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晚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说有人找碴?你袖子挽起来做什么,不要把我的朋友吓跑,穿得人模人样,动作比那武夫还粗鲁,真是丢脸。”
“我是关心则乱,花花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吧。”露出讨好的笑容,男子转身对应漠漠就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嘴脸了,“这位小娘子是花花的新朋友吧,我叫连通宝,是花花的未婚夫,很快就会将花花娶进门的未婚夫。”
“哼,想娶我,等我的白银赚得比你多的时候再考虑!”花枝晚高傲的对未婚夫说,“你想娶,我还偏不嫁,我就不相信这‘绵燕楼’会比你那‘来来坊’差!”说到这,花枝晚就一肚子的火,不管她怎么绞尽脑汁赚钱,就是比不连通宝赚得多,气死她了。
“通宝?呃,怎么有人的名字和铜板一样啊?还有,我没记错的话‘来来坊’好像是赌场吧!”应漠漠有些晕,这两人将整个卯山村的青楼赌坊都包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花花你怎么还是不死心呢?我的家业可是祖传三代啊,到我这代更是发扬光大了,花花你这样,叫我何时才能将你娶进门啊?家父家母都在催促呢!”
“那关我什么事?这么想娶妻,再去找一个娘子不就好了,我可没有强让你等的啊!以你的条件,往那大街上一站,只要你喊一声,那街必定水泄不通,娘子满为患,我何德何能,但不起你为我不娶的誓言呢!我可不想背负那祸水之名啊!”花枝晚摇着纨扇,说得很是刻薄。
“花花,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何还要那样说呢?花花不知道这有多伤我的心吗?万一连某就这样心碎而死吗?花花就不担心年纪轻轻就会守寡吗?花花,你伤了连某纯纯的男子心啊!”连通宝双手按着胸口,轻蹙双眉,一副西子捧心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花枝晚绝倒!忍不住大笑起来,很没形象的捧腹大笑,还夸张的轻拭去眼角流出的泪水,“连通宝,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学那西子捧心?东施效颦这个词语你知不知道啊?你这样像不像钟馗掏心啊!哈哈…”
“连某貌比潘安,花花怎么可以将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的我和那丑人相提并论呢?”有意逗笑自己的未婚妻,可却被取笑的连通宝有些不高兴了,他不容许有人对他的样貌有质疑,可是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妻,他也只能在那生闷气。
“是是,潘安郎君,我还有事要和漠漠商量,大门在那,慢走,不送了!”花枝晚转身才发现应漠漠不见了人影,原来应漠漠在两人斗得正欢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走人了,“漠儿怎么就走了?那正好,我也要去睡觉了,小宝,”
花枝晚踢踢在一旁打瞌睡的龟奴,“送客,关门睡觉,今天不管谁再敲门都不要去理会,再敢打扰我清梦,我就先剥了你的皮!”
“啊,是,当家的,郎君请。”
“花花…”任凭连通宝怎么叫唤,花枝晚头也不回的上楼补眠去了。
“郎君请吧,不要为难小仆啦。”龟奴一脸倦意的陪笑,对方可是未来的姑爷呢,虽然有些遥遥无期的感觉,连通宝也只能叹着气离开了。
不是昨天才下雨吗?今天的太阳怎么就可以将人晒昏呢?应漠漠头昏沉沉的,头顶上的太阳不仅有要将她晒昏了,还将她的眼晒得看什么都是两个影子,还是赶紧回去睡一觉,捂着被子发发汗吧。
打定主意,应漠漠加快脚步往家赶,可是身上的冷汗不停的流,她觉得自己走路都有些不稳,所谓的加快脚步也不比平时的步子快吧。
莫名的,应漠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尽管两只耳朵里像有上百只蚊子在哼哼,照理说他应该在也听不见其它声音了吧,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地方,神经质的转过身。
“啊!啊?啊…”惊讶,疑问,惨叫,应漠漠只见一匹浑身青色鬃毛却黑如绸缎的高大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炸雷般的嘶鸣,高昂的头颅一阵乱晃,她脑子真的烧糊涂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那匹马的鬃毛还真是漂亮,如果这马是她的该有多好啊?
马背上的男子见即将成为马下亡魂的女子没有反应,猜想她可能是吓坏了,马前蹄未及落地便被男子扣住辔头用力一扯,马前蹄跃起踢开了,一个后仰瞬间刹住了冲势,紧接着前蹄着地。
应漠漠的体力也就撑到这时,在那男子控制马的时候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这不倒还好,一倒下,马前蹄的刚好落下,险险的落在她右脸颊一侧,差一寸,应漠漠的脸可以去戏台上扮鬼,不用化妆的那种,连她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应漠漠偏头看看那刚刚还差点吻上她可爱的脸的马蹄,马的味道薰得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在偏过头,朦胧中见一高瘦的男子向她走过来,然后,她,应漠漠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哎呀,郎君,这位小娘子昏倒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啊?”一位侍从装扮的男子说到。他口中的郎君是一位斯文俊美,有着白皙的皮肤,英气的浓眉,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秀气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唇的男子。他头置黑色薄质罗纱幞头,身着宽袖宽身的袍裳,腰部用革带紧束,足著软靴,腰间挂了块螭纹玉佩。
此玉佩以羊脂白玉雕琢而成,采用圆雕、透雕、阴刻、琢磨、抛光等,将两只子母螭穿梭于草丛间嬉戏雕刻得生动形象,憨态可掬。
两螭身体呈卷曲状,阔嘴宽鼻,独角双耳,角上阴刻“福”字纹,圆眼双眼皮,鼻上下卷两根胡须,双大耳,腿爪部阴刻数道线表示螭爪趾,背部二前腿呈跪卧状,一条后腿伸直,长尾上卷,尾上亦阴刻“福”字纹表示毛片,两螭之间以透雕的草叶纹相隔。
在他的右手的小指上带着油黑发亮的墨玉制成的指环,手中拿了一支曲笛。此笛是用粗细适中、竹质细腻紧密、两端差不多而又没病虫害的,竹龄五年左右的苦竹,经过干燥,烘烤制成的,管身较长较粗,音色浑厚柔和,清亮圆润、悠扬委婉。
微皱起眉,男子开口了,声音沙哑底沉,煞是惑人,“承新,带这位姑娘去看大夫吧。”
“啊?郎君,男女授受不亲啊,小仆要怎么带这位小娘子去看大夫啊?”承新很苦恼。
“你不会说要拖着她的衣服去看大夫吧?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找两个路人,是女的便好,扶她去看大夫不就成了?”男子一脸这么简单也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侍从。
“是,郎君!”承新很委屈,他是没他郎君聪明啦,郎君不要用“你是笨蛋”的表情看他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