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酸甜,也唯有他自己心知肚明,旁人,仅能猜测一二罢了。
“南皇已回到南国皇宫,听说,过两日,南国的国师将造访北国,不过,被风烈拒绝了”。月龙难得参与那些正事,不过,似乎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他的耳。
也因为他,小小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打听什么。
反正这个外表看起来像个小老头的国师,其实,还是拥有一颗孩子般的心,总是会把一些该她知道的事,说给她听。
“为什么?”,小小不解,早就听说,在南国,风烈唯一敬重的就是南国的国师,好不容易,南国的国师造访北国,在北国的土地上,至少,风烈无需那般拘谨,见上一面,不是很好吗?
“你还不懂吗”冷不丁的,一记白眼扫过,“风烈当然不想见什么南国的国师了,那家伙被派过来当说客的,天知道南国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说不定就是看在风烈敬重老家伙的份上,要老家伙执行不可能的任务也未定。
“不会的”。小小摇头,不相信南国的国师会使什么小手段,她见国南国的国师啊,虽然当时她也怪南国的国师一口咬定她就是白发神女,害她不得不被扯上这一步,后退不得。不过——老国师既然能得到风烈的尊重,自然有其受尊受重所在。
否则,她可不认为,以风烈的性子,能随随便便的去敬重一个人。
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反正,他已经不能来北国了,过几日,你便要正式受封”。
“受封?封什么?”不解的眨巴着眼儿。
“白痴啊你,早就告诉过你了,你以后就是北国的护国神女,日子已经选好了,五天之后大吉之日,正式封你为北国的护国神女”。到时,南北两国平分秋色。南国亦不能占着小小是南国之人,便要求她回到南国。
北皇还是南国之人呢,难道,也要北皇回南国。
“什么嘛”。人小小的,骂起人来倒是顺得很,小小好脾气的不去跟他一番计较,“说过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正式受封”。一听正式两字,小小就有些怕怕,与南皇大婚那一日,可不就是很正式吗?
正式,在她的心里,等同与累人。
她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护国神女是北国所有百姓皆需要知晓之事,那是必须的过程”。
“又上神台吗?”如同南国求雨一般。
“当然”。神女与神台,永远无法扯开。
小小沉默,低垂着脑袋,搭拉着双肩,什么话儿也没有。心里,却是闷闷的,快要喘不过气。上神台吗?如同那一次求雨一次,像活祭祀一般的推上神台,虽说是神女,她却感觉,自己像个贡品一样被搬上般。
如同鲜花水果,五畜一般,只是为了起作用而已。
她是白发神女,哪怕是神女,也仅是这样的作用啊。想来,真是让人沉闷不已,为何,这个身份,她就不能改变,为何——
“怎么回事?”月龙察觉不对劲。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对不对?”。
“对”。
“那就这么办吧”。
她已经习惯了,命运的安排也好,捉弄也好,反正,被推上这一步,她从来都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力。
她——
会努力的让自己习惯的,反正一次如此,坚接而来,二次,三次——也都一样吧。
她想。
五日后,大吉之日,北国大喜,得白发神女,北皇为感天恩,全国免税一年,百姓普天同庆。
这一喜讯,传遍北国之时,亦在这天地之间传开。
这日,东临、西耀与中突国,皆特派使者来北国祝贺,唯有南国无法进入北国国界。
偌大神台,是临时搭建的。
北国真正的神台,位于北国皇宫,那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这一次,如此大的喜事,神女,将与所有能见之人见面。
这一处虽为临时搭建,却并不粗造。
小小一袭神女羽衣,雪白的发丝,轻飘的纱衣,赢弱的身姿,入了众人的眼,活脱脱是从天而降的神女。
一步一步朝着众生而来,带着神泽而至,如同北皇一般,那对北国百姓象征幸福的白发,在朝着他们招手。
全场哗然,所有百姓,官员,连同三国使节,除北皇与国师之外,皆跪地恭敬唤一声,“神女”。
小小的心,在不停的跳动着,很快,很急,似乎随时都可能跳出来,这样的场面,她不陌生,却,一样不的不适应。
她一直以为,仅是背负着这样一个身份,并不需要对谁负责。
是好是坏——
月龙会引导,风烈会处理,她其实能做和要做的事,并不多。
衣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她的脸,如同她的发一般,雪白一变。小小的身躯,轻轻颤抖着,如若不是风烈在旁,她怕是早已不支腿软到地。
她惊惧,她害怕,她不知所措——
“别怕,这些人尊你敬你,无论你做什么事,他们都相信你,你是他们精神上的依赖,好好看看他们的诚意,那并不是会让你害怕的东西”。风烈,低沉的声音,从耳侧飘了过来。
小小不敢回头,却听得真切。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努力的说服自己。
上过神台之后,让百姓见过之后,风烈宣布小小的身份之后,一切,似乎快要结束了。
突地,有人出言,是中突国使者。
他道中突国从来不曾有神女一位,代表中突国上下,恳请神女让他见识一下神迹,回国之后,好大传于中突国上下。
突然的要求,让小小怔仲当场,风烈不悦的皱起眉头。
“风烈,别忘了,他是中突国使节”。还有东临与西耀国的人在,他要是当场发怒,得罪的将不止是中突,还有东临与西耀。那么,局面将会非常混乱,北国,会成为孤者。
月龙冷不丁的提醒。
小小听到了,也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握紧了拳,他在忍耐。
她的唇,还在微微颤抖着,扯也来的笑,也僵硬的快要挂不住。暗暗的咬了咬牙,她不能让北国陷入如此地境。
“先谢过中突国上下,对北国的关心,我也想当场表演神迹于人前,只是——”。开口的话,还有些轻颤,她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神表神迹,并非表演,并非娱乐,如果中突国真的如此关心神女如何通神意,表神迹,下次神意下达,北国定然知会中突前来观礼”。话,好不容易说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却可以感觉,脑海里,不再一片空白,似乎,越来越清醒,狂跳的心,也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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