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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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冯大爷吃了早饭,独自一人抗着山锄、背着枪上山采药、打猎。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长年在山里走动,再加上长期练武有一定的功底。身子骨还非常健壮,走个一、二百里还是常事。今天走了三十多里山路,来到一个平常很少来来的山坡,寻找一种稀少的药材,多年前曾在这山坡挖到这种药材,因此特到此来寻找。正在寻找间,突然一声枪响,冯大爷感觉肚子一疼,一股鲜血从肚子里喷出。

    冯大爷知道自己中枪了,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的枪,但开枪的人肯定是要自己的命。急忙捂住伤口扒倒在地,刚倒地“哒哒哒”又是一阵枪声传来,一串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若是稍慢半分,这一串子弹非钻进身体不可。冯大爷忍着伤痛滚到山石后,透过草木的缝隙,看到几个拿着枪的家伙从对面山坡朝自己跑来。艰难地把枪架在石缝,朝着来人瞄准射出了一颗子弹。他可不敢打连发,一是因为单手持枪,枪口跳动大,子弹会飞到那里,只有天知道。二是因为步枪的后座力大,会让自己伤上加痛。可别小看这一枪,就是这一枪把正在向自己跑来的人吓得立刻停了下来寻找隐蔽,冯大爷立刻摘了些树叶嚼烂,混合随身携带的止血刀伤药粉,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强忍着痛,又打了一枪,逼时来人减慢速度,然后凭借树木草丛的遮掩,向着林木深处走去。

    凭借着对山林的熟悉,藏在一个被荆棘丛完全遮掩的浅浅的山洞里,静静听着外面的搜索声。由远而近,叽喱估噜的鸟语完全听不懂,片刻,声音又由近而远,渐渐离去。冯大爷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却能肯定他们讲的不是本国语言,而是邻近几国中某一国的语言。既然说的不是中国话,而出现在这里,那十有八九是毒贩。而对自己开枪,则说明可能挡了他们的路,或者怕自己会发现他们的秘密。

    冯大爷知道自己的伤能随时要命,挣扎着砍了根树枝,把刀和枪藏好,步履艰难地往家走。

    小坚听完,怒火中烧,就要去找毒贩子替爷爷报仇。冯大爷紧紧拉住的衣服,说道:

    “坚儿,不、不要急着替、替爷爷报仇,要好好练、练本领,把祖传的功、功夫练成,再去找毒贩子算帐。爷爷还有话对你说”。

    小坚看着爷爷苍白而有焦虑的表情,听着爷爷断断续续地说完。然后说道:“爷爷,我练成了,我已经把祖传的功夫练成了。”把自己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冯大爷听完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喜色。“坚儿,以你的年龄,有此成就我很高兴。就是九泉下的祖辈们也会很高兴。可是,你的曾祖曾在一场激战后,一夜之间,脚不停步地奔跑四百余里,你能做到吗。你现在的成就,只能说是踏入了门槛,离练成还差远了。要知道学无止境,不可骄傲自满。”因为说话太多,牵动了伤口,冯大爷头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小坚连忙用毛巾擦干。说道:

    “爷爷,您别说了,坚儿知道啦,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治好您的伤。”冯家的祖传功法,另有一功,就是平和心态。使急躁的心情能很快平息下来。刚才小坚是听到爷爷被毒贩子无缘无故打伤的,所以怒火中烧。听爷爷这么一说,所练的内功起到了作用。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

    休息了一会,冯大爷缓慢地说道:“坚儿,你仔细听爷爷说,不可忘记。不许打断我说话。一是要牢记祖训,保家卫国,不许做出危害国家和人民的事……”。小坚只好坐在爷爷的身边轻轻地替爷爷擦汗,仔细地听着爷爷断断续续地说话。冯大爷把该说的说完,该嘱咐的嘱咐完后。歇了一会,又艰难地道:“去把你何爷爷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何大山听了小坚的话,知道老朋友受了伤,急忙和小坚赶过去。一进家门小坚就对爷爷说:“何爷爷来了。”可是,冯大爷并没有回答,小坚看到爷爷睁着双眼。走到身边又说:“爷爷,何爷爷来了。”而冯大爷还是没有回答。

    何大山走到床边,“老冯,你怎么啦。”可冯大爷还是不声不响,没有回应。心里一惊,急忙伸手摸去,没气了。扭头小声地对小坚说:“你爷爷已经去了”。原来,冯大爷受了重伤后,又流了很多血。因心中事未了,牵挂着小孙儿。挣扎着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把要说的话对孙儿说完,等不到见到从小玩到大的老朋友的面,就已经油尽灯枯。

    小坚听了说道:“不可能,刚才还好好的”。说完,哭喊着扑向爷爷,叫道:“爷爷、爷爷”。紧接着抱着爷爷嚎啕大哭。

    何大山看着未闭双眼的冯大爷道:“老冯,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坚儿,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说完,冯大爷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在何大山的操持下,把冯大爷入土为安。小坚就静静地坐在门口,极度伤心,任谁劝也不行,既不进屋,也不吃喝。何山湖和一个小伙伴只能在旁边陪着。

    入夜,静坐着的小坚忽然做起伏卧撑,开始两人也没在意,见他动起来,比起他不声不响的要好,累了以后睡一觉,醒来会好得多。不料想,他这一做就是三个多小时,劝都劝不起来,两人以为他发什么神经,做伏卧撑也能做这么长时间,这么多,而且速度也不见减慢。直到满身大汗,累得在地上爬不起来。两人才把他架回屋里,放到床上。

    小坚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累得动都不愿动,想也不愿想。可是多年的调息习惯在他体内自行地运作起来,过了一会,小坚也自觉的加以调整,大约一个小时后,感觉体力非常冲沛,有一种要发泄的感觉。

    何山湖看着这个“弟弟”闭着双眼,在床上躺着,呼吸由急速逐渐缓慢下来,渐渐地一呼一吸之间变得悠长起来。看到小坚。终于“睡”着了。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两人便坐在凳子上靠着墙打起盹来。忽然,一阵开门声把两人惊醒,睁开眼睛看到床上那里还有小坚的影子,急忙向门外跑去。他们可是真担心小坚会出什么事。

    门外,小坚在暗淡的月亮下打拳。两人看他双拳虎虎生风,力道迅猛。还没见过如此威猛的拳头。双脚灵活异常、移动迅速,身子或硬如钢铁,或柔若无骨。只见他时而双脚如钉地面,身体左右扭动如灵蛇般灵活,双拳上下翻飞,或攻或守相互交替。时而飞身腾空,双拳猛击好似猛虎下山。双脚似风车般轮番飞踢,犹如矫龙出海。两人从小和他玩,可从没见过他有如此厉害。两人也是从小练武,身手矫健。但自信就算是两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两人心想:刚做了几个小时的伏卧撑,才休息了一会,又打出了如此威猛的拳。他是怎么练的,我怎么不知道。只见小坚一个飞铲,跃至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前,右拳向小树猛击,“咔嚓”一声小树断为两折。小坚把小树打断后,胸中郁闷悲愤之气随之呼出。随既两脚一收,双手一圈,打起了太极拳。把一套太极拳耍得犹如行云流水,圆转随意,深得其精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