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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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阿宝啊,你怎么每次都让我等你等到前胸贴后背呀,你是不是诚心的?看我太胖了,故意让我减肥吧?可告诉你啊,我可低血糖,饿急了,先把你给生吞活剥喽.快,快,快,点菜……..”看着阿宝姗姗来迟,我有些生气,叠声催促她加快速度看菜单.这个妞每次都要迟到,听说,这家伙每次出门前都要准备2个多小时.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又不是出门约会,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嘛.真是的,这家小馆子做红烧类的菜巨好吃,听说掌勺的是位柳姓山东大汉,健壮的身材,黑红的脸膛,不仅菜做得有声有色,他还偶尔出来串串场,说段快板,单口相声,常常就地取材娱乐食客,或者调侃调侃老板娘,那腔调,那口条绝不比赵本山说的差,要不怎么说民间出高人呢?弄得一帮食客常常是为了听他的段子一而再,再而三呼朋唤友地来捧场,更夸张地,有人居然拿了DV给他录像,说是将来专门给做个专辑.弄得饭店跟个说书场似的,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我就爱跟柳大厨侃大山,你知道俩贫嘴的碰到一起就成了俩话痨,只要厨房不催着进去,我俩能说一天一夜,而且周围的吃客也爱听.一来二去的大家都成了熟人,说话也没那么忌讳了,咋高兴咋说,他们看我跟大厨聊得投机,常常笑我是柳大厨的相声搭档,是这家店的托儿.今天叫了阿宝来这里吃饭,一是为了来看看柳师傅,跟他说说话,二是因为阿宝最近失恋了,一直闷闷不乐的,上这来让大家的气氛感染下她说不定心情会好.菜一会就上齐了,阿宝失失落落地夹着菜,脸上也没个表情,惨惨戚戚的,这个女人…….“柳师傅忙不忙啊,叫出来我们说段对口相声呗.”我回头拉了个服务员跟他说,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难色,旋即笑着跟我说:”真对不起了,今天怕是不行,厨房事儿很多,柳师傅脱不开身,下次吧,空了他自己就出来了,您还不知道他吗?那主嘴皮子闲不住.”说完就匆匆转身到其他桌收拾残局去了.他说的倒是真的,这会儿是饭点儿,厨房是忙可是柳师傅的两个徒弟不是快出师了吗,应该能应付的阿,算了不勉强了,不出来就不出来,安安生生地吃完这顿饭,以后再找柳师傅吧,这么想着,我催着阿宝多吃点.只见邻桌的一个男人慢慢朝我这里挪过来,凑近说:”柳师傅都一个星期没说笑话了,人也看不大着,偶尔出来一下又马上回去的,也不怎么笑了.还有阿,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这里出过事……..”我惊讶地望着他,忙问:”什么事啊,好像很严重阿,你快说说呀。“他有点紧张的望了望周围,尤其往收银台那边看了一眼,看看老板娘是不是注意他,然后压低嗓门跟我说:“前段时间,晚上,有一男一女到这里吃饭,就是二楼的包厢,听说是那女的想跟男的分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男的就把女人给杀了,就在这家店里,而且,听说出事以后服务员居然把现场清理了,没留下什么证据,不过后来那个男的自己投案三去了,哎~~~~~~~~~。“经他这么一说,算弄明白了状况,不过柳师傅的反应有点怪啊,这家店又不是他的,情绪怎么会这么低落阿,难道现在这个社会还真有“爱厂如爱家”的模范?丫,可算找了个靠普的帮手了,有了他不怕你这店不红火.我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地看了眼老板娘,她轻松地坐在收银台里,看着电脑.“砰”突然的一声,厨房门被撞开了,有个小工一脸惊慌的朝老板娘那里跑过去,凑近她耳朵要说话,可能太紧张的缘故,声音很大,附近几桌都能听到“你快进去看看吧,柳师傅不对了,又开始拿刀追着人要砍了,我们好几个伙计快摁不住他了。““快,快进去看看,小丽,帮我看着前面,我去趟后厨。“老板娘有点惊惶失措地往厨房小跑去.我忍不住也跟了进去.里面闹哄哄的,都围成一个圈子指手画脚地在那里叫嚷着,凑近一看,三四个小青年吃力地把一个汉子脸朝地压在那里,我想应该是柳师傅了,他拼尽全力地反抗,有好几次险些把几个青年顶翻开,嘴里还尖声喊着:”为什么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诅咒你,我要你死!”很难想象柳师傅这样的大男人还有这种细嗓,太惊奇了.我忍不住嘴角向上翘起,赞叹这个声色.猛然我一个激灵,这个声音像女人的,如果柳师傅没有神经病那就是被附身了,对阿,那个女的………

    “柳师傅这样多久了?”我把老板娘扯出包围问她“他在这里干了好多年了,从来没这样过,怎么会变成现在……”老板娘已经乱了分寸,说话颠三倒四,答非所问了,我打算她的说话.“我问你他这样多久了,多久了.”

    “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啊,让我想想。。。。。。。。。。。。“她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两只手使劲地搓着,“自从那个女的死了以后,那个包厢就封起来了,不过我上次看到柳师傅午休的时候跑到那个房间去了,后来没几天他就这样了。“小猴子从旁边走过来告诉我。这孩子很机灵,极有眼色,小小年纪来这里没多长时间却混得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原本是在厨房打杂的,后来看他会来事,掌柜的就让他到前厅做服务生了。我朝他看了看,眼神里没有慌乱,反而比些个大人镇定些。我对他笑笑,心里已经有几分定论了。

    “啊。。。。。。杀了你,杀了你”柳师傅继续狂吼着挣扎着,他身上又多了2个人压着。大家还是被他掀地一颠一颠地,有点吃不住了。

    看样子这个女鬼不好对付哦,这么凶。我手边也没有符,现在找人来怕是来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嘛,那可怎么办?

    看着柳师傅这样,我也有点着急,可是我没什么技术阿,这种大事一般我就在旁边看师傅操作的,正急着,我突然想到师傅送我的那块玉牌,一面刻着钟馗,说不定可以暂时把那个鬼赶走。说干就干,我忙从衣服里面掏出玉牌把有钟馗的一面朝下,准备把它摁到柳师傅的头上,这招不是从师傅那里学来的,是电影里看来的不管它有没有用,先拿来试试再说。我扒拉开众人,想在一堆屁股里找出柳师傅的脑袋,同时搜肠刮肚的想出几句师傅教过的驱鬼咒,猛地把玉牌往他脑袋上一贴,同时念动咒语,没想到这玉和头之间居然有一股对抗的力量,就像磁铁正极对正极,负极对负极那种抵抗的力一样不过现在这股力更强,更厉,像是要贯穿我的手臂穿近脑中,我不觉地加快念咒速度,手上更用劲的朝下按去,不过还是不大稳定,手底下的那股力量仍旧想找机会往外窜。一咬牙,拼了吃奶的力气把牌按实到脑门上,只见被按到的皮肤登时腾起一股黑烟,好像钟馗的像被烙上去了似的,柳师傅这个时候非常痛苦的扭动脖子,身子似乎是要摆脱这块牌的力,动作比先前更挣扎了,声音变得惨叫连连,就像被滚烫的水烫到似的。几个小伙紧张的紧紧抓住他的四肢,生怕他摆脱伤人,这个时候我已经满头是汗,手也开始有点酸了,心里很憋火,还惦记着外面那盘红烧狮子头,现在可能都快凉了,忍不住就开始骂它:“操!你大爷的,死就死了,托梦给你家人多少点纸钱不就行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好好说呀,他妈的搞这么多事,最后无非就是替你超度嘛,直接说阿,不要乱搞,那~~~~~现在跟你商量,你走,我帮你超度,你要是再这样闹腾我找人收你,自己选,快,老娘耐心不多。”过没多少时间,我手上一松,那股对抗的力没了,又等了一会觉得像是真的走了,于是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那个受累的手臂直挺挺的拉回来轻轻地按摩着,柳师傅已经没了声响估计已经昏死过去了,我就说:“把他背到通风的地方,把扣子解开些,让他透透气,还有帮我把桌上的狮子头热一下,快饿死了。”老板娘听了以后走到我身边,拉起我一连感谢地说:“今天多亏你了,上次他这么闹的时候我们拿鸡血泼他,没想到更厉害了,刚才听你说话好像是在跟谁商量,难道他被。。。。。。。我让他们再做几个菜哦,你到外面稍微等等马上就好了。“坐那里我就在想现在只是把它赶走了,肯定还会再来的,毕竟死得太不甘心,那里又那么无聊不上来找人玩,还能做什么阿,要制住它只能用抓的,然后要么把它打得魂飞魄散,要么收坛超度,可是我两样都不会,而且在这里请人来念经好像也不是很合适,一旦传开来,店招牌就没了,以后可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狮子头了.还真是让人为难.我一脸苦相地边抓着头皮,边拿眼角溜出菜的窗口,等着我那道菜.哎真的没办法,就是这么没出息,看到爱吃的,啥也顾不得了.记得第一次来这家店吃狮子头,我一个人就吃了7个,惊得同饭桌的眼珠子往盘里掉,呵呵,真不好意思.酒足饭饱,把阿宝这丫头打发回家后,我往店里的那间包厢里走去.刚到门口还没推开门就感觉到浑身上下浸入冰水,从骨头缝里沁出的冷,我定定神轻轻的推开门,里面一股子霉味,该是很久没人打扫了,陈厚的窗帘也是紧紧地拉上,不透一丝光.桌子上已经布了一层灰尘,接着门口的光,还能看到很多小灰尘们在空气中飞舞.把门关了,我坐在沙发的转角里,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整个房间,我等它出现迷糊中被一阵争执的声音吵醒,听起来像是打斗,我慢慢地清醒着,但也不睁开眼看,只听.没过多久有个女声尖厉的响起,直穿耳膜,仿佛是要用声浪把双耳打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