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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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天笑了笑,示意陈圆圆将面具带回去,袁承志和哑巴这才回过神来。袁承志连忙道歉,说刚才太唐突了,而哑巴则上前来,在杨天面前比划了一阵。当然,他比划的意思杨天自然是看不懂的。

    杨天问袁承志:“袁兄弟,刚才那两个家伙来你这儿为了什么呀?”袁承志说:“听他们的话,似乎是为了金蛇郎君的遗物而来。”“金蛇郎君?是不是夏雪宜?”杨天说,袁承志道:“不错,怎么?杨兄也知道?”杨天说:“我听说过他……对了,那他的遗物在哪儿?”

    当下,袁承志跑到床边,从床底角落中将那本装有真的金蛇秘籍的小铁盒取了出来。由于这并非华山派武功,所以袁承志也大方的让杨天和他一起看。

    二人凑在灯光下阅读那金蛇秘籍,秘籍前面是些练功秘诀以及打暗器的心法,袁承志细看发现这些功夫与他师父及木桑道人所授大同小异,约略看去,秘笈中所载,颇有不及自己所学的,但手法之阴毒狠辣,却远有过之。心想,这次险些中了敌人的卑鄙诡计,日后在江湖上行走,难保不再遇到阴恶的对手,这些人的手法自己虽然不屑使用,但知己知彼,为了克敌护身,却不可不知,于是对秘笈中所述心法细加参研。一路读将下去,不由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世上原来竟有这种种害人的毒法,当真是匪夷所思,相较之下,张春九和那秃子用闷药迷人,可说是毫不足道了。

    而杨天看着这些功夫,发现这些功夫虽不及他的武学,可用之对付江湖上的那些小人自是最好的。而且这些法门都十分古怪,杨天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二人读到后面,袁承志发现秘笈所载武功已与自己过去所学全然不同,杨天也是看的十分尽兴。当下,二人便开始照法修习。

    杨袁二人武功在当世已是少有敌手。武学一道是一艺通百艺通,武学上既已有颇深造诣,再学旁门自是一点即会。秘笈中所载武功奇想怪着,纷至叠来,二人一学之下,再也不能自休,当下不由自主的照着秘笈一路练将下去。练到二十余日后却遇上了难关,秘笈中要法关窍,记载详明,但根基所在的姿势却无图形,诀要甚是简略,不知招式,只得略过不练。再翻下去是一套“金蛇剑法”,袁承志心想:此剑法以“金蛇”为名,金蛇郎君定是十分重视,必有独到之处。而杨天则心知这金蛇剑法需要和金蛇郎君洞中的那些图形结合才可修成,只不过当下不便说出。

    袁承志练了一会儿发现练不下去了,于是便提出要去金蛇郎君的埋骨之洞中看看,杨天当即同意。

    二人来到洞中,袁承志发现那些图形果然和金蛇秘籍上的金蛇剑法不谋而合,不禁大喜,当下便开始照法学习起来。

    杨天看着这些图解,比对着金蛇秘籍上的剑法,发现这些剑法虽怪,可中间仍有一些破绽,自己的独孤九剑决计可以将其打败,不禁心想:这独孤九剑果然厉害,有了它,在这碧血剑的世界里老子决计是无敌的。

    由于这上面的剑法有几招需要配合着金蛇剑使出,所以杨天并没有怎么认真学。等到袁承志学完后,杨天将那把插在石壁上的金蛇剑抽了出来,递给袁承志道:“这把剑不错,你拿去用吧!”袁承志摆摆手道:“这是金蛇前辈的遗物,我们拿了似乎不大好吧?”杨天道:“这是一把好剑,我想金蛇前辈也不希望它就此埋没。在说了,你以后也可以凭此剑去寻找金蛇郎君的后人呀!”袁承志这才收下了金蛇剑。

    二人出洞,回到屋中,陈圆圆和哑巴见他们回来了,忙上前问侯(当然,哑巴是用比的。)

    二人又花了二十多天功夫,将秘笈中所录的武功尽数学会了,袁承志提议要火化金蛇秘籍,杨天自然没有意见。结果火烧到最后,书的封皮竟然没办法烧毁。除杨天外,其余三人都是吃惊不已。

    杨天知道这金蛇秘籍的封面中有夹层,藏有金蛇郎君的藏宝图,当下走过去将封皮拆开,发现中间藏有两张纸笺。袁承志和杨天各取一张来看,发现其中一张上写着“重宝之图”四字,旁边画了一幅地图,又有许多记号。图后写着两行字:“得宝之人,务请赴浙江衢州石梁,寻访女子温仪,赠以黄金十万两。”只见笺末又有两行小字:“此时纵聚天下珍宝,亦焉得以易半日聚首?重财宝而轻别离,愚之极矣,悔甚恨甚!”杨天心想:这金蛇郎君倒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对温仪是至死不渝的。他之所以抛弃那个何红药,估计是何红药脾气太差了吧。

    而另一张所写乃是武功秘诀,和金蛇秘籍上的武功也很是对路。

    看完了这些东西后,杨天道:“日后我们若是遇见这位温仪,自当将这些遗言转告于她。”袁承志点了点头,杨天又说:“袁兄弟,我二人小时候便已成为好朋友了,现今长大了,不如结为兄弟如何?”袁承志欣然同意,于是二人便在此撮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杨天年龄比袁承志大上一岁,所以袁承志称杨天为“大哥”。

    结拜完后,杨天和袁承志商量,便决定一起下山。于是杨天、陈圆圆和袁承志三人辞别哑巴,便一起下山了。

    三人来到山下,一路行来,只见百姓人人衣服褴褛,饿得面黄饥瘦。行出百余里后,见到数十名百姓在山间挖掘树根而食。三人看到都极是不忍,特别是陈圆圆,她在秦淮河时吃喝都是不愁的,何曾看到过这番景象?不时伏在杨天怀里为那些人哭泣。

    三人身上虽都有钱,却也无处可买食物,杨天和袁承志只得施展武功,捕捉鸟兽为食。这一日晚,杨天走到陈圆圆身边,说道:“圆圆,对不起。”陈圆圆转过身对杨天道:“天哥哥何出此言?”杨天说:“现今我们每天吃的都是些打来的野味儿,我们俩个还好,可你……若不是我,你现今应该还在南京或者随周奎去京城,也不用随着我来吃这苦头……”杨天话还没说完,陈圆圆的小手便已经将他的嘴捂住了,只听她道:“天哥哥,圆圆告诉你,以前圆圆在秦淮河时虽然衣食不愁,可是圆圆却没一天快乐的,每天不停的在不同的男子身边转,圆圆实是无奈。直到跟着天哥哥的这几个月,圆圆才真正高兴快乐了起来。所以,不管吃什么苦,天哥哥再娶多少女子,只……只要天哥哥不抛弃圆圆,圆圆都会永远在你身边……”她话还没说完,杨天已经将她深深地抱在了怀里,心想自己不知修了几世的德,竟娶到如此高贵美丽而善解人意的妻子。此时的杨天,才真正明白了“幸福”二字的含义……

    由于袁承志要去李自成那儿找穆人清,所以杨天三人要先去李自成那儿。不几日,杨天三人在黄河边上遇到了小部闯军。带兵的首领听说是来找闯王的,不敢怠慢,忙派人陪他到李自成军中。李自成听得是神剑仙猿穆人清的弟子到来,虽在军务繁忙之际,仍然亲自接见。

    杨天让陈圆圆在外等候,不让她见李自成。虽然现在陈圆圆脸上戴着面具,可杨天仍不敢让她见李自成。杨天只见那李自成气度威猛,神色和蔼,实难相像他就是日后那个听信小人谗言、夺人之妻的小人,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李自成看袁承志和杨天都是难得的人才,顿起招揽之心,袁承志说要去寻师,禀明师父之后,再来效力,而杨天也是胡乱敷衍了几句话了事儿。李自成也不勉强,命制将军李岩接待,又送了五十两银子作路费。杨天和袁承志谢过受了。那李岩虽是闯军中带兵的将官,但身穿书生服色,谈吐儒雅。原来他是前兵部尚书李精白之子,本是举人,因赈济灾民,得罪了县官和富室,被诬陷入狱。有一位女侠仰慕他为人,率领灾民攻破牢狱,救了他出来。那女侠爱穿红衣,众人叫她为红娘子。李岩实逼处此,已非造反不可,便和红娘子结成夫妇,投入闯王军中,献议均田免赋,善待百姓。闯王言听计从,极为重用。闯军本为饥民、叛卒所聚,造反只不过为求一饱,原无大志,所到之处,不免劫掠,因之人心不附,东西流窜,时胜时败,始终难成气候。自得李岩归附,李自成整顿军纪,严禁滥杀奸淫,登时军势大振。李岩治军严整,又编了许多歌儿,令人教小儿传唱,四处流播。百姓正自饥不得食,官府又来拷打逼粮,一听说“闯王来时不纳粮”,自是人人拥戴。因此闯军未到,有些城池已不攻自破。李岩对袁崇焕向来敬仰,听说袁督师的公子到来,相待尽礼,接入营中,请夫人红娘子出见。那红娘子英风爽朗,豪迈不让须眉。四人言谈投机,当真是一见如故。袁承志除武功一门之外,见识甚浅。李岩和红娘子跟他纵谈天下大势,袁承志当真茅塞顿开;而杨天来自21世纪,学识自是渊博,四人是越谈越投机,杨天心想:这李岩果然是个大好人,自己以后得帮帮他,不能让他死。只是杨天心知现在提醒李岩小心李自成定会遭到李岩等的呵斥,反正时候还长,日后再慢慢去劝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