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但说无妨。”
“身毒与我大汉的乐舞和音律，主要区别在身毒的乐器和节拍上。如果想要跳好身毒舞，就必须配以身毒乐器。不知前辈可知我大汉哪里的乐师最出众？飞燕略知几样可以代替身毒乐器的琴鼓，只要能找到合适的乐师，两月的时间应该可以练个八九十分。”
“乐师……呵呵，自然是吾皇的宫廷乐师最为出众。”
“宫廷的乐师？”飞燕一惊，“燕前辈，飞燕一个女儿家既无权又无势。就算说到天上去，飞燕也只是射声校尉的义妹而已，怎么可能请得到皇家乐师。”
“这个嘛，确实非常困难。”捋捋三寸胡须，燕惊不再多言。飞燕看着一脸别有深意的燕惊，又看看握拳挡在嘴前“咳咳”的成帝，突然明白了过来：以燕惊的资历怎会不知道这些小事，可是自己偏偏脑残地问他什么――大汉哪里的乐师最出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成帝就坐在他的边儿上，他当然只能说，也只敢说大汉最出众的乐师是皇上的宫廷乐师了。
“燕前辈。”将功补过，捧出甜甜的笑颜，飞燕忙说：“退而求其次的话，飞燕可以去请哪些民间的乐坊相助呢？”
“哼！飞燕小姐的眼界真是高啊。今日你跑到我燕羽门来求助，竟还要问哪家的乐师最好，难不成我燕羽门的乐师还比不上别家！”紫扇腾的一下窜起，盯着飞燕嗔怒不已。
“妹妹不得无礼。”绿袖急忙拉住紫扇，又看了看不知在想什么的成帝，急道：“飞燕姑娘，舍妹从小跳脱，五岁拜师后就被师父禁足在坊中修身学艺，三年才能回家一次。对于民间的乐舞教坊，她并不了解。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姐姐！”紫扇又急。
“紫扇！”燕惊急斥。“平日里为父是怎么教你的，难道这就是我燕家的待客之道吗？！”
“没关系、没关系。”飞燕忙忙摆手。“紫扇妹妹快人快语，是飞燕考虑不周，冒犯了燕羽门。燕前辈莫要责怪紫扇妹妹才是。”
“姑娘太客气了。”燕惊还礼，又不经意地看了看成帝才对飞燕说道：“飞燕姑娘不知，他们的娘亲去的太早，燕惊又忙于门中诸事，平日的礼教确实是疏忽了。还望姑娘莫怪啊。”
心如明镜，飞燕自然明白燕惊的这番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燕前辈折煞飞燕了。绿袖姐姐温柔贤淑、紫扇妹妹率真可爱，就连赤凤公子也是刚直不阿，尽显我大汉男儿的血性本色。燕前辈怎会是疏于管教。要飞燕说啊，燕前辈是因材施教、格外有方。不然，您家的这三颗明珠怎会如春兰秋菊，各擅专场。”
“哈哈哈。姑娘不愧是王校尉的义妹，妙语连珠、出口成章。燕某真真是惭愧啊。”
“张放不自量力，想荐诗仙阁相助飞燕小姐，就怕飞燕小姐看不上。”
飞燕大惊，骇然地看向那一直坐在自己对面，突然开口的绝色公子――张……放？！
扫了扫飞燕极力掩饰的惊骇，张放冷冷一笑。
是的，他就是张放。那冰冷的笑容、怨恨的眼神，还有……那鄙夷的声音，都和那天晚上初见他时一模一样。可是，可是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不错，他是长的妩媚非常，可是绝不至于妩媚的像一个女子。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了，他与成帝几乎形影不离。衣胜雪说成帝今天会来看绿袖比舞，他自然会陪着成帝。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点破身份，他应该知道自己并没有认出他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成帝看看飞燕又看看张放，凝眉不语。转眼又似明白了什么，成帝再看了看张放，默然不语、舒展一笑。看到成帝的笑容，燕惊心头一轻，暗自松了一个大口气。向大女儿绿袖俏递了几个眼神后，燕惊便端起茶盏不再多言。看着突如其来的静默，又感到姐姐掌心传来的紧张，紫扇终于察觉今天的客人好像非同寻常。再看看父亲此时满脸的正容，紫扇慢慢坐下，不敢再生造次。
“呵呵。”干笑两声，飞燕打破厅内不平静的静默。“原来这位是张放公子，飞燕有礼了。不知公子刚才为何要说我看不上，诗仙……阁？”
好奇怪的名字，诗仙阁？难道太白大人的哪位铁粉也穿越了？不好，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今日弹的那首《昭君怨》岂不是要被人看破？飞燕心焦的想到。
“王校尉在外素有贤名，飞燕小姐身为王校尉的义妹，抛头露面的事情本就该少做。”说着，张放不无讽刺地扫了飞燕两眼。“要是飞燕小姐再去烟街柳巷找歌妓帮忙，王校尉的美名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啊？！妓……院？诗仙阁是妓院！上帝啊佛祖，诗仙大大的粉丝真是好幽默啊――连连的惊骇，又让飞燕的恶趣味基因复活了。
“我家公子一项爱护小姐，小姐想做的事情只要合情合理，他绝不会在乎什么虚名。”一直和张放一样沉默的穿松，突然插言。
飞燕又惊：穿松怎么会这么说？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王莽对自己情意非常？如果王莽真如衣胜雪所说的想将她献给成帝，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让穿松道破自己跟他的关系。果然，飞燕看到成帝双眉一挑，又见张放眉耸如刀。
“我竟不知，王校尉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成帝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
不待飞燕回话，就听穿松又说：“不过小姐，那些地方的确不是女儿家该去的。不若就请燕门主再另外推荐一些乐坊吧。”
“呵呵，穿松哥哥说的也对。燕前辈，就劳烦您推荐一些其他的教坊吧。”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只是燕某不知姑娘究竟需要怎样的乐师。你也知道，我大汉的乐舞自高祖皇帝起便非常兴盛。到了吾皇年间，乐舞一技更是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的繁荣局面。而每一个教坊都有自己的绝技。比如我燕羽门，就是以六代舞见长的。”
“这样啊……”飞燕低头略想，“这么说吧。我需要熟悉龟兹乐舞的乐师。其实龟兹的乐舞多数都是传自身毒、安息、乌孙等国。只要能找到熟悉龟兹乐舞的教坊，那么弹奏身毒的乐律就不在话下。”
“熟悉龟兹乐舞的教坊？这个……”燕惊颇有些为难地颔首抚须。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飞燕小姐只能向诗仙阁或柳眠阁救助了。再多说一句，如果我是你的话，只会在这两家中选诗仙阁。”张放倏而刺道。
“这是为什么？”不知为何，飞燕一听到诗仙阁的名字，就有些排斥。
“这个嘛，我想贵仆肯定更清楚。”
“啊！穿松？”飞燕扭头看向穿松。
“小姐……”一团可疑的红云爬了穿松的脖颈，飞燕只觉今天的怪事实在有点儿多。“诗仙阁只是卖唱，而柳眠阁则是，则是……”
心电转念，飞燕突然明白了：原来诗仙阁就是传说中卖艺不卖身的妓院，而柳眠阁是既卖艺也卖身。
“请问张公子，为何只有这两家可选？难道只有他们才懂龟兹的乐舞？”
张放看了看飞燕，似又想刺儿她几句，却终究还是忍住了正色说道：
“诗仙阁是长安最富盛名的青楼，里面都是犯官的家眷和子女，也就是官妓。而诗仙阁的阁主――诗凝洗曾经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女。其父犯事后，诗凝洗被贬到诗仙阁。而诗仙阁这个名字，也是因为诗凝洗的才貌才特意更改的。诗凝洗对我大汉乐舞兼包并容，善奏百家之乐、能跳百家之舞。除此以外，她对匈奴和西域诸国的乐舞也都有涉猎，龟兹的乐舞自然也在其中。自她进入诗仙阁后，先后招揽了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乐师，也包括龟兹的乐师。”
说着，张放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相对于诗仙阁的百家争鸣，柳眠阁则要单一的多。柳阁主的阁主――柳红眠是龟兹人。柳阁主因仰慕我大汉文化，五年前带着一众龟兹的乐师和舞姬来到长安，在章台路上开起了柳眠阁。而柳阁主最擅长的，自然是龟兹的乐舞。至于她手下的乐师和舞姬，也是清一色的龟兹国人。至于其他的教坊，我想燕门主更清楚些。”
感谢上帝，这个张放终于愿说点儿句人话了。
看着脸色略略好转的张放，飞燕自顾想着。不过马上，她又想到了两人那晚发生的事情，心头顿时又稀稀疏疏地爬上了几只蚂蚁。
“张公子所言不差。”接过张放的话，燕惊继续说道：“诗凝洗的确是位难得的乐舞奇葩，她手下诗仙阁，也的确是长安城内首屈一指的乐舞教坊。至于我大汉本土的其他乐坊，其实多数都不擅长龟兹或者匈奴、西域诸国的音律。就拿楚香五梅来说，小女师从的袖扇坊最善水袖舞，而闻月大师的闻月坊则是以盘鼓舞见长。至于梅璇大师的引香楼和辛素兰大师的素女斋，一个鼓乐和武舞为主，一个弦乐和文舞见长。所以姑娘若要寻找熟悉龟兹乐舞的教坊，只怕最好的选择，只有诗仙阁了。”说着，燕惊又看了看成帝。
“这样的话……”浅思少顷后，飞燕一笑：“我选柳眠阁。”
“小姐！”
“穿松哥哥莫急。”飞燕忙转身拉了拉穿松，又回身看了看众人，徐徐缓说：“所谓术业有专攻，人力有尽时。诗仙阁能集百家之长不可谓不绝。可是我们时间紧迫，既然找不到身毒的乐师，那就要找最了解身毒音律的乐师。所以柳眠阁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来，柳阁主本人是龟兹国人。二来，她手下的乐师和舞姬也都是龟兹国人。也就是说，柳眠阁的龟兹乐舞不但非常精彩，还保留着最本色的龟兹风情。再者，这次比舞的人手方面，我还需要一批舞姬相助。我想，柳眠阁的舞姬既然都是龟兹国人，而龟兹的服侍也与身毒纱丽有很多相似之处。若是能请到柳眠阁的舞姬帮忙，再请她们穿上身毒纱丽，应该比诗仙阁的舞姬更容易被接受。”
说着，飞燕郑重地看向燕惊，才道：“飞燕在想，能让燕前辈交口称赞的诗仙阁，一定是相当出色的。而张公子又能将诗仙阁和柳眠阁一并提出来让我选择，可见柳眠阁也非常出类拔萃。更何况柳阁主一个弱质女子，能率领这么多的龟兹乐师和舞姬来到我大汉的京师重地开创事业。足见她不但精通音律，对我大汉的风物人情也是很了解的。”
说着，飞燕又看向成帝。
“先前刘公子说了，这件事情朝廷是不便出面的。诗仙阁既然是官家的教坊，无论它是不是青楼，都有朝廷的势力在里面。如此一来，请诗仙阁相助就不是很妥当了。再加上柳阁主是地道的龟兹国人，柳眠阁中也是清一色的龟兹国人。那么请他们相助，免去朝廷的顾虑不说，还可以在将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不必要的冲突？将来……”绿袖忽道。
“对，将来。”看着绿袖，飞燕诚恳而郑重：“飞燕觉得，作为一个人不但要了解自己的对手，还要尊重自己的对手。就拿安息国来说，就飞燕所知，安息国的人信奉一位叫真主的天神。他们不食猪肉，说话也不带‘猪’字。当然，旁人与他们说话也不能提及这些，宴请他们吃饭，更不能上猪肉。我不是很了解龟兹，也不知道龟兹国中信奉的是什么宗教，百姓或者王族的生活有什么忌讳。我不想在这些小事上与白樱殿下起冲突，虽然我们请她吃饭或者跟她结伴出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好！说的好！”燕惊忍不住拍手大赞：“久闻王校尉仁孝无双、礼贤下士。今日得见飞燕姑娘，才知传闻果然不虚。”看看自己的小女儿紫扇，燕惊微微摇头诚然：“你与我家扇儿一般年纪，可是考虑起事情来，竟懂得从大局入手，又能够为他人着想。可贵，真真是难能可贵啊。”
“燕前辈过誉了。其实飞燕淘气的时候，就连我那好脾气的哥哥也要白上三五根头发不可。”
“哦？哈哈哈，飞燕姑娘真是个妙人儿啊。”燕惊又捋了捋三寸胡须，悄然地看了看成帝。
“呵呵，不错，真没有想到一板一眼的王校尉，竟有个这般风情独具的妹妹。刘某今日有幸认识姑娘，倍感畅快啊。”成帝开怀的说道。
“刘公子廖赞了。”
“小姐，你不能去柳眠阁。”看到众人各自开怀，穿松急了。“你是女儿身，万一被人看到你去那种地方，那还得了。”
飞燕正要说话，却听成帝又朗朗一笑：“在下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姑娘愿闻否。”
一听成帝有法子，飞燕如何不愿：“刘公子快快请讲。”
“今日我与张放贤弟驾乘的乃是一辆颇为宽大的马车，三五个人坐着也很富余。刚好我二人今日是随意出游走走，如果姑娘不弃，就让我与贤弟作陪，一起乘马车去柳眠阁。一旦姑娘与柳阁主达成共识，日后如何相见再说不迟，姑娘以为如何？”
“坐马车去？呵呵，刘公子果然有办法，只要我坐在马车里，再穿上男装。对了穿松哥哥，你再给我一颗销音丹，就算我到了柳眠阁也不会有人看出我是个女儿身。”飞燕喜上眉梢。“只是……下车以后要怎么进去呢。今日我在战舞台上一番折腾，只怕不少人都已认得我了。我不想引人注意，哪怕是顶着桃花闲人的身份，我也不愿张扬。”
“这个嘛……”成帝有些语塞，只好面露难色地看向张放。
收到成帝的讯息，张放的双眼更加冰冷：“我的马车可以自由出入柳眠阁。”
飞燕大喜，忙忙跑到穿松跟前，拉起他的衣袖：“穿松哥哥，有刘公子和张公子的马车，又有销音丹，一定不会被人看破身份的。”
“小姐，销音丹非常伤身，一月就只能吃一粒。你今天已经服过了一粒，怎么能马上又用。”
“那……那还有你啊。有你陪着我，还有刘公子和张公子。只要我在见到柳阁主的以前不说一句话，见到她后再选一处无人打搅的安静之处，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再说了，燕前辈已经答应帮忙，此时如果找不到乐师，岂不功亏一篑。穿松哥哥，你就让我去吧！穿松哥哥，好不好，好不好嘛――”说着，飞燕拽穿松的衣袖，不停的摇晃。
穿松没想到飞燕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撒娇，急急按住飞燕的手后，就见众人正神色各异的看着他。耳根一红，穿松噎了半响才支吾着：“小姐说好，便好。”
“嘻嘻，谢谢穿松哥哥。”
听见穿松的回答，深明成帝今日心事的燕惊，顿时大大地暗松气一口，当下不敢再作耽误，燕惊忙说：“如此就有劳刘公子护送飞燕姑娘前去柳眠阁了。”
成帝淡淡一笑：“无妨。”旋即成帝又看了看穿松，“只是飞燕姑娘与我等一干男子同坐马车多有不便，不若就请绿袖小姐一起作陪吧。正好绿袖小姐要同飞燕姑娘一起比舞，现在同去柳眠阁听听，也好早做准备。”
“不行，我姐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要去也要带上我！”一听没有自己的份儿，紫扇立马急的不行。
乍闻成帝要让自己的女儿作陪，燕惊的心当下如坠冰窖。现在又闻小女儿添乱，燕惊勃然大怒：“紫扇！比舞本就没有你的事情，你若再这般胡闹，为父就禁足你一月不得出门！”说着，燕惊又忙向成帝施礼：“能得刘公子相邀请，那是小女的福分。如此，就有劳刘公子担待小女了。”
“燕门主客气了。”摆摆手，成帝随意一回。
“多谢燕前辈的相助。来日飞燕一定奉上自酿的桃花酒请燕前辈浅尝。”
“姑娘还会酿酒？哈哈哈，好，来日燕某人定要好好尝尝。这边请。”说着，燕惊率先起身，引着众人向大门走去。
飞燕拉着穿松甜甜一笑，随在成帝三人身后。刚走没几步，飞燕就听到紫扇愤愤的声音，回头一看――绿袖正拉着紫扇不断地说着什么，而紫扇却似越听越气。就连她原本可爱的杏眼，都瞠成了一对灯笼泡似的金鱼眼。
唉……真是个千金小姐啊。飞燕无奈地想着，正要转身，就见一计冰刀般的利芒向自己射来。定神儿一看，竟然是燕紫扇――真是怪了，自己也没招惹这个大小姐啊。就连自己最宝贝的摺扇都借给她了，她还想怎么样呢！
当下不愿再理那姐妹二人，飞燕拽着穿松便大步离去。可是还未走出两步，就闻紫扇怨怒的声音急刹传来：“飞燕小姐，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先前你说那位穿松公子是你的知己好友，后来他却叫你小姐，现在你又叫他哥哥，哼，真是莫名其妙。”
飞燕一愣，转身看看似乎隐忍了很久的紫扇，又回身看看停下脚步，向她望来的成帝三人。飞燕浅浅一笑，感激地看着穿松：“穿松是哥哥派给我的护卫。自从飞燕那场大病醒来，穿松哥哥便一直悉心地照料在飞燕身旁。对于飞燕来说，他不是仆从，他是飞燕的好友，更是飞燕的亲人。”
掌心传来穿松的战抖，飞燕暗暗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便再也不理众人，拉着穿松径直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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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对不起大家，说好的更新却一直没有奉上，真是惭愧万分。
其主要原因（啊……啊！大家表拍，等某册告罪完再拍不迟。），素册册回到成都的当天便接到了编辑的签约邀请，兴奋之下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就木有来得及更新。
到了第二天某册就开始上工了，呜呜……因为这次的休假素延长了的，所以一开工就忙的昏天黑地。最关键的素……兴奋的某册木有发现自己离家的这几天，厨房竟然变成了老鼠的乐园。
泪奔啊奔泪！
昨天起早贪黑的打扫了一天厨房，好容易把老鼠咬烂的几处地方用铁皮补好，又好容易把老鼠践踏过的每一寸地方用消毒水挨着擦了一边，再好容易的把老鼠光顾过的，本来某册素用纸箱装好的碗筷，洗刷刷了一遍。
苍天，某册真素累瘫了………………一直到今天，某册的手还是火辣辣的疼着。请大家看在本章如此重的分量上，原谅册册吧。据某册不完全统计，就算素抛开这段废话，本章字数也已经向着七千字的大关迈进了。
再说（泪眼汪汪地看着大家，很诚恳的说道），相信木有哪个MM或者GG看到自家被老鼠糟蹋了以后，虾米都不收拾，还有心情做别的事情。毕竟，呜呜，那个老鼠屎可能素携带着病菌滴。
唉……惨啊，某册的昨天，怎一个惨字了得。
最后，还要特别的感谢下风绕MM，谢谢你送某册的鲜花，很漂亮。某册更新不及，让MM等了这么多天，真素对不起啊。今天虽然木有按照风绕MM的愿望加更，但素就这个分量，分成三章也不算少了。愿上帝保佑偶你原谅偶，阿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