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说道:“无甚大碍,适才和小虎过招不小心伤到了。”
楼儿和身后俩家丁皆一愣,楼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置信道:“怎会如此?公子你让了双手还是双腿呀?”
弃仇闻言脸上一热,这回脸丢大了!明日肯定全府都知道了,看来以后要勤练功夫才行!三爷爷将他抱到床上,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乖孙儿,你的伤势无大碍,歇息一晚就好,你可莫要把武艺荒废了啊!唉!爷爷走了。”
弃仇点头道:“爷爷请安心,弃仇会勤练武功的!”
待三爷爷走后,两家丁亦收拾好桌上菜肴离去了。楼儿将门关好,坐在床沿拉着弃仇的手道:“公子,荆公子怎会是您的对手呢?难不成您是故意让他的?”
弃仇此时已不疼了,他苦笑道:“哪有让他。”说罢将适才与小虎过招的详情说了给楼儿听,楼儿听完又是一呆,她扑哧笑道:“咯咯,我的公子唉!他那双掌自然是虚招了,若他用的是实招,您一侧身他便会下盘不稳,此乃武家大忌,您居然会……咯咯!”
弃仇恨恨道:“哼!你倒说得轻松!”他不爽的掀开被子跳下床,说道:“来来来,咱们来过两招看看。”
楼儿巧笑嫣然的站了起来,只见她左手负后,右手微伸,手指呈莲花状,她笑道:“婢子便用这莲花指会会公子的正宗武学吧,咯咯!”
弃仇冷哼一声,双手张开成爪,直袭楼儿胸前,楼儿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她娇声道:“哟!公子怎的这般无礼。”说话间玉指以奇快的速度幻化开来,仿若朵朵莲花般绚烂,弃仇尚是首次见到这么好看的莲花指,他心里清楚那是因楼儿速度太快出现的幻象,但他此时双爪已攻入莲花影中,欲收回双爪却是慢了。只见楼儿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右手玉指已如蛇般拍向弃仇的手臂,弃仇只觉得一股阴柔之劲袭来,自己的双手似被那股劲力牵扯一般,他忙奋力收回双手,同时以后背撞向楼儿。楼儿笑道:“公子,若是你这般和人真打,怕是一招都过不了哦!”说话间,她玉手化掌轻拍弃仇后背,拍过后迅速抓住他的后颈衣襟。弃仇只觉楼儿那一拍自己的后背已酸麻难忍,且身子不由自主的似要被拍飞了出去般,好在楼儿抓住他的衣襟,否则自己就要和墙壁亲密接触了。楼儿轻轻的揉了揉弃仇后背,令他气血不至被这一拉一扯而受阻。她轻声道:“公子,婢子上月还去看了您练功,怎的与今日相差如此之大呢?”
弃仇闻言一阵汗颜,他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不知怎的,今日突觉自己完全不会武功了似的。”
楼儿站在他身后揉着他的肩膀道:“婢子听成夫人说过,大帅在您刚出生时便以珍奇药物洗身炼髓,婢子见您的筋骨大异于常人,即便不能成为武学奇才,但公子习得近十年的正宗武学,该不会说忘就忘的,怎会如此呢……”说到这,她不禁沉思了起来。
弃仇听后一喜,自己筋骨如此好,即便以后不做武林盟主但自卫应当有余啊!他问道:“楼儿,我适才与你过招,感觉比跟爷爷奶奶过招难多了,你适才用了几分力道啊?你觉得你和二老能对上多久?”
楼儿扑哧笑道:“咯咯,公子真会说笑,婢子若敢用半成力道,公子此时怕就不省人事了。同理,三太爷他们亦是如此,若他们用多了力道您怎能承受。要说婢子和二老过招嘛,若是互相拆招,那几个时辰都分不出胜负,但若是偷袭嘛,咯咯……”
“……”弃仇闻言一汗,他差点儿忘了,楼儿和二老完全不是一路人,如何能比?他点头道:“说的也是,那我问你哦,在北英你觉得谁武功最高呢?有多少人比你厉害呀?”
楼儿想了想道:“要说最厉害的,军中当属大帅和封将军了,咱们北英军内藏龙卧虎,高手可多了!这些是明的,暗里则是咱碧院与外院了。当然,奇人高人何止我们呢?草原如此之大,高人有几许又有谁知?”
弃仇转过头看着她道:“那,若我想跟你学武艺,你愿意吗?”
楼儿闻言一怔,她轻咬贝齿摇首道:“公子,婢子的功夫您学不来的,若是基本的倒还行。”
弃仇抓着她的柔荑喜道:“真的?那就教我基本的嘛!”
楼儿见弃仇只是要学基本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而后打趣道:“咯咯!公子,若是婢子教了您,那婢子便是您半个师父了,那你怎的还摸师父的手呢?”
弃仇调皮一笑,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笑道:“徒儿太喜欢师父了,是以舍不得放手,嘿!”
楼儿媚眼微转,调笑道:“婢子还没见过徒弟跟师父上床的呢!咯咯!”
弃仇闻言一阵汗颜,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不想古代竟有如此开放的女子,一种挫败感顿时涌上心头,他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快教我吧!”
楼儿轻嗯一声,往衣橱走去。弃仇见状奇道:“你去做甚?不是要教我武功吗?唔……”话还没说完,却见楼儿已当着他的面脱掉了身上衣裙,只剩下一层薄如蝉翼的粉色衣裤,那若隐若现的妙曼娇躯顿时展现在弃仇眼前。她蹲在衣橱前,在里面翻了翻,对弃仇说道:“咦,公子,婢子那套白色文士衫呢?我记得放在这的呀?”
窗外一阵轻风拂来,让弃仇心神一片清爽。他死盯着楼儿的娇躯,因她此时是蹲着,那丰满的翘臀一览无遗,他吃吃道:“好,好看……”
楼儿闻言侧过脸来,她用余光便已感到弃仇那猥琐至极的眼神,她心中暗笑,于是故装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咦,我明明记得放在这的呀!”同时跪下身来,丰臀顿时抬高。
“噗!……”弃仇只觉一阵气血冲脑,而后感到鼻子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液体,他心中暗骂,妖精!但眼睛却连眨都未眨……
楼儿将一套浅蓝色男衫穿好,又从床头木架上拿起一块柔软的布绢为弃仇拭擦掉鼻血,弃仇这才缓过神来,他狠狠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楼儿用一条细带将秀发束拢,洒然一笑道:“公子您认为是怎样便怎样吧!”
弃仇看着楼儿的装束与发型,虽只是随意打扮,却像极了一个潇洒的公子哥儿,他直以为适才那香艳的一幕不是同一人……正思量间,却见楼儿双臂平行伸开,同时双拳紧握,蹲好马步,双目半合道:“公子,您且攻我看看,我不反击。”
弃仇心中好笑,不就是蹲个马步么?他走到楼儿身前,伸出右手缓缓摸向楼儿胸前,楼儿一阵汗颜,她实在搞不懂眼前这孩子到底想些什么!弃仇在楼儿胸前轻柔的摸了一把,感受着那柔腻的质感,心中暗爽不已。却见楼儿纹丝不动,面上亦无任何表情,他心下暗笑,加大了抚摸的力道。这时,楼儿双目突地睁开,同时一声轻哼,弃仇只见楼儿胸前隆起处突的传来一阵阴柔之劲,而他不由自主的被震了开去,接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弃仇心中一汗,这也太诡异了吧?是气功吗?他明白楼儿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武功了,于是爬起来,先平静了心神,而后双手握拳击向楼儿小腹,这回他力道用得更大了,结果可想而知,他被震退了七步,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没跌倒,但双拳已是一阵酸麻。楼儿走过来帮他揉了揉酸麻的双手,说道:“这便是我的基本功了,不知公子有何感想?”
弃仇说道:“怎的我力道越大,受的反震力道越大呢?你这是神功护体吗?”
楼儿失笑道:“呵!公子说笑了,这只是气功罢了,婢子所学皆以气为本,要说招式,那都是外在的,婢子曾见您打过伏虎拳与三十六路锁心手,招式虽刚猛,但您内劲不足,不知大帅为何不教您内功,她的内功比婢子高出很多呢!”
弃仇一脸痴呆像,想到不自己这身体还练过那等刚猛武功……他强忍着好奇问道:“那,你适才使的是什么武功啊?”
楼儿负手走到窗边,看着天空轻声叹道:“婢子所学,在正派人眼中看来,便是邪功了,不提也罢……”
弃仇见楼儿不愿说,他岔开话题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要教我的又是什么呢?”
楼儿转过身来看着他,正经的答道:“自然是正常的武功了。”
弃仇完全不明白正邪武功分别是甚,他点了点头道:“我才不管这些呢,你只有教我些防身的,又能强身健体的便好!”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一事,他走到楼儿身边低声道:“我听说,你们武功高强的人,好像都会一些房中术,你能教我些强化那方面的武功吗?”
楼儿突闻此言不禁脸上一热,她想了想,凑到弃仇耳边细声道:“婢子有一秘术,能让公子那方面非常之强,只要公子能接婢子全力十招,婢子就教你!”
弃仇听罢,本是满怀期待的心顿时冷了下去,他恨恨道:“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嘛!偏要这般说,我能接你全力十招时,怕是要下辈子了!”
楼儿不理会他的埋怨,继续在他耳边说道:“若公子按婢子教的做,最迟在你成年时,定能接婢子十招不止……”
“此话当真?”弃仇眼睛一亮,激动的抓住她的柔荑说道。
楼儿站起身来笑道:“婢子怎敢瞒骗公子?现在就开始吧?”
弃仇高兴的答道:“好!……”
……
酉时,有家丁来房前敲门,楼儿将门打开,家丁将一张名帖奉上,并说道:“公子,这是商行常贵常老板着人送来的拜帖。”而后又说道:“酉时已至,请公子前去膳厅用膳。”
弃仇示意那家丁先走,楼儿将名帖递给弃仇,原来是常贵明日邀请他明日午时前去常记酒楼,弃仇看罢将名帖放在桌上,而后抹了抹脸上汗渍笑道:“真是,好难啊!嘿,师父真乃高手。”
楼儿笑了笑,去壁橱内给弃仇拿了套干净衣服,而后服侍他去浴房沐浴,她轻声道:“公子,婢子教您这些武功,千万莫要让大帅知道哦!”
弃仇笑道:“怎的?我娘知道又待如何?”
楼儿螓首微摇道:“婢子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武功,大帅定会心中不快,是以请公子……”
弃仇穿好衣服后点头道:“嗯,既然你让不说那就不说吧。是了,今夜我要去我娘那睡,你若是要出去玩便去吧。”
楼儿闻言心中一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公子可要带些衣衫过去?晚上有些凉。”
弃仇笑着点头道:“嗯,那我去了。”说罢朝外边走去。
楼儿将他送出小院后,走回卧房内拿了套浅色斜襟文士衫,又到浴房重新打了热水倒满木盆,而后从一旁柜子内拿出个小瓷瓶,她将瓷瓶内的液体滴了几滴在盆内。顿时,一股百合的芳香弥漫开来,楼儿陶醉的嗅了嗅,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褪掉身上衣衫开始沐浴了。楼儿一边拭擦着自己柔嫩细腻的肌肤,一边思量着弃仇给她的那张写着城内可疑的瓦刺人名单。
沐浴过后,楼儿将斜襟文士衫穿戴整齐,又对着镜子将秀发盘于头上,并戴上四方巾,顿时,那柔媚的身影不见了,整个一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楼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出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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