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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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送了!”

    “山路太黑,回城堡的路,我不熟,呵呵,因此……”眼前自称南宫瑾的男人哀怨地吐着苦水,眼睛打量着诸葛凌云的反应。

    城堡,是说他的城堡吗?

    “马厩,爱睡不睡!”森冷的语气中明显地表现出了诸葛凌云的不耐。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平静的世界里,

    窗外一道又一道的水花溅起。

    雨下大起来了。

    我赶忙向雨中跑去,

    还好,栅栏中的鸡早已聪明地回到鸡房躲雨。

    我放心地呼了一口气,慢慢地向小木屋走去。

    “给!”回到屋里,诸葛凌云便扔给我一套衣服和一条干毛巾。

    衣服,是他的。

    而他,又离开了。

    我用毛巾随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穿上他的衣服,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走到窗边,我无力地靠在窗边的躺椅上,玻璃窗上模糊一片,我的眼睛盯着它,看着自己同样模糊的身影。

    “拿着!”手中多了一杯开水。

    是他烧的。

    我细品着杯中的水,

    感觉好甜!

    好暖!

    “今天累了,早点睡!”他弯下身,在我耳边呵着热气,故意暧昧地低语。温热的气息立即佛上了我的耳鬓,我缩了缩脖子,我想躲避他的温柔。

    他,好奇怪,

    是有着双重性格吗?

    这不关我的事!

    感觉身体浮在了空中,原来他抱起了我。

    他把我轻轻地放到了毛毯上,替我盖好毯子。

    我闭上眼,

    只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

    他去哪?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塌陷在窗边的躺椅里,看着那一封信。

    我又一次闭上眼。

    屋外雨依旧淅淅沥沥,

    屋内好静,静得我听到了彼此呼吸的声音。

    脚步声又一次响起,

    我感觉一双大手放到了我的腰际。

    接着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这次,我真得进入了梦际。

    天亮了,

    我也醒了,

    房间又恢复了一个人时的清冷。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本应盖在我身上的毯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开了我的身体,蜷缩在一角。

    看来他离开应该很久了。

    我想从床上爬起,但一阵强烈的晕眩让我无力地又一次倒回到床上。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点烫,可能是昨晚淋了雨,后来再次受了凉的缘故吧!

    感觉口渴难耐,我举起手臂,感到相当吃力。

    我随意地披了件外衣,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软绵绵的,如此无力。

    我倒了杯水,随便塞了些东西到肚子里,然后软若无骨地塌陷到躺椅上,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再睡一会儿看看吧。

    我静静地躺着,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掀开沉重的眼皮,对上那一双熟悉的蓝眸。

    熟悉,看来这次我的感冒还真是不轻。

    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才跨出一步,虚软的双脚让我如随风漂浮的落叶,然后落入了温暖的怀抱。

    温暖,看来这次感冒还真是来势汹汹,我烧糊涂了。

    “不舒服?”他皱起眉头。

    我看着他。

    他的大手轻轻地覆在我的额头上,探着我的体温。

    我闭合着眼眸,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他的抚摩好温柔,我想我一定是烧糊涂了,否则我怎么会如此依恋着他的接触。

    “瑾,她发烧了,你看看!”

    瑾,是指昨天的自称南宫瑾的男人吧。

    “现在,知道有我的好处了吧,昨天还这么狠心地让我睡马厩,害得我被虫子叮了一整晚,可怜我白芷的皮肤啊……”

    “瑾!”他的语气中带着威胁和焦急。

    焦急,他在担心我?

    果然,我脑袋被烧短路了。

    “好了拉,我不是正在看嘛!”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拂在了我的额头。

    “怎么样?”

    “感冒,发烧,小问题,不过这里没装备,有些困难!”

    “回城堡,你去牵马!”

    “我?云,你忍心让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美帅哥带着饱经残害的无辜的身体去为你牵马?你忍心吗?”

    “南宫瑾!”

    “苦命的我啊!”

    ……

    我又一次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时,我还是在他的怀中。

    “醒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

    他低下头。

    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蓝眸。

    “我们现在去城堡,马上就到了,你再睡会。”他拉了拉我身上厚重的外套,是他的,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我点点头,庸懒地窝在他的怀里。

    城堡吗,是公主住的地方。

    我看着身下的物体,是一匹马,我现在在骑一匹真正的马,这点让我有些许的兴奋。

    “鸡?”我问。

    “带着,睡觉!”

    靠着那堵肉墙,我闭上了双眸。

    “依云,依云……”感觉有股温湿的热流在我的耳际,好舒服,好舒服。

    依云是谁?

    是叫我吗?

    我是依云?

    对,我现在叫依云。

    我吃力地睁开双眸。

    对上那一双蓝眸。

    “依云,把药吃了再睡。”他将躺在床上的我扶起,让我靠着他的胸膛坐稳,接着我的身后伸出一只拿着水杯和药丸的大手。

    我点点头,背后的“墙壁”有种能让我安心倚靠的魔力。

    也许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眼皮变得好重好重,接着眼皮又一次慢慢地合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