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绿袖和张放、成帝坐在车内,穿松则骑马牵着飞燕的爱骑裂云,慢慢地走在车旁。
“呵呵、呵呵。”车内传来飞燕清脆的笑声,裂云一个“阿嚏”,似有不满地蹭蹭穿松的小腿。穿松呵呵一笑,欺身摸摸裂云的鬃毛,又抬头看看如洗的万里碧空,镜花水月般的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刘公子已经连错两题,如果这一道题再答错了,可就要仍我处置了哦!”拉着有些紧张的绿袖,飞燕奸笑的好像一只小狐狸。
“不妨,你先说说这最后一题吧。”成帝也眯着炯炯的龙目,奸诈的就像一只老狐狸。
“大雁为什么要飞到南方去过冬?”
“哈哈哈,你确定这次就问这个?”
“当然!”
“呵呵,贤弟!你来回答飞燕的这道题吧。”
张放一惊,不明白成帝怎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了,这绝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走到南方太累了,自然只能用飞――这种捷径。”浓浓的讽刺,飞燕却像没有听出来似的,扶住自己险些掉地的下巴:好乖乖,这个家伙该不会也是个穿越者吧?要不就是个狐狸精!
“咦?看来贤弟答对了。飞燕,愿赌服输哦。”
一阵奇异的桃花香味飘过,飞燕只觉成帝此时欢快无比的双眼,就像衣胜雪那儿诡异的香炉一般,竟能散发出各种鲜花的芬芳。
这可真是……太怪异了!眼神儿也能飘出香味,说出去谁信啊。飞燕无奈地看着成帝,忍不住腹诽连连。
“好吧。飞燕说过了,只要三题中刘公子能答对一题,便任你处置。虽然这一题是张公子答的。可是他是你的贤弟,也算是你答对的吧。”噘嘴嘟脸,飞燕哀怨的就像一个深闺冷宅的小媳妇,瞅瞅成帝,又恨恨张放。
“听你这口气,分明就是在说刘某隐私舞弊嘛。”
本来就是!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帝的份儿上,偶才不会善罢甘休呢。
想归想,飞燕到底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隐私舞弊倒还不至于。本来我这些脑筋急转弯的题目就是旁门左道。要怪,也只能怪飞燕自己考虑不周,没有事先说好不能找枪手。”
“枪手?”
“哦,就是帮你答题的人。”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不过就如你所说,你并没有说不能找人代答。更何况……”成帝深深地看了看张放。“让贤弟一人闷在一旁,也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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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是,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可是用不着这么,这么赤果果的吧。
“多谢兄长惦记,放没什么的。”不经意地扫了扫飞燕,张放不再多言。
绿袖将三人挨个看了一遍,似明白了什么,更加安静地坐在飞燕旁边。
摸摸自己汗毛倒立的胳膊,飞燕觉得气氛已经活跃的差不多了(确实相当的差不多了,再多的话,这辆马车都要被那两个人的你侬我侬点燃了。),话锋一转:“刘公子,飞燕记得你先前说那位龟兹公主――白樱殿下的身份非常特殊,可是公主的身份,不是都该说尊贵的么?”
唇角一扬,成帝懒懒回道:“哦――原来飞燕姑娘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想问刘某这件秘事啊。”
飞燕一?:自然是想问你这个秘密啦。王莽不说、衣胜雪也不说、就连卿兮?,不,是庆安世那个家伙也不愿告诉自己白樱到底是什么来头。要说龟兹对大汉的战略位置,的确非常重要。西域幅员辽阔,汉朝纵然有雄兵百万,也有些鞭长莫及。龟兹作为大汉的西域都护府,自然有它非同小可的地位。可是再怎么非同小可,朝廷也不会允许一个异国公主跑到自家门口撒野吧?
“其实告诉姑娘也不是不行,但是姑娘一路上公子前公子后的,真是叫的刘某好不自在。”此时成帝已经完全找回了先前被飞燕击碎的自信,整个人都彰显出一阵阵怡然骄傲的感觉。
噗!内喷:不叫你刘公子,难不成要叫你刘大哥?(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这个嘛……”眼珠咕噜一转,飞燕甜道:“其实从飞燕第一眼看到刘公子的时候,就觉得公子是个可亲的人。只是飞燕既不知道公子的尊名,又不知公子的表字,所以只好这样叫着。不过公子既不喜欢,不如……”
俏皮一笑:“那就叫公子――刘大叔吧!这一路下来,飞燕发现公子不但幽默风趣,还和蔼可亲没架子,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
“飞燕。”绿袖大惊。
“咳咳、咳咳……”成帝噎住。
“咦?莫不是大叔不喜欢,唉,那飞燕可就真的没法了。”
“呵呵,原来朕……我真有那么老了啊。”
“政?刘公子名政。”满脸的纯真,飞燕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孩儿,无暇的让人不忍猜疑。“刘政哥哥,飞燕这厢有礼了。”
“飞燕。”绿袖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拽住飞燕,此时,她已满脸煞白。
飞燕嘻嘻哈哈地拍拍绿袖,淡淡地一扫若有所思的张放,便无比真诚地看着成帝,等待他的答复。
“呵呵,在下字政,飞燕这声刘政哥哥叫的妥帖,政很喜欢。”说着,成帝竟直勾勾地看向了燕绿袖。
咯噔一下,绿袖的脸色由白转青,再慢慢变成一片死灰。
飞燕似浑然不觉气氛变化,俏目一闪,飞燕就像条滑头的小蛇,顺棍儿急追:“刘政哥哥,你还告诉人家白樱殿下到底特别在哪里呢?”
说完,飞燕扬起春花烂漫的笑脸,巴巴的瞅着成帝。只见成帝浑身一战,转望向她的龙目变成了两只熊熊的火把。
“白樱的身份,其实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她是当今龟兹王――承德殿下的独生爱女,也是我大汉解忧公主嫡亲的外重孙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