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到怀里的人儿,快没气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掠夺,将一口新鲜的空气,吹尽她的樱口。
没了钳制,她张开珠泽粉唇,大口喘着娇气,酥胸也随着一起一伏。没想到,这本能求生的反应,却让他身下一阵燥热。
大手拦住细腰,一把将她重新拉进怀里,狂吻从耳根下滑,点点落在颈部、下巴、肩头……
“嘶——”,肩头的丝帛断然拉扯了……
“不要——”茵萝惊慌叫出,北冥烈炙热的索求,让她害怕。那天晚上的经历,再加上,今天在燕云宫外的听闻,已经无比明了,再下去的后果,会是怎样。
一股冰凉从脚心开始蔓延,集中所有的心智,慧洁盈闪黑瞳,咛咛道出一句:“不要啊,烈哥哥,不要……烈哥哥——”
期盼中的——一一声“烈哥哥”,仿若回到七年前,沉沉淀在心底,韵开一拂柔波。北冥烈纵然知道,这一声“烈哥哥”的称谓,无非是她用在他身上的一个小小策略,但阴利的鹰眸,却还是褪除了一层霜色,转而平若静湖,深浆一酿。终——还是拿她没法,如她所想,他狠不下——这颗心。
放开她,他无力走到床边,倏然躺下,闭起鹰眼,口中缓缓道出一句:“茵萝——我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呆呆站在原地,却已然僵成了一个木偶……
有一种爱想用一切来表白有一种爱想用一生去等待所有的承诺里誓言最苍白两心的倾述中无言是相知谁能够千年不朽,落叶飘香只要你无怨无悔,倾心相随……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
北冥皇城,连下了几日大雪,一片银装素裹。慕月宫内,亦是白雪皑皑,寒意丝丝。冬日暖阳,一片星星点点。唯有地上的茵萝草,还是青翠欲滴。她就是这样一种草,只要有阳光和水,就会永远翠绿。
茵萝一身粉色裙袄,外加了一件雪白色貂皮袄,左额刘海斜梳,面色瓷白透红。思忖了好几天,她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去找北冥烈,答应他的条件——一辈子呆在他身边,只求李行风和薛仲黎能平安回到东玉。
一路走来,脚下白雪沙沙作响,让她心里起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在东玉——可没下过这么大的雪。终于到了北冥烈的寝宫前,却听到激烈的争吵声传出。
“北冥的皇后,必须是西凉圣女——”一个苍老的声音。
“娶谁为妻,立谁为后,我自有主张。这是家事,就不劳国师费心了。”这是北冥烈的声音。
“王,只有娶了西凉圣女,这天下江山才是北冥的。慕月宫的薛氏女,她头带黑色胎记……”……
“禀告北冥王,薛小姐求见。”阿古达的禀告,打算了二人的争论。
“让她快进来,外面太冷了。”声音里满是关切之意,“国师,你可以先回去了。”他冷冷下了逐客令。
茵萝在阿古达的带领下,绕进长廊。此刻,北冥国师——日无涯,也刚好从里面走出,和她对面相遇。
日无涯花白长发披肩,双眉紧锁,眼神空洞地看了茵萝一眼,自言道:“可惜啊,可惜头带黑记——”
“大人,请问——”茵萝想着奇怪,就开头询问,“您是在说我吗?为什么不把话讲完。”
“姑娘明白就好。老朽送你两句,这北冥的后位,姑娘是得不到的,得到了也是一场镜花水月。”他愤愤地说。
“大人,请放心,茵萝不会贪求北冥的任何东西。”淡淡地回答,是宽慰老者的心,也是心底最真实的坦白。
“哼。”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远处的一双鹰眼,却已经是怒火一片,一手紧攥,骨节咯咯作响:不贪求北冥的任何东西!多少女人想要的荣辉,她竟不削。难道,在她心里,他——北冥烈就如此不堪吗?
“你们全都出去!”她一进门,毅然阴沉举手挥走了所有人。
她小心地开口:“北冥——烈哥哥,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上次说的要求,我答应——”
“哼,你答应,我说过什么要求?”鹰眼没有丝毫温度,嘴角勾起一丝邪惑的弧。
“你放了风大哥和叔叔,我就一辈子留在北冥。”她平静而果断地说出,黑瞳淡然地望向他。
“可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要再加一条。”他暗沉了一下鹰眼,步步走进,“我要你,亲口告诉李行风,你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对他的感情,就像你当日所说——只是像哥哥那么简单。”
“这——”茵萝有点呆住,他的附加条件,虽然只是一句话——但对于相爱的人而言,无疑会是压心的一座巨山,“我——”
“你又要考虑!?”大声在她的耳边咆哮,双手控在单薄的双肩巨晃,像是要把她心里的那个他晃走。
“不要,好疼啊,你弄痛我了——”茵萝感觉阵阵眩晕,慌得大叫出声。
大手不但没有松开,猛然反而将她死死抱进怀里,一张冰凉的脸伏在她的肩头,竟是一阵无声地堙漠——他怎么了,好似在抽泣,堂堂北冥帝国的皇,会在她的肩头流下绝望的泪水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