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秦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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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便要唱歌,这次大胜,大家都认为首功是丁天爵,便要他先唱,他在后世也是卡拉OK里的麦霸,便趁着酒兴,开始嚎叫起他的拿手好歌,《冲动的惩罚》,在后世,每到他开始狼嚎,包厢里面便会一哄而散,让他颇为扫兴,这次却不一样,只听到他扯着嗓子喊道:“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的说话

    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

    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

    忘记了你当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拉着你的手放在我手心.

    我错误的感觉到你也没有生气.

    所以我以为.

    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直到你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起逐渐的清醒.

    才知道我把我世界强加给你还需要勇气.

    在你的内心里是怎样的对待感情.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对我提起.

    我自说自话简单的想法.

    在你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我伤悲.

    尽管手中还残留着你的香味.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

    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

    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

    就爱你爱的那么干脆.

    可是我相信我心中的感觉.

    它来的那么快来的那么直接.

    就算我心狂野.

    无法将火熄灭.

    我依然相信是老天让你我相约.

    如果说没有闻到残留手中你的香水.

    我绝对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就想着你的美.

    闻着你的香味.

    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

    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

    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

    就把你忘记吧.

    应该把你忘了.

    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这歌声着实粗野,内容对当时而言,算得上粗鄙不堪,不过一屋子都是粗人,听完之后,掌声如雷。让丁天爵觉得颇有面子,谁说我只会狼嚎的?

    一曲歌唱完,丁天爵发现钱惘然竟然不知道何时从哪里弄来笔墨,把这首歌的歌词摘抄了下来,速度可谓飞快,然后只看他把琴师叫了过来,调了调琴,便弹奏了起来,谁知简单的三弦,竟然也能谈出那吉他的感觉,钱惘然弹了一遍,丁天爵十分高兴,便让他伴奏,自己又吼了一遍,吼完感到那是十分的畅快。刚刚吼完,朱冲等众人便也加入了合唱,顿时间整座酒楼可谓风声鹤唳,鬼哭狼嚎…

    就在此时,酒店的掌柜却突然来敲房门,原来隔壁的客人听了这歌声,便想招呼这歌者一起去喝一杯,丁天爵听了,觉得大有面子,便搂着一个陪酒女,踉踉跄跄的跟着掌柜来到了隔壁的包间。

    这个包间的陈设就淡雅的多,更没有满桌的酒肉,不过随些简单小菜,却更显得不凡,只见下角坐着一位弹琴的老者,一名妙龄少女站在旁边,而上首只是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面目白皙,却透着一种睿智,长得那是相当有气质。

    见了丁天爵进来,那书生便站起身来,看着丁天爵一身稀奇古怪的球衣打扮,有些惊奇,不过还是马上招呼他坐下:“仁兄请坐,在下高邮秦太虚,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丁天爵已经有些醉了,他报了名字,向那文士道了歉,此时朱冲那粗豪的歌声又响了起来,间或还有几位歌伎的嬉笑,从隔壁传了过来,给人的感觉那是相当的放荡。丁天爵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此时的酒楼木板设施,隔音远远比不上后世的卡拉OK包厢。

    “此歌声充满了豪气,却可使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道不尽的辛酸……”那文士眼中酸楚,丁天爵一见,便知道他也是经历了感情痛苦的人,此时不知道想着那个老情人了。只听那文士只是继续的吟了一首诗:“??弄巧,?星?恨,??迢迢暗度.金?玉露一相逢,便??人???.柔情似水,佳期如?,忍  路.?情若在?久?,又?在朝朝暮暮.”

    “金?玉露一相逢,便??人???。”这词好熟悉呀,丁天爵不是研究中国文学的,自然不知道坐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这首词的作者秦观。只道是这人也是引用不知道哪个古人的诗句。不过出于场面,他仍然是说道:“好诗好诗……写这词的大才子,要不得全天下的女子都倾心了,可远比我们这些粗鄙野人乱七八糟唱的要好……”

    那文士只是苦笑了一番,眼中说不出惆怅,只是淡淡地说道,“词写得好有什么用,本朝若论写词,谁比得过苏大学士,可……”话说了一半,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苏大学士?苏东坡?仁兄竟然识得他!”丁天爵听到这里,有些激动,苏东坡他当然知道,不过眼前的秦观却心里嘀咕,我都报了名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这苏老头子,被贬得七昏八素的,现在连身份都没了,马上要被踢到湖南去受罪了。“来来来,那我要好好敬兄台一杯了……”说着,接着酒意,便拉起秦观喝酒……

    刚刚开始喝,却见到辛文昭跑了过来,说大爷有事,要丁天爵马上回去,丁天爵只好告辞。

    “二爷,你可知道和你喝酒的是谁?”辛文昭拉着丁天爵说道:“此人可是元佑首脑苏轼的朋党,号称苏门四学士之首的秦观,现在那元佑党徒,杀的杀贬的贬,二爷切莫和他们有甚么瓜葛……”

    秦观?这个名字丁天爵似乎也听过,不过没什么印象,想来是写些酸溜溜淫词艳赋的高手罢了,不过对于当时的政治情况,他还不算了解,便拖着辛文昭给他好好讲解。

    听完之后,丁天爵颇为感叹,古代的政治斗争如此的残酷到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中学学历史,他也是知道王安石变法什么的,后世的文章中,总是把王安石吹到了天上,而那些旧党,是如同四人帮一样的猥琐角色,在他的印象中,便是如赵高、严嵩一样的小丑样子,这回听辛文昭讲才知道,这旧党里面,不仅有大才子苏东坡,更有《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其余的几个代表人物,虽然他也记不清来历,却总觉得好像有印象他们是忠臣好人。而新党的代表人物章淳蔡京,尤其是后者,明明在历史上是大坏蛋的代名词。这后世的历史书到底是怎么写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呀?当然丁天爵早已过了看问题,非黑即白的幼稚时期,但是真地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是要感叹一番,后世编写历史教科书的人,实在是太有才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