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公子,天纵之才,江某服了。”掌声过后,坐在南楼的江云,神色黯然的站了起来,远远的立着扇子对这卫行抱拳行礼,一躬到底:“江某,少年成名,自视才高,以诗仙自居,今天遇到小卫公子才知,自己可悲,可笑,才知何谓真正“诗仙”,也罢也罢,这诗仙之名江某不要也罢,今天就在这里曾与公子了,望公子笑纳。”江云说完,不等卫行回答就一脸伤感与周围众人拱手作别,挥动白衣,转身离开了三才居。
“诗仙走了,”南遗才子知道这标志着南北文斗他们再次败了,而且与上次相比他们这次他们败得更加彻底,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就在昨日谁又能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呢?想到这些,南遗众才子心中都不仅有些伤感。是离开的时候了,不少无法接受这样结果的南遗才子也随着江云的身影黯然的离去。不过留下来的还是占大多数,因为,这位小卫公子在带给他们伤心之外,带给他们更多的还是惊喜,诗会尚未结束,他们还想看看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更大的惊喜。
第二局谁胜谁败一目了然,已经无需太多评价。郭掌柜接过侍女送来的第三张纸条,见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做诗一首”。
诗仙一走,南遗才子,已经无人敢于卫行争锋,当郭掌柜,念出命题时,在场才子谁都知道,“这诗会”的最后一首诗,是特地留给卫行来作的。众才子纷纷的把目光看向卫行,期待着这逼走诗仙的诗中天才的“最后”一首诗,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惊喜。
“最后一首了。”这次没有时间限制,卫行站起身来在阁楼上来回的走着,像是在思考如何的做这最后的一首诗。卫行肚中装的诗倒是不少,不过此时他需要的的是一首可以给他一个有着震撼力的收尾的惊世之作。才子们的目光随着卫行身影来回的晃动,他们不着急,他们很耐心,甚至希望卫行可以想的久一点,这样才能让她们得到一个更大更完美的的惊喜。
卫行越走越急,神色也变得越来越激动,良久,卫行突然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神色也渐渐回复了正常,在众人的注视下卫行嘴角轻轻上翘,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意,只见他缓走几步来到世子跟前,卫行拱手一拜:“听闻世子善书狂草,卫行可否请世子代笔,书这最后一诗。”
“乾文荣幸。”世子似乎比卫行更加的激动,挥动袖子将桌上的盘跌扫与地上,只留下了桌上的一壶美酒,世子就着酒壶,咚,咚,咚连着猛地灌了几口,然后大喝一声:“笔墨,要最好的。”世子声音落下,旁边有人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取来了最好的笔墨纸砚呈了过来,笔是“洋湖笔”有书为证,“洋湖制笔天下绝。”墨是“龙酣墨”有句为名“龙酣之墨,点如漆”,就连哪纸也是天下闻名的桂金宣。
世子以酒为水化开墨汁,洋湖笔沾上龙酣墨,摊开飘着清香的桂金宣,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卫行拭目以待。
诗名:《北客•行》卫行开口了,北客二字倒是念得的干脆,到了最后一个“行”字时,却如一朵浮云拖着长长的尾巴,悠然的从卫行嘴里飘了出来。
北客缦胡缨,宝刃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龙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遗挥金锤,南安先震惊。千秋一壮士,?赫洛津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潇潇洒洒,十二句,一百二十言,卫行吟诵的阴阳顿挫,用上了真气,声音直入云霄在武阳城上空回荡。这本就是卫行最喜欢的是一首诗,李太白的《侠客行》,当年卫行在没人时对着镜子已经念过千百次,如今卫行把他稍微改了一下变做了这首《北客•行》拿到了这个世界。诗虽然改动但诗中的豪放,飘逸,和洒脱的感觉还在,再有卫行通过真气吟诵出来,每字每句都如一把穿透了人们心灵的利剑,一次次的震撼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乾文一生能书此诗一首足以。”也不知是“诗”把他痴了,还是酒喝多了醉了,世子李乾文兴奋的满脸通红,就连眼睛也成了红色,卫行的诗吟罢,他也已经墨到纸端:“风行云过,龙影已显,”落了款,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的世子李乾文,抛笔落地,如疯癫了般大喝一声,指着苍天发出一声长叹,然后扶着桌子,身子如醉了一般歪歪斜斜。倒是刚才被卫行的诗意所激,运笔间耗了太多的心力,此时诗罢书尽,身子都有些虚脱了。
一诗作罢,南遗才子,彻底的惊呆了,而北遗的才子,却是呆了一会儿后,默念着卫行的诗句彻底的发狂了,北遗好武,诗中的刀光剑影,想必是只有他们北遗人才能体会的更为深切一些。
郭掌柜,也是个文人出身,也被卫行的诗中的气势给镇住了,正站在中间的台子上发愣,直到传信的侍女从他背后的楼里跑了出来,到了他身边他才反应了过来,侍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递上纸条,看了一眼,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对这众人高声宣布:“此次诗会的胜出者为小卫公子。”郭掌柜喊得语气高昂,可惜众才子还沉浸在刚才的卫行的诗中,似乎对于这次诗会的目的早已忘了,并没有对此给予应有的回应。郭掌柜干笑了一声,将纸条踹在怀中。顺着木梯上了北楼,一路分开激动的人群,这才挤到卫行的面前,拱手:“小卫公子刘小姐有请,请跟我来。”
“哦”众人皆醉我独醒,站在激动的人群中,卫行的心情经过了刚才的哪一段心潮澎湃后,已经迅速的平静了下来,自知自家事,见自己抄来的东西把众才子哄得如此这般,欺世盗名,卫行甚至心中还有些羞愧。闻郭掌柜过来这么一说,卫行和众才子一眼真才想起,这事儿里还有一位刘大才女呢,说起来这位北遗的第一才女,他倒是还真相见见瞧一瞧这个“才女”长的什么模样。
卫行应了一声,跟着郭掌柜,沿着天桥,来到另一座楼里。在三楼的一个雅间前,郭掌柜停下脚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离开。
卫行敲门,“小卫公子请进”。门应声而开,令卫行想不到的是开门的竟是喜儿:“少爷等你好久了。”喜儿笑脸红扑扑的显得十分的兴奋。
“怎么你会在这儿。”卫行看了一眼喜儿,纳闷的走进屋里,却见房里竟有三位女子:一身男装的卫可宜也在,此时正笑着对自己眨眼睛,与她一起的另两个女子,一个皮肤微黑长相俊俏,此时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一边嘴里还不闲着在那里嗑着瓜子吃。而另一位女子却是一副标准的古典美人儿的形象,端庄,秀雅,只是脸上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显得太过伶俐了一些,与她端雅的气质似乎有些不合,不过看长相她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第一才女。
“文清见过小卫公子。”正如卫行所猜测的一样,见卫行进来,那女子轻身上前一福,道出了姓名她果然就是大才女刘文清。
来时卫行还想着,这次与才女单独相会,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景儿相呢,却没想到房里竟然有四个人其中两个还是认得。事发突然没得准备,怔怔的看着众人有点走神儿,直到见那女子过来行礼,这才缓过来,急忙还礼:“小可卫行见过刘小姐。”
“灵儿也见过,小卫公子。”嗑瓜子的灵儿也过来了,浅浅的一福:“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公子的诗真有气势,灵儿十分喜欢,敢问公子习过武技么?”灵儿本不喜欢那些舞文弄墨的事儿,可卫行最后一首诗确是合了她的品味,他认为能写出这样气势的诗的人必定也是为武技赶超的武者,于是才有了这么的一问。
“习过一点。”看这小姑娘转着眼睛,不知她在想干吗,卫行下意识的点点头。
“那就好,卫行改天我去府上找你,咱俩比比。”一见卫行点头,灵儿立刻兴奋了起来,站直身子看着卫行眼中都有了精光,拍拍卫行的肩膀,直接就喊起了他的名字。
“去,去一边去,灵儿你别没事就想着打架,我家卫行可是新任的诗仙,脑袋宝贵的紧,再说身子骨刚好,别被你给打坏了。”见灵儿找卫行打架,刚才还在一边笑的,卫可宜有点坐不住了。卫行这次给她卫家赚足面子,身为长辈她自觉着自己应该护着点。
“人家卫行都点头了,你有什么权利拦着。”灵儿可不怯她,小嘴一撇,直接就和她掐上了。
“我是他姑姑,是他长辈当然权利了?”卫可宜回击。
“长辈,你也不羞,你才大卫行几岁,哼,这么说我叫你姐姐,我也是他的姑姑了,哼,我有权利找他比武,你管不着的。”
“我不知羞,你这才是不知羞呢,比我还小,还想但我家卫行的姑姑。”见灵儿如此卫可宜也来气了,说着说着大眼睛一转,也不知又想到那里了:“哼,呵呵,灵儿说起来拟合我家卫行的年纪差不多,现在我家卫行可是“诗仙。”说不定过不了几天,铁叔叔就会做主把你嫁给我们家卫行的,到时候你也要叫我一声姑姑的,我可也是你长辈了。”
“不可能。”见卫可宜说的如此大胆,灵儿惊了一跳,急忙否认。
“怎么不可能,铁卫两家联不是常有的事儿么?”
“你。。。。。。。。。”
两人自小就在一起,经常吵架,卫可宜口齿伶俐,而灵儿也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两人在这里掐驾。卫行在中间听他们说的越来越离谱,急忙往旁边躲,但却被正在一旁观战的刘文清给逮了个正着:“小卫公子,请这里坐。”把他请到了一边的桌子旁坐下。
“公子大才,所作之诗首首精妙,文清才拙,有几处看的不大明白,想向公子请教一番”。刘文清拿起桌上刚录下的卫行的诗文,站在卫行的身旁,一副求教的样子。
“刘小姐请问。”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刚才自己吟的兴起,诗文都是信手拈来的,当时并未多想,看刘文清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知她看出了点什么破绽,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
“持觞劝侯嬴,小卫公子,不知这句诗里的“侯嬴”是什么意思?”刘文清发问,卫行听着。
“晕,时间仓促忘了把这句改了。”卫行临时改诗,自是不够周全:“候嬴么?嗯一个谋士,是我看的一部闲书里的人物。”搪塞吧,卫行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如果刘文清再问你他书呢,拿来我瞧瞧,卫行就会再说,书吗我回去找找,只是时间久了怕是找不到了,反正往后推,挡,拖,反正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不过还好,刘文清并没不追问,卫行准备的一大堆说辞也没用的上。
“哦“刘文清若有所思点点头,继续指着手中的诗文问道:“那这个,五岳是什么意思?”
“就是五座山。”
“太玄经呢?”
“一本闲书。”
“可否拿来让文清读读?”
“好啊,不过这书,我是四年前看的,现在也不知能不能找得到。”这不,最终准备的那套说辞还是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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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清问的起劲,卫行么,如坐针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