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不成?”叶浅推开二楼镂窗探着半个脑袋,手指一下没一下梳理着垂在窗边的雪色流苏,望着消失地人影明眸细细虚起,玩味的笑意俏皮漾在唇边,“唉呀,好久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此良辰美景应该会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吧。”
叶浅兴致勃勃悄悄跟随在后,两年的候府生活只差没把她磨成疯子,想她才十四岁却被老爹虚说成十六岁嫁入候府,每当想到自己花样年华白白浪费两年叶浅恨不把把老爹揍个百儿次,今晚碰上对味的事情叶浅说什么也要凑凑热闹。
到达目的时叶浅虽心里有个谱然依是吃惊一下,他们想干什么呢?藏身在绿叶茂盛的大树里的叶浅小心肝砰通加骤跳动几下,很少稀有什么事情能引起叶浅完全兴趣,然今晚的事情叶浅真真是提起了兴趣,盯着前头的眸子幽深幽深。
“分头行事,记得动作要快,老地方会合。”浅低的声音飘入叶浅耳内,黛眉一挑只露在外头的双眼骨碌碌地溜了一圈,叶浅将目标锁在向西南方向消失的人影。黑暗中,叶浅身影如是暗夜幽灵不着痕迹消失在茂密树叶里。
垂挂在檐下的灯笼蜡火忽明忽暗,四名侍卫手握长枪目不转睛盯着四方,丛幽小径里的绿竹似有什么东西晃过,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身子矗立不动,全身警备随时应对隐匿在黑暗中的危险。
叶浅猫在东侧檐角暗忖那四名侍卫挺机灵的,声东击西的方法对他们完全不管用呢,闲着也是闲着咱就帮帮忙吧。轻燕的身影飘落到身侧的大树上,摘下四片树叶叶浅嘴角噙着笑意素手随意一扬,四片树叶如是薄厉飞刀划破空气向绿竹幽径里射去,趁那四位侍卫目光全部落在竹林时,叶浅身形飘忽旋转一袭黑衣悄然无声落到他们侧边瞬间将其穴点中。
“你怎么来这边?”
一声低低的质疑责问让叶浅身子僵了下,回过头睨了眼西侧角暗处,斑驳树影里叶浅看过一片衣角掠过,原来是误会自己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人,叶浅未吭声只是指了指了那四位侍卫后也不管他是否明白双足轻点重新隐没在茂叶里,只不过在转身的刹那蒙纱不小心掉了一角。
[呼]叶浅拍拍胸胸口吁了口气细细凝眸望向西侧角,嘴角沁着的笑意缓缓流淌,挺熟悉的声音嘛,想不到他们也做梁上君子。当然,他们盗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比金银珠宝更贵重的物品吧,否则不会逃到当朝宰相府里来吧。
窝在树叶里叶浅敛下眉头,长长羽睫如蝶翅翻飞微微欣动,抓在枝叶上的洁玉素手悄微紧了下捻下一片树叶,叶浅虚看了眼西侧角身形轻似蒲柳消失在宰相府。
有时候你不惹麻烦,麻烦却自动找上你,叶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直叹这真他娘是至理,瞧瞧她屋里平白无故多了几个人,她就知道麻烦找上门了……虽然她很想有个麻烦找上门,可不带这样找上门的啊,瞧瞧,三晕俩,叶浅都怀疑立着的那人是怎么把晕着的俩人给弄回来的。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担,你们耗在我房里算什么呢?”叶浅瞅了眼快要泛白的天际,再翻了个白眼,只差没有呜哭了,她是倒了什么八辈子霉呢?只不过晚上一时无聊跟踪了他们一会,犯得着现在赖着不走么?叶浅灵眸溜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另两人,啧啧啧,能在狼狈中依能保持清贵真是不错,不比几个师兄差,嗯,虽然没见地师兄们真面目……,会个面也是廖廖无几……。
食色,性也,圣人都认为的东西,叶浅更不例外,色,叶浅乐趣也……看在这三位美男面子上牺牲一下吧。
坐在松木雕花镂兰椅上,叶浅酌量几下眉梢一挑,笑尔问道:“有什么要我做的,但凡我能帮忙定不推辞。”
“也没有什么要公子帮忙的,一桩小事情而已,只需公子将此信送至皇宫便可。”清俊面容,如剑气质,墨色夜行衣的他如是上古神剑散出着浓浓清冷而锐利的气息,飞鬃的修眉卷了层霜色,冷锐的墨眸里染了一丝戾气。
叶浅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没有什么帮忙的,送到皇宫里便可……公子啊,那是小事情么?你以为皇宫是我家随我来去自由不成?
“咳咳咳,这位公子,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您看这事也忒是大了点吧,皇宫可不是我这种小百姓能进去的地方啊。再说了,你也不放心我给你办事对不?再说了……”叶浅调整一下歪倚在椅背身子,看着晕倒在床上的脸色苍白,双唇却是异样嫣红到可以滴血的两人,对公子钰苦口婆心劝道:“再说公子您这两位同伴还需要医治对不?要不这样,公子您去皇宫,我给您去请大夫?”叶浅在心里再补嘀咕一句[况且你自己也同样中毒要医治呢。]
薄唇紧抿清俊的面容蓦然添了几分冷冽,眸底深处细碎的寒芒沉沉溢出,紧蹙的眉头锁紧成峰,垂眉静默一会儿,他冷眸睇了叶浅一眼冷冷道:“小公子不必推脱。”说毕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圆面八角刻花桌上,修长的手指点在淡黄色的信封面上,清冽的眸子凝着叶浅把信缓缓推到叶浅面前,“辰时前你潜入千勤宫找一名叫杨成的公公,将此信亲自交给他便可。”
叶浅瞥了眼信件上寥寥几字拢在袖内的手指蜷缩着,抬起眼笑道:“公子我们打个商量行不?我给你们解毒,你去皇宫可行?”
“什么?”他蓦地站起来,修眉扯皱,左臂上的箭伤扯着锐利的痛让他冷冷丝痛,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浅道:“你真会解[费愁]?”幽冷眸底掠过疑云,凝着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心中疑云浓浓不散。费愁之毒只有百圣药医可解,他怎可能会解呢?
叶浅感觉遇上他们几人是她这一生中发白眼次数最多的一次,什么叫做[你真会解呢]?貌似有人告诉过他一样。淡淡的扫了眼他,执起青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隔夜冷茶,一口喝完后叶浅润润唇悠道:“不错,费愁我可以解,而且你那两位朋友身上的眠衣我也可以解。前提是……”叶浅依是笑盈盈地道,“前提是我不去皇宫。”皇宫那地她能去么?皇帝的老窝啊,怎么可能是她能随进随出的地方的?说不能还没有靠边自己就是直着进,横着出了。
在叶浅[咚咚]的指叩木桌声中,他眉心紧皱垂下的长长黑睫掩了那双冷清双眸里的种种,抬起头,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的清俊面容映入叶浅眼里,“好。如此便多谢公子了。此大恩暮钰他日必报。”
哦,原来叫暮钰,“嗯,嗯,嗯,以后得空你再报不迟。”叶浅一听答应,挥苍蝇般的挥起手急道:“那你快去,我马上给他们解眠衣。”
望着他急急跃窗去的身影叶浅眉梢抖擞几起,公子啊,有门你不走,非得要跳窗……当然匆匆而去的人也未能发现叶浅双眼里闪着兴奋地绿光。
眠衣……解毒时……衣裳尽脱……,难怪叶浅会闪着狼的绿光。叶浅哼着荦调子手法毫无拖泥带水地干净利索把美男的衣裳脱光,流口水望着华秋书院的华贵公子们无半点瑕疵地如玉修长身上,猥琐的模样像极了禁欲十把年重进妓院嫖妓的猥琐男。右爪子哆嗦着向最后的遮物伸去,[啪],左爪子很有理智的打了下右爪子,叶浅那个郁闷那……只能控制自己要扑上去。
唉,看来师傅是有先见之明特意传了清心咒给自己,叶浅心不干情不愿的念了几遍清心咒后水眸清明而从容。从怀里拉出一个小布包,铺开的布包中是两把银光夺目的银针。手如梭瞬间执起银针,敛起心神熟练地把银针如数灸在两人前胸,四肢穴位上,纤细的左手控制力道游离在眉目温润地男子后背上,右手里一道银丝划过碎芒,那男子手腕口多道伤口,淡紫色的血缓缓从伤口里流出。
疗毒中的她未注意到从皇宫里回来的男子,他目带复杂细凝着满头大汗的叶浅叹了口气,苍色的清俊脸上多了几分探究。难怪昨日莛向店小二询问他的处住,也难怪要殷查一下何日进城,是否还有家人在京城内,现在终是明白为何如此了。眉目沉敛几分,暮国公里的公子暮钰缄默静静候着。
一个时辰过后,神色疲惫的叶浅用袖子拭掉额前汗水,很君子地把薄被盖在还在昏睡地两位公子身上,收好银针叶浅对站在窗前的公子暮钰笑道:“好了,他们的毒基本解清,余下的只需……”
叶浅话还未说完,但觉察耳畔有锐风飘来,晕睡前,叶浅咒骂了句,“娘的,到这个才时候阴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