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性趣盎然


本站公告

    我和文瑾手挽着手走出运动场,在通往女生宿舍的道路上磨蹭;磨蹭到了尽头,伫立在女生宿舍的门口。文瑾的同学方研走了过来,抿嘴一笑,快步走了过去。文瑾显得有些不自然,娇嗔地瞪了方研一眼。

    “文瑾,我先回去了。”

    文瑾轻咬嘴唇,柔柔道:“回去吧,很冷的。”说罢转身跑进了宿舍楼。

    我一个人坐在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一个劲儿地傻笑……今天是周末,刘学成和刘大博肯定都去夜生活了。我闲的无聊,打开学成的电脑,寻寻觅觅到一些电影,点开一部《欧洲十日游》。看了十几分钟,我瞠目结舌:一个女学生突然袒胸露乳出现眼前。非礼勿视……还是看一眼吧,不能浅尝辄止,要把握全部才有评论的资本。就算是黄片又如何,其实人是需要黄片的,毕竟那是人的本性。再说我都二十多岁了,早就符合接受成人教育的条件了。看!呀!这老外真是开放,充分体现了人类兽性的一面。不奇怪,不奇怪,我故作镇定。现在的国产片动不动都搂搂抱抱低胸露腿的,欧美片不奇怪,看起来这还不是黄片。我满怀期待地继续看……主角们也是一群大学生,一个学生搞网恋,失意以后正赶上假期,遂与同学去欧洲旅行。一连串搞笑的事情不断发生,乐得我前仰后合。阴差阳错,主角遇到了他的网恋女友,二人顿时火花迸射,在教堂的忏悔室里上演了一幕激情,吓得一个前去忏悔的老太太抱头鼠窜……

    这个应该叫性喜剧,不久的将来,中国也会有。话说两千多年前,中国的性也和国外一样的开放。华夏大一统以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人们懂得了礼仪廉耻,性也变得分外含蓄,但是性却是一种不泄不快的东西。转眼间两千多年过去,人们又迎来了一个空前的社会,性也得到了撒欢似的解放。不过这种电影还是应该晚些有,毕竟中国的性教育还太过落后,这种电影对未成年人无疑是一种毒害。

    我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个搞笑短片:一个美国妈妈允许自己的儿子看黄片却不允许看摇滚。哈哈……老外真有趣,也难怪美国人生个孩子都不知道父亲是谁呢。笑过之后已是十点过半,刘学成和刘大博依然未归。

    一觉醒来,屋子里有些许的酒气,学成和大博都在酣睡。我起身下床,板床的呻吟声分贝有些过大,学成和大博闻声醒来,索性起床。

    看看刘学成的双颊,还有些红润,情绪仍有些高昂:“学成兄,昨晚喝了啊。”

    刘学成拍拍头,眨眨眼睛:“昨天开班会,被学生给灌倒了。”学成看看手表,“哎呀,九点多了,我得去图书馆学习了。”说罢他抓起书包,一阵风般出了寝室。

    刘大博穿好了衣服,说:“我和同事出去购物,你自便。”

    “卡啦,咣当――”转眼间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一个。窗外又飘起了雪,地上已经有了深深的脚印。一个想法浮上了我的心头,我立刻拨通文瑾的手机:“喂,出来玩吗?”

    “好啊,我这就出来。”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我仰望着学校的主楼,心中感慨颇多。那是一座八层的高大教学楼,呈“?”形坐北朝南。四年前我来报道的时候,很是被这教学楼震撼了一下,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教学楼。当我走到教学楼后面的时候,我又震撼了:教学楼后面有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石块垒成的建筑,看上去有些年月;回头一看,主楼的背面与正面是大相径庭,竟没有一块楼面砖,居然是灰不拉几的水泥本色。学长告诉我,主楼正面的楼面砖是一个月前新贴上去的,为了节省资金,背面就省了。那三座石块楼可是重点保护文物呢,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建筑师梁思成设计的。它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民族的兴衰,据说连炮弹都无法伤它分毫。

    文瑾蹦跳着跑了过来,一个健步扑到我的怀里,嘟着嘴笑道:“去哪里玩?”

    我赶紧轻轻推开文瑾:“别这样,让别人看见了。你看这雪多美,我们玩雪吧。”

    文瑾笑容顿敛:“玩雪呀!这有什么意思啊。”

    “咱们去滑雪场玩雪啊。”

    文瑾瞪大眼睛:“真的吗?去滑雪,太好了,噢――”

    白桦林公园是本市最大的公园,就山而建,夏天湖海泛舟进香拜佛,冬天滑雪滑冰游览雪景。这还是我四年来第一次来这里滑雪。滑雪场的人非常多,大都在扑通扑通地摔跤,少见潇洒飙行者。场边站着很多人,和我一起欣赏着众人的熊姿。文瑾乐得合不拢嘴:“梦,你快看,那人摔得都站不直了,真好玩。”

    “别笑人家,一会儿说不定你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呢。”

    “讨厌,要你管。”文瑾嘟着嘴,忽闪着眼睛瞪我。

    我对文瑾做了一个鬼脸,转而去租滑雪板:“老板,我要租两个滑雪板。”

    文瑾拽拽我的衣袖:“不要租滑雪板了,我们去坐双人雪橇吧。”

    “哈哈,怎么了,你怕出丑啊。”

    “不是的。那个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再说都是一个人玩,没意思。两个人一起玩才有意思。”

    “……好吧,去玩双人雪橇。”

    我俩坐到双人雪橇上,工作人员站到我们身后,轻轻一推,“嗖――”我把着雪橇的方向,文瑾在后面紧紧地搂着我。速度越来越快,有些失重的感觉。两旁的树木飞速后撤,我忍不住兴奋地尖叫,“呀,呦,嗨――”“咚”的一声闷响,不知撞到了什么,雪橇一下子飘了起来。“啊!”文瑾惊叫一声,我赶紧稳住雪橇,缓缓停在坡底。

    “到站了,下来吧。”

    文瑾紧搂着我,头藏的深深的:“啊!真吓人。刚才撞到什么了?”

    “哈哈,胆小鬼。”

    文瑾撅起嘴:“我那是在欢呼呢。”

    我也觉得奇怪,遂沿着雪橇痕迹往回走。走不多远,看见雪地里埋着一只鞋,刚才想必就是撞到这只鞋了。我对着坡顶大喊:“哎,哥们儿,你赚了,你的雪道种出鞋来了。”

    坡顶的工作人员用手遮着耳朵:“啊?你说什么――”

    “哎,那鞋是我的,别动。”坡下跑来一个肥胖的少年,一边跑一边蹦跳,身上还沾着很多雪。少年每一跳都在雪道上留下一个深坑,既费力又缓慢,索性双脚着地跑了起来。这下在雪地上留下了两个深坑。

    “我说的嘛,这雪道上怎么还出来鞋了。”我捡起鞋,一把扔出去。

    “谢谢啊。”少年张开双手接鞋。“当”,鞋正好击中少年包子一样的脸。

    鞋打在少年的脸上,使他的脸更加形象了。看到此情此景,我忍不住一个趔趄:“难怪你甩掉鞋,真够完蛋的。”我站稳身形,冲着少年大喊:“不用谢――”

    少年摩挲摩挲脸上的雪鞋底印,一屁股坐到雪地上穿好鞋。地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文瑾看着小胖子,笑的非常开心,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惊险。

    我走到文瑾身边,拍拍她的头:“再玩一次吗?”

    文瑾满不在乎:“玩就玩,我本来就没玩够呢。”

    回到坡顶,文瑾自告奋勇:“这回我来掌舵,让你看看我的水平。”

    “你掌就你掌,可别把我甩到沟里去就行。”

    文瑾像模像样地坐到前面,得意地把着方向舵。我明知道她不可能掌好,遂同样伸手握住舵,否则肯定会人仰橇翻。雪橇徐徐下行,文瑾全身紧绷,木木地紧握着方向舵。雪橇稳稳加速,我把着舵,紧拥着文瑾。文瑾渐渐放松,半路欢呼尖叫、手舞足蹈。

    滑到坡底,文瑾长吁一口气,畅笑道:“怎么样!这次滑的不错吧,要你看不起人,哼!”

    “哈哈,相当不错。走吧,咱们去开电动雪橇车。”

    “好耶!开雪橇车兜风,环游白桦林公园。”

    我和文瑾各自骑上一辆车,一前一后开始追逐嬉戏。奔驰在叠满圣洁的皑皑的雪的跑道上,令人身心极为舒畅。雪道高低起伏变换,两旁的白桦树高大挺拔呼啸远去,不禁有一种“林海雪原”式的豪迈感觉。我们欢呼着,笑叫着,不知不觉已经骑驰了一圈。

    “真过瘾,爽啊。”

    文瑾娇笑道:“真好玩,不过还没有骑马过瘾。”

    “骑马过瘾吗?我没骑过呀,你在哪里骑的?”

    文瑾立马神气活现:“在凤凰山啊。九月份的时候和同学去的。我骑的那匹马跑的可快呢,差点把我颠了下去,幸亏我的同学赶过来拽住了马的缰绳。我那个同学是蒙古的,骑马可带劲儿了。”

    “是吗?走,回去吧。”

    文瑾伫立不动,呆呆地望着我,忽然做出一个鬼脸:“走吧。明天我要陪方研逛街,不能陪你玩喽。”58xs8.com