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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进中,秦啸风也暗中打探快活堂现状。

    原来快活堂自从老堂主虎文辉仙逝之后,传位给了独子虎迅平。虽然虎迅平武功不差,但比起父亲来,仍自逊了一筹。最糟糕的是他从小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似乎不太热衷江湖之事,结果一切事务全交给左护法唐彻掌理。唐彻一方面从小照应着少堂主长大,自恃功高;另一方面野心勃勃,精擅权术,终于把权力紧握手中,一直视虎迅平为孩童,常自以长辈身份教训少堂主。久而久之,在外头不免形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态势。

    虎迅平发现这一局面之后,也感颜面上挂不住。还好,他有个忠心耿耿的右护法岳斌,一直在为他尽心尽力,终能稍稍压制住唐彻的气焰。虎迅平还支持岳斌成立“六十四骑”,名为随时抵抗可能入侵的大对头永乐宫,暗则实是在巩固自己亲信一派的力量。谁知唐彻也不甘示弱,依样画葫芦,成立侍卫队,说是保护虎迅平,其实乃是在对抗岳斌的势力扩张。

    永乐宫是南方绿林霸主,宫主霍无锋便是南绿林皇帝。南北两大绿林霸主都想凭借自身力量,统一绿林,甚至集合整个绿林的力量,征服武林,成就一代江湖霸主的伟业。因此,从虎文辉那一代起,南绿林和北绿林就一直处于敌对状态。

    快活堂或者说帮内的虎迅平与岳斌一派,所处的就是这样一种内忧外患的形势。

    方才的青衣汉子就是侍卫队的人马,难怪秦啸风问及岳斌住处,差点遭殃。而素黄衣衫结束的汉子则是那“六十四骑”中的其中一骑,所以十分乐意为秦啸风指明道路。

    至于虎迅平,帮中形成两大派势力,他也觉不妥。但他知道岳斌一向忠心耿耿,也就对“六十四骑”一直纵容下去。他虽明令两派不准内斗,但若真暗中干了起来,他仍会为岳斌一派加油,毕竟唐彻太过嚣张,不煞煞唐彻的威风,再当这个快活堂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秦啸风在探出此状况后,直皱眉头,暗道:“原来快活堂真有内患,那自己这次来帮助岳斌,岂非立即就树立起唐彻这个大敌。”然而岳斌是父叔的好友,不帮岳斌难道还能去帮唐彻不成?于是,直往右护法府第行去。

    转过三条市街,眼前已现红墙绿瓦,气派仿如王侯府宅,直让人觉得大丈夫自该如此。

    秦啸风见着门前一对醒狮,四名劲装守卫,心想:“这快活堂看起来实在不像江湖帮派,莫非帮中之人都是如此只知享受?”感觉快活堂的人都享乐过了头,似乎永乐宫从来就不曾存在过,竟毫无一点危机降临的感觉。

    他并不马上进去,而是在对面小巷找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这家客栈又小又旧,颇有秦家宅院的古朴破落之风。除了正趴在柜台上打着盹的掌柜外,别无一人,竟然连个仆役和小厮都没有。

    掌柜的听得脚步声,心神一震。见来人带着长剑,且时不时偷看岳斌府宅,含笑问道:“小兄弟,想投靠快活堂吗?看你一身本领,该会有出头的一天。你要不要租房子?我可以算你便宜一点。”敢情二楼都空着,他在趁机拉生意。

    秦啸风道:“既然说我是去投靠的,将来当然住在里头,哪还用租什么房子?”

    掌柜笑道:“错了,错了。小喽罗才会睡军营,在这里,只要稍有地位的人物,都会在附近买房子、盖宅院,要不然就租一套现成的屋子也行。岳二爷手下‘六十四骑’,哪一个在外头没有自己的住处?你刚来,不懂行情,听我的准没错。”

    秦啸风心想:“自己是来援助岳斌的,并非当真前来投靠,更不是来享受的。只要打败永乐宫后,树立声名,自可回去重振秦家声威。想也不会在此住多久,便租间屋子来住也无不可。”当即问道:“当真?‘六十四骑’都住在外头?”

    掌柜赔笑道:“要不然,他们还真一听号角便起床,吃大锅饭不成?那是很不得志之状。你就住下吧!我看你印堂发光,终究不是池中之物。住下,住下,我算你便宜些。”

    秦啸风苦苦一笑,却已有些心动,问道:“却不知租金几何?”

    掌柜笑得更是谄媚,说道:“放心,一定便宜得让你受不了。反正二楼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先住下,咱们日后再谈价钱。你要去见二爷,里面那件短裳太窄了,不成。我借你一件,是浅蓝色的,二爷最喜欢这种颜色了。”

    秦啸风当然知道掌柜的在说大话,不过也显得两眼放光,问道:“当真?”

    掌柜连叫:“当然!”忙退出房,随手一抓,已把方才预留在门角的蓝衫抓在手中,笑着抛给秦啸风,道:“你穿上它,保证比现在英武百倍。”

    秦啸风接过手,直觉掌柜有备而来,让他不得不在此租屋住下。然又感对方体贴入微,笑道:“谢了!”

    掌柜欣笑道:“我看人看多啦!刚才你撞进门,就知道你和我有缘,你穿着便是,然后高高兴兴地去见二爷。对了,见二爷时,别带包袱,那样会显得很寒酸。当然,有贵重东西,带在身上便是。回头见,祝你一帆风顺。”说完,招招手,为做成这笔生意含笑而去。

    秦啸风亦自谢声不断,一切似乎很顺利,随时都有贵人相助,看来很快就能历练成功,回家重振声威去了。他先脱下灰色外衣,穿上蓝布衫,果真合身,再披上灰色外衣,看起来帅气不少,此时活动已很自由,喃喃喜道:“现在就算二爷要考究我几招,也毫无问题了。”耍了两招剑法,想了想,将包袱中剩下的银子揣入怀中,随后抓来长剑,己自下楼。

    来到楼下,四处瞧瞧。此客栈虽然不大,还算清雅,只是墙壁许多地方已被岁月熏出了昏黄颜色,显得有些老旧。

    掌柜见他下楼,怕他后悔似的,急道:“你不是要去求见二爷么?快去快去,二爷最不喜欢午后见人,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秦啸风人生地不熟,只有唯命是从。当下应了一声,提起长剑,甚快奔门而出。

    掌柜则拨着算盘,哺哺念着该算秦啸风那间房间月租多少才算划得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