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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迅平频频点头,道:“能轻易击杀吕铁,武功一定挺了不起。”又道:“有这等猛将,而且还是洛阳秦家来的贵客,当然要见了。”

    岳斌问道:“何时见他?”虎迅平想了想,道:“就明天中午吧。”岳斌又问:“是否只带他一个人来?”虎迅平又想了想,才道:“不,连‘三英’也一同唤来,能对我忠心不二的下属已经不多,我要好好谢谢他们。”岳斌这才露出笑容,拱手道:“明日午时,属下会准时把人带来。”虎迅平道:“千万要保密,别让唐彻发现,我看你们明天还是走后门来好了。”岳斌道:“属下自有安排。”

    虎迅平满意一笑,随即又道:“不过,还请你对手下多加约束。需知打架、内斗,不管谁胜谁败,对于本帮而言,都是有弊无利的。”

    岳斌道:“属下省得,此次完全是侍卫队人马先挑衅,‘六十四骑’只是自卫罢了。”

    虎迅平道:“你对自己的手下多加约束便是了。至于唐彻的事情,我来处理。不过以后还是少发生这种事为好。别忘了,明天带人来要走后门。”

    岳斌笑道:“属下省得。”这才拱手,恭敬告退。他不时露出微笑,这个文弱的堂主已然渐渐拿出勇气对抗唐彻,这自然是快活堂之幸。他心情舒畅,不一会便已回到右护法府第。

    不到黄昏,秦啸风和快活三英已得知了要见堂主的消息。秦啸风还好,他本是毫不在乎,情绪倒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快活三英甚是爱帮,获得此等殊荣,在飞黄腾达之前几乎让他们彻夜难眠。他们为了不误事,甚至连酒也不敢多喝了,还向一衣装店买了几件像样的衣裳,准备明天穿得体面些。

    然后,四人各自回家做了个美梦。第二天一早,又跑到右护法府等待好消息。

    第一位到的是刘子文,昨日敷了灵药,今天伤口已然愈合,正准备找人来练剑。不久,展千山和吴泰安也赶来了,两人劝刘子文伤势尚未完全痊愈前还是别乱动的好。刘子文只有打消念头,另找消遣。

    秦啸风仍是穿着淡蓝劲装和灰色外衣,显得精神饱满。他只对重振秦家声威特别关心,昨夜想想,能见到虎迅平,结交快活堂诸好汉,正是重振秦家声威的第一步,不能不去加以重视。他偷偷问“三英”道:“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

    展千山不解,反问道:“准备什么?”秦啸风奇道:“见堂主啊!”敢情他现在对于会见虎迅平之事,显得比快活三英更感兴趣。展千山兴奋难当,叫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堂主,当然准备好了。”

    秦啸风不禁开始猜想,虎迅平长得什么样,又问:“你们知道堂主为人如何吗?”

    展千山笑道:“安下心,听说堂主比刘子文、吴泰安还斯文,见了他,总是会赏银子。不过我们是第一次,难免紧张。”

    吴泰安道:“可是离午时还有半天时间,我们总不能一直紧张不去,暂时轻松轻松吧。啸风,你刚来芒砀山不久,我们带你四处逛逛,到了午时,再见堂主不迟。”

    秦啸风道:“我只是怕耽误了时辰,堂主怪罪下来可不太好。”

    吴泰安道:“只怕见不到,还没听说过有人能提早见到堂主的。走,咱们找个地方消遣消遣去。”说完,快活三英识途老马般地走向街道。

    秦啸风人生地不熟,也就只好跟在后头。

    市集颇大,除了酒色之外,另有一条财神街。刘子文但觉秦啸风还小,不适合沾女色,午时要见堂主,也不适合喝酒,遂和其余两人领着秦啸风往财神街行去。说是财神街,其实就是赌街。在这条街上,大大小小的赌局多的是,押骰子、天九牌、三色、押黑红等等花样,应有尽有。

    秦啸风算是大开眼界,然而他自命洛阳秦家的盖世英雄,对财、气、酒、色四害天生有抗拒之心,始终不敢下场去赌。

    展千山把他带到一个奇怪的赌局里。那是玩家和庄家各自拿着一个大藤圈圈,谁若套上对方的脖子,即能赢钱。展千山笑道:“你武功不差,又是外来客,那个庄家一定认不出,赢他几两银子便是。”

    那个庄家既然要做这高风险生意,当然早对快活堂里的厉害角色探了个清楚,否则岂非要赔尽老本?

    秦啸风倒对这名堂有些兴趣,遂跳入圈内,叫道:“赌一把!”

    庄家年约四旬,粗头粗颈,想套他脖子并不容易。他见秦啸风是生脸,又是少年,立即答应,言明各自取一个藤圈,谁先将藤圈套在对方脖子上谁就赢,被套时,双手不能去接,只能闪躲,一次输赢一两银子。他还瞄向四周,看看有无伏兵。“三英”自知细里,已躲在附近,瞧一位漂亮徐娘耍骰子去了。

    秦啸风接过藤圈,照向庄家脑袋,皱眉道:“说句不礼貌的话,兄台的头那么大,不太好套啊!”

    庄家笑道:“那当然,否则我岂非自找麻烦,你愿意赌就赌,若不愿意,留下一两银子,放你一条生路。”

    秦啸风道:“敢情上了贼船,我赌啦!”当下把长剑摆在一边,岂知剑未摆好,庄家冷喝一声,已先声夺人,藤圈飞套了过来。秦啸风喝道:“卑鄙。”想伸手抓去,猝闻有人大叫:“不能抓。”他猛地收手,赶忙把藤圈弹出,打飞对方藤圈。随即欺身,再抓藤圈,往对方脑袋套去。岂知庄家脑袋一顶,藤圈当即被弹回。秦啸风终于知道,要套住对方脑袋,的确得有两下子才行。

    双方一交手,庄家已知少年并非庸手,立即小心应付,几次试下来,突又发现对手特别爱惜头发及衣衫。这全是秦啸风为见虎迅平,不愿弄脏弄乱,折了秦家面子的缘故。庄家遂大胆开攻,有时甚至发弹泥石,逼得秦啸风东躲西藏,一副狼狈模样不说,想不玩又舍不得输银子,只得硬撑下去。

    此时,外圈人群已传来不屑的冷嘲声。有人道:“原来是三脚猫家伙,这么点能耐也敢自称英雄?我看‘六十四骑’里,大概都是这种角色吧!”

    秦啸风但闻声音,甚感不快,竟然有人以此批评自己,批评“六十四骑”,该是侍卫队一派的人马?转头一瞧,只见一个三十上下,一脸疮痘的魁梧大汉,正剔着牙签,用那鄙夷挑衅的目光反瞧过来。他身旁另有两个青衣汉子,显然正是唐彻手下的侍卫队人马。

    那人瞧及秦啸风,更自冷笑道:“少在那里丢人现眼,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想要赚钱是不是?从我裤裆之下爬过去,大爷便给你十两银子。来啊!”双脚跨开,大笑起来,更形放浪。

    秦啸风已忍不住,冷道:“你最好把腿张开些。”已收势不玩套圈圈,直往那人走去。

    那人仍自托大,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秦啸风道:“管你是谁?哦,我记起来了,我好像有个儿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围观之人大多暗笑。那人却不动怒,冷道:“你若知道我是谁,你就不会那么狂了。”

    秦啸风提起长剑,直步走过去,冷道:“真的?我好怕啊!”

    庄家急道:“小鬼,不能说不玩就不玩,赔……”那“赔”字尚未说出口,但见秦啸风反身追来,左手奇速无比地猛将藤圈从他咽喉处平推过去。他惊叫一声,那藤圈竟然已套在他的脖子上。不是从脑袋往下套,而是从咽喉切入,而且藤圈根本未裂未断。他从未见到过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开始感到害怕,以为脑袋已搬家,吓得愣在那里发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