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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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让我们迎来了改革开放的好日子。话说改革春风吹满地,当然春风也吹到了我们这个西北的小镇。父亲是内地支边的知青,头脑又比别人灵活些,对政策领悟得比别人清晰,再加上我家人口多。母亲就因为要照顾我们姊妹,都没法上班,只能在家当家属了。也就为此,母亲才对我们怨声比较多。一大家子全靠父亲一人的工资来生活。现在想想父亲当时那稍显微驼的身体都是为了我们累的,好在姐姐们体贴父亲,宁可放弃学业。

    父亲趁着优越的政策,又用比别人聪慧的头脑和敏锐的眼光。第一个承包了荒地,然后就带领家人去用心种地。为了多开些荒地出来,父亲又在离我家不远的干沟里开了些地。提到干沟这个词,也许南方人不太理解,其实就是发洪水的时候冲出来的。不过至于是何时冲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父亲只是对我这样说的,我也就只能把他的原话重复一遍了而已。

    提到干沟,它对于我们的意义还是比较重要的。因为他是我们童年时快乐的港湾,一般情况下沟里都会有水,那水都是清澈见底的。不过水的深度只没过小腿肚子,这时我们就会卷起裤腿在水中玩耍,水中的细沙会穿过我们的脚底,让你觉得有些痒,那种痒不像有人刻意的去抓的,让你有种舒服的感觉。这时我们就会用脚在水中不停的跺,看谁跺的水贱的水花高水就做有能耐。

    一般情况下我不能去做那种游戏的,其实我也是小孩,当然也想玩。可自从发生前两次的事后,姐姐们为了少惹麻烦,都只是让我看得多玩的少。没办法,我也就只可以看着别的小伙伴们戏耍了。不过我也会给自己找乐趣,那就是在水中捡石子。我捡的石子各个好看,它们有的是圆的;有的是扁的,有的是椭圆的,有的是菱形的;还有的是说不出的形状;反正在我的眼中个个都是宝贝,而且这些宝贝都会装在我的百宝箱里。其实也不真的是什么百宝箱,里面只不过装的都是一些我喜欢的东西而已。别看不是什么宝贝,任别人怎么给我说好话,我也不会送出去的。也就为此我又有了个雅号,那就是“吝啬鬼”,不过我也不会在乎的。

    说到发洪水,一般情况下好像南方比较多些,北方也不能说没有。可我认为像我们大西北这种地方,发洪水的几率应该是零。但事情却不想我想的那样,我们这儿只要下一场大雨就会发一次洪水,发洪水的大小要看与的大小来决定了,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雨后才会发洪水。

    我也记不清楚那是我几岁的事情了,好象是十岁那年吧!雨是前一天下的,而且当时的雨势还不小。当时我在想今天的洪水一定不会小的,但是奇怪的是,雨后没有发洪水。人都说雨过天晴,雨后的天空显得特别的蓝,又特别的热。干沟里照样是流淌着小水,也许是太热的原因吧,一群小伙伴们都去水里戏耍了。我也跟着去了,不过只是看着他们在水里玩,他们有的跑着,有的跳着,还有的在相互向对方身上撩水,那个开心劲就别提了。

    我当时没和他们一起玩,自己在一边静静的捡石子。突然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传来,在一细听,我确定那是发洪水的声音。

    于是我赶紧对伙伴们说:“发洪水了,快跑吧!”可是他们因为玩得太过关注,根本就不信我的话,还照样在玩。

    我一看就急了,又对他们说:“真的,我不骗你们。如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反正我先走了。”说完后我拿上我的东西就往坡上跑。

    他们一看我走了,其中一个大点的说:“嘘!都别说话,我听听看!”其实这时洪水离他们已经不远了,声音已经很清楚了。

    他马上就说:“快跑!是真的发洪水了。”他的话还没说完,一群小伙伴们就开始向坡上疯跑了。

    一跑上来他们就问我,“哎,盼雨你是不是未扑先知啊!”

    我说:“别胡说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玩的太投入了。而我呢?静静的在一边做我的事情,所以才会听见水声。”

    他们一起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不然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我笑着说:“都是一起玩大的伙伴,有什么可谢的。”

    站在坡上看着洪水的时候,我在想今天真的是太惊险了,他们刚跑上坡洪水就来了。声音可以说得上是惊涛骇浪,看水浪就有十几米那么高。我还可以隐约看见水里有些东西,仔细看,原来是木头之类的,那可都是指经二十多厘米的大树;再细看,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只是水太大了看不清楚了。洪水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洪水就像一个恶魔一样,为人们带来了痛苦,带来了不便,带来最多的就是灾难了。等洪水停后的第一时间,父亲就领着我们去看开得荒地怎样了?因为我们在开荒的地里,不止是栽了树,还在空下的地种一些麦子,花生,向日葵,红薯,土豆之类的。最重要的是父亲还给我们种了些甜杆,因为那时我们那还没有甘蔗卖,所以那些甜杆就成了我们喜欢的零食了。父亲一般情况下等它成熟后,就会用刀砍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再把它放到地窖里储藏起来,什么时候想吃就拿出来吃,如果多的话可以让我们吃一个冬天呢?

    可如今好了,都被洪水淹没了。我们都很心痛,它不只是淹没了这些,海淹没了我们美好的心愿。

    父亲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若无其事地说;“孩子们,这没有什么?不就是洪水淹没了这些庄稼吗?你不要小看他们的生命力,它们会活过来的。就算缓不过来也没什么?我们原来就没指望能有多大的收成,不是吗?”

    听完父亲的话后,我们都面带可惜的表情说:“话是这样说的,可那毕竟是我们辛辛苦苦干出来的。现在就被一场洪水给淹没了,我们都不甘心。”

    父亲又说:“知道辛苦就好,以后你们才会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好我们回家吧!等水彻底退了以后我们再来。”

    等水退后,我们又来到了这里。一看眼前的情景好像要比我们想象的好得多,那些原本被水淹倒的庄稼有的已经缓过来了,还有些正在恢复中,剩下的就是已经淹死的了。因为那些的样子已经成干黄色了,别的已经开始露出绿色了。现在的我在看,才觉得那些绿色是那么的珍贵,还有就是他们生命力的顽强,简直令人佩服。

    在父亲的带领下。秋天到了,该是收获的季节了。我们在想会有多少果实呢?收完后一看,还是有不小的收获。虽然不多但是我们依旧很开心,这些毕竟是自己劳动的果实,就算吃起来也觉得比从前的香一些。因为那时粗细粮是由配比的,都是粗多细少。想多吃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在当时的环境下是不太可能的。再有就是那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想吃零食也不太现实。现在好了,这些东西够我们吃上一阵子了。

    看着我们一个个脸上的笑容,父亲说:“这下好了,有了这块地,今后你们每天想吃馒头都可以了。”我们的快乐好像也感染了父亲,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因为父亲让我们家尝到了甜头。第二年,父亲带领家人又开了很多荒地,再加上上年的将近几十亩地了。父亲决定全部种上经济作物——打瓜。

    大姐问:“为什么不种麦子了?”

    父亲说:“重粮食固然很重要,但是我们现在首先要解决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要解决家里的经济问题。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都要面临很多问题了。比如你吧!过一两年就要谈及婚嫁了,需要钱吧!家中也要添置些电器,这也需要钱。弟妹们上学也需要钱,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大姐说:“那为什么就只种打瓜呢?”

    父亲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前几个月听收音机里说的,近几年打瓜子很紧俏。我想价格一定不错。”

    我又插话问父亲:“打瓜到底是什么样的?”

    父亲说:“其实打瓜也是西瓜的一个品种,果实较小,种子多而大,就是生产西瓜子的瓜.我们也就是需要它的瓜子而已,别的就没什么用了。”

    我又问:“那瓜瓤能吃么?”

    父亲笑着说:“因为它不甜一般都不吃。除非你渴得很了才会吃的。不过像你这个小馋猫就说不准了。”

    一家人都在看着我笑,让我觉得挺难为情的。

    一家人都很赞成父亲的建议,并且还决定今年要大干一场。由于是第一次种打瓜,很多事情都是碰到时才想解决的问题。好在这些问题都不用我们来操心,因此呢我们就只管干活,其余的就有父亲来解决了。

    父亲带领家人边干边说:“种打瓜的第一步,就是冬前深耕冬溉,这一步去年冬天我们就已经做过了;第二步就是,春季耙地;第三步就是开沟,一般情况下沟心距要达到130-150厘米。如果土壤肥力差的可适当宽些,这样可达到土地的充分利用。像我家这样的地沟就得稍宽些,以利排灌;第四就是选种了;最后的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那就是种了。”

    按照父亲说的话去做的同时,我心里就在想,父亲真的太厉害了,不论是遇见什么事情,他好像都能解决似的。怪不得别人有什么疑难事情时,总是喜欢先听听他的建议后,才做决定呢?我现在算是真的明白了。

    种瓜的那几天是我家最忙的日子,因为种的好与坏,它关系到我家年底的收成问题。所以可以说那几天是全家齐上阵不说,就连家里的亲戚也要请来帮忙,真是忙得热火朝天。虽然我们个个都觉得很累,但是一想到年底的时候有大把的钱可以赚,就是在累也觉得开心。

    忙完种以后,我们就想这下总算可以休息了。父亲好像也看出了大家的心思,等我们吃完饭后。

    父亲就对大家说:“因为出苗还需要等些时间,但是我们也不能闲着。我们要在瓜背处重点土豆和红薯,小渠边在种点蔬菜,这样以后我们吃起来就方便多了。不过这些种得快,所以你们还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等到瓜苗出来以后又有得忙了。”

    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其实那就是套种。现在想想,父亲实在是太聪明了,那时他虽然不知道那就是套种,可是他却很会利用。

    大姐就说:“爸,这种打瓜还怪麻烦的。我们还要上班,就只有抽空才能去干,这下就辛苦你和妈妈了。”

    父亲说:“这有什么,我们辛苦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年底收成好就行。”

    这要忙的事情还挺多,因为天气热的原因,瓜苗出得很快,看着那些绿油油的小苗,我们个个心里就像喝了蜜似的,等到瓜苗长了几片叶子以后。

    父亲又对我们说;“这苗也出的差不多了,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定苗。因为定苗宜早不宜迟,一般每穴留单株,缺苗处两边必需留双株。盼晴盼露你俩要上班,就趁下班的空,回来帮家里干点吧!你们几个还要上学就没法了,那就等休息天再去吧!都听清楚了吗?”

    我们几个都点头答应了,因为定苗易早不易迟,家人为了年底有个好收成,同时也为了让父母亲可以轻松点。姐姐一下班就去地里干,一般情况都是天黑透了才进家。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人多好干活,定苗的活总算是干完了。

    可当打瓜生长到6片真叶,蔓长10—15厘米时又有活干了。父亲又对我们说:“为了防止大风把瓜蔓缠在一起,我们就得及时用土块压蔓,不然的话就会降低坐瓜率。”我们一听就知道又有活干了。

    三姐就说:“爸这也太麻烦了吧!”

    父亲说:“是的,没有严冬打,哪来梅花扑鼻香。饭必须一口一口吃的道理你们应该都懂吧!”

    听完父亲的话后我们个个不敢在吱声了。

    大姐就说:“盼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爸妈忙这些不就是想让我们过得比别人好吗?他们那么累都不说麻烦,对于我们做小辈的还有什么资格说麻烦呢?下次在别对爸说这种话了,知道吗?”

    三姐低头说:“知道了,爸对不起!女儿错了,今后不会了。”

    父亲马上说:“好了,我也不是教训你,只不过说出了事情的道理而已。”

    其实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以前我们不知道而已。如今我们才知道了每件事情做起来都是有难度的,不是生来就成的。经过这件事后,父亲在安排我们做任何事时,我们都不再说烦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根据打瓜生长的情况,以及根据天气、土壤来决定灌第一水的时间。一般第一水的时间在6月中下旬,结合灌水人工还要窝施尿素。要掌握弱苗生长慢可早灌水,旺苗可推迟灌水、施肥。施肥施于离根部20厘米处深10-15厘米,旺苗少施,弱苗多施。以后每隔10-15天灌一水,第二水根据苗情长势施肥,一般整个生长期共浇水5-6次。最后停水时间在8月下旬。当然期间还的预防病虫害防治。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白粉病。该病一般在7月上中旬开始发病,如治的不及时,瓜秧就会慢慢的变干,然后就死了。不过这些事情我们当然不懂了,都是在父亲的指导下做的。

    对于瓜生病的事情。其实那时父亲也没什么办法治,一般都是只要发现了就连根拔掉。刚开始时,父亲让我们拔掉的时候,每个人都特心疼,不想拔掉,可是没过几天它就会传染到别的瓜秧上。

    这时父亲就会说:“看吧!让你早拔吧,你们舍不得。现在好了吧,死的更多。”

    看到这些,我们才明白父亲的用意。他何尝不心痛,只不过不想我们这样,直接说出来而已。

    忙完这一切,接下来就是等瓜长熟了以后,就可以收瓜子了。我们种打瓜的目的,就是要收获饱满的瓜子。因此,要等种子充分成熟后再收获。打瓜一般是陆续成熟,先熟的先摘采。采收后放置在开阔向阳处进行晾晒,并经常翻动,一直晒至壳与壳相碰发出响声即可,不可晒的太干。注意取出瓜子后晾晒时要经常翻动,以防止瓜子单面失水过快而收缩卷曲,影响质量;同时也要注意连续阴雨天不宜采收,以防止霉烂。

    当初我们想收瓜子应该很容易的,到真的做的时候才知道会有许多困难需要面临。因为那时还没有脱子机,再说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也根本不知道有脱子机这种机器。所以一切都得靠我们用人工来解决。那就是先把瓜在地上摔烂,然后用手把瓜子掏出来。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还挺好玩的,可是时间一长就不一样了,不止是累,我们的手指都泡的有些发白了。这时父亲就说:“孩子们,你们看看钱好挣么?你们可要好好学习,不然今后就得干这些活。”说完后父亲又去忙了,留下的话就是让我们自己去想了。

    看着父亲远处的身影,一直不停的在忙碌着,一会到这一会到那。然后把我们淘的瓜子又背到远处渠道里。因为那里不光阳光充裕,最主要的是那里比较干净,晒干后就可以直接装袋了。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是放学后或者休息天才会去干活,可是父亲呢?几乎天天都在地里,白天要干活,就连晚上也得守在瓜地里,实在是太辛苦了。看着父亲那微驼的背影我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好在那一年打瓜子的价格非常好,一公斤达到十几元。因为是第一年种,有没什么经验,收得瓜子不算很好。但是也卖了不少钱,当然还收获了不少土豆和红薯,全家人都很开心。

    到了第二年的时候,单位的人看我家种打瓜,真的挣上钱了,也开始种打瓜了。而且经常有人来请教父亲种打瓜的经验,父亲又是个热心人,一般都是来者不拒,当面教如果还不懂的话,父亲就会去他家的地里讲,然后才顾得上自己家的活。

    经过这两年的精心管理我家的地也变肥了,而且这一年我家的种植面积又增加了。又到了收瓜的季节,也许是地肥的原因吧!瓜的产量提高了很多。父亲看着满地的瓜,满脸都是笑容。可是产量提高的同时,新的问题就又来了,只靠我们用手去淘根本就来不及。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经过他的苦思幂想,父亲做了一个压瓜器。

    其实很简单,就是采用了杠杆的原理。就是在地里架个大锅,锅的上面固定一个木板,然后木板的中间又固定一个木板。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跷跷板那样,只不过它只是上面那块木板动。我们只需要把瓜摔烂以后,再放到两个木板中间,旁边两个人同时用力一压,瓜子就出来了。都掉到大锅里,等压满后我们只管用漏斗捞就可以了。

    压瓜器虽然很简陋,但是却帮了我们大忙。第一个就是,每天收瓜子的产量增加了;第二就是,我们的手不用再那么受罪了。我想这也是父亲的想法吧!起初别人还不知道我家收瓜籽产量,为什么提高那么快?到我家看了以后才明白的,回家后都开始模仿了。

    也许是这两年种瓜的人多了,市场已经达到了饱和的程度,瓜子的价格自然会下降了。瓜子的价格已经从刚开始的十几元,降到几元钱不等。父亲为了能够卖个稍好的价格,每天都在地理忙碌着。直到瓜子全部卖完以后,父亲的脸上才算有了笑容。但是我们却看出,父亲的身体好像大不如前了。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他在我们面前还是那样开朗的笑着,让我们觉得有他在,这个家就是快乐的。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父亲用他的智慧让我家首先脱了贫。那好像是一九八三年的冬天,一大早父亲就出门了。

    我追在父亲身后问:“爸爸你这么早出去干嘛?”

    父亲神秘的说:“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我再怎么问父亲,他就是不告诉我。然后笑着摸摸我的头就出门了,弄得我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情。

    等我放学回家的时候,一看我家门前怎么那么多人。走进家一看,原来是父亲托人买了一台熊猫牌电视,而且是彩色的。这对于我和弟弟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也就是说今后,我们可以看自家的电视了。

    那天弟弟没有出去玩,因为新电视需要调试,所以弟弟一直等着看电视。晚上我家来了很多人,都是来看电视的。那些人一直等到电视上出现晚安两个字,他们才舍得离开。自从我家有了电视以后,我家来的人一直是络绎不绝。就连过年的时候也是不放过,有时我和弟弟嫌人太多太吵,偶尔会给来我家看电视的小孩脸色看。每次这个时候父亲都会教导我们,

    说:“对人要友善。就算不开心也要装得开心,以免让别人尴尬。”

    当时我们不太懂这些话的意思,为了让父亲开心我们就依从他的话。但是这些话却对我们却影响很深。就这样我家热闹了快半年的时间,有好多家都陆续买了电视,我家才回复了往日的平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