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的冷笑,让她心头一颤: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表情!如今,一切人的生死都在他一人控制下,他凭什么露出——这般,无助的表情……
“茵萝……你可记得,我是谁?”他握住身前的柔荑,紧贴到胸口,就像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是最后的一线生机,“我永远……不会忘记,七年前的荆州郊外,新月如钩,茵萝满地的农舍——我曾今……对一个小丫头的承诺,等她长大了,我就会娶她……”
是他?迷茫的黑瞳回忆过往:暴躁的少年?如今暴厉的北冥王?他们——原来是同一个人......
还是漠然的一张脸,最后的希望破灭!他最厌恶的漠然!
是愤然,亦是害怕,她或许早已将七年前的记忆遗忘,他怕听到的是冷漠的否决,毅然背过身,大步流星走出了慕月宫。
堂堂北冥帝国的王,竟然需要逃离,他心头滴血,苍乱而走……
屋内,留下茵萝一人:难道,密函要求和亲,这一场盛世的婚礼,宫内满地的茵萝草,适合赏月的慕月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七年前,一个霸道的少年——给她的承诺。
她原本只以为,那是一个年少的戏言,没想到,他却一直记着……
“阿古达,去燕云宫。”走出慕月宫外,北冥烈面无表情地下令。心头怒火中烧,急要一种释放的发泄。他现在需要去燕云宫——昔日存放床奴的宫殿,能逃离——她漠然的双瞳,醉生梦死,释放心底原始的欲望,沉沦……
“北冥王,燕云宫——”话未说完……
他回转身,扼住阿古达的喉头,鹰眼闪过一丝杀气,“闭——嘴!”
走进燕云宫,漆黑一片,往日的红灯艳舞,声色曼妙不复存在。
“这里的人呢?”冲火的鹰眼,吼问。
“回北冥王,七日前,您已经下令……将所有燕云宫的女子……全部送去宫外……”阿古达小心回答他的问话。
对,怎么连亲自下的旨都忘了?为了迎娶她,他赶走了宫内所有的女子。他说过,后宫只能有她,只能有——茵萝。
一抹大红的身影映入鹰眼:“她是谁?”
随着他的问声,那抹大红锦绣的身影抬起了哭花的脸——薛永安,在前两天的大婚之夜,被他赶到这里的新娘。
坐在墙角的永安,看到他的到来,痴痴地以为——是来请她回去。刹那,露出一丝笑意——原来他还是喜欢我的。
该死——那笑容,竟这样像她!她们最相似的地方,就是这——该死的笑容。可……茵萝的脸上,却很少显露。
身下传来一股燥热,猛然上前,“嘶”——大红锦服裂成两半。看到北冥王的举动,阿古达已然知趣退出了燕云宫外。
“王,臣妾——”虽然冯氏早日,就传教了女儿一些侍寝的技巧。但北冥烈如此暴厉的欲望,让永安还是有点退却,只是伏身紧抱住了他,坦然地将自己奉献。
“哼。”男性的一声粗喘,将她推倒在地,愤身骑上,硕大的亢奋,直直进入她的身体内。在燕云宫冰冷的地板上,她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啊——嗯——”她吃痛地喊出,随后是一声轻吟。娘说过,他会这样对待自己。永安,也试着冯氏教授的技巧,缓缓迎上。红色唇瓣刚贴上他的,大手却猛然抓住她的发迹,拉离。
按住她的鼻子和眼睛,刚毅的嘴唇,封口狂夺,轻咬她的香舌,她也笨拙的回应: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蒙住她的眼和鼻……
“嗯——唔——”永安,诺诺出声,下身吃痛,可却被他的填满兴奋。紧紧抱住他——身上的这个男人,今生,都要牢牢抓住,因为她已成了他的女人。
“嗯——”男性的一声低吼,阳液悉数释放在她的体内,抽出身外,冷漠起身,头也不抬地走到床边,躺下熟睡。
口中喃喃呓出:茵萝,茵萝……
听到他梦中的叫唤,坐在地板上的女人,一阵眩晕,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想要的女人,一直就只是她——薛永宁,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身。所以在掀开自己刘海的一刻,他满眼失望,把她赶到了燕云宫。刚刚更是丝毫没有爱怜地和她做了夫妻之合,原来都是因为她——薛家的克星,没想到自己也被她克了。
一颗热心,从此变冷,沉沦在欲望和仇恨之中,万劫不复……
谁都想冰清玉洁,谁都想温柔善良,谁都想……
只是,有些人,上天没给与机会……
注定要被欲望和仇恨,蒙蔽住双眼。
盛开的蓓蕾,就此在风中摇曳,暗淡枯萎……
茵萝痴痴坐在门槛上,望着宫内翠绿的茵萝草,双手托着两腮,不停思付:现在,她应该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救出叔叔和风大哥?
这两日,北冥烈就没在慕月宫出现过——他大概是忘了吧,她被囚禁在这里。碰到最多的人,就只有慕月宫的两个侍女——乌娜和托娅。茵萝从她们口中打听到,还活着的东玉人,依旧被关在地牢。而和亲的永安,已被封为了薛嫔娘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