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闻声而来的李福看着应漠漠的架势,很小心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惹到应漠漠时,才小心的开口,“多些关心,李某已经好多了,小娘子这是……”
李福指指应漠漠提着的食盒,猜测里面装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吃的,没办法,以应漠漠那种不按理出牌的个性,说食盒里面装的是活生生的的动物,他都相信,
“这个啊,嘿嘿……”应漠漠兴奋的掀开食盒,“麻油鸡,香喷喷的麻油鸡,放了好多姜,好多糯米酒的麻油鸡,是我和彩儿一起做的哦,很好吃的。”
“呃……”李福的脸黑了一大半,嘴角在抽搐,“那个麻油鸡是给坐月子的妇人吃的吧,李某堂堂一男子怎会吃那麻油鸡。”
李福嫌恶的看着那上面飘着厚厚一层麻油的麻油鸡,浓香却油腻的味道钻进鼻孔,在全身彻彻底底的游了一遭,再飘飘然从他的口中呼出,李福强忍着掩鼻飞奔而去的冲动,耐心的同应漠漠解释。
“是吗?”应漠漠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男子不能吃?”
李福暗叹了口气,“这也太油腻了吧。”
“没事,麻油捞出来就好了,也别浪费着,就给你的随从好了。”应漠漠将一大盅的麻油鸡从食盒里拿出,又拿出一个小碗,里面放了一大块的生姜和半碗的糯米酒。
李福不解的问:“呃,这是调料吗?那姜怎么都没有切成丝呢?麻油鸡里面不是有好多的酒了吗?为什么还要糯米酒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用生姜在淤血的地方揉搓就可以活血化瘀,对了,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应漠漠急忙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拉了一人进来,“进来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不是见过面了吗?”
李福见应漠漠拉着关彩硬是往屋里推,而关彩欲说还羞,脸似飞霞,心中有些了然,虽然有些方面他很笨拙,但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被逼得学会察言观色,猜测出应漠漠的阴谋,李福原本如飘在云端的心立刻被冻在了长白山上。
“见过郎君。”关彩被应漠漠推到李福面前,不得已,只好面对现实,向李福问好。
虽然李福挤不出笑脸,但他仍斯文有礼的向关彩做了一揖,“李某见过小娘子,请坐,李某这就让让承新再多泡杯茶过来。”说着李福便要离去。
一道人影却闪在了他面前,“客气什么啊?我去就好,你们慢慢聊,我去去就来。”应漠漠反客为主,朝关彩使了一个眼色,就往厅堂外跑去,快得李福来不及阻止。
“呃,小娘子知道火房在哪吗?”李福的疑问应漠漠没有听见。
“坐吧,小娘子不必拘礼。”李福让关彩坐下,自己也做了下来,关彩一直低着头,李福几乎要以为那地板什么时候开出了朵花或者镶金嵌玉了,沉默了好一会,李福终于开口了,“那个,小娘子和漠儿小娘子是手帕交吗?你们好像很要好啊。”
“真不知道郎君是怎么想的,不回集州也就算了,竟然还买下这宅院,难不成打算住在这小小的卯山不成,这可不行,我一定要好好劝劝郎君不可,真搞不懂,那个小娘子有什么好的,郎君……”承新在火房里,边泡茶,边抱怨到。
“哈,你在这,害我好找。”
猛然一个声音响起,吓了承新一跳,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洒到了脚上,烫得他一直叫唤,连忙丢下茶壶,拿起水瓢舀了水就往脚上泼,这才松了口气,“小娘子怎么如此……”
转过身,却不见了应漠漠,连茶壶茶碗也跟着不见了,“奇了,这小娘子跑得还真快,她拿茶水做什么?不会是要对郎君不利吧!”
承新越想越往坏处想,顾不上湿了的足衣和鞋子,匆匆忙忙的往厅堂跑去,一路上脑海中全是阴险狡诈的应漠漠发出阵阵奸笑,而他最敬重的郎君趴在角落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跑到厅堂的承新恨不得立刻化为尘埃,随风而去,飘然而过。
只见应漠漠捧了一大碗麻油,麻油鸡汤里的麻油,“含情脉脉”目光看着他,还有一位面生的小娘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家的郎君,他家的郎君也“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在众人“含情脉脉”的目光下,承新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将一大碗的麻油咽下去了,然后像个有反应的身怀六甲的妇人捂住嘴,狼狈的飞奔而去。
“那个,阿福,你不尝尝看吗?我看阿新好像满喜欢的呢,瞧他高兴的模样。”应漠漠又擅自将承新改名字了。
看着应漠漠期盼的目光,李福将同情承新的心转而变成同情自己了,他咬咬牙,喝就喝吧,就坐它一次月子吧,李福一口气灌下了汤。
放下碗,李福突然想起自己沾不得酒的,惨了!他在心中哀号,待会发酒疯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流氓啊!
“好不好喝?”应漠漠两眼闪闪发光,李福觉得自己是不是看到了某种会摇尾巴的动物了。
“嗝,好,嗝,好喝……”李福的眼睛开始变得迷蒙起来,眼前的应漠漠似乎变成了两个人影,不,三个,好像是四个,李福甩甩头,一阵天旋地转,应漠漠像水中的倒影,模糊而扭曲,所有的一切也变得不真实。
“阿福?阿福?你想睡觉了吗?”见李福的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应漠漠伸手在李福眼前晃了晃。
“呵呵……”李福呆傻的笑着。
“阿福?”
“郎君没事吧?”沉默了许久的关彩终于抛弃矜持,上前关心的问到,见李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急忙伸手扶住他。
李福的神智突然又清楚了起来,伸手一个用力,搂着关彩的蜂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轻佻的勾起关彩的小巧下巴,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绝美笑容,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温柔的说:“小娘子觉得李某如何呢?”
说着,放开了关彩的下巴,轻轻握住关彩的一只手,深情款款的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李某……”
“郎君!”关键时刻,承新出现了,终于吐了个干净的承新猛然想起李福是沾不得酒,一沾酒就会乱说话,有一次还向猫求爱了呢。
喘着粗气,承新庆幸自己及时赶到,再让李福说下去的话,就得带着娘子回集州了。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应漠漠,可更不想李福娶个不喜欢的人回去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