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你莫催他,小七身子还很弱的。”周定邦敲了他一爆粟。
“后来的事我也不知了,不过在我晕倒之前,听到那人说,他叫什么什么胡千里。”小七被打晕后,被人丢在了镇外的路上,还好李巍眼尖,不然死了都没人知。
“好了,小七,你放心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湛清鸿对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出了房间。
一出门,周定邦就拉着湛清鸿,“老大,你不会就准备去吧,连人家混在哪里都不知,怎么去报仇啊?”
“我不管,就算把清宁镇翻个遍,我也要找出这个人,让他付出代价。”甩开他的手,翻身上了马。
李巍可不管其他的,找人报仇要紧,“对!敢打断小七的腿,他就应该知道后果。”
周定邦无奈地爬上马,这两人劝是劝不住的,还是先跟着,有什么情况再做打算吧。
三人冲进清宁镇,直奔念青楼所在的街,街口有一间赌场,湛清鸿跳下马,直接闯了进去。
门口的打手看他们来势汹汹,伸手挡着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找人!”李巍努力瞪着他的小眼睛,希望能骇住对方。
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找人?这是赌场,不赌就别进去,找人到别处。”
周定邦拉住要发怒的两人,“这位大哥,咱们想找胡千里,不知他在不在里面?”正主儿还没找着,就想打架?这可不是双龙镇。
“那个小混蛋?不在!”
“大哥可知道他在哪儿吗?”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
“我又不是他爹,还管着他去哪里?”彪形大汉也不管他们,自顾着进了赌场。
湛清鸿一言不发,冷冷地看了看周围,对面有间酒馆,进了店子,落了坐,招来一酒保,“你知道胡千里吗?”
酒保一听这名儿,身子轻轻抖了下,下意思地和他们保持了一些距离,“知道,怎么不知道,那胡大爷可是这条街上的名人。”
有谱。“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大爷,您这可是问错人了,我一个小小的酒保,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啊?”酒保低下了头,眼光明显躲闪着。
看到那人还真不是什么善主,“我们找他有事,你说说看,他平时都喜欢去哪里?”
酒保摇着头对他们说,“大爷,你想要吃什么?小的这就给您端来,其他的事就莫问小的了。”
湛清鸿看着忙着躲开的酒保,和周定邦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这胡千里,也算是清宁镇的恶霸了,酒保一听他的名字就害怕,怎么可能透露他的行踪。
三人随意地吃下了些,然后去了清宁镇一些,酒馆、赌场,都没有线索,李巍泄气地坐在街边的石头上,啐了一口,大骂着,“奶奶的,还真他妈的邪门了,一个大活人,却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别吵了,到晚上咱们再去找,我就不信他还不出来了!”湛清鸿也窝了一肚子火,昨晚守着小七一宿没睡,现在还像个无头苍蝇一般,想找人打场架都找不到。
天色已黑,湛清鸿三人从酒馆里出来,沿着小七说的街道,走来走去,那些人都是这清宁镇的小混混,白天不见人影,晚上肯定会出来,三人只盯着那成群结伙的人,希望能找到些眉目。
眼看着一个时辰过去了,李巍靠在墙角怎么也不肯走了,这条街都给他们三人走烂了,还没找到那可疑之人,“不走了,老子要坐在这里等,就不信那小王八蛋不出现!”
正发着牢骚,街口有一群人朝他们慢慢聚了过来,为首那厮嘴里叼着根棍子,贼眼乱飘,最后停在湛清鸿眼上,“听说,你们在找本大爷?”
“胡千里?”冷冷地扫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我呸!”李巍腾地站起身来,脸上的青筋全都蹦出来了,“你他妈的还大爷,看爷爷我打得你变王八!”说完冲上去要踹他一脚。
那人身边的人全都涌了上来,朝他一顿拳打脚踢,湛清鸿可看不得自家兄弟吃亏,抄起拳头就往为首的人冲去。
胡千里在清宁镇也憋了很久,没人敢惹他,他带着一帮子混混,成天在外面胡闹,无聊到了极点,今天来了几个外地的小子让他消遣,他一听到这消息,便兴冲冲地来了。
其他的混混围着李周两人,本以为占着人多,胜券在握,不想这两人也不是善茬,特别是那小眼睛的男人,看似矮小,却凶狠之极,拳脚全向要害地方招呼,让他们不敢贸然上前,另外那看似文弱的样子,可是身手灵巧,左闪右躲,像很害怕他们,可只要你不一注意,就会被他阴了一脚。
胡千里和湛清鸿交上了手,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得难解难分,心头那个畅快啊,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可时间一长,他的心情便不畅快了,这男人长得比他还高半个头,这拳头全都朝他脑门子上捶,打在头上还真有些痛,想要打赢他还真有些困难,这可是他的地盘,可不能丢了面子,心里便打起了歪主意。
趁他一个转身,胡千里身子一矮,从怀里拿出一包石灰粉,这可是行走江湖的必备啊,抓在手中,看他一回头,一个照面就撒向了他的眼睛。
湛清鸿本欲抓着他的手一翻,可这人为何还把手伸向他,不对,有诈!很好!心头的火一冲,这么阴毒的招他都使,可不能再留情了,手一挥,把迎面而来的不知名物体一挡,脚一抬就踹上了他的腰。
“哎呀!”胡千里捧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贼眼一扫,自己这些兄弟都已经被那两人缠住,看来是顾不上自己了,也不知哪是来的力气,手一撑地跑起来撒腿就跑。
踹他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小七还躺在床上呢,非把他打得在床上躺几天才行,“想跑,没那么容易。”飞起身子一脚踢在胡千里的后腰上,踢了他个狗吃屎。
“大爷,饶命!”看来是没指望能跑了,胡千里干脆耍起了无赖。
这头还没磕下,拳头已经在他脸上挥过,打得他趴在地上,“饶命?你他妈打人的时候怎么不叫饶命?我告诉你,你打断他一条腿,就要赔两条腿。”
打断他一条腿?不好,这人是为昨天晚上那叫花子来报仇的,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居然还有人帮他出头?胡千里抱着头,蜷成一团,希望能少受点罪,心里却想着要如何脱身,有了!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用袖子遮着,找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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