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连通宝可怜兮兮的叫到。
“叫我做什么?你打错人了还不快过去道歉!”
“哦……”乖宝宝连通宝走到李福面前,做了一揖,“连某刚刚太过鲁莽,实在是对不住了,连某还是叫大夫过来看看吧。”
“没,没事,李某没什么,大碍……”忍住痛楚李福艰难的开口。
“真的不用吗?”
李福点点头,应漠漠却很大力的拍拍李福的背说:“放心,阿福好的很,你如果真的想道歉的话就请他吃写好的吧,像白片儿土鸡锅啊,歇力茶烧猪脚啊,仙草豆腐啊,八宝灯盏盘啊,煨盐鸡啊……”应漠漠边说边流口水,李福无语,那些个都是应漠漠自己想吃的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连通宝将“聚珍楼”的几乎不外卖的招牌菜全叫了过来,摆在了“绵燕楼”大厅那张大圆桌上,“来来,花花,这仙草豆腐又滑又嫩,吃了会变得更美的。”连通宝殷勤的舀了一勺豆腐给花枝晚。
不想花枝晚却不领情,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够美了?”
“啊,哪的话啊,花花可是松阳第一美人啊,呵呵……”连通宝干笑着,低下头专心吃饭。
“阿福啊,你脸肿的那么厉害,就不要吃那么多了,我来吃就好,你吃这个,还有这个,比较好咽。”应漠漠见李福拿着筷子往她看中的鸡腿伸过去,急忙将他的筷子夺下,一边念着,一边将白片儿,豆腐,还有肥滋滋的猪皮拨到李福的碗里,再把筷子还给他。
自己很不客气的将鸡腿,鸡翅,瘦肉,薄饼统统扫进碗里,一下就堆成了小山,然后优雅但迅速的席卷了一大半。
李福看得是目瞪口呆,认识了应漠漠以后,他以前对女子的印象被彻底颠覆了,拿着筷子,李福没有吃,他在想应漠漠究竟是这样的奇女子,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意料。
“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痛得咬不动啊?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晚儿,火房在哪?”
“东边。”花枝晚指了指正堂之东。
“哦,我去去就回来。”
“郎君准备在卯山待多久呢?”
“可能会有长一些。”李福不明白花枝晚问这个做什么。
“哦……”花枝晚点点头,那声哦拖得老长的,别有深意,“郎君成亲了吗?高堂和兄弟姊妹可好?”
“呃,父亲大人和母亲已孤露,兄弟姊妹皆各自成家立业,李某只身一人在集州做些小买卖,家中并无女眷。”李福有种对方在为女儿挑郎子的感觉,想多了吧!李福摇摇头。
“郎君……”
“我来了!”应漠漠兴奋的声音响起,三人扭头一看,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应漠漠手拿菜刀,兴致勃勃的朝他们飞奔而来。
“呃……”
“啊……”
“呀……”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飞快离席,远离桌子,确切的说是远离应漠漠。
应漠漠看看变成壁虎贴在墙上的他们,再看看手中的锋利的菜刀,十分不解的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你们都贴在上面,那个墙有那么好吗?等一下我也要贴。”
“漠儿你这是做什么?那菜刀很利的,一不小心会弄伤的,你,你快放下…”花枝晚艰难的开口,看着应漠漠手中的菜刀,吞了一口口水。
“等一下就好了,阿福,你喜欢吃肉沫吗?”菜刀那刺眼的刀刃闪过一抹寒冷的亮光。
“呃,还好……”被莫名其妙点到名字的李福,茫然的看着应漠漠,下意识的回答。
“嘿嘿……”应漠漠发出一阵怪笑,众人立刻觉得冬天到了,持、扎、劈、砍、撩、反斩、平斩、直切、推切、拉切、锯切、铡切、滚刀切……
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刀法过后,应漠漠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插腰,仰天长笑。“哈哈……搞定,‘应氏粉身碎骨刀法’天下无敌,阿福,你现在就可以吃下去了吧,嘿嘿……”
看着桌上被应漠漠跺成肉泥的,呃,是豆腐,白片儿,肥厚的猪皮和成的一团东西,众人的脸都黑了一大半。
呼,一阵悠悠的穿堂风,从众人和应漠漠之间穿过,悠悠的吹动所有人的发丝,再悠悠的从天井离开了。
在花枝晚和连通宝威胁的眼神,应漠漠期待的目光下,李福忍住欲呕的冲动,如上刑场般的将那团东西塞进肚里,然后狂灌了一壶茶水才不至于反胃。
李福以为应该可以放他回去了吧,谁知道花枝晚将连通宝轰走,却把他留下了,说是要带他去窜门,没给他反对的机会。
在他张口欲言时,应漠漠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拿着菜刀吹了吹那不沾一丁点残渣的刀刃,李福二话不说,立刻点头,随她们安排。
什么是心动的感觉?在相遇的刹那,脑海中出现了盛开着的万紫千红的花朵,在眼神交汇的时刻,火树银花在眼中闪耀吗?
关彩不知道是不是心动的感觉,但从看见了李福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遗落了,遗落在眼前这位斯文俊美的男子身上了,虽然他还肿着半张脸。
嘿嘿,有戏!看见关彩不用胭脂却似上了“飞霞妆”的双颊,应漠漠和花枝晚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漠儿,我看你先带郎君去上药吧,我在这跟彩儿说说话。”
“好,我等一下再来哦。”应漠漠将莫名其妙被带了来,又莫名其妙的被观赏了好一会的李福拉走。
“彩儿,你觉得阿福怎么样?”才半天,花枝晚就似和李福十分熟识,和应漠漠一样叫他阿福。
“阿福?晚儿是说郎君吗?郎君不是漠儿的意中人吗?晚儿问我做什么呢?”关彩十分落寞的说,虽然有心但她…
“如果是漠儿的意中人干嘛还有带给你看啊?”
“真的?我……”关彩兴奋的抬起头问,很快从花枝晚戏谑的眼神中,发觉自己太过于兴奋,急忙低下头,“飞霞妆”变成了“酒晕妆”。
“彩儿不好意思了?别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害羞什么啊!”花枝晚都着她。
关彩娇嗔的轻捶了一下花枝晚,“晚儿你讨厌啦……”
“是,是,我讨厌……”花枝晚打趣着笑道,“阿福就不讨厌了……”
“晚儿……”关彩不依的唤到,心中满是喜悦。
毫不知情的李福正跟在应漠漠的身后准备去看大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