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来到四大古都之一的长安。时近响午,罗小刚腹内自己饥肠辘辘。就信步走进一家名叫“仙客居”的酒楼。在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这时,又从楼下走进一对青年。郎才女貌,神采飞杨。上了楼,那女子柳眉一扫,忽地欢叫了起来:“刚哥哥,雪儿可找到你了。”奔了过去。
罗小刚闻声转身一瞧,也是一愣,道:“雪儿,你怎么来了。”
雪儿得意道:“人家想你呗!”
和记尘一揖手,道:“这位就是雪儿姑娘常常提起的罗小刚罗少侠吧!”
罗小刚这才想起雪儿身边还有这位翩翩少年,忙还礼道:“这位兄台是?”
“噢!在下和记尘,是雪儿姑娘新认识的朋友。”
“和兄客气了,雪儿一路上麻烦仁兄了。”
“那里,那里!”
“兄台请坐!”
三人坐在一起,食毕,罗小刚招呼店小二道“小二,结帐。”
店小二跑过来道:“小爷,您吃好了,请走好,饭资已有人付了。”
雪儿奇道:“刚哥哥,你在这儿有朋友啊?”
罗小刚亦是大奇,摇头道:“我初到此地,那里来的熟识朋友。”
三人俱都是诧异已极。三人傍晚时出了长安向南行去,一直到了一个小镇,在镇上唯一的一家泰来客栈住下,晚饭早已备好,并且连同店钱全部预先忖了。罗小刚有自己有最爱吃的贵妃鸡,灯影牛肉,心中已隐约的猜出是谁了。“是夜,罗小刚正要就寝,忽见窗前白影一闪,忙追了出去。白影与罗小刚始终保持着两丈的距离。追到效外。白衣人终于停了下来。蓦地转过身来。正是久别重逢的玉晶。
罗小刚心里是又惊又喜,喃喃道:“果然是你,二妹,你怎么不早现身与我相见呢?“玉晶幽幽道:“你有了雪儿姑娘,还会记得我吗?“言下不胜心酸。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和记尘在旁,使她无法现身。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罗小刚急忙辩道:“二妹,你别误会,我与雪儿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它意。”
玉晶俏眼一斜,略喜道:“真的?”
罗小刚举手对天发誓道:“我罗小刚若对雪儿有意,甘遭天打雷……”
玉晶忙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人家信你就是了。”罗小刚趁势握住她的柔荑,两默视了半响,相拥坐在草地上,说些体已话来。
翌日,雪儿推开罗小刚的房门,道:“刚哥哥,起来了……咦!怎么没有人”雪儿看看床,发再被褥未动,显然是昨个刚哥哥一夜未归。
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和记尘这时也走了过来。雪儿忙道:“和大哥,刚哥哥不见了。”
和记尘奇道:“这一大早的,他能上哪去呢?”
齐飞雪摇头道:“我也不晓得。被褥未动,分明是昨夜一宿未归。”
和记尘劝慰道:“雪儿别急,这样吧!咱们先到外边吃点东西,然后再去郊外找找。说不定你刚哥哥一时兴起,夜游白马寺什么的也未可知。武林中人做事,率性而为,根本不可依常理而计。”
齐飞雪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点头称善。
两人在外边的小摊上,要了两碗豆花,几个大果子。还有一些芸豆糕、果仁糕。吃完后,就到镇外去寻找罗小刚。不一会儿,到了一座小雁塔。其时,正是阳春三月,大好时节,郊外踏青的文人骚客,赶庙会的乡下农人,络绎不绝,二人直看得眼花瞭乱起来。
这时,忽见后面大乱起来,只见当先一骑,马上一武生公子,横冲直闯,不时张弓身箭,以射路人为取乐。路人皆恐避之不及,霎时大乱,身后的几名家人哈哈大笑。
和记尘微微蹙眉。齐飞雪早已按奈不住,娇叱道:“恶贼,当众行凶,真不要脸。”和记尘一听,就知要糟了。
武生公子闻言悖然大怒,但看清辱骂他之人乃是一姿容绝世的雪儿时,脸色登时缓和下来。色迷迷道:“小丫头,是你在骂我吗?骂得好。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你知道我是谁吗?本公子乃长安总督莫心之子莫云,莫大公子。只要你从了我,本公子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齐飞雪“呸!”了一声,道:“做你的春秋在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莫大公子脸色一沉,恶声道:“小姑娘,你是敬酒不吃罚酒。我告诉你,本公子看上了你,是你的福份,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看我这癞哈蟆能不能吃得上你的天鹅肉,当心我连骨头都不吐出来。来人,这位姑娘当众辱骂本公子,把她给我拿下。我要冶她的罪。本公子要让她欲飘欲仙。哈!哈!哈!”几名家将也不怀意地笑了起来,走上前。
齐飞雪再天真,也情知免不了一场恶斗。忙摆开架式,几名家丁张牙舞爪,就要抓人。
“慢!”和记尘挺身身而出,莫大公子一愣,怒道:“你是何人,也敢效仿古人英雄救美。”
和记尘傲然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乃峨眉山和记尘便是。雪儿乃在下同伴,荣辱与共,岂能坐视不理,更不能容尔等胡作非为。气焰器张”莫大公子闻言大怒,张弓便射。
和记尘眼疾手快,一个凌空虚跃,跳上马背,在莫大公子脑手玉枕穴狠劲一击,莫大公子哀叫一声,从马背上仆倒在地,一命呜呼了。路人齐声叫好,和记尘急忙一手握缰绳,一手掠起齐飞雪,放入马背之上,杨长而去。所行之处,路人皆让开道路,目送而去,可见公道自在人心。
和记尘勿勿回转到客栈,对雪儿道:“快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得走,回峨眉山先避避风头再说。”
雪儿急道:“那刚哥哥怎么办,我们还是等刚哥哥吧!”
和记尘道:“来不及了,再晚被人寻倒这里,到时我们就跑不了了。”
雪儿轻摇螓首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你怕什么?那些酒囊饭袋决不是你的对手。”
和记尘苦笑道:“雪儿,杀官如同造反,这杀戒一开,就再也别想翻身了。何况好汉双拳难敌四掌。猛虎架不住群狼。你知这莫总督有多少兵马,累也要把我累死了,我最烦管闲事了,为你已是一再破例了。不过你放心,你罗大哥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会上峨眉山找你的。”齐飞雪这才垂首不语,默默地收拾东西。未几,两人出门望南而行。
玉晶与罗小刚,说不尽的悄悄话,只恨情长路短,一夕之间,眨眼即过。犹自依依不舍。罗小刚道:“二妹,我该回去了。不然雪儿看不到我会着急的。二妹,你也跟我们走吧!那两位朋友都挺好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玉晶微垂螓首,搓弄衣角道:“不,我还不想见他们。现在也不是时候。我先送你一段路吧!”任罗小刚舌底翻花,玉晶就是不肯殖民地雪儿,和记尘照面。这里面的缘故,罗小刚自是不知。
两人正走在街上,默默无语。街面冷冷清清,行人稀少。此时迎面走过来三个壮汉,体格雄伟,中有两人抬一竹担架。担架上躺一少妇,身蒙锦被,似病得不轻。另一大汉不时地把手伸向少女的锦被之中,似在探看病情。“玉晶待那四人一过,顿足笑道:“罗大哥,你想不想发财?”
罗小刚憨笑道:“想是当然想了,那有不想发财的,不过横财不敢发。”
玉晶莞尔一笑,道:“跟我来。”
玉晶二人暗中跟着那三个彪形大汉,只见三个大汉穿过街道,走到城郊的一片小树林里,其中一个似头领模样的人,四下瞅瞅,确定无跟踪,才道:“好了,就在这里分了吧!”
担架中的病妇闻言一跃而起,一扫适才的病容,道:“奶奶的,捂死老娘了。”锦被掀处,罗小刚眼见担架中一堆金灿灿,黄闪闪的金元宝和一些珠宝手饰等物,不禁目瞪呆。
忽地玉晶似从天而降,原来玉晶早已藏身树上。只见她笑嘻嘻道:“好兄弟,见面分一半吧!”
四人大惊失色,为首之人较为冷静,揖手道:“不知姑娘是那条道上的朋友,可否亮个万,如果是合字线上的朋友好说,自有你一份,算是交个朋友。如若不是,就得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玉晶嫣然一笑,忽尔面沉似笑,沉喝道:“好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谁跟你是合字线的朋友,就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还不配知道本姑娘的名讳。识相的,趁早给我滚开,宝物留下,还可留尔等一条命。”
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任那大汉涵养再好,也按奈不住了。大喝一声,举起开山斧,率先击向玉晶,其余三人也立即加入战团。玉晶冷然一笑,杀气映于眉角。罗小刚情知不妙,急忙出来道:“二妹,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怎奈为时已晚,玉晶不偏不向,每一穿喉一剑,动作一气呵成,不容稍思。
罗小刚跺跺脚道:“二妹,你也太狠了,他们纵然有罪,也不至死罪啊!”
玉晶一撅嘴,“哼!你怎知他们罪不至死,奸污良家妇女,窃人财物,杀人全家,还罪不至死吗?你虽有一片佛心,却难普渡众生。”
罗小刚这才想起出长安时,即听得有一原姓富户,财物被窃,妻女被奸杀,最惨的是满门被杀,无一幸免,手段之残,令人发指。心下这才释然,又道:“二妹果然是心细如发,什么都瞒不你慧眼,只不知你是何以知他们就是贼人呢?”
玉晶叹道:“你呀!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白走了几个月的江湖了。你想,光天化日之下,那有男人随便把手伸入女子被中的,此其一疑点。且那女子瘦得皮包骨似的,两名大汉却抬得如此吃力,可见得是有问题了。再看这金元宝上刻有原字,还不就明白了吗。”
罗小刚点点头道:“这珠宝怎么办好呢?要不要交与官府?”
玉晶娇笑道:“不可,自古天下乌鸦一般黑。何官不贪。况且原家人又都死净了,白白便宜了脏官。况且,我讨杀了四强,等于犯了命案,岂可再自投罗网,还不知怎么处置我呢。不如我们拿这些金银周济黎民,效那劫富济贫的豪杰,岂不快哉!”
罗小刚喜道:“如此甚妙,可为你积功德,弥补刚才的罪业。”
玉晶粉面一沉,气道:“你又来了。”
罗小刚忽又想一件事,道:“这金元宝上有原字刻记,如何用得呢?”
玉晶笑笑道:“这还不好办,拿起一块金元宝,纤纤玉手在元宝底下一摸,再看时,那原字就了无踪迹了。”
二人相视一笑。把珠宝收拾好后,走出树林。行不远,对面一队官兵见了他们,包围过来。一个统带模样的人,问莫家的一名随从道:“是不是这两个家伙害死了莫公子?”
莫大公子的随从看了看,道:“不是,那两个人比他们漂亮多了。由其那个小白脸,比这个公子好看不止一百倍。”两人心中一动,玉晶陪笑道:“这位官爷,出了什么事了?”
那名统带道:“有一对男女当众行凶,杀咱们莫总督的少爷,你们要发现可疑之人,要立即报官,必有重赏的。。”
玉晶陪笑道:“是,是,请您放心,我们要见到,一定报官。”
那名统带道:“好了,你们走吧!”
待统带领着官军一过,忙对罗小刚道:“大哥,我们走吧!别回客栈了。”
罗小刚焦急地道:“不行,他们所搜之人,定是记尘弟与雪儿,我得回去看看。”
玉晶笑笑道:“你放心吧,他们一定远走高飞了,不然这些官兵不会寻到这儿来的。倒是我刚刚在树林子里杀了四个武林败类。官军一过,定然发觉,再不走,就晚了。我们又身带重宝,虽不妨碍行路,毕竟不如平时轻便。
罗小刚一时无计可施,只得由她,又道:“我们去那里呢?“玉晶含笑道:“峨眉山天下奇秀,况且你那雪儿姑娘的朋友是峨眉山出来的,我想我们最应该去的就是峨眉山了。说不定还能见到你的雪儿妹妹。”
九;齐聚峨眉身世同惊罗、玉二人一路抛金散玉,游戏风尘。名声大振。某夜,二人终于抵达峨眉。罗小刚闻着一股泌人心肺的香气,奇道:“二妹,峨眉山上可有花园?”
玉晶笑道:“花园没有,‘钟园’倒是有一个。”行不久,果见有一园,上书‘钟园’两个小篆字。玉晶带着罗小刚穿园而过。
罗小刚因问道:“为何不叫花园,而叫钟园呢?”
玉晶娇笑道:“非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园中花皆是报时花。此时昙花正开,应是西时。再如这边的蛇床花,清辰丑初时开。牵牛花丑未寅初时开。野蔷薇寅中时开。那边的龙葵花寅未时开。芍药花卯时开。半支莲辰未已初时开。鹅乌菜已未午初时开。万寿菊申中时开。紫茉莉酉中开,烟草花酉未时开等。是以名为‘钟园’”
罗小刚失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天静根做完晚课后回到禅房,也未点灯,独自坐在塌边,暗自神伤,想起记尘和菲儿。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将二人从小拉扯大,不料人长大了,翅膀硬了,都远走高飞了。正神游间禅房内突然亮了起来。静根一惊,只见一蓝袍书生面窗而立,静根更是吃惊不小。以自己一身的功力,即使是师父天山神女,素雪神尼等五大高手藏慝于此,也不可能瞒过她的耳目,由此可见此人功力之高,委实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了。当强作镇定道:“阁下何人,为何独闯禅房,你是何用意?”
蓝袍书生长叹了一口气道:“秀儿,你让我找得好苦。”缓缓转过身来。
净根有近十五年未听到自己俗家名字了。不禁心头大骇,颤声道:“你,是你。”
和武其道:“难为你还记得我。我们夫妻总算是团圆了。”说着,走过去,坐在床上,就要搂抱净根。
“不!”净根慌忙后退了一下,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我已经是出家人了。我们的俗缘已尽了。你可以再娶一个比我更年轻貌美的的人,何苦要破坏我的修行呢?”
和武其淡然道:“不可能的。除了你,我心里还能容纳得下其他女子吗?如果能,当年我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我找了你十几年才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想,我能轻易放过你吗?秀儿,难道我的一片痴情,就一点点也感动不了你吗?你的心真就如石头般硬吗?‘净根哭道:“可是,可是我已出家了呀!你就放过我吧!“净根此时才三十余岁,由于平素清心寡欲,保养成得好,未见苍颜,仍如年轻时一般娇艳动人。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引人不胜怜惜。和武其怦然心动,固持道:“不,你是我的人,我一日未下休书,你就永远是我的妻子。现在,我就行夫妻之道。“说着抱起净根放在云床上。净根欲要反抗,却被点了穴。净根泪朦胧,无助地看着他。
和武其替她试了试泪,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和家一直没有后,虽然有个菲儿,可惜是个女孩儿,替我和家开枝散叶,这也是你份内之事,不是吗?”说着,就欲解她的僧衣。这时,和记尘忽然破窗而入,叫道:“大胆淫贼,快放开我娘。”雪儿亦跟了进来。
净根忙道:“尘儿,不得无理,他是你爹?”
“爹?”和记尘诧异地道:“娘,你不是说爹死了吗?”
和武其哼了一声,道:“谁是你这杂种的爹!”
“武其!……”净根有些愠恼地道。
和武其附耳道:“你要想让我继续冒充这杂种的爹,就必须得跟我走。去跟我过神仙眷属一般的日子,我决不会舍得让你在这儿荒山虚掷年华,而我任由我和家无枝无叶的。”
和记尘满头雾水地呆立在那儿,不知所以然。
“娘,娘,我回来了,您还没歇着吗?”看到灯光的玉晶高兴地推门而入,见此情此景,先是一惊,转而怒道:“又是你,上次你骗了我和刚哥哥的万丰灵蛇内丹,我还未跟你算账呢?如今你又劫持起我娘来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雪儿神色一变,道:“你认识我刚哥哥?”罗小刚此时从后面跟了过来。
和武其神情有些激动,喜道:“你,你果然是我的菲儿,菲儿,我,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和菲菲(玉晶)心头一颤,问和武其道:“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和记尘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时院中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原来纠察师姐发现净根房中有陌生人出现,忙去通报了素雪神尼。素雪神尼率众尼前来到院中,道:“净根,谁在你房中?”
净根娇弱道:“师父救我!”
素雪神尼喝道:“什么敢闯佛门重地?”
忽闻房上有人哈哈大笑,声音之洪亮延绵,远及十里之外。素雪神尼一皱眉头,道:“想不到是昆仑老怪莅临小庵,真使小庵蓬荜生辉。只不知老怪身为一代宗师,为何学那宵小行径,不知房中是阁下何人,须知敝寺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
昆仑老怪呵呵一笑,道:“神尼,实不相瞒,在房中的不是外人,正是小徒和武其,玉格格之夫,此际正欲带走其妻玉格格。”
素雪神尼一呆,随即道:“不行,净根已已皈依我佛,成了我佛门中人,从此与俗世无缘。你还是叫令徒出来吧,不然,休怪贫尼不客气了。”
昆化老怪朗声笑道:“神尼,自古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一桩姻。’何况小徒从未写过休书,你又何苦作这个恶人。再说,小徒屡获奇缘,食得绿绒线蛇之内丹,功力已在你在你我之上,你却无力阻他,倒不如成全了他,岂不是美事一桩。”
和武其闻言笑道:“师父所言极是,就凭这几个弱女子,还不消师父动手。菲儿,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一定会再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与你作伴,记得有空的时候,到昆仑山坐忘峰来看看爹娘。”
和菲菲怔在那里,一时无言。罗小刚越看越觉得净根面熟,不禁道:“您,您是不是玉姨?”
净根大奇道:“你是……”
罗小刚喜道:“果真是你,我是小刚啊!罗至刚之子。”
净根略喜道:“原来你就是刚儿,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你爹爹他们都好吗?”
罗小刚道:“托姑姑的福,他们都很好。”
和武其闻言益怒道:“原来你是罗继刚的狗杂种,我和家都让你们给害惨了。不杀你实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着,放下净根,趋步走向罗小刚。
众人大惊,和菲菲急忙用身体挡在罗小刚身前,嗔道:“你要干什么?佛门重地,岂容你杀生。你要是杀了刚哥哥,我,我可也不活了。你就索性连我杀了,岂不痛快。”
“你!”和武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菲儿,你怎么这样护着,难道……你喜欢他。他又黑又瘦,又傻又笨,怎么配得上你。听爹的话,闪一边去。”
“我……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杀他,好!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现在头都大了。刚哥哥,我们走,不理他们了。”说完,拽起罗小刚如飞一般地跑出去了。
“刚哥哥,你不要走啊!”雪儿急忙追了出去。但见两已消失在月色中了。
昆仑老怪喊道:“武其,我们也该回昆仑了。”
“是,师父。”和武其应了一声,拦腰抱起净根,破窗而出,一起一纵之间,已消失在夜幕之中,素雪待要追赶,却是连影都看不着了,情知昆仑老怪所言非虚,只得作罢。
素心师太跺跺脚道:“师姐,你怎么不阻止他。”
素雪神尼叹道:“人家夫妻俩的事,你叫我怎么管,大概净根尘缘未了,命中有此一劫吧!佛家讲究因果,万事不可强求,一切还是随缘吧!她若与我佛有缘,终究还是会归依我佛,若是无缘,亦不必强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