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折 噬命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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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处之人“啧啧”了几声,朗声笑道:“乖孙子这一手擂大锤的功夫倒是习得了你师父几层,只不过这脑袋瓜子却是这般的不灵通。”竟似早已看穿了那大汉招数。

    大汉闻得他如此嘲讽自己,心头甚是不快,厉声道:“兀那厮再不现身,我便砸烂这两个小姑娘头颅,”抄过流星锤,对着地上的紫馨和青怡,做出欲打之状。

    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嘿”然道:“乖孙子莫要和爷爷我来这一套,讲这话也得有些个甚么个‘彩头’,你却说说,你欲待如何?”说话之时,声音是在身后,继而便忽远忽近,那大汉知他身法诡妙,远非自己能望得项背,当下心一横,喝道:“你当我不敢取她们性命么?哼!”当下一锤向地上击去,心道对方必会出招阻拦,哪知这一锤下去,却无声息,但见招式使老,只听得“咻”的泥土翻动之声。那大汉察觉大惊,低头一看,这虽是夜里,总还有些光亮,却是这地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紫馨、青怡身影?

    正大怒间,却听远处一个声音悠悠传来,正是那自始至终尚未现身之人,但听他冷声道:“今日我留你一条狗命,回去转告你们头儿史问,这比帐爷爷我记下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你今日偷得那物事是早被人掉了包咯,嘿…”说到最后一句之时,人明明已经走的甚远,那使流星锤的大汉心中虽是不大甘心,却也对那怪人佩服得紧,不但从自己手里轻松救得二人性命,并且知晓自己来历,又记起方才他说自己今日所盗物事,急忙探手入怀,见得东西尚在,又暗自松了口气。

    那大汉当下收好流星锤,冷冷“哼”了一声,便欲离开,忽觉耳边扫来一阵掌风,当下急忙转身出手格挡,哪知来者似乎早知他会如此拆招,拍掌之手蓦地一缩,另一手却不知怎的多了一柄长剑,那汉子出手间,露了点破绽,剑却似生了眼睛一般,竟是一刺便洞穿了铜洪胸膛。

    那大汉表情因痛楚而极度扭曲,张大着嘴,瞠目瞪着来者,口里呻吟道“你…第是…”话未说完,来者又猛地将长剑抽出,血溅人倒,那大汉脖子一歪,已然断气毙命。

    来者显然是觊觎汉子怀中物事而来,见得汉子倒下,长剑一挑,正欲拾起那东西,忽听一个声音道:“嘿,你害了我乖孙子性命,又来拿他东西,你要我这作爷爷的老脸还往那搁啊?”声音调侃,语音怪异,不是方才离去的那怪人却又是谁?

    那来者闻言虽惊,却一语不发,接着愈渐黎明的光亮循声望去,只见那大院门槛处正立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物,衣冠破烂,一副悠然自得的生态,却正是方才在西湖畔和着水啃烧饼的人。

    那人嘿嘿笑道:“我方才并未离去,为的就是钓你这条大鱼上钩!”说罢,一手指着那不明来者,一手打着哈切,自语道:“好段日子没打架咯,骨头都硬咯…”

    那来者依旧不说甚么,一引剑决,飞步向那怪人奔去,待得还距他丈余之处,陡然回剑再刺。那怪人见晓剑法凌厉,也不敢强接下这一招,但见他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已跃上了大院高墙,不等那来者再袭,一式“花落谁家”借着踩踏墙壁之力,人已旋身落至来者长剑之上,继而又是一式“柳燕翻身”,便在落地前的须臾,微躬身子,双手齐去夺剑。莫看这怪人装扮褴褛,方才那几式虽是习武者平常招数,但经他这一使来,却是潇洒轻灵,力半效倍,尚未过得三招,便抢得了出手先机。

    也不知那来者心中如何念想,不再与他续拆下去,一式“鹤回雁归”,身子飘然向后退去,手里长剑凌空刺舞,有若游龙。正当那怪人抢身逼进之际,剑势巧转,立马回攻过去。

    那怪人此时双足尚未着地,只见他“唰唰”两掌相继拍出,出手速度也不见得多么迅捷,又听“噔”得一声,却是掌风击得那来者手中长剑剑身稍稍曲扭,怪人乘势而下,借得对手运劲防档的须臾,一手伸将过去,欲要揭开那蒙面来者脸上饰巾,方堪得手,那来者武功却也甚是诡奇,只见他横间逼上,直削向那怪人手腕。

    那怪人见状,也不缩手,反倒变爪为掌,迎剑切下,但听“喀嘣”一声,奇的是,怪人双手无事,只是那来者手中长剑却从相抗之处倏然断作三节,剑柄也被那一切的大力震得脱将出手。

    那蒙面来者大惊,口中呼道:“啊…”声音虽是隔着饰巾,依旧清脆可闻,那怪客双耳果然灵敏,闻言疑道:“你是女的?”又道:“难怪自我出现便一语不发,你究竟是谁?”说罢,抢身上前,气运双掌,齐然拍向那蒙面女双肩。蒙面女摇身一侧,又堪堪避了开去,如此二人有徒手拆了数十招,一时之下,竟是轩轾难分。

    其时天色将明,秋日朝阳早已攀云直上,晖耀苍生。

    那怪人脸庞也愈发瞧得清楚:衣裳纵是褴褛,容貌却甚清秀,借着红彤霞光,先前丐貌哪里还余有丝毫,不论是谁瞧见,也会觉得此人必是一少年游侠。

    再瞧得那蒙面女,一身黑衣劲装,身材在秋日晨风中显得甚是婀娜,面巾上的一对眸子就若剪水秋波一般,盈盈顾盼,但那两弯淡眉却隐隐透露了杀意。

    那怪客看了看天色,忽地朗声笑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蒙面女冷哼一声,道:“等你到了黄泉路上,鬼差自然会告诉你!”

    那怪人道:“黄泉?”“嘿”了一声,又道:“你且莫把话说得死了些,我听得你声音,顶多二十出头的光景…”

    一语未毕,那蒙面女冷笑道:“你莫要以为你把自己打扮成这副穷酸相,我便不识得你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我知道你认识我,我也识得你,冷风清!你此番目的只怕也和方才丧命那大汉一样,也是为那东西而来!”那怪人道,“不过我若没有猜错,你并非是被人所雇,而是令师之命罢。”

    冷风清眉头一蹙,厉声道:“什么这东西那东西的,你快让路,否则我杀了你!”

    那怪人笑道:“你剑都没了,还如何杀我,都道花雨剑法绝妙无比,今日我倒尚未领教,你这东家到先把剑给折了。”顿了顿,又道:“东西?花轻雨的怎么也干起了这等无名之事了?你要我挑明了么…千年刹!”最后这三字落音极重,冷风清不由一怔,怒道:“管它什么个东西,你若再在此叫叫嚣,哼!”说罢,汹然一掌击出,掌风直逼那怪人胸口。

    那怪人也不躲闪,依旧站立不动,只见“砰”然一声,冷风清那一掌结结实实正中那怪人胸膛,却也不知怎么的,那怪人非但无事,清俊的的面孔反倒上淡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冷风清见他神情怪异,面目狡黠,又心道自己这一掌用了七层劲力,便纵是摔碑裂也毋庸置疑,但怎的,掌力迸出,却有若泥牛入海,心念至此,忙欲撤去掌力,哪知那怪人浑身就若章鱼触须吸盘似的,将自己右掌牢牢吸附住,任自己再如何用力,也无法脱离,当下一声娇斥:“你这甚么功夫?”那怪人道:“黄泉?”“嘿”了一声,又道:“你且莫把话说得死了些,我听得你声音,顶多二十出头的光景…”

    一语未毕,那蒙面女冷笑道:“你莫要以为你把自己打扮成这副穷酸相,我便不识得你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我知道你认识我,我也识得你,冷风清!你此番目的只怕也和方才丧命那大汉一样,也是为那东西而来!”那怪人道,“不过我若没有猜错,你并非是被人所雇,而是令师之命罢。”

    冷风清眉头一蹙,厉声道:“什么这东西那东西的,你快让路,否则我杀了你!”

    那怪人笑道:“你剑都没了,还如何杀我,都道花雨剑法绝妙无比,今日我倒尚未领教,你这东家到先把剑给折了。”顿了顿,又道:“东西?花轻雨的怎么也干起了这等无名之事了?你要我挑明了么…千年刹!”最后这三字落音极重,冷风清不由一怔,怒道:“管它什么个东西,你若再在此叫叫嚣,哼!”说罢,汹然一掌击出,掌风直逼那怪人胸口。

    那怪人也不躲闪,依旧站立不动,只见“砰”然一声,冷风清那一掌结结实实正中那怪人胸膛,却也不知怎么的,那怪人非但无事,清俊的的面孔反倒上淡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冷风清见他神情怪异,面目狡黠,又心道自己这一掌用了七层劲力,便纵是摔碑裂也毋庸置疑,但怎的,掌力迸出,却有若泥牛入海,心念至此,忙欲撤去掌力,哪知那怪人浑身就若章鱼触须吸盘似的,将自己右掌牢牢吸附住,任自己再如何用力,也无法脱离,当下一声娇斥:“你这甚么功夫?”又运劲左手,变掌为爪,抓向那怪人喉管。

    那怪人似是早就料得冷风清这一招,方待她举手凌空,便一个小擒拿手如镰钩一般扣住了她左手脉门,微一用力,只听得冷风清一声娇呼,大声啐道:“你,你干什么?”这冷风清武功虽高,身体却是从未让男子触碰过,眼下手却被这怪人紧紧抓住,悄脸上顿时如同三月春桃绽蕊,分外红艳。

    那怪人也不知情,还道她被自己紧扣脉门,正凝聚内力,欲图挣脱。当下哈哈笑道:“你只需交出怀中物事,我便放开你。你若不依,我可不在给你师父花轻雨面子了!信不信我扼碎你手腕”当下微一用里,直觉手掌所触肌肤温软柔滑,却也恨不下心当真为之,心思稍顿间,手上力道略微松弛,冷风清见他脸上表情怪异,双颊忽红,又见他松开了手,即便不通人事,也明白了七分八分,当下挣脱那怪人,忸怩啐骂道:“你,你这个…小…”说道此处,方觉难以措辞,嗫嚅些许,才道:“…小…小色鬼…”

    那怪人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当下急忙撤去内力,向后退将开去,道:“我并非有意冒犯,方才确属无心…”

    正说话间,只见冷风清已然凌空跃起,又借得大院高墙点足之力,倏然便消失在迷离的晨光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