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阿牛也感觉到了这种不寻常的安静,双手抬着碗放在嘴边,嘴里小口的喝着碗里的酒,眼睛从缝隙之间,观察着四周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每一个人都面带吃惊在看着他,而海都看着他除去吃惊还有一种着急,喝完放下酒碗,这才看到面前的女子满脸通红,愣愣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不知道现在要说些什么,在众人的目光下,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坐了下来,转头看见坐在边上的禇长存时,发现在他的眼里是一种狠不能杀了自己的眼光。这是怎么啦?阿牛心里也在问自己,他对着海都望去,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说话,现在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大家现在的目光都对慢慢站起来的禇长存看去。
只见那禇长存慢慢站起来,走到阿牛对面,用手推开还站在阿牛面前的女子,双眼盯着阿牛,伸手从他面前拿过空着的酒碗叫道:“把酒满上。”说话中手一伸,酒碗伸到了那女子面前。
这时那女子一下子乖巧了起来,红着脸拿起桌上的酒,把他的酒碗倒满,又蹲下身来给阿牛面前的碗中倒满,倒酒时眼睛不时的偷偷的看坐在那里的阿牛。
本来就有点昏昏沉沉的阿牛,见他们这样的神情,更加莫明其妙,不会是自己刚作错了什么哟,他们这是做什么?这女子怎么会一下子这么听话?心里有无数个问题,可是一个也没有找到答案。
“来喝了它。”禇长存眼睛直直地看着队牛,面带着狠意,就好像阿牛抢了他的老婆似的。
阿牛抬起酒碗也不在想为什么,抬头喝了起来,几口喝完放下酒碗,说道:“禇兄弟,好酒!我们在喝。”喝吧,管它那么多,反正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一个是心里有气不能说出来,一个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不觉中都喝醉了。
半夜里口里干燥的阿牛,醒了过来,头里昏昏沉沉地起来,在晕暗之中发现有一人坐在帐中,反手抓起放在床边的腰刀,厉声问道:“是谁?”
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答应道:“是我。”说完打起火石,点亮了帐蓬中间小桌上的油灯。
“怎么是你?”阿牛吃了一惊,在灯光下看见坐在那里的正是那紫衣女子。
“你别老是你你啊的,我叫帖木娇,你以后就叫我阿娇行啦!”帖木娇红着脸说完,低下头问道:“你叫牛奔,我就叫你阿牛哥吧!”
本就喝多了昏昏沉沉的阿牛让眼前这情景搞得莫明其妙,要认错也没有半夜跑到男人的帐蓬里来认的吧,他走到桌前,抬起桌上的水瓤,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水擦了擦嘴:“姑娘,这事就这样过去啦,还是请姑娘回去休息吧。”说完提着水瓤回到床边坐下,一副我要睡了你快走吧的样子。
“什么?你就是这样看我们草原上的女人?”帖木娇一下子站了起来,生气地指着阿牛说道:“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女人,你叫我走那里去?”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明明是他看上了自己可是现在又不要她,这叫她以后怎么见人,越想越气,提起面前小桌上的碗对着阿牛砸了过去。
阿牛闪开砸过来的碗,莫名其妙地问道:“阿娇姑娘,你这是作什么?什么你是我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你不知道?”帖木娇有点不想信,吃惊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抢我的酒碗?又为什么喝我倒的酒?”
“这都是那跟那啊?”阿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我是看你一个姑娘家,怕你喝不完那碗酒就抢过来喝啦,在有你倒酒我不喝不是不礼貌吗?”
帖木娇听完愣了一下,接着呵呵笑了起来,指着阿牛说道:“草原的酒宴之上,只有男人看中的女子,他才会抢过女子的酒碗,并喝完碗中之酒,要是女子也……”说到这里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阿牛这回可是听明白了,自己现在是说不清也道不明了,看着眼前这帖木娇,一下子坐在床上,这草原上怎么这么多规矩,这男女之间也太快了吧,喝个酒也能找个女人。
帖木娇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阿牛,轻步走了过去,拿过他手中的水瓤放在地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草原上还有个规矩,那就是这个女人要跟自己看上的男人过一辈子,一直到她死去。”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是在他身边自己有一种安全感,对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
阿牛的手不知道要放在那里好,长这么大从没有碰过女人,现在的他让面前的一切搞得头脑发晕,一种男人的本能让他的内心是又怕又爱,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说出:“阿娇姑娘,你这里这睡吧!”说完快速地拿起床边的衣服,几步就跑了出去,现在的他想清醒一下。
阿牛这一跑,让帖木娇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摇摇头一下子想了过来,呵呵的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个阿牛哥还是个纯情男人,看来自己没有找错人。
帐门口站岗的凯特听到里面他们的对话,正在偷偷的笑,没有想到阿牛会一下子冲出来,碰了个正着,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阿牛凯特在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们草原上的汉子看来,一个女人只要进了自己的帐蓬,那就是自己的女人,不可能放她跑了,更不可能自己跑。
阿牛也没管后面哈哈大笑的凯特,对着海都住的帐蓬跑去。
第二天一早褚长存就到了阿牛的帐蓬外:“牛兄弟,快起来吧,今天我们去打猎,早点去说不定能打个过冬的狗熊回来。”昨天晚上禇长存一晚上没有睡好,帖木娇是他心里的爱人,自己一直都没敢对她表明,可是这个牛奔一来就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要不是自己的族长父亲,回信说一定要想法子完成这笔交易,自己非要和他决斗。可是现在还要反过来讨好他,这心里可就别提有多窝囊啦。
帐门帘一开,他看到了帖木娇走了出来:“禇少族长,阿牛哥一早就出去啦,真是的也不说一声,到现在也没回来。”她本来就看不起这个禇长存少族长,一个只会讨好的马屁精。知道他一直在想追求自己,就故意气他。
“那我在叫人去找找。”禇长存笑了笑,心里骂道要不是怕你老爹,老子早就上啦你,不要认为你有多了不起。
帖木娇也没在搭理他,放下帐帘里帐蓬里去啦。
刚从海都帐蓬里出来的阿牛,碰见咬牙切齿的禇长存从对面走来,呵呵一笑迎了上去:“禇兄弟,这么早,要去那啊?”
见是阿牛马上就换上了笑脸的禇长存走上前去拉住阿牛的手亲热的说道:“这不是牛兄弟吗?我刚去你帐蓬里找你一起去打猎,娇妹说你出来啦,正想派人找你,你就出现啦!”
一听他提起帖木娇阿牛脸一红,有点尴尬的笑道:“是啊是啊,一早就出来啦。”现在自己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那就不要说了.两人各有心事,嘻嘻哈哈的走向大帐,还没有到大帐门口,就听到有一骑进入集市大门,转脸过来一看,阿牛发现来人竟然是约翰。
进了集市门的约翰正不知道要在那里找阿牛,就听到前面有人叫道:“你怎么来啦?”一看正是自己要找有阿牛,跳下马来几步跑上前,拉他到一边悄声说道:“大人,出大事啦!”
“你慢慢说,不要急?”阿牛看了约翰一眼:“出什么事啦?”
约翰左右看了看,小声在阿牛耳边说道:“斥候从草原传来消息,草原阿尔巴元帅,知道精骑队让我们给灭了。大为恼火,现正在集合兵马,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兵发布隆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