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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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行终于摆脱了刘文清的纠缠,出来时,就撞见已经喝的半醉的世子李乾文。此次诗会北遗大胜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美事,卫行还在房间里被刘文清纠缠的时候,兴奋到了极点的北宣王世子,已经将这一消息写了告示,并盖上了自己的私印,送到的武阳的官府,命令他们立刻将这告示抄上百分,送往北遗各地,要与北遗所有的文人共享这个南北文化斗争上的又一次伟大的胜利。

    “大家安静,来,敬小卫公子一杯。”看到卫行过来,李乾文亲自上前为他满山酒,扯着已经有点哑了的嗓子大声的喊着。

    “敬,小卫公子。”三才居里的近千名北遗才子也都有了点醉态,都学着李乾文扯着脖子高喊。

    “多谢,多谢”。在众人喝彩声中卫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也没有喝过酒,一杯酒下肚,肠胃里火辣辣的,感觉无比爽快。

    一杯酒饮吧,世子似乎还觉着不过瘾,把卫行拉到自己的身旁,又斟上杯酒,举着酒杯高声的喊道:“为了小卫公子,给我们北遗文人争得的脸面,今天大家要把酒畅饮,不醉不归。”世子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世子如此,北遗的众才子更是如此,大家一是:今天确实兴奋,二是:世子已经说了,今天酒钱算他的,不喝白不喝,一个个端着酒杯,仰着脖子没命的肚子灌,那架势,这近千号人今天晚上非要醉倒在这三才居里不可。

    卫行的身体早就被,杜世仁用药给磨练出来了,毒药都对他没什么作用,这酒更是醉不到他,陪着众才子,喝酒一直喝到深夜,直到所有的才子都醉倒在了桌子地下了,他才微微的感到了一点醉意。

    “世子,世子。”李乾文今天灌酒灌得很猛,早已趴在桌子上醉的人事不醒,卫行推了他几下见他没反应,没办法喊来三才居的伙计,让他们找个房间让世子休息。然后卫行带着微微的醉意出了三才居。三才居外的样子和里面差不多,全是已经醉倒或者半醉的北遗才子。因为先前世子已经发了话:今天武阳城里所有的北遗才子,如果那个不喝醉,就是看不起他这个北宣王世子和小卫公子。有这话掂着谁敢不喝。

    “我这剂药是不是下的有些过猛了?”回想起今天自己的作为,卫行又看了看满街的醉倒的北遗才子,不由得在心中自问了一句。憋了四年,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机会,卫行做的确实有些太过夸张,有欠思量了。“卫行你以后做事要低调一些,”卫行指着自己鼻子自言自语了一句,挎着大步下了楼梯。

    喜儿和卫可宜已经先他一步乘着马车离开了。卫行拒绝酒楼掌柜派车送他回家的好意,他想自己走走。

    卫行走在到处都是人在呕吐的大街上,一阵夜风吹过,竟然也满是刺鼻的酒味。“看来今天半个武阳城都掉进酒坛子里了。”卫行心里暗笑了一句,因为空着肚子喝酒现在被夜风一吹酒意有点往头上拱,卫行稍微迷糊了一阵,就有清醒了过来,不知怎么的突然觉着肚子有点饿。

    肚子里空荡荡的,身上火辣辣的,夜风凉嘻嘻的。这让卫行突然想起了那些被自己刻意忘却的童年往事,好像以前在军区大院住的时候,就经常半夜跑出去,那时街上有一个买混沌的老头儿,自己总会揣上一块两块钱去吃他一碗混沌:多放点辣椒,加滴香油,搁上香菜,最后在多放点醋,大冷天里喝上几口吃上一碗,哇,那味道,又酸又辣,事隔十几年,现在想起来还不由的想流口水。

    卖混沌没有,卖面还是有的。街角处掌着盏灯,灯下摆着几张桌子,主家是一大姐,大冷的天记着围裙,挽着袖子,样子很干练,夜已经深了,大姐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看样子似乎是快要收摊了。

    “小公子要和吃面么?天冷吃一碗热乎。”见卫行走过了,买汤面的大姐,停了手里的活,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过来招呼。

    “哎,麻烦大姐给我来一碗。”卫行正想“混沌”想的肚子饿,听大姐说的实诚,慢了几步就走了过来,找了个地坐了下来。面摊儿上还做个几个人,也许是天冷的缘故,一个个缩着脖子在那里哧溜面汤。见卫行过来,他们几个翻着眼瞅了卫行一眼,贼眉鼠眼,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个正当人儿。

    羊汤下的面片,厚厚的在锅里煮熟了,放些青菜,杂碎肉,多放些辣椒,端上来,吃上几口。再就着碗沿喝口汤,浑身立刻就有了热乎劲,映着灯光,头上冒着热气,额头立可就有了汗迹。卫行舔舔嘴唇,借一句广告词,卫行“就是喜欢这个味儿。”

    三口,五口,吃完一碗,卫行还不过瘾,又要了已晚扒拉进肚子里这才过瘾,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浑身毛孔都透着舒畅。

    “哎呦,小公子吃你好了,给三个老钱就行。”见卫行吃好了站了起来,买面的大姐笑着走过来,吃饭得给钱啊。

    “三个老钱。”一提钱卫行在身上摸了一遍,这才想起来,自己很少出门,也没卖过东西,身上哪儿有带钱的习惯啊。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卫行此时突然有点理解,秦叔宝卖黄骠马时的心情了。”卫行在身上摸了半天,半个字没有,脸色瞬间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哎,小公子是忘了带钱了吧,呵呵,不用脸红,没带就算了,看公子样子想是大户人家,我柳大姐每天都会来着摆摊子,公子若是得空改天再给也行,小公子不用为难就三老钱的事儿,不给也没关系,天晚了小公子还是紧点儿回家吧,免得双亲挂念。”见卫行样子,脸都红了,卖面的大姐看出来了他没点钱,爽朗的笑了两声,也不在意这几给钱的事儿,还安慰了卫行两句。

    三大纪律,八大注意,绝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卖面的大姐越是这样卫行越觉着个过意不去,心里狠狠的默念了一遍军规。一咬牙将腰里的鸡血玉璧给摘了下来,这玉璧是他二大爷卫硕给的,卫行已经把玩了四年了非常的喜欢。

    “老板娘,你看我把这个先放在你这儿压着,改天我送钱过来再取回来,行么?”卫行把鸡血玉璧送到老板娘的手里,老板娘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虽不认得这东西,但看卫行的穿戴也猜出这东西绝对是价值不菲,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就着么稍微一犯嘀咕,再抬头时却见小公子已经走出去老远了,没办法只能用围裙擦了擦塞进了怀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