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狼与虎头走进了树林,如诗,如画立即停止了哭泣,如诗麻利地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液倒在了奎刚的口中,如画也利索地为奎刚脱下了皮甲,开始了初步的诊断,这时,地上的一具尸体稍稍地移开了点,一个血人颤颤地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如诗,如画却不在意,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一开始就逃走了的戒子吗?这时他长长的衣袖已被撕破,露出了长短不一的双臂,指间白森森的凶器还带着鲜血。
原来,戒子的武功底子并不差,只是他平常并不显露出来罢了。就在他与三王子一见如故后,‘八爪赤卧龙’逆天行便找到了他的父亲,逆天行建议让戒子习武以保护三王子,戒子的父亲竟一口答应了。接着,戒子便跟着逆天行进行了两年非人般的训练,途中便认识了小公主乗水萤。
在奎刚骑马飞奔的时候,戒子本已听声辨音确定了对方的位置,可他不知道敌人的虚实,因此并不作声。当他与奎刚躲在灌木时,他心下便渐渐萌生出了杀意,在确定对方没有援兵后,他故意引起众人的注意,就是为了让敌人分兵,以便逐一击破。由于体格的限制,戒子学的是暗杀术,那两年在丛林里的命悬一线的狩猎经验,让戒子十分自信能在林中解决掉那些落单的敌人。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只派了一人进林,更没想到射中奎刚的箭上喂了毒,当他轻松解决掉虎牙后,便绕过虎头等人来到了如诗,如画的身后等待杀机。
在奎刚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快速地躲到了奎刚的背后,又示意让如诗,如画吸引虎头等人靠近奎刚,戒子毕竟学艺未精,光明正大地作战,他哪里是那些杀人机器的对手呢?可只要他们靠近奎刚三步以内,他还是有能一招制敌的把握的,可事与愿违,如诗,如画并不会意,竟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那时戒子的心里可慌了。等到他感受到奎刚的身子被人踢了一脚的时候,戒子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戒子依影判形,听声便位,就在声音结束的刹那,他瞬间把利爪插进了他小腹上三寸处,那大汉大吼一声,戒子以为其他人拥上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敌人却向后退了,戒子知道机不可失的道理,所以他在虎头反应过来以前向前飞扑,又用同样的武技杀了另一名与他稍近的壮汉。为了隐藏自己,戒子躲在了那壮汉的尸体下,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靠近。
只是那两人一个疑神疑鬼,一个又过分谨慎,其实他们只要稍微考虑事情的始末,便会发现蹊跷之处,可他们却选择了离开。
等到那两人走后,戒子才敢缓缓地从尸体下走出来,他擦掉脸上的血污,露出了他那突兀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尸体,胸前突然一闷便呕吐了起来,第一次杀人,他本以为就像猎杀野兽一样,没想到当危机过去,意念松弛后,心里却变得如此的软弱,回想起刚才瞬杀三人时的快感,戒子是既兴奋又恐惧。
呕吐完了,戒子定了定神,对如诗,如画忧心忡忡地问道:“奎刚他怎么样了?”
“他中了很剧烈的麻药,可经脉处没有呈现出中毒的现象。”如画答道。
“那些毒早就吸附在我给他吃了‘白龙液’上了,你当然找不到他中毒的现象了。”如诗讥讽道。
如画不服气,立即反讥道:“好呀,奎刚现在是连口也张不开了,我看你能如何治他的麻痹,他现在可是沉睡当中哦。”
如诗想了想,语气立刻软了下来,说:“医书上治麻痹的特效药都是药丸状的,父亲也没有教我作液体的麻药解药。。。”
“那你就是不会咯,看我的吧。”如画看着如诗失落的表情,心里十分得意,她从医箱中取出十几根银针,又摆出了几个花样,说:“看我否如画仙女绣花针”,话毕,数十枝银针飞快地扎在奎刚身上的多处穴道上。
“呀!疼死我啦!”奎刚突然一声大吼,吓得如画一下子把他给推倒在了地上,针头落地,奎刚胸前的银针又被压进了几寸,疼得虚弱的奎刚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叫。
戒子连忙扶起奎刚,如诗却偷笑道:“哦,你叫醒奎刚的方法还满特别的,小女子甘拜下风,不过如果睡的是我,那我可宁愿被麻死算了。”
如画却说:“按道理说针灸是不应该有疼痛的感觉的。。。是,一定是奎刚的皮太薄了,我不小心就扎深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你说什么呀!现在老子感觉皮肉都要分离了,是不是否老头让你们捉弄我!王八蛋龟孙子,否藏,这比帐子我跟你没完!嘴上黏黏的,如诗,你刚才倒了什么给老子喝了?”
“我给你喝的可是我新制的解毒药水,“白龙液”呀!”
“什么东西来的?”
“那可是我的心血作品呀,你可是历史上第一个吃这仙药的人哦!”
否藏无语,戒子无语。
如诗继续说道:“这药里我只加了臭臭花,又用蚯蚓,蟑螂,壁虎,老鼠试药,尽管它们最后都死了。。别,别生气嘛,先听我把话说完,蚯蚓蟑螂壁虎是被撑死的,而老鼠是晕晕乎乎自己跳进药水缸里给淹死的,不过你放心,它们身上的各种的毒素都排干净了,相信你也是死不了的。”
奎刚只觉得头脑发热,肚子越来越疼,声音放不出来了,骂人的话全被咽进肚子里。自己是斗不过这两个小“魔女”的,奎刚突然想到今朝‘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便要摘出身上的银针了。
如画轻轻地拨开了奎刚的手,说:“大叔,你可别乱动哦,如果伤了经脉,那可不是我的责任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得对,你们都别动,否则我可就要大开杀戒咯,”众人心里都是一惊,转眼看去,竟然是走进森林的野狼与虎头,野狼一脸奸笑地对戒子说:“小子,你可终于出来了。”
戒子立刻摆出架势挡在了奎刚面前。
野狼舔了舔嘴唇,说:“你这小子可真有两下子,竟杀了我们三名好手,只可惜你百密一疏,要是把虎牙的头也割去,我还真要被你给骗过去。”
戒子保持沉默,时刻警惕着两人的行动,又把手放到了身后,示意如诗如画先带着奎刚离开这里。
野狼并没有在意戒子的动作,他继续说道:“其实说给你听也无妨,免得你死不瞑目。虎牙脸上的太不自然了,一副惊愕的表情,我忍不住上前检查了他的尸体,发现他的死状竟与这地上两人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又察看了他致死的伤口,上面的刀刃间隙很小,必定是一个小爪套的痕迹,那是我就知道,杀虎牙的人,是你。”
“戒子,你快逃呀,我们死不足惜,可你。。。”
“如诗,如画听命”,戒子打断了奎刚的话,说:“现在你们拿着手杖,把奎刚带回皇宫去请求支援,否则我就要否藏灌你们喝苦茶。”
如诗,如画听到‘苦茶’两字后,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理奎刚在乱吼乱叫,半拖半拉地把他拉向了皇宫。野狼本想上前追击,却被虎头给拦住了,虎头对着野狼说:“让他们走,我们把这小男孩抓了就是了,其他责任就算在我的身上。”又对着戒子说道:“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过你必须堂堂正正地跟我们两人较量,我想你也猜到我们是‘斗兽场’的人了,你杀了我的兄弟,就让我们来一场强弱不等赛吧!”
虎头的武器就是一把沉重的虎头槌,野狼则使一根七尺狼牙棒。
放走了如诗如画,野狼心里很不服气,可毕竟虎头才是老大,那事就算了,可现在虎头还想与自己两人夹击这个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少年,要是传出去了,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呢?他心里想着邀功就要速战速决,也不理虎头的意思,一个箭步便捅向戒子的肩部,可戒子早已看穿了野狼这招,弯腰一踏步就到了野狼面前,双手成拳向上一挺直取野狼的小腹,野狼实战经验丰富,知道狼牙棒长不能护短,长腿一蹬便要向后退避,却见戒子右手上的爪子突然向前弹出了三寸,野狼心里一寒,眼看着就要被击中了,只听到虎头冷哼一声,一手抓着野狼的后领向后抛去,槌头便乘势击向了戒子右拳,这一下快如闪电,戒子猝不及防,拳刃便和重槌交接在了一起,伴随钢刃碎裂的声音,戒子自觉被虎头的内劲震得五脏翻腾,一阵剧痛右臂传到了全身的每个角落,头脑晕晕乎乎的,向后退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
“我死了吗?”
“没有,我的力量将治愈你的伤口.”
“你是谁?”
“‘忘却\',一个曾被世人所遗忘的名字,只有你在呼唤我.”
“那我现在在哪里了?”四肢失去了知觉,只有虚无缥缈的意识存在于黑暗中,戒子感到十分害怕.
“你的问题太多了,”另一个声音说:“我修复了的身体,作为代价,你必须奉献你的灵魂,这是规矩.”
“我的灵魂不属于任何人.”
“倘若你扯破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将受到无尽的痛苦!”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究竟是....无助?恐惧?这就是忘却的力量吗?我怎么会萌生出如此邪恶的念头呢?]
“忘却即毁灭,我将赋予你最强大的力量,毁灭一切。”
“同时,你的力量也会摧毁我的灵魂?”
“你发现了吗?我就在你心中最阴暗的角落,需要力量?那就呼唤我吧,呼唤我吧,呼唤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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