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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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湖寨位于深山之中,四面高山环绕着一个湖泊,大自然鬼斧神工,寨子这一边山势比较平缓,林木葱郁,湖泊依山而成,湖水清澈透明,长年不干,湖水涨沽不超过半米,清湖由此而得名。寨子依山而建,历经几百年,长盛不衰,真是一个世外桃园。而环绕的四面高山的另一面,却极端陡峭,树木甚少,而荆棘遍布,连山羊也无法行走。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外面,交通极端不便,就连最近的集市也有两三天的路程。寨民均是祖先逃难而来,久而久之来了二十多户成为了一个山寨。寨民们依靠刀耕火种、打猎采药为生。虽然清贫,却也逍遥快活,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政府曾多次想方设法改善、提高这里的生活水平。皆因地处边陲、山势险恶、路途遥远而收效甚微。

    初秋的夜晚,“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哭声在山寨一角的屋中传出。

    “恭喜,恭喜,冯大爷,你儿媳给你生了个乖孙子”。接生婆在里屋给在厅堂外等候的冯大爷报喜,“你听,声音多响亮”。

    “呵、呵”冯大爷老怀欢笑“同喜,同喜,你辛苦了”。

    自从儿子因采药意外跌落山崖身亡,一个月来,儿媳一直以泪洗脸,老人家也消沉了许多。现在得了佳孙、冯家有后,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快,快请大夫来”接生婆在里屋惊慌失措地叫“出血了”。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医疗条件,产妇如果产后大出血,基本是没救了。难怪接生婆会惊慌。

    冯大爷一听,笑容顿失。寨子里能有什么医生,平常寨民们有点小病,都是自己采点草药了事。如果病重点的都是来找他,他自己就是这里最好的医生。此时,顾不得许多,冲进里屋,把自己的医术全都使出来。希望能把儿媳妇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可是回天无力。

    抱着哭泣的孩子,来到老朋友何大山家门口,把老朋友从床上叫起来。“这是我孙子,刚出生他娘就跟他爹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吃上一口奶,我想请大嫂喂他两口。”何大山的孙女只有六、七个月,正在哺育期。冯大爷和何大山两人年纪相当,平日两人关系可用兄弟相称,

    老朋友看着憔悴的冯大爷,再看看他抱在怀里哭喊着的婴儿说:“真是可怜的孩子,啥都别说,有什么话等孩子吃饱再说”。接着喊道:“大嫂,快起床。”

    第二天,冯大爷把丧事办完后,就到何大山家抱起孙子,瞧着瞧着,眼睛忽然来神了,把孙子放进竹篮里,寨子里的人家如果有了婴儿,都编织一个特别的竹篮,把婴儿放进去,让他[她]在里面睡觉、玩耍。既防止孩子摔到地上,也不妨碍大人干活。冯大爷把孙子放进竹篮后,小心地把他的衣服解开,细心地把他全身的骨络摸了一遍,把婴儿逗得笑个不停。如果换成别的婴儿,不哭才怪。冯大爷看着孙子的笑脸,开心地说:“好”。然后对何大山的儿媳说:“大嫂,不要给他喂奶,我一会回来,千万记住”。

    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把珍藏多年的药材按份量配好。有的还是祖辈传下来的,平常看都不让人看,这次一次用完,看他那高兴劲好象一点都不心疼。当然了,他发现宝贝孙子的骨络与众不同,与祖传记载的一摸一样,特别适合练祖传的武功,这可是可遇不可求,难得的人才。练这种武功的人,不但需要骨络特异,而且必需在出生后六个时辰后七天内,最好是在十二个时辰内,在七天内越早越好,用特殊的方法蒸、泡一种特制的药水七天,排浊除毒、疏理经脉、调整脏腑。六年后,身材无异常,方可修练内功。而且在人烟稀少,荒山野岭上修练更好。这种内功练成后,可以键步如飞,体力充沛、耐力持久。而且耳聪目明,功力深厚者在夜深人静时,可以听到方圆两公里内人的正常讲话声,甚至更远。月暗星稀之夜,可以象白天一样视物,可以比拟现代的微光夜视镜。在身疲力倦之际,稍加调息几分钟就能体力充沛,精神焕发。

    一切准备妥当,天色已暗,到何大山家吃饭,老人家经历了几十年风雨,还有什么看不开,虽然儿媳刚去,但,留下的孙儿需要自己照顾,何况现在还必须把孙子培养成才,所以饱餐了一顿,准备把孩子带回家,也不许大嫂喂奶说:“今晚不能给他吃,明天早上才给他吃。他今晚就跟着我”。

    何大山以为他悲伤过度怕饿坏了婴儿,可看他的样子也不象,还是不放心,说:“还是把孩子交给大嫂带吧,婆娘家心细,带孩子比我们这些男人强。你就放宽心吧.”冯大爷今晚要给孙子蒸、泡药水,可,话又不能明说,只能说:“不是不放心,只是今晚这孩子一定得跟着我,明天早上一定把孩子交给大嫂。再说孩子不给大嫂带,他吃啥,他是我的孙子,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能不心疼吗。”

    “那也得让孩子吃饱再走”。何大山儿媳看着婴儿心疼地说。

    “不用,我已经给他准备好啦”。冯大爷执拗地不让。话已说到这份上,老朋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他把孩子带回家。回到家里,把熬好的药水烧热,加入蜜糖,喂给婴儿吃了后,药中含有安眠的作用。待他睡着了连竹篮一起抱到厨房,此时天已黑,厨房被烛火照得亮堂堂,灶堂里燃烧着火旺烟少的木柴,木柴燃烧出的火烟从烟囱里排出,因此厨房里没一点烟味。山中秋夜,寒意阵阵,但厨房里却暖烘烘的。

    婴儿光溜溜的身上插了不少的金针、银针,躺在架在冒着蒸汽的铁锅上的竹篮里,而竹篮里垫着的被褥已被拿走。厨房里蒸汽祢漫,婴儿睡在竹篮里静静地呼吸着带着药味的蒸汽。冯大爷经常用手去摸竹篮底,看看竹篮是不是过热,已免烫伤婴儿。半个小时后,把竹篮拿出来,拔掉身上的金、银针,帮他转个身,把背朝上,将金针、银针按穴位插入,再架在铁锅上。再半小时,把竹篮拿出来,拔掉金针、银针。然后把婴儿轻轻地放进另外一个装满药水的木盘里浸泡一个小时,同时对他全身进行按摩。如此循环三次,七天共二十一次,才圆满结束。这是我国古代人民创造的洗经换髓的一种方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