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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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笙站在她家的门口,心凉到了极点。果然,她还是没有来。自己从来都是一厢情愿的吧!

    正在这时,肖离下楼,看到了一脸沮丧的纪笙。在他的不远处停着一辆林肯房车,纪笙亦也是一身名牌。

    奇怪,我们这种地方,这样娇纵的少爷,又怎么会来呢?

    “你找谁呢?”肖离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打探的神情。

    “肖轲在么?”纪笙沉着地问,明显的苦笑了一声。

    “哦,我姐姐啊!她去上学了,她说因为值日,所以要早点到学校去,怎么了,你找她有什么急事么?”

    “原来是这样,”纪笙拍了拍额头,一副释然的表情。对着肖离,傻呵呵地笑了:“你和肖轲,还真是有点像呢?”

    “你就是纪笙啊!”

    “怎么?”

    “我姐常常说起过你啊!”肖离想了想,又说:“纪少爷,我姐姐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哦!”他的眼角有狭隘的狡猾,和平常的酬若两人。

    “什么意思?”纪笙甩了甩袖子:“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吧!”

    他皱了眉,转身而过,对这个角落,他还是会厌恶,在霓虹华灯下生活惯了,乍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就算再有耐心的人,也被耗光了毅力。

    他毕竟,还是纪少爷啊!

    锦衣玉食的纪少爷。

    纪笙拉开车门,示意肖离上来,然后对司机说:“老孙,开到兰蒂咖啡吧!”

    “少爷,不用等肖轲小姐么?”

    “不用了”。

    蓝色的灯光幽暗的照着,让人分不清楚白天与黑夜。小提琴里发出温润的音乐声,声声悠扬,声声凄怆。不知道为什么,纪笙感觉像是在预示着事情要发生。

    和肖轲的一样。

    气氛诡异的温柔,缓缓勾勒出阴谋的影子。仿若在拈花一笑之间,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肖离和纪笙相对而坐。诺大的厅内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称之为客人。侍从侍立在两旁,他们穿着高贵的燕尾服,毕恭毕敬地站着。

    “这家咖啡馆是纪家旗下的一个较为高级的私人俱乐部,你是肖轲的弟弟,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样吧!以后我叫老孙给你办一张消费金卡,只要你来,都可以免费。”

    “谢谢纪少爷。”肖离笑的绉媚。

    纪笙习惯了这种脸上,可以说,已经学会云淡风清了。到底,这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纪笙不了解肖轲,那个忧伤而又洒脱的女孩。

    他不客气地点了一客最贵的巴西咖啡你风情冰淇淋。纪笙并没有点什么,只是看着肖离,脸上漫延着微笑。

    肖离咧嘴嬉笑:“其实我姐姐啊!她不是在单纯地打工,她在一家名为伤迹的酒吧当歌女,她的歌唱的很好呢?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自己,那种酒吧,分明是风月女子的卖身场所,而且,我父亲为了这件事骂了她很多次,可是她却从来都不当回事。哦,对了,昨天早上,她还带了一个男生回来呢?我和父亲在凛冽的寒风下站了一夜,可看到的却是,她;搂着一个男人的脖子,醉醺醺的往家里赶,纪少爷,我家虽穷,但也绝不会委屈到,让姐姐做那种事,我知道,您是她的朋友,所以,您劝劝她吧!”

    他站起身,欲走,想了想,又转过身:“若少爷不相信,可以让人到伤迹酒吧去查查,应该很快就会知晓答案。”

    肖离背对着纪笙,眼睛里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恨意。

    肖轲,我要让你一无所有。

    纪笙呆呆地坐着,碗里的冰淇淋化了也全然不知。他心里那个完美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这样子呢?不,一定是她弟弟胡乱说的。纪笙唤过老孙:“你帮我去查一个叫伤迹的酒吧,看看肖轲小姐是不是在那里工作。”

    “是。”

    老孙出去后,纪笙紧绷的神经舒展了一会儿。对,一定是肖离不喜欢肖轲,所以才会编造这样的谎言。纪笙拿过一瓶酒,连酒杯都没要,就直接往嘴里倒。

    他需要用酒精来清醒一下自己。昨日的肖轲,那样美丽,那样清纯。碧波微漾的眸子里全然是欣喜,还激荡出一点点的忧伤,渲染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她是那样美好,又怎么会和歌女扯上关系。

    在这个城市,几乎每一间酒吧都是鸡窝,没一个在酒吧做事的,都是做鸡的。

    肖轲=妓女

    这绝对不可能,他也绝对不允许事情发生。

    半顷,老孙终于回来了。

    “少爷,肖轲小姐的确是在舞厅做歌女,她的艺名叫罂粟,是伤迹最受欢迎的歌女,不过,她只在星期天的晚上唱,只一次,却是高堂满座。”

    “啪”,心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纪笙让他们都出去。他的心中,是止不住的伤痛,这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啊!他心中不可亵渎的女神,他爱慕了好几年的女孩,那个宛如仙子般的娇娆红颜,又怎么会?怎么会?她为什么会有那样不堪的生活。难道她接近他就只是为了钱么?还是她本来,就已经沦落风尘。

    那个字眼,怎么可以和他的女神联系在一起。

    平静了一会儿,纪笙逐渐从巨大的蔼然之中意识过来。叫过老孙送自己去学校。否则,被那两个人知道了,又会少不了一顿说教。

    坐在车里的他略显疲惫,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敏感的男孩,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敞开心扉,只是却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

    这是不是叫痴,那是叫执迷不悟。

    纪笙突然很想看到肖轲,虽然事实如此,但他还是想听到肖轲否定,她说的,他便信。

    窗外的香樟一棵棵的如车水马龙般的逝去,回忆在心中慢慢流淌,放映着一首永远也唱不完的秦歌。聆听时间的隧道滑轮的诡寂声,浸湿了从前苍白的想念。

    校园依旧如死一般的沉寂,现在是午休时间。肖轲下车后,一眼就望见了躺在草地上的肖轲。

    阳光洋洋洒洒的从香樟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小小的散着白色的光点,散打的草地上的倩影格外明媚。

    纪笙笑了笑,眸中缓出一丝宠溺忽然又想起了上午的那件事,心下撕心裂肺的痛,欲死不能。

    那样消瘦的脸,人比黄花瘦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