散不开.一转眼快毕业了,李子凭着她那股子韧劲儿硬是靠自己的能力找了家外资公司,做服装设计助理,刚毕业那会没地儿住暂时在我家,后来嫌每天上班下班时间太耗时间,就想搬到离单位近点地方.哦对了这家公司比较郊区的,是个新开发区.我去看过,真的很偏僻,四面环田,就一条马路进出,公车站在开发区门口就到底了,再进去只能靠自己的11路了,区里面倒也还好,水泥路交错纵横,厂房林立,可是一路上没见到过人,绿化很不错,有草坪,有灌木丛,有树.都是修剪过的.看起来蛮讲究的,只是我转了一圈没看到一个杂货店,更别说超市了.一问李子才知道,开发区里没有这么正规的商店,也就是说,在外面是找不到的.他们公司一楼电梯旁边有个小房间,卖点杂货,平时男孩女孩们要买点应急的东西就到那里站在楼道口,大喊一声:”阿姨”就会有个清洁工阿姨从楼道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过来开门卖货,平时门都是紧锁着的.方便面很畅销,因为公司提供的中餐是在很糟糕,据说还有人吃出过半条菜虫,还拍了照片一度在公司的内网很红.说远了,这里离市区太远,坐公车单程就要一个多小时,一个来回下来差不多3个多小时,李子,每天要很早早起床,先到公车站做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然后再到有公司班车的地方集合坐班车.早上急得来不及吃口早饭,晚上要到七八点才到家,回家以后马马虎虎吃完饭,挣扎着梳洗完毕就已经快10点了.眼皮都快粘一块儿了,你想想每天坐车颠簸三个多小时,超人也会垮的.不过小妮子从来没抱怨过,还是乐呵呵的.我妈心疼她,常熬些汤给她补补,有一次我把头凑过去想闻闻味的时候妈居然很讨厌似的把身子横过来挡住,说:”你闻什么,不是给你的.吃你的饭.”娘啊,到底谁是亲生的???
有一天,她吃完晚饭,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她的房间,跟我说:”彩云,我觉得老住在你家也不是个事儿,白吃白住的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我不说,可是心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今天听一个同事说,我们公司附近有房子出租,我想星期天的时候你陪我去看看,要是还可以我就搬到那里去,离公司近点,你们也可以省省心了,我现在每天这么晚回来,你妈还得帮我把饭再热一遍,有时候还特地给我加菜,真的过意不去.”我看她说得有些动情,赶忙打断.“你想太多了,我妈就爱做饭,做菜,她给你加的菜都是练手的,以前我和我爸都不吃的,难得你愿意,她当然乐得拿你做小白鼠咯.”说出这话我心里也觉得亏得慌,老实说,俺娘做菜很好吃的,尤其是红烧类的,连骨头里都是味儿,吃完以后你砸咂嘴还能再回味起来刚才的美好,“你现在刚开始工作,没什么基础,住在我家你可以省一些,等将来你升职了,想在这里住我还不让呢,你说你们单位附近?哪有可以住人的?那天我也和你去过的,根本没有什么小区呀.”
“不是小区,是个村,离公司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走路也很快的.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星期天陪我去看看吧,到了再说好吗?”
她这么决定我也没法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下了车有个40多的男人等在那里,是房东,他带着我们左拐右拐的,穿过开发区,进了一条小土路,,路的一边是围墙,不高,里面空空的都是杂草,应该是预备盖房子的吧,这么大的面积大概要和开发区连起来的,再往里,有个公厕,然后没几步就是一排疑似的店面房,很朴素没有什么招牌,有几家是用油漆写了个店名,有的干脆不写.一路看来有理发店,小饭店,小超市(不知道卖的货是真的还是假的),菜店(卖生菜,生肉的那种,他们都不在街上摆摊的)
沿着店面的路走,到一个三叉路口,往里走,沿着河,就看到了些二层三层的小楼,就是农村自家盖了住的那种.街上有些人,说这各地不同的方言,相互打闹逗趣,大概这个村,房子都租给在开发区里打工的了,看到这里我朝李子望了望,她脸上没有表情,只跟着走,这时候房东回头指着一栋二层楼说:”这就是我的房子,进去看看?”转身进了屋.李子看看我,我冲她撇撇嘴,意思是看看就走吧,人太杂了.也跟着进去了.“我们家上个星期刚搬走,哦,不是其他原因,我做生意赚了点钱,另买了房子,小孩子上学方便,你要是愿意租下来,可以做二房东,“我一进这个房子心里就觉得不舒服,那种觉得胃痉挛的感觉,可是没看到什么东西,房间里有些简单的家具,大概嫌旧留下来给租客的。
“2层楼随你划分,价格随你定,我这里刚打扫过,很干净的,你看还有一个电视机,煤气灶,热水器,…….”房东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我听着就不对,他做生意赚了钱,怎么还用走路的?既然这里这么好他怎么不直接多找些人来租?总是在强调干净,分明就是不干净的意思嘛,李子你可要想明白阿.每个房间略看了看,李子就突然说:”这里租金多少啊?太贵了我可租不起,而且我只要一个房间就够了,其他的你可以租给别人,.”房东听了忙笑着迎过去说:”好啊好啊,收你500一个月,房间随你挑,水电费看清况,你要是用的少,我就不跟你要了,以后要是再住进人来你们平摊好了.”
“…….”刚想开口,就看到李子就跟着了魔似的,把钱包掏出来准备付钱了.我急了,一把把她拉到门口,顾不得房东在不在,就开口骂她:”你个呆子,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以前的聪明劲儿哪去了,想也不想的,就答应?这么好的事就让你给撞上了?我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啊,这么急着搬出去,都慌不择路了?先回去,想明白了再说话,”说完,我回头冲屋里愣神的房东说:”对不起,我们再想想.”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李子就走,李子也没反对,乖乖的跟着我走.不过一路上她一直说,那房子有多好多好.不定实在可惜了.我听了气的就差没给她头上敲几个栗子了,只要她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了,为什么村里这么多房子都租出去了,单单他家的没人住?房东说上个星期才搬得,那好,为什么门前的招租广告上写的日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了?
回家以后我狠狠地给李子上了课,希望她能认清事实,走对路.星期一下班,李子兴冲冲地回来先跟我妈说:”阿姨,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挺好的,都交了租金了,那天彩云也和我去看过的.”
天哪,这女人胆子不小啊,背着我们大家作了这么大的决定,我妈听了很不舍的问:”住在这里不好吗?我拿你当女儿的,再说你跟彩云作伴,她疯的还轻些,你那个单位太远了,不如在这附近找个吧,毕竟市区方便呀.你就这么走我可不放心.”
“可是我都付好钱了,想让他退是不大可能的了,这样吧,要是我住不惯,就再搬回来,好吗,就让我试试吧.”没办法了,拿出撒娇的本事来了,看着男人婆生疏地撒娇我忍不住喷饭了,我妈心疼地摸着她的手说:”要是吃不好,么每个星期回来我给你补补.”“嗯好啊”
看着她们那样我真的很吃味儿,用筷子在饭碗上使劲一敲说:”我是捡来的,我要去找我亲妈,妈,我好苦啊~~~~~~!”
她们娘俩居然相视一笑,竟不搭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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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李子安顿好以后,我们在村口的小饭铺里吃了顿午饭,算是给她庆祝乔迁新居。我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又没法说,毕竟我也没看到东西啊,总不能凭感觉不好就不让她住吧。
开头几天,我打电话给她问她有没有事,她说没事,后来被问烦了,就说我就是在咒她出事。
不到一个月,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有件事情很奇怪,“我那天打扫卫生,把原来放在我房间的那张摇椅挪到隔壁房间,然后就下楼去小店吃午饭,可是等我回来,看到那张摇椅又到我房间里了,真的很奇怪,门窗都是锁好的,也没少什么不像是小偷阿,房东我刚才问过了,没来。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我哪知道阿”我没好气地说:“我可是会咒人的,说了你受得了啊?”她一听知道我还没消气忙讨好地说:“好啦,那天是我不对,说话不过脑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这样,我晚上请你吃饭好吗?”
听着她的话,我的气也没了,一个女孩子无亲无故的,又跑那么偏的地方一个人住,真的不容易,就说:“晚上回家吃吧,你个没良心的,走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妈,害得她吃饭就念叨你,说到你的好就用筷子点我,我差点没被她点死,赶紧回来,我电话她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
“嗯。。。。。。。。”我居然听到有抽泣的声音,天,我就怕这招,赶紧找了个借口挂上电话。
李子瘦了,精神也萎靡了些,看到她我有点心疼,不过更多的是生气,气她不听我的话,硬要住到那个怪房子里:“哟,你们老大也太不是人了吧,看看把人操老成什么样了?难道他是怕别人看上你,抢了去?”话刚说完,我后背挨了一巴掌。
“就你嘴贱,什么不好听,说什么,好孩子,别听她的,我给你做了几样你爱吃的,今天多吃点,看你,平时吃的什么呀,要不我没天给你送点饭菜去?”
“好啊,那她就出名了,有个二十四孝老娘”我酸溜溜地说着,就往厨房跑看看我妈都做了些什么。
躺在床上,李子跟我说:“其实我没跟你说实话,刚搬进去晚上我就觉得不对,半夜的时候那张椅子自己会摇动,其实那也没什么,跟你同寝室这几年也听你说过一些事,我想只要不打扰它,它应该也不会骚扰我吧,那它摇就让它摇去,我只当没看到。后来我就慢慢地把衣服什么的放到厨子里,等我下班的时候回家开门一看,满地都是衣服,被扔的乱七八糟的,连着几次都这样,不过这个星期就没动作了,可是我怕还有更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发生,所以只好找你来了。”
“那你还住那里干什么,搬回来不就行了?”
“可是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不然不怎么甘心阿。”
“那你自己弄明白去,我没空陪你玩,睡觉。”
李子有时候就是一根筋,非要把事情搞清楚不可,好像那年学校办运动会,头天晚上,她一个人跑到操场去挂横幅,6点多去的,到了9点多还不回来,我们几个就跑到操场去找人,结果看到她挂在2楼看台的栏杆外面,手里就拉着根绳子,我们都很奇怪,她这个干什么,叫了一声,没反应,再大声一叫像是醒过来了似的,突然“唉呀”一声手一松掉下来了,亏这是不标准的二楼,离地面没多少距离,而且她手里的那根绳子也不短,掉下来也没出什么事。我们忙问她怎么这个姿势挂在那里阿,她说,她准备用绳子把横幅系在栏杆上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嘻嘻哈哈地超她跑过来,跟她说:“姐姐,我们来比赛跳远好吗?”李子刚想跟他说这是在二楼,不是操场的时候,移转脑袋看到是在一操场,那个孩子就已经跳了出去,站定以后还跟她招招手,意思是让她跳,估计那个时候李子早就着了道了,稀里糊涂的跟着跳过去,她说那孩子后来还要跟她玩别的游戏,然后被我们这么一叫,就掉下来了。从那以后,李子就有事没事的往操场跑,说是要找到那个孩子,问他,为什么要捉弄她。还要拉着我帮她看,崩溃,这女人就这样有时候做的事情让人不能理解。你说找个小鬼干什么?惩罚它?骂它?够无聊的!
现在她又开始了,趁她发呆我赶紧换了个房间。
事情不弄清楚她肯定不会搬的,那个东西只是把她衣服丢在地上嘛,肯定是不愿意她住在那里咯,搬出来大家都方便了,估计它也么想到会碰到这个爱较真儿的人。
只能我跟她去那里睡一夜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唉,我算是把命搭给她了。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周末陪她住过去。
房间收拾过就是不一样了,墙上不再是全摆了,挂了幅有羊的小毯子,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自己想象把,反正就那样的,另一面墙是她的手绘画,杨柳清风的,倒素净的很,真想不到她这么个男人婆还有这个份雅兴,看来老祖宗说不能以貌取人是对的。
我们在客厅里看完电视,就会房间准备睡觉,李子很勤劳的把吃过的垃圾收了一个袋子放在门边,准备第二天拿去扔。
安顿好,关了灯,没说两句话这家伙居然呼呼地昏迷了,什么人啊!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冷,紧了紧身上的毛毯,还是觉得冷,忍不住打了很大的冷战,我突然意识到:有东西!
这个时候我微微睁开眼看,房间里没有啊,再看看,啊?客厅。。。。。那里,就是那里嘛,放垃圾的那个地方,蹲这个东西,好像是要打开袋子,果然一会,它就把垃圾都抖出来,撒的满地都是,然后还说:“吃,吃,看你能吃多久,不吓死你!”然后就朝我们这个房间里来了,我一个小小的深呼吸,闭上眼,然后就听到嘎吱嘎吱摇椅晃动的声音,再睁开眼一看,是个老头,他坐在椅子里,好像在怀念什么似的,时不时地嘴角上翘,接着又突然一幅很生气地样子,椅子也晃动的频率快了些,嘴里咕咕哝哝地听不清在说什么,我有点出神地看着它,它好像也感觉到了突然朝我这里看过来,然后盯着我厉声问:“你看得见我?”
“是啊,不要这么凶嘛,有什么话好好说呀。凶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其实被他那个眼神有点小吓到,好在我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说话改不了那副无所谓的口气,它听了以为我真的不害怕,就说:“这女的是谁阿,怎么突然住进来了?还坐了我的椅子,还往我的厨子里乱放衣服,谁允许的?”听口气它好像很生气。
“这是我朋友,她当然是跟房东租的房子咯,不然你以为呢?东西是房东留下来方便租客的,一般人看不到你的,也不知道哪些是你的,偶尔用用也没关系的吧。”
“你说什么?什么房东?他们搬走了?不肖子阿,居然把老爹丢下,自己一家跑到外面过好日子了。气死我了。。。。。。”那个老头气地脸都变形了,一屁股坐在摇椅上,“气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暂时出去旅行了,没想到阿,没想到阿,。。。。。”这个老头开始哀号起来,你们听过鬼嚎是什么声音么?我也才听到,就像。。。。冬天里很泠冽的北风刮过窗外,在窗户缝里想要塞进来的那种尖厉的声儿,,又急切,又阴森,唉埃地嚎着。。。。。。
这时候李子突然醒了,然后很紧张的看着我说:“听到没有?很奇怪的声音,你看到什么没有?”我朝她摆摆手,意思是让她接着睡,她似乎明白了,翻了身脸朝里。
“那你想怎么办?把每个住进来的都赶走?”
“唉~~~~~~~~真是苦啊,死了也不让我安生,这个不肖子。。。。。。”它完全沉浸在悲痛中,“我说,你打算怎么办啊?”我又问了句它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说:“我要找他们,把我老太婆带去,把我放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那这样,我明天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把你带去好不好?”
“。。。。。。。”又不说话了“不愿意拉到,那我睡觉了哦,你把门口的垃圾收起来。明天我帮你,不然你就自己住在这里算了,我们明天搬家。”我发现我好像在欺负老人家哦,也太不拿它当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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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直到太阳晒三杆了才醒,起来刷牙洗脸以后准备和李子出门吃早饭,我一看那袋垃圾已经被收回袋子里了,心里笑了笑,提着出门扔到垃圾箱里,吃早饭的时候跟李子说:“你把房东叫来,有话跟他说。”我装作一副很领导的样子吩咐她。
“昨天出现了?你们说什么了,后来的我听到了,开始呢?”
“你问题儿童阿?不该你管的别管,叫房东来就行了。”
卖糕的,我终于有发号施令的成就感了!李子没敢拖延,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浑身摸索电话。
九点多,房东来了,可能以为我们要退房,陪着笑脸,很和气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你爸爸,他有点不高兴,说你把它丢在这里不管了,很生气。”我一副大剌剌的表情。
他错愕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说:“我爸爸怎么会找你的?”
“我看得见阿”
李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看着我俩“他说你们搬家他都不知道,还把它老婆带走了,问你什么意思?”
“不是这样的,我们搬家的时候都跟我爸妈说过的,而且特地把他们的照片单独放在一个盒子里,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呀,不过后来。。。。。。我爸爸好像托梦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懂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叫我下去呢,现在看来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来。唉~~~~~~~~~我也真是的,怎么就像不到呢,那也没道理啊,我们把照片什么都带走了,没可能留什么在这里啊”
“那你再去仔细找找”
我给他提了个醒,同时跟李子说:“你先把你的东西放进箱子里,看准了放,别拿错东西哦”
只见这个两个人一起冲了进去,一个忙着收自己东西,一个到处找东西,哈哈突然房东“啊”大叫一声,李子吓得把箱子都扔了,我也惊了一下,忙问怎么了?他说刚才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下脑袋。
“老爷子生气了,快点找,“我强忍着笑,催他快点找。
一个小房间,被他从上午翻倒下午,愣是什么都没找到,他颓废地往摇椅上坐下,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就那么点地方,有什么东西能藏的下?而且家具也没几件,一张床。一把摇椅,一个柜子,没东西了~~。对了,它把她的衣服翻出来好几次,是了,肯定有东西在柜子里,我这么想着觉得有点意思,赶忙跟他说,“你快打开柜子好好地,仔细地看,角角落落地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在。”
房东听了这话赶紧的打开柜门,把手电筒都打开了一点点地看,看了左边的,摇摇头说没有,又打开右边的门仔细找起来,突然他身子一僵,待在那里不动了,我一看有戏,急忙问:“找到了?是什么?”
他慢慢退出身子,手里拿着张照片,满脸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带着哭腔说:“原来是有张照片夹在厨子的缝里了,搬家的时候没看到。。。。。。”说着,这男人居然泣不成声了,慢慢的把照片放在地上,咕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说:“爸爸,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看见,我太笨,没能明白您的意思,爸爸,。。。。。对不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跟他说:“老人家,昨天那么生气,你这么随随便便带它回去,它肯定不愿意,这样你把照片放在这里一夜,明天你找个道士或者和尚来,给它念几遍经,再带去,这样它会很高兴的。”我刚说完就看见李子那急了,我知道她巴不得房东马上把这老头的照片带走,免得再担惊受怕,我对她说:“你放心,事情已经办好了,它今晚不会出来骚扰人了,你容他一夜,好不好?”
房东也跟着说好话:“是啊是啊,就拜托一个晚上,我保证明天一定把我爸爸带回家,这样我不收你一个月的房租好不好?”
说的李子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房租我会按数给的,那。。。。。。。就一个晚上哦,彩云你陪我,事情是你出的主意,你不能走。”
“好~~~~~~~“。。。。。。。。。。。。。。。。。。。。。。。。。
天刚亮,房东带了个和尚进来,简单地支了张桌子,放了几样器具,和尚就开始念《地藏经》,七遍以后,他拿出圣杯,就是两片木头,像半个心似的,要问问它是不是愿意跟他儿子回去,没想到连着扔了三次,都是不愿意,房东一看就急了,,赶紧跪下磕头说:“爸爸,是我的错,我错了,您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跟我回去吧”说着又哭起来,真受不了,我走到桌子跟前看着照片问它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都哭成这样了,你也使他爹,放他一马吧,回了家,你爱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毕竟我朋友住在这里,你不肯走没意思的,你好好想想。”没想到阿,这老头吃硬不吃软,我这么一说,再扔圣杯三次都是同意的。
唉~~~~~~~~~~~~老人家还真是任性啊
后来李子在那里住了2个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辞职回老家了,说是她妈妈给她找了份比较安稳的工作,我们的联络慢慢变少了,有时候网上见到只浅浅地聊几句,似乎很怕说的太深,说到以前。反而是我妈时常念叨起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