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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亦自百思不解。唯有秦啸风自已明白,那是以快手法,把藤圈接缝拧开,穿过对方脖子后再密合。由于太快,一般人当然没有察觉。就连那挑衅者亦未察觉,以为秦啸风使了障眼法,仍自冷笑道:“三脚猫功夫,亏你敢拿来丢人现眼。”

    秦啸风淡淡说道:“三脚猫也会捉老鼠。”嘴上丝毫不饶人,还故意拖着长剑,发出厮磨之声。

    围观众人知道有好戏可看,渐渐让出场地。

    那人狂笑道:“你如果知道我是谁,恐怕连钻裤裆的胆量也没有了。我就是刑释,听过没有?”

    秦啸风暗付:“看这厮的气焰,当是‘四雄’之一,武功该和那吕铁一般无用。”

    其实刑释确是“四雄”之一,在唐彻手下也算强兵,统领一职已当了七八年,几乎未曾败过,难怪他如此嚣张。

    秦啸风冷笑道:“我看你改改名字的好,以你这副尊容,叫大花豹还差不多。”刑释怒斥道:“你敢侮辱我?找死!”秦啸风冷笑道:“别装威风了,自讨侮辱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刑释就要动手。两名侍卫队汉子赶忙拉住他衣角,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刑释冷笑道:“这里人多,有种跟我来。”说完,转头即走。原来侍卫队亦顾及在大街上动手,会被堂主责罚,遂要求秦啸风换地方决斗。

    秦啸风冷笑道:“奉陪。”提着长剑,跟随对方直走过去。

    刑释见他跟来,哈哈狂笑,叫道:“好,有种,到生死台上,让我砍了你的脑袋。”

    秦啸风冷笑一声,懒得理他。刑释喝笑着,施展轻动想及早赶到那头,及早屠宰臭小子。秦啸风却不为所动,仍自大步跨行。

    刑释掠出半里,不见人跟来,又自折返,冷笑道:“小鬼,你莫非胆怯了,不敢跟我到生死台上一决生死?”

    秦啸风冷道:“就凭你也想约我去那里决斗?简直笑话!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条疯狗,我喜欢在哪里收拾你就在哪里收拾你,还容得你在我面前乱吠吗?”

    刑释哪想会遭此侮辱,一时怒火攻心,厉斥道:“找死!”一对精钢豹爪立即抽出,奇速无比地向秦啸风扑杀过去。

    秦啸风冷然笑道:“怕就怕你开溜,难道还怕你挨得起打不成?”长剑猛地迎上,当当数响,和刑释斗了个平分秋色。

    刑释一击无功,急于在数招之内制敌,已准备施展毒招,双爪耍得虎虎生风。待数十招过后,及近身缠斗之际,猛按爪上键钮,只见钢爪指尖暴射开来,十件利针般的暗器已奇速无比地向秦啸风全身要害激射而去。

    突遭惊变,秦啸风暗叫不好。长剑勉强扫落了三支利针,剩下的一大把仍往门面射来,逼得他再顾不得衣衫整洁,落地打滚,利爪方始掠发而过。

    刑释哈哈大笑,钢爪趁势双双探劈而来。

    秦啸风一招落于下风,甚是嗔怒,喝道:“可恶家伙!”猛地施展出绝学“断浪剑法”。但见光影旋若滚滚,锵锵锵锵的撞响中,刑释的一对钢爪已被砍得东折西弯。刑释惊骇怔愣之际,他再次沉喝一声,长剑既砍又扫。只听啪然一响,左掌已打得刑释弹撞开七八尺远。那对钢爪本已脱手飞出,尚未落地之前却被他猛挥长剑击中,反弹回去,连同刑释一齐挨在地上乱滚。

    刑释一时不察,胸口撞向钢爪。嗤的一声,钢爪竟然穿肩而入,痛得他冷汗直流,左肩为之无力。他哪还敢再战,猛地拼出最后一口真力,跳起来后拔腿即跑。

    秦啸风尚不知对方已伤在自家兵刃之下,猛地提剑喝追过去。

    刑释眼看强敌越追越近,吓得脸面苍白。忽见一座府宅,已猛喊:“纪长老救命!大叔救命!”撞进那红门去了。

    秦啸风追了上来,看见大宅院,心想里面的人应该是唐彻一党的,冷笑道:“任你找谁,照样打得你落花流水。”猛冲过去,复见十数名侍卫队人马赶来。他自对唐彻手下特别厌恶,况且对方是岳斌的死敌,打败了他们,“秦啸风”的声势将会比如今更盛,于是喝道:“一个都别想开溜!”长剑一挥,猛地砍落数把利剑。

    其中一名侍卫队汉子突然认出秦啸风正是昨天中午在生死台大败自家弟兄的亡命煞星,已自手脚冰冷,尖声急道:“快走啊!他就是亡命小恶魔!”边喊边开溜。此话一出,十数人无心再战,早已作鸟兽散去了。

    秦啸风勉强抓来几人,猛打他们屁股。忽见前头另有雄兵,他一视同仁,怒道:“谁敢挡我去路,不交出刑释,照打不误。”长剑一抖,已神勇无比地撞杀过去。

    一时之间,双方混战起来,大打出手。那些窜逃的侍卫队人马,在惊惶之后,复又喊来十数人。然而“六十四骑”人马也非耳聋之辈,突闻惊变,想必是有自家兄弟又跟侍卫队的那群狗腿子打起来了,亦自吆喝着聚集了大批人马前来助阵。

    战况显然越斗越激烈,秦啸风受到鼓舞,突又施展绝招,猛地打倒七八名敌人,其中也包含了纪家的人马,使得纪家家兵惊骇不已。一名长者喝叫快退,拖着伤兵赶忙躲入纪府,一大群侍卫队人马也跟着钻了进去,府门猛闭,再也不敢胡乱迎敌。

    秦啸风打出兴致,猛地追到,哪管什么纪府,长剑往大门猛砍猛劈。剑上附有少阳真力,砍得大门咚咚作响,震憾天地。那门原来是扇铜门,否则早就被长剑打破了。秦啸风喝道:“里面的听着,快把刑释交出来,否则烧宅抓人,绝不留情。”

    “六十四骑”已聚来二十多人,附和着秦啸风,吆喝道:“不交人即放火!”

    秦啸风见无动静,长剑复砍,喝道:“神剑在此,哪管你什么铜墙铁壁,我照样砍得你落花流水。”每砍一下,咚然一响,不久之后,竟已砍出了手掌般大小的裂痕。他再砍下去,咚咚声音乱响,裂痕越来越多,敢情已快百孔千疮。他仍在数十人的吆喝下奋力施展“神功”。

    眼看纪府很快将在秦啸风的蹂躏下被夷为平地,忽闻急声叫来:“秦兄弟砍不得!”原来是“三英”在惊慌中赶来了。

    秦啸风道:“怎么砍不得?有个混蛋惹了我后躲进了里边,我自然要讨回公道。”

    刘子文急道:“那也得避开纪府啊!你可知道纪长老乃上任左护法,辈分不低,你这样破人大门,还要烧人房子,传到堂主那里,怎生解释?”

    秦啸风不禁一愣。他自然不知道纪长老是何方神圣,想来应当和乐华夫人的父亲那样,是快活堂的老臣子。他道:“可是我已经砍了。”不知该如何善后。

    刘子文道:“且把一切罪行推给刑释。”暗自挥手要秦啸风别再砍,随即大喝道:“刑释,你不但侮辱‘六十四骑’兄弟,还砍伤五名之多,弟兄们非找你算帐不可。有胆子站出来,干嘛躲在纪长老家里当缩头乌龟?”

    展千山接口道:“你今天不出来,明儿就叫你爬着出来。”

    吴泰安急道:“别喊了,这里是纪长老宅院,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可不能乱来。今天暂且放过他,这笔帐明日再算,快走快走,别惹纪长老生气。”他越说越大声,很明显是想说给门里的纪府家兵听见。

    有人假装支支吾吾。“三英”立即喝叫:“快走!”众人方自伸伸舌头,暗自退去。

    走出颇远,秦啸风心头怒意未平,仍自暗骂刑释无用。

    离开纪府的势力范围之后,刘子文始叹道:“面子已给了纪长老,至于结果如何,全凭运气了。”

    吴泰安道:“还得禀告二爷,免得事情闹大。”

    众人都觉该当如此,遂返往右护法府。途中问及争端,秦啸风照实回答。众人亦是觉得刑释活该,只是把纪府大门砸烂,恐怕闹得过分了些。秦啸风也没想到自己盛怒之下竟如此冲动,连忙表示歉意,声明一切后果将自行扛下便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