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我的吗?”学文看着冻的满脸通红的筱月责怪着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想你了呗。。。。。。”筱月一脸柔情地看着又长高了不少的学文。学文嘴上的绒毛似乎由浓密了一些,身体也壮实了不少,已经是个小伙子了。
“赶紧回家,别冻感冒了。”学文心疼地催着筱月快走。
筱月在家里早早就烧上炭炉,屋里温暖如春。一进家门,筱月就帮学文换下湿冷的大衣,递上一杯热茶。
“别捣蛋,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弄晚饭去。”筱月推开揽着自己腰肢正准备作怪的学文,扭身进了厨房。
学文见筱月进了厨房,这才拿起茶杯,边喝着热茶暖身,边打量着房子。这是学文第一次来到筱月在锦江边上的新房,房子很新,面积比过去的房子宽大,地上铺着淡黄色的地砖,卧室里的大床和家具还是刚结婚时子弟小学的那套旧家具。书房的书架重新按房间尺寸做了新的,上面放了不少财经方面的专业书。书桌和椅子也还是旧的那套。客厅里的饭桌和椅子也是结婚时打造的那套,就是多出了一套新做的布沙发和一个杂木做的餐柜。整个家还是那样的简单清爽。
客厅对着是一个宽大的露台,露台上放着两张高脚凳,坐在凳上刚好可以趴在露台栏杆眺望锦江,景色很不错。
学文回到客厅,看见客厅一角堆放着十来条香烟和十几瓶的白酒。
“筱月姐,你现在学会抽烟喝酒了?”学文冲厨房里忙活的筱月问。
筱月从厨房里伸头出来看看,“哦,那是找我办事的人送的,我留着春节给爸爸和干爹带去。”筱月应酬多了现在也会喝一点酒,怕小男人不喜,可不敢告诉小男人。
学文从中捡出一条当地产的红梅烟拆了封,挑出一根含在嘴里,从裤袋摸出一只火机点上。
筱月端着菜进了饭厅,看见小男人正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皱皱眉头:“你怎么学上抽烟了?”
“在学校跟同学没事学着玩,结果现在戒不掉了。你不觉得我抽烟显得成熟一些吗?”学文嬉皮笑脸的对筱月说。
“能少抽还是少抽点烟,抽多了对身子不好。”筱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小男人还是长大了,自己却是再管不住他了。
“嗯,知道啦!”学文敷衍地对筱月说。
筱月把菜陆续端上桌子,学文过去帮忙把碗筷拿上来,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在暖和的房里吃上晚饭。
“筱月姐,你说现在当官的是不是都腐败啊?”小男人突然问道。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筱月奇怪的问小男人,印象中小男人一贯都是没心没肺只知道傻玩,今天怎么会问到这个严肃的话题?
“那个运动中我有几个同学参与进去了,有个好朋友这学期被停学了。”学文闷闷的说。
筱月知道了,小男人的世界观、价值观正在成型中,传统的教育把学生思想教育得过于单纯,对社会的复杂性只字不提。所以小男人只看到今年年中的那场运动对社会丑恶现象斗争的表象,没有看清运动背后隐藏着的丑恶,政府对运动的定性让他思想有些混乱。
“你没有参与进去吧?”筱月有些紧张的问。
“没有,你知道我一贯对那些政治上的东西不感兴趣。不过我觉得同学们要求反对腐败的诉求没有错啊,学校对他们的处分太重了吧?”学文有点不满的说道。
“这个中央不是下了结论吗?我们要相信政府。文革的时候你还小,不知道运动的可怕,我是看见过很多家庭给运动折腾的家毁人亡。所以我认为任何的社会变革都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能太过激进,不然出了乱子受苦的还是老百姓。”筱月想想还是对小男人说出自己的看法。
“哼,你自己现在成为了小官僚,当然这么说了。”学文不满的说。
“我只是一个小芝麻大的办事员,可够不上你那顶官僚的帽子。”筱月笑着对小男人说。
“你看看家里的那些烟酒不就是别人送的吗?你当老师那阵可没人送这些。这些烟酒都赶上别人两个月工资了,这还不是腐败吗?”学文愤愤的对筱月说。
“嚯,这是要批斗我啊?!”筱月柳眉一竖,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伸手扭住小男人的耳朵。
“快放手。。。。。。疼!要文斗不要武斗!筱月姐,你快放手,好女不和男斗!我投降。。。。。我再也不敢了!”学文连连向筱月讨饶。
筱月笑眯眯地放开手,看着嘴里雪雪呼痛搓着耳朵的小男人抿嘴一笑,就如牡丹花开,风情炫目。
小男人一下看的痴了,早把忧国忧民之心抛在脑后,一把搂住筱月柔软的腰肢,把筱月抱进卧室。筱月在怀里扭动挣扎的身子让半年没有碰过筱月的学文欲火大盛,嘴里嘿嘿的笑着:“筱月姐,现在要好好清算你殴打丈夫的罪行了。。。。。。”
呻吟声、讨饶声伴随木床协奏曲,一屋春色。
脸上红潮渐褪的筱月软软的伏在学文的怀里,看着学文倚在床头一明一暗地吸着烟,筱月柔声说:“还怪我收了别人的东西啊。其实我也不想收的,可是这就是官场的惯例,不收的话在别人眼中就是过于特立独行了,当初为了这个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学文紧了紧揽在筱月腰肢的手臂,怜惜的对筱月说:“太辛苦就别做了,还是回厂里当老师吧。”
筱月恨恨地推了推小男人:“不就是想多挣点钱养你这个小男人吗?现在物价涨的这么快,不多挣点钱哪去张罗你的学费、生活费?”
“不够的话问妈妈要点,你别太苦了自己。”学文体贴的说。
“哼,你是我的丈夫,我都工作了还要婆婆养你,不是显得我不贤惠吗?”筱月不乐意的说。
“况且我现在的工作很有意义啊,你知道吗?我提出的好多建议都被县里采纳了,等明年这些项目完成后,就能带动整个县的经济发展,那能造福多少人啊。我可不象你们这些空谈报国的学生,我在用我的知识实实在为人民服务了。”筱月骄傲地对学文说。
“呵呵,知道我的筱月姐是个了不起的大才女。来,让我代表全县人民好好奖励你。。。。。。”小男人一脸坏笑的说。
“别。。。。。。不要奖励。。。。。噢。。。。。。”
小屋里又春风再渡。
“叮咛。。。。。。”闹钟声把筱月从美梦中吵醒,筱月愤愤然地把闹钟塞进枕头下面,又在床上赖了一阵才挣扎着爬起来。
被闹钟吵醒的学文看见筱月动作飞快的窜进卫生间,一会功夫就洗漱完毕回到卧室。
今天筱月穿了件齐膝的银灰色皮大衣,紧身黑色羊毛裤,脖子上围了条丝巾,脚上套着高筒皮靴,显得干练而又青春靓丽。
“我去上班啦,你没事就再睡一会。早餐自己去外面买了吃,今天起晚了来不及弄了,中午我回来给你做饭。”筱月对学文交代一番就匆匆出门上班。
筱月走后,学文也睡不着,起身打了会坐,又在家里打了趟拳。想想筱月好像还没有吃早饭,学文就上街买了热腾腾的豆浆包子赶去财政局找筱月。
“站住,你进去找谁?”门口一个老头喊住学文。
“我找张筱月,她是在这里上班吧?”学文回头看着门卫问道。
“找张科长啊,早上看着她来了,就在东边二楼的科长办公室。你要找她先过来登记一下。”老头告诉学文。
学文按门卫老头的指引走到筱月的办公室外,看见筱月一边翻看资料,一边打着电话。看着筱月打电话的神态一改家里小女人温婉娇柔的模样,竟然有了几分女领导的威严和风度。
等筱月放下电话,学文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筱月听见敲门声一抬头就看见小男人进来了,连忙起身惊喜地迎了过去:“学文,你怎么来了,没在家多睡一会?”
“看你早上走的匆忙没吃上早点,我买早点的时候顺便多买了一些给你送来。”学文笑嘻嘻的说。
筱月心里一暖,赶紧让学文把早点放在茶几上,挨着学文并坐在沙发上一起吃起早点。
在门外正准备进来给筱月送文件的李玉琴惊讶地发现,平日对男人不贾辞色的张科长居然在办公室里和一个小青年亲热的靠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早点,吃惊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准备叫门的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筱月发现了李玉琴,伸手取了张纸巾抹了抹嘴,对门口的李玉琴说:“玉琴姐,麻烦帮我把文件先放办公桌上,我一会再看。”
“哦、哦。”李玉琴有些慌乱的答着,进来的时候仔细打量着学文。
筱月看见李玉琴瞥向学文的目光,笑笑说:“玉琴姐,这是我爱人翁学文,昨天刚从省城大学放假回来。今天过来看看我,顺便帮我带了早点。”转头又向学文介绍:“这是我们科的李玉琴李大姐。”
学文抬头和李玉琴打了个招呼,李玉琴冲学文一笑:“呵呵,张科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连忙离开办公室。
学文坏笑着对筱月说:“我敢打赌,她现在一准忙着传播你小丈夫来看你的消息。”
筱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男人:“你今天来就单是送早点这么简单吗?哼,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学文不好意思的笑笑:“谁让你长的那么漂亮,不早点过来宣示一下对你的主权我可不放心呢。”
“你去省城学了不少歪门邪道啊!谁说你对我拥有主权了。”筱月笑着轻捶了一下。
“嘿嘿,夫为妻纲嘛!三纲五常里清清楚楚的都写着呢。好啦,我目的达到了,也该走啦。”学文看看早点也吃完了就要回家。筱月一直把学文送到楼下,才返身回到办公室。
事实上筱月在见到学文进来的时候,就想到利用学文的亮相去堵住一些人对自己的歪心思。所以才在李玉琴进门的时候表现出对学文的亲热,借李玉琴的碎嘴,把自己夫妻恩爱的情况传播出去。筱月暗想,自己好像有点政客的潜质了,学会了瞬间权衡得失、利用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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