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然而飘天箬在听见来人的说话后,依旧丝毫不动,好象这一切与她无关。
狱卒从水里拖起飘天箬架着来到王爷身旁,可怜的飘天箬此时似乎奄奄一息,脸庞消瘦的不成人样,身上的衣裳破碎肮脏,发出恶臭的味道,黑发纠结在一起,双眸紧闭,长睫微颤,嘴唇苍白,裸露的双足因长时间的浸泡在水里而发肿,原本光洁的肌肤除了布满污垢,还长出了许多的水疱,有些已经溃烂发炎。曾经的倾国之姿如今已看不出分毫。
萧廷左抬手钳住她尖锐的下巴,拖起,但飘天箬依旧未睁开双眸。
“怎么?想死吗?告诉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声音犹如发自地狱般,阴深恐惧。
死,飘天箬在心里冷冷而无力地笑着,此时她的确连死的力气也没了,这个恶魔,为什么不给她个痛快,为什么要在她上身上加诸一个又一个伤痛,那一刀没能置他于死地,那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不会放弃的。
“还是不说吗?”萧廷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倒想看看她骨头有多硬,到现在为止,这个女人一个字都吝啬从嘴里吐出。
萧廷左英挺的剑眉慢慢聚拢,黑眸迸射出愤怒的火花,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恶魔般的邪魅。这个女人是誓死和他硬到底了?
就在这时,被钳住的下巴吃痛地扭动了下,长睫抖动了几下,眼眸终于微微睁开了些,从细眯的眼缝里射出不屑的光芒。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敢挑衅他?
“来人,给我加水,再加三尺,”这样的挑衅让萧廷左怒不可遏。
“哼”女子轻蔑地冷嗤,声音不大,却让萧廷左怒火中烧。
“还有,不许她死掉,我要叫她尝够比死还难受的滋味。”手迅速抽回,愤怒转身,拂袖而去。
架着飘天箬的狱卒面面相觑,王爷说再加水三尺,还要保证不许王妃死掉?干脆让他们死了算了。
狱卒奋力地把王妃绑在了铁栅栏上,四尺深的水,已经快淹没到飘天箬的颈项了,加上之前的伤,现在飘天箬已有些呼吸困难了。
呵,恶魔终究还是恶魔,只有恶魔才会如此残忍变态,飘天箬的心已经冷若冰霜,不再存有丝毫的温度,活着只为见证他的死。
☆
“哐镗”紫檀木的双开门被萧廷左一脚踹的吱呀摇曳。
愤怒的气焰熊熊燃起,萧廷左全身肌肉紧绷,右手拳头紧攥,狠命地锤打在紫檀木圆桌上,桌子应和着“哧拉”一声,裂开了一条细细的裂缝。
“该死的女人,”萧廷左眯起狭长的眼眸,眉头拧的死紧,目光森冷阴鸷,狂肆的怒火撕裂着心扉。
哼,不要以为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不要以为想死本王就可以成全你,本王的痛楚定要加倍讨回。
“王爷”闻兼不知何时已伫立在门口,看着依旧轻晃的大门和受伤的桌子,心里微微一颤,看来王爷心中的愤恨一点没减,并不像他平日里所表现的那般洒脱不在意。
侧头,抬眸,萧廷左冷倪道:“说”
闻兼依言跨进两步,恭敬道:“王爷交代属下去查办的事,略有眉目。”
“哦?是吗?”眼眸再次抬高,眉头稍稍舒展,“说吧。”
“据查悉,飘王妃并非飘进然尚书的亲生,而是自幼领养,而飘尚书一家对王妃似乎非常恭敬。”这是目前为止探听到的消息。
“不是亲生?”萧廷左深眉再次紧蹙,长指轻敲着桌面,尚书竟敢隐瞒这事,还是父皇早就知晓?若是已经知晓,那父皇赐婚又有何用意?
萧廷左感觉事情复杂起来,她对他的刺杀绝对不是抗拒他欲和她圆房,而是早已预谋。
“仅此而已?”萧廷左疑惑地盘问。
“这是目前为止准确无误的消息,不过……”闻兼左右不定的样子。
“说,什么时候你也吞吞吐吐了。”萧廷左厉声喝道。
“是,王爷,好象飘王妃被收养的事情,也是皇上给安排的。”这可是牵扯到皇上啊,又是王爷的父亲,万一查错,可就不仅是杀头那么简单的事了,也许还会引起天下大乱,这谁又知道呢。
萧廷左细眸冷光凝聚,危险的气息四处弥散,性感的嘴唇抿的死紧,嘴角上扬,勾勒着阴深的寒魅。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着什么,父皇这样安排图的是什么?
当然,他坚信父皇绝无害他之意,否则不会在赐婚之后又授意将不久立他于太子之位。
但父皇如此厚爱那女人,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渊源?
“闻兼,加派人马,多方打探,尽快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提上你们的人头来见我。”萧廷左残酷冷冽的叫嚣道。
“属下知道,属下定会尽快查清此事。”闻兼神情凛然道,素来知道王爷心性冷冽,遇事果断,处事决绝,但在飘王妃一事后,似乎变的更加狂暴残酷,森冷阴魅,他着实心痛。
萧廷左大手一挥,闻兼心神领会,疾步如飞,一下便消失在暗夜里。
飘天箬,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如此怨恨?
萧廷左和衣半靠在床榻,双手枕在脑后,思绪奔涌。
天微微泛白,清晨徐风带着丝丝透凉,很快,萧廷左恍惚起来,进入了朦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