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呵呵,我恨,恨上天让我失去了我的儿子,恨你爸爸抛弃我对他的爱,恨那贱人的背叛,恨你夺走了我唯一女儿的父爱!”
“唯一的女儿,妈妈,我也是你女儿,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妈妈,不要,不要啊!”
“女儿,你不是我女儿,呵呵,你是个野种,野种!”
“野种,我不是你女儿,不,我不是野种,不是!”
“是,哈哈,你是被那贱人抛弃的野种,野种!”
“不……”
我从梦中惊醒。
身上有发汗的痕迹,我摸摸额头,烧退了。
窗外是暗沉沉的漆黑,是到夜晚了吗?
我睡了这么久啊。
“做噩梦?”他推门而入,大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点点头。
在他面前坦然承认自己心里的曾经的伤痛,这代表着什么呢?
感情的事情,难懂!
我曾经以为我懂得了那个人,可是到头来原来只是我的误会一场,自欺欺人。
现在的我也懒得再去懂!
我看着他,
我喜欢看他的蓝眸,无所谓为什么。
喜欢,但不是爱。
对于他,现在亦是喜欢。
也许就是刚开始我对他的那份不讨厌才决定会把自己卖给他吧。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
“有我在!”他看着我,蓝眸里看着我,是坚定。
我从他的蓝眸读出了坚定,那是一种誓言。
简单的三个字让我无比安心。
他把手中的碗放在一旁,大掌轻轻覆在我的额头。
“退烧了!”他轻吐一口气。
“来,把这喝了!”他将躺在床上的我扶起,让我靠着他的胸膛坐稳。将放在床头柜上的碗端过来,将不明汤液凑近我的唇畔。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
汤,喝完了。
他将我的头温柔地枕在他的胸口,把玩着我的现在的短发。
“饿了?”
我点头。
他轻轻的扶着我,我重又躺回了被窝。
他温柔地替我掖好被子。
蓝眸看着我,
轻笑,
他弯下身,轻啄我的双唇。
然后,开门,离开。
我将指尖抚上还留有余温的朱唇,
这里有他的味道。
房间又恢复了原本一个人时的安静,
清冷的感觉,
我喜欢,
但现在我的心里却讨厌这一份寂寞。
我关了灯,
我喜欢夜的原始,
夜不需要多余的点缀,
灯光只会遮盖了它的神韵。
我听到了脚步声,
它离我越来越近,
有两个人,
一前一后,
是诸葛凌云,但另一个是谁?
这无须我动脑。
门,被打开,
他们进了房间,
接着,灯又被打开,
光,好刺眼,
我眨了眨眼睛。
是女人,
一个大概50多岁的女人,手里提着个大盒子,睁着眼打量着我,像在动物园看濒临灭绝的动物,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直直地看。
她的眼神里流露着诧异、惊喜、犹豫的情愫?
确切的,我形容不出。
“少爷,她就是您说的依云小姐吧?”她放下手中的盒子,脸上的笑除了憨直,就是真诚。
诸葛凌云点点头,他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我落入了他的怀里。
“李嫂!”他简明扼要的介绍。
“李嫂!”我微微撤上嘴角,朝她笑笑。不知道张妈现在好吗?
对于眼前的这位老人,我并不感到厌恶。
“好,好,好,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李嫂打开盒子,在茶几边忙碌着。
“谢谢!”我对李嫂再次报以微笑。
“哪能啊,哪能啊,这都是我的分内事,哪能让小姐谢我啊,小姐快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李嫂抬起头,朝我憨直地笑。
诸葛凌云抱起我,
然后,
他连带着我落在了沙发上,
前面已摆好了各式各样的点心。
满满的,
食物有下坠的趋势。
他搂着我,
我坐在他腿上,
我懒地挣扎。
他喂着我,
我低头,
一口一口,
吃下,
我的确饿了。
李嫂悄悄地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生怕打扰到我们!好可爱的老人!
屋里又剩下了我和他。
我,张口、闭嘴、咀嚼、咽下、再等着消化。
再一口一口,
我重复着我嘴上的动作。
他摸着我凌乱的头发,
我抬起头,我饱了,我说过我吃得很少,现在更少。
他的蓝眸里含着笑,又摸摸我的头发。
是宠溺?
主人对玩偶的宠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