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麻烦死了!”方云在一旁抱怨。
“你——”香雪气道:“真不知你是一根筋还是少根筋,什么人都能得罪,简直不可理喻!”
“那也要是人才可以!像某些猪头,我可得罪不起!”方云毫不客气地回道。
“你——”香雪平复自己的心情,哼道:“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说:你为何对宁大侠态度那般恶劣?”
“哼,我就是瞧不惯蜀山弟子那副自以为是的德行!”
香雪并不知方云与凌风等人的“过节”,旋即讽道:“我看自以为是的是你!”
“走了一个唐僧,又跟来一只猪头苍蝇,烦不烦啊!”方云不满道。
“大瞎也会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香雪轻笑道。
“啊!受不了啦!”方云惨叫一声,以旋风般的速度向前狂奔。
“臭蛋,别跑!”香雪暗笑一声,忙追了上去。
“师叔,这几天中蛊的人数越来越多,我怕——”凌风满脸忧色,欲言又止。
“是啊!”孟离酒葫芦一倒,饮了口酒道:“我们只能暂时压制住病情,一旦蛊毒发威,后果不堪设想啊!”
“师叔,连你也不能制服蛊虫吗?”凌风疑道。
孟离摇摇头,一脸惘惑:“这蛊虫很是怪异,与十八年前的噬心蛊有相似之处,不过却更为恶毒,我甚至无法知道蛊虫的所在!”
“那我们该怎么办?”凌风惊问。
“只好去找老朋友了!”孟离又饮了一口酒,极不情愿道。
凌风正面露疑色,却见孟离飘然而走,便跟了上去。倏然,两人在无忧山庄面前停下来。凌风一抬眼,便觉山庄气势不凡,庄严之中又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心下生疑道:“难道师叔所说的故人是苏庄主?”
正想着,一个器宇轩昂、面慈心善的男子迎了上来,笑道:“多时不见贤弟,实在是心忧难平啊!”
“行了,都一把年纪了,别这么肉麻了!我跟你又不熟!”孟离淡然回应。
那人也不恼怒,依然笑道:“贤弟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少哆嗦,别以为很了解我似的!”孟离虽然脸上不在意,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凌风见状,暗忖道:“以师叔的资质,恐怕也只有苏庄主配得上其名号,想必此人就是苏庄主了!”想及此,便施礼道:“蜀山弟子凌风见过苏庄主!”
那人微微一愣,见凌风温文尔雅、俊逸非凡,已有欣赏之意:“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凌风谦道:“弟子不敢!”
苏庄主微微一笑,叹道:“蜀山真是人才辈出啊,不像鄙庄——”
孟离没兴趣听,不耐烦道:“苏老儿,你还要不要请我们进去啊?”
苏庄主一听,脸上略显歉意,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我数十载不见,适才心情激动,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贤弟见谅!”苏庄主请两人坐下,又忙叫人奉茶。
“苏老二,你就别这么文绉绉的!我们俩谁跟谁啊,用不着这么客套!”孟离生性洒脱不羁,最讨厌繁文缛节。
“贤弟说得是!”苏庄主爽朗地笑起来,在他心目中,唯有孟离、凌啸天才算是至交,余者兼泛泛之辈,根本不值一提。“我们多时不见,不如把酒言欢,贤弟意下如何?”
“得,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孟离忙止道。
“哦?”苏庄主感觉事态紧急,疑道。
凌风插不上话,只是有些惊诧:苏庄主也算是一方豪杰,却能如此对师叔,足见其交情深厚。
“近日我来到贵地,发现很多人莫名其妙地中了同一种蛊,可我怎么也找到其根源,所以特来请教!”孟离一脸正色道。
“什么蛊?我怎么不知道?”苏庄主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说不上来,但它却像是十八年前的噬心蛊!”
“噬心蛊?”苏庄主面色一重,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
“我想,一定是她做的!一旦她重出江湖,天下必将兴起一场腥风血雨!”孟离忧心忡忡道。
“孽债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苏庄主痛心道。
“苏兄,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听说你们天机门善制解药,为今之计就是要炼出解药,解除祸端!”
“好,我这就差人去办!”苏庄主联想到数日前天机门遭人围攻,恨声道:“原来她都算计好了!”
“凌风,等下你告知掌门一切,看看师兄有什么方法解救城民!”
“是!”凌风领诺。
苏庄主回过神,又问孟离:“他怎么像极了凌兄?难道他——”
“对,他就是凌兄之子!”孟离重重地点点头。
“我爹?你们认识我爹?”凌风听之,急问道。
“岂止是认识!”苏庄主神情一变,感触颇多,仿佛回到了往日的岁月:“想当初,我们三人意气相投,一见如故,结下至交之谊!可惜天不遂人愿,你爹为了拯救苍生,惨遭凶徒杀害……”
“那,庄主可知我爹是被谁杀害的?”凌风神色一黯,恨意迭生。
“是——”苏庄主正要说,却被孟离打断:“苏兄,我们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可是——”凌风报仇心切,急欲得知仇人下落。
“你不走难道要等人把你轰出去?”孟离冷道。
凌风拗不过,气鼓鼓地出去了。孟离也要出去,却在半途折回来,塞给庄主一粒仙丹:“生病了也不去治,是不是舍不得钱?”
“我这病——”
“少哆嗦,这可是蜀山专用的养生丹,绝不外传的,你可别泄露出去!”孟离提醒道。
“多谢贤弟!”
“一粒药丸而已,谢什么谢!”孟离满不在乎道。
“我是说贤弟制止凌风之事!”
“这是啊,唉,其实也怨不得兄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庄主微微点头,又疑道:“恕我多事,请问贤侄现在何处?”
孟离一愣,大声道:“你是说我儿子?”见庄主点头,忽然一失神,竟喃喃道:“儿子,哈哈,儿子!”
“贤弟!”庄主轻呼道。
“儿子,哈哈哈!”孟离又露癫狂之状,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竟御剑而去。
“唉!”庄主见事如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